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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心点。”她知道,该说的话再几年前早就说的很清楚了,所有默默的付出都是她心甘情愿。人们都说她战倾城是行业内最冷血的杀手,可是谁又能知道这个男人可以比他冷血千万倍。无论她如何付出,都无法打动他那颗铁石心肠。
就算她曾经伤的差点死掉,他都没有靠近过她半步,没有给过她半点安抚。
就算她脱光了自己站在他面前,他那双深黑的双眸从上至下将她看了个遍,她引以为豪的美丽可以让任何见过她的男人为之疯狂,她却惟独看不到他眼里有过任何的情绪的波动,甚至他的心跳都没有变化。
他对她,连最基本的欲望都没有。男人对她的冷血无情让她无地自容。
她以为他根本不会爱。
哪知道他只是还没有遇到能让他付出真心的那个人。
今天他没有推开她,就是他这几年给过她最大的安慰了。
“……”
她松手,他走了。走出她的视线,毅然决然,毫无留恋,亦永远的走出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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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澔再度来到那栋庭院,在下人的带领下回到刑室。
和之前不一样,君冢神的身后站了多名黑衣男子。
“真是很效率,我不得不佩服封先生的能力。”君冢神慵懒的倚在椅子上。
封澔沉着脸,不声不响的走向他,直到被人伸手拦住,他扬起手中的金属小盒子。
“东西在这,希望君冢先生不要食言。”
君冢神邪气的笑着,打了一个手势。侧面的门被打开,巨大的铁笼里是林七七瘦弱的身影。
她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头埋在膝盖里,长长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脸。
“七七!你怎么样?”封澔冲到铁笼前面叫着她的名字,她抬起头,看到他的那一刻眼里忽的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他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双手紧攥着栏杆,恨不得把栏杆扯断把她抱出来。
七七咬着下唇,摇摇头。“我很好。”
“君冢神,给她解药!”
“呵呵,别着急,我没想到你提前了二十五分钟就回来了,不如我们玩点有意思的东西吧?”
君冢神搓搓光洁的下巴,狭长的黑眸里荡着一抹饶有兴趣的光芒。
封澔不知道他又要耍什么花样,警戒起来。
数名黑衣人将他围在中间,杀气尽显。
君冢神摆出一副看戏的架势。“切磋一下,封先生不介意吧。”
封澔沉默下去,又看了她一眼,眼神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
“把眼睛闭上,乖。”然后转身,走向场地中央。
铁笼里的七七深深的吸气,再艰难的呼出,低低的呢喃。
“……你不应该来。”
她不知道封澔有没有听清楚,只见他的背影有一瞬间的僵硬,脚步微不可察的停顿。
仅仅是切磋吗?
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
太血腥的东西,他不想让她见到。
封澔从容的解开袖口的宝石钮扣,松了松颈间的领带。黑衣人们从背后抽出武士短刀,森白的利刃在灯光下闪动着冷冷的光芒。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麻木的没有表情,杀人机器一般,在同伴倒下之后紧接着发起攻击。
君冢神悠闲自得欣赏着难得的场面。不在意自己的人倒下了多少,有倒下的,就有接着涌上去的。他承认这个男人的身手果然很不一般。
快,狠,绝。
又一波黑衣人倒下,封澔微微喘息,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剧烈的动作牵扯到昨天的腰伤,伤口迸裂,鲜血流出。而他身上的衣服还是完整无损的。
这些人,杀不了这个男人,而君冢神也没有打算杀了他。
那些倒在地上或伤或死的人被很快的抬了出去。武士短刀换成长刀。偌大的厅堂,连空气之中都满是血腥和死亡的味道。
“闭上眼睛!七七。”他低斥,不愿意让她亲眼见到自己血腥残忍的这一面。
而七七无论如何都无法从他身上移开眼睛,他眼中的狠绝,他凌厉的身手,他取人性命的姿势,她甚至觉得自己可以看见他因动作而紧绷的肌肉。
这个男人,单身入虎穴,只是,为了救她。
他以为,自己能救她……
她逼自己闭上眼睛,可听觉更敏锐。
她听到唰唰唰挥刀的声音,肉体遭到重创的声音,还有利刃刺入身体的声音。
封澔脱下外套扔在一边,将袖子挽起到小臂,身上的衬衫已经被腰侧渗出的鲜血染红了大片。看的人心惊肉跳。
他的视线透过人群,在出手,防御,攻击,闪躲中,他看着七七被人放出铁笼,她走到君冢神的身边,表情有些淡漠,亦有些犹豫。
最后一名黑衣人被打倒,封澔的身上只有几道武士刀留下的细长的伤口。喘息变得激烈起来,胸膛也不断的起伏,额上的汗珠顺着他坚毅的脸部轮廓滑落至下颚,一滴一滴的打在地面上。
“君冢神,你玩够了没有!”
