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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也不受控制的猛烈跳起来。
宽厚的手掌紧握成坚硬的拳头,在微微的颤抖。
紧咬的牙关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痛吧。
就这样痛死掉吧。
雷恺躺在床上睁着腥红的双眼,默默承受着剧痛。
四年多了,每隔一段时间,他就要承受这样刻骨钻心的折磨。
每一次发作都要比上一次来的更加猛烈。
每一次发作,他都痛的想一枪崩了自己,因为死亡远比这种折磨来的更轻松。
但是他不能!
想起她,那张美丽的脸庞在眼前逐渐清晰起来。
七七……
她是不是会认为他的心太狠?是不是会认为他的心太绝?
连他自己也会这么觉得。
雷恺,你真的没有心了吗?
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若有心,又怎能一次又一次将她推离自己的身边。
你若有心,又怎能忍受她在自己眼前被人强 暴。
你若有心,又怎能无视她求救无助的眼神。
你若有心,又怎能视若无睹她绝望的表情。
所以,你真的没有心。
雷恺闭上眼睛,新一轮的剧痛袭来,他的指甲陷进肉里,掐出一道道血印。
紧抿的嘴角流出一抹鲜红的血液。
心里的痛却来得比身体的痛更加清晰真切。
没有她的世界,太过空旷……
意识逐渐消逝,感觉有人进来,惊呼着,忙乱着,那声音似乎近在耳边,又好像遥远的触不可及。
胸前一阵冰凉,剧痛似乎被那阵冰凉吸走,渐渐的,身体的疼痛开始褪去,直到完全消失。
可是心里的钻痛就有增无减。
“恺,好些了吗?”
苏心瑷轻摇他的手臂,唤回他游离的意识。
睁开眼,他就看见一张满是心疼担忧的美丽面容,只是很遗憾,不是她。
“好点了吗?为什么不叫我?你差点死在房间里。”苏心瑷含着眼泪责备他。
呼吸逐渐平稳下来,隐藏起情绪,他扯扯嘴角轻笑一声。“我没那么容易死,而且也不能死。”
苏心瑷欲言又止,抬手悄悄擦拭去眼角的泪水。“人已经安排好了,就等你了。”
雷恺迅速换上另外一种表情,深呼一口气,一个利落的挺身从床上跳下来,走到里面去换衣服。
“心瑷,照原计划行事。”
“是。”苏心瑷望着窗外风中抖动的树叶,跟着他收起先前的一切情绪转身走出他的房间。
门外靠在墙上的御城见到苏心瑷出来,用眼神向她无声的询问。
“他没事,一切按照原计划。”苏心冲他摇摇头。
“嗯。”御城转身便向外走去。
“御城。”她叫住他。
御城的脚步应声停顿。
“小心点。”
御城扬起大大的笑容而后一言不发的隐没在黑暗之中。
你这样简直就是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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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后,一向亲力亲为的封澔开始很少去公司,并把大部分工作都交给唐一彻去做。这可让平日里逍遥自在惯了的唐一彻一度忙的焦头烂额。
时常抱怨封澔根本就是对他变相的谋杀。
“封澔你给我出来!”
唐一彻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在走廊里回荡,路过的职员全都缩缩脖子加快脚步快速离开。
下一秒封澔办公室的门被人粗鲁的踢开。发出咣当的巨响。房间里巨大的黑色办公桌前正在汇报工作的部门经理吓的双手一抖,手上的纸张散落了一地。
“呃,唐副总……日安。”部门经理急忙蹲下身去拾起,一边擦汗一边对着喷火的哥斯拉挤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
唐一彻浓眉更加皱起,“你先出去。”
部门经理看了一眼办公桌后面有着一张冷酷面容的男人,他知道这里谁才是最高领导者。
封澔一只手搭在桌面上微微曲起,沉默了半秒然后抬起食指指指门口。
得到指示,部门经理像逃命一般奔向办公室的门。
“等等。”就在他的手才摸到门把手的时候,封澔叫住了他。
他僵硬的转过身来,等待老板开口。
“以后可以直接向唐副总汇报,不需要经过我。”封澔淡淡的开口。
“是!”愣了一下,瞥了一眼唐一彻发黑的面色,他立即点头然后拉开门离开。
刚关上门,他就听到里面传来唐一彻更大的吼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活活累死我吗?”
