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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神。
小七儿,你现在在哪里?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正想着,突然感觉到窗外一个人影晃过。一愣,开门而出,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推门进入隔壁的屋子。
听到我开门声,那人回过头,见着我,微微颔首,轻轻一笑,然后推门而进。
我却已然认出了他。
“庄舟!”我喊道。这位素袍男子,正是天下第一剑,御数庄舟。
听到我喊他的名字,庄舟一愣,转身看着我。
“姑娘认得在下?”虽是笑问,眸中却是疑问。
我突然意识到我的容貌身量都已变了,之后缥缈风见我容貌出众一路行走多是不变,又将我乔装改装了番,庄舟已经认不出我,一时后悔方才脱口唤出了他的名字。
正想着怎么回话,隔壁另一间的屋子开了门。缥缈风见我站在门口,挑眉道:“云迟,发生什么了?”
这一声泄漏了身份,庄舟看着我的眼神从疑惑转为了然,他惊喜道:“你是王——”意识到不妥,又压低声音道:“你是苏夫人?”
见隐瞒不住,我点点头。
缥缈风自然认出了庄舟,一笑道:“原来是庄掌门。”
庄掌门?我有些疑惑。
缥缈风解释道:“现在御数掌门便是他……”
原来,本来陆若傅继任御数剑庐的掌门,可是他被沈拓杀了,掌门之位便空缺下来。庄舟本是原掌门的首席大弟子,师叔辈又没了合适人选,他自然便被推上了掌门之位。
庄舟对缥缈风依然陌生,在洗月湖上见过一面后就再没见过,如今见着他跟我在一起,有些奇怪。
“不知这位是?”庄舟问道。
缥缈风打了个哈哈,“我啊,江湖里的一颗小水滴,风尘里的一粒小沙子,小人物一个,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庄舟见他有意隐瞒身份也不多问,转头问我:“你怎么在这里?”
这时边上有人走来,我见站着说话不便,开口道:“进屋说吧。”
进屋进的是庄舟的屋子,缥缈风原来喊着困顿,可也还是跟着进来。
各自坐下,庄舟倒了茶水,又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庄某听闻夫人为了救王爷,以人为质去灵国换回灵禅珠,现在王爷醒了,夫人自该回来,可怎么只有你们二人?”
这事牵扯太大,我也不愿多说,只说“有事”便揭了过去,怕他再问,又反问到:“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这话一问,庄舟的神情有些尴尬。
“怎么了?”我问道。
庄舟抿一口茶,道:“实不相瞒,我是收到王爷的请柬去参加下月他和紫烟姑娘的婚礼的。”
端着杯子的手僵住。
庄舟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时见着你和王爷那么好,为何现在会——”
话说了一半就顿住,但是我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那时候他见着我和苏青云如此幸福,怎会料到不到一年,苏青云会休妻再娶。
也许庄舟觉得世事无常,可是我却觉得也不过如此。苏青云和苏紫烟相恋多年尚且能弃之娶我,而今休我再娶她,也是幡然悔悟吧。想到这里,自嘲一笑,低头喝茶。
“所以庄掌门也是坐明天那班船了?”缥缈风倚在窗边,说道。
“正是。”庄舟回答,“你们也要坐明天那班船?”
“嗯。”我点头应答。
“那倒也好,一路有伴了。”庄舟笑得,转而又道,“夫人也不必挂心,事尚未成定局,一切还有回转余地。也许是王爷一时冲动,待庄某好生劝说。”
想着谢绝他好意,可又不知该说这么,于是保持沉默,只一笑已对。
又说了些话,告辞。庄舟将我们送至门口,客气的很。
正想跟缥缈风道声晚安,却见他也闪进了我屋内。
“有事?”看他皱着眉,我问道。
缥缈风看了一眼隔壁,压着声音道:“苏青云这是做这么?大张旗鼓告之天下他休妻再娶?我记得上次娶你之时也未请江湖人物,这次还真是大手笔了!”
我一笑,道:“娶心上之人,自然要大张旗鼓,那日娶我,只怕是敷衍而已。”
“那倒也不是。”缥缈风否定道,“你是没看见你成亲那日的排场,哗,仪仗队走满一条街啊,围观的人都挤到了树上,还把树都压断了,他们都说啊,就连苏青哲娶兰蕊皇后时的排场也不过如此。”
压断了树?这事我倒未曾听说。不过婚事再盛大又如何,到最后还是散场。
“算了,不想这些了,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去歇着吧!”怕缥缈风再说些什么,我下了逐客令。
缥缈风看了我一眼,摇摇头,叹了口气,想再说些什么,最后却是作罢。
“算了,回去睡觉!”