“不错,封先生真是身手过人。”君冢神击掌赞叹他刚才精彩的演出。
“给她,解药!”他用领带缠绕住手臂上鲜血直流的那处最深的伤口,用牙齿咬住领带打了个结。
“解药?什么解药?”他突然表现的一脸无辜,让封澔危险的眯起双眸,脚尖带起一把短刀同时身体以鬼魅般的速度靠近君冢神。
眨眼之间,君冢神的颈上多了一把冰凉带血的硬物。封澔揪住他的衣领,原本空空的手中多了一把刀子,死死抵住他的颈部动脉。
“我劝你别想再耍什么花招!管你是君冢家的谁,照杀不误!”
君冢神轻笑一声,狭长的眸里尽是戏谑。
“我劝你还是把眼睛睁大一点,看看清楚眼前的形势再动手吧。”
封澔还没来得及细想他话中的含义,太阳穴已经被一把枪顶住。他的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拉紧,又被砰的放开,狠狠的弹了他一下。
他松了手,很缓慢很缓慢的转过身。对上那一双他再熟悉不过的美丽的眼眸。
“别动。”
那张柔嫩诱人的唇瓣,他记得,从那张红唇里发出的声音,曾经夜夜在他耳畔或呻吟,或娇喘,或哭泣,或低吟他的名字。
而如今,从她唇里说出的竟是……
他眼里是什么?
错愕?难以置信?嘲弄?讽刺?愤怒?痛苦?……为什么他眼里可以有那么多的情绪,最终化为一种最深沉的疼痛,那种深沉压抑的七七喘不过气来。
“七七……你刚刚……说什么?”他怔怔的,问了一句。
“我说,让你放下武器,别动。”
七七握紧手中的枪,瞄准着他的眉心,一步步后退,离开他的攻击范围,语气是他陌生的冰冷,她仿佛换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柔弱的需要他时刻保护的小女人。
有门开启的声音,有男人的脚步的声音。一点点靠近。
走到她身后。
男人的脸,男人的眼,男人的笑,封澔都认得。
是雷恺。他自后揽住七七的肩膀,拥入怀里,嘴角扬起一个明朗的笑容。
她手中的枪还指着他,她身后的男人,对他说。
“久违了,封澔。”
……
……
除了恩人,主人,还有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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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脸,男人的眼,男人的笑,封澔都认得。
是雷恺。他自后揽住七七的肩膀,拥入怀里,嘴角扬起一抹明朗的笑容。
她手中的枪还指着他,她身后的男人,对他说。
“久违了,封澔。”
……
……
“刚才,很精彩。”
雷恺衷心的赞叹,走到那张宽大的沙发上坐下,好整以暇的姿势,看着封澔高大的身型僵硬的矗立在那儿。
“……七七。”
“你……” 封澔轻声唤着她的名字,才只微微动了一根手指,耳边顿时一声枪响,震耳欲聋。
这一枪,打在他鞋尖前一寸的地面上,手法精准。
“把武器放下,再往前一步,我就真的开枪了。”
七七无法直视他的眼睛,视线从他的颈间慢慢往下。平日里一向衣着光鲜的男人,此时此刻,昂贵的衬衫在刚才的打斗中被划破数刀,腰间那一大片血迹刺的几乎让她睁不开眼睛。
封澔一时间像是失去了语言功能,好一阵儿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盯着面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一寸一寸从头到脚的将她看个清楚。
几度深深的呼吸,才开口。
“很好。”他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