唐一彻双手啪的一下拍在桌面上,怒视着封澔。
封澔面色无异拿起手边的一个文件夹翻阅着,对他的怒气完全无视。
“你现在做的这些工作量还不及我的一半,真要想累死你我可以换别的方法。”
“但却是我以前工作量的数倍!这些不都是你来管的吗,干嘛非丢给我?”唐一彻厚脸皮的一口回绝。
“别忘记了你是这间公司的副总。”没见过哪个副总有他这么清闲的。
封澔说的没错,可是唐一彻自在惯了,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责任,只是一时间被庞大的工作量压的有点喘不过气。
“你该死的有女人没兄弟,有异性没人性,丢这么多事情给我做,自己窝在床上跟美女逍遥快活,小心哪天精尽人亡!别怪我没提醒你!”
翻到最后一页,封澔拿起签字笔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那还有劳唐副总费心了,我怎么听说你因涉嫌强 奸未成年少女而差点被人家告上法庭呢?”
唐一彻脸色一变,“谁他妈造谣,那女人已经成年了好不好?是她勾引的我好不好?”
那个女人根本就是知道他是封氏的副总想从他身上捞点油水罢了,什么强 奸,什么未成年,借口而已,最后用钱全都摆平。
封澔合上文件,终于肯抬眼看他。这种事情他一点也没有感到惊讶,因为类似的事发生在唐一彻的身上已经多的数不清了。他就是一匹标准的种马,只要有女人的地方他就可以随时随地发情。
“你想说什么?”被他看的头皮发麻,唐一彻感到后背发凉,不禁开口询问。
“我在想……是否我给你的工作确实是太多了,让你感到很辛苦。”
唐一彻警觉的立起耳朵。
“南美那边——”
“停!无论你在想什么,都要停!”刚听到四个字,唐一彻迅速举起双手。
封澔挑挑眉,看着他一言不发。
唐一彻懊恼的抓抓头发,无奈的叹气。他可不想被派到南美分公司去!宁愿选择接受这样庞大的工作量。“真搞不懂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他不是没有能力,只是不想让自己整天都面对没完没了工作。他一向是享受至上及时行乐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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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繁密的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影子。微风袭来,卷起一地的炫目凌乱。
“小姐,茶泡好了。”玛丽端着茶盘等在一边。
“我端进去就好了。”七七接过茶盘向楼上主卧走去。
封澔的皮肤自生能力强大的让人出乎意料。他的肩伤很快好转并且愈合。当然荀易骞的那瓶看似不起眼的药膏也是功不可没。
露台上,封澔双目微阖头枕着一只手臂,高大的身躯懒洋洋的靠在躺椅里。
暖暖的阳光洒在他赤 裸的上身,黝黑光滑的皮肤微微反射着光芒。结实的胸膛随着沉稳的呼吸有规律的一下一下的起伏着。
“嗯,伤口长的不错,比我想象中恢复的还要快。”荀易骞仔细的检查过后放心了点点头,合上古朴的沉木药箱。
细微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深黑的眸子睁开,封澔的视线越过荀易骞的肩膀落在他身后。
“荀先生,请喝茶。”林七七双手托着精致的茶盘面带微笑的走进露台。这段时间,她已经摸清了荀易骞只喝清茶而不喝咖啡的习惯。
“多谢林小姐。”
荀易骞微微欠身接过茶杯,向她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
“他恢复的怎样了?”林七七对这个温和的男人很有好感,他与她之前见过的男人都是不同的。但是接触的次数多了,她可以察觉这个有着几分书卷气质温和如阳光的男人并非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他是应该是那种深藏不露的人。
虽然封澔和他之间的交谈并不多,但她可以看出两人的关系并不寻常,他们之间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有着着很深的默契。
“基本痊愈。”荀易骞将茶杯放到唇边浅饮了一口,视线一直在她身上流连。
封澔伸手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