走到门口突然又回头,“云迟,别想太多。不管是兰守轩还是苏青云,他们都不适合你。”说完,露出一个笑脸,却是如茶花盛开般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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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想,怎能不想,这一夜,又是辗转难眠。
第二次早起,缥缈风看到我憔悴的容颜,直摇头。
去了码头上了船,想着还有两日才能到留照,不免觉得时间漫长。
缥缈风沿途买了两本书卷,此时正便吃着糕点边看得欢乐,庄舟却不知去了哪。我翻着缥缈风递给我的书卷,想起云玦着的书,一时兴致缺缺。看着波光粼粼的洗月湖,竟有了度日如年的感觉。
这是我第二次坐船。上一次是半年前,还是秋天,苏青云送我至码头,我还看着他一身墨绿便装站在渐行渐远的码头上觉得无比肃杀。他是让人送我去望月,去见兰守轩,当时的理由是他的朋友将死,他不便前去,便让我代往。我信以为真,可是时至今日,才知道只怕是这样一个微小的事情,苏青云都是撒谎骗了我。
可是他为什么要送我去见兰守轩?他有什么目的?
当初他又是如何知晓我和兰守轩的过往?苏青云可是亲自去了望月,告诉兰守轩我生命垂危,急需无上功诀来保命!
“云迟,你要准时回来。”想到这句话,心情有些复杂。那时的苏青云是多么情意绵绵,谁知一切都是伪装。
从头到尾都是在演戏,苏青云,你不累吗?
越想心里越乱,发现竟有了一丝怨念后,一慌。
我这是怎么了?不是与之割舍了么,为何心中还有怨意?还有,失落?
拂开脑中思绪,翻了一页手中书卷,想着认真看起来不再多想,可是那些字一个个跳动着,让人越看越气躁。
这时,庄舟进了门。手中拎着一壶茶。
“这是刚泡好的茶,小二哥正送我,我就接下了。”说着,给我们斟上。
缥缈风吃着糕点正口渴,胡乱吹了吹,也不顾烫就一饮而尽。
坐下聊了会天,庄舟突然说起了上次在洗月湖上的事。
“好像还是昨天的事,谁知半年过去了。如今是物是人非了。”庄舟感慨道。
物是人非这话触动了我的心思。的确,那时的几个人,如今金戈下落不明,苏叶已死,云浮被逐,那些一路跟随的侍卫也不知调去了何处。想想,有些伤感。
转而又想到沈拓,心一震,试探道:“刺杀陆若傅的那名杀手可有下落了?”
沈拓被神秘人带走后也是下落不明,御数剑庐一直在追查,也不知道是否寻到了?
庄舟摇摇头,“此人来无影去无踪,听闻来到留照帝城刺杀王爷后,我剑庐便赶了过来,可是还是寻不到半点踪迹,就像是从这个世上消失了般。”
与缥缈风对视一眼,明白花圣手将沈拓拘禁时是封锁了一切消息,所以御数剑庐并不知我曾与沈拓再见过。
“听说那位杀手与夫人是少年好友?”庄舟又问道。
“嗯,在和乡时候,曾一起玩耍。”不想多说沈拓的事,所以只是简单提下。虽然沈拓刺杀陆若傅之举并不义,可是他也是被人操纵的。
可是沈拓,你又被带去了哪?那个想要刺杀我的女人,又是谁?
这,也是个悬而未决的疑问啊!
庄舟说了些话又走了,缥缈风见我坐在那不发一言,问道:“想什么呢?”
“我在想沈拓的事。”抿了抿嘴,又道,“我还不知道那个让他刺杀我的女人到底是谁?”
缥缈风拍掉手上的碎末,道:“这世上与你有怨仇的,除了云玦便是苏紫烟了,除了她们两个,还能有谁?”
这话一针见血。其实我也曾想过这两个人,可是想到最后又都是被否决了。
云玦已死多年,自然不可能再派人杀我。苏紫烟,她倒是有杀我的动机,在洗月湖上也的确派人刺杀过我,可是她也不会是那个女人——沈拓说过,他是在赤炎过认识的那个女人,更何况,那次在小楼上,她又怎么算好了我会去?沈拓在那蛰伏已久,是事先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