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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说!”初兰气道。这家伙怎么这么不知羞,想想刚刚张医官说那话的暧昧,怕是过不了两天,她的闺房之事,便传遍王府了。
“好了,好了,臣不说便是,公主莫动气,仔细伤口。”林景皓软语道,边说边走床边,挨着初兰坐下。
初兰别过头不看他。
林景皓见初兰恼羞成怒的模样颇有些可爱,不由得一笑。伸手抬了她的下巴,顺势捧着她的脸,另一手轻抚她的玉颈,柔声道:“疼吗?”
初兰本是生他的气,只是听了这样充满了怜惜的关切,也火不起来,回过脸看他,正遇上他的双眸,不由得嗔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得意忘形地自己上街瞎逛,就不会遇到这事儿了。这后半句初兰没说出口,她知道自己这责怪实在是没来由。
林景皓也并不反驳,只道:“是,都怪臣。臣不应该让公主一个人回府。公主不知道,臣听说公主受伤了,心里有多怕。”他的声音极其轻柔,好像是声音大了就会弄痛她似的。
初兰听他话语真切,竟也忘了自己还在生他的气,不由得心中一软。
四目相对,初兰觉得,只这一刻,似有些感情在自己心中滋生,她说不清那是什么。她身为公主,别人对自己的关心她早就习以为常了。只是,林景皓不同,他不仅仅是和自己有了亲密的男子,还是自己的丈夫,是她的男人,单这一点,那关怀,便与别人有了不同吧。
林景皓看出了初兰此刻的动情,适时吻上了她的唇,温柔而细腻,待初兰渐被陶醉时,他却收了那吻,抬头道:“时候不早了,一会儿臣让人把晚饭送来房里。”
“你呢?”初兰问道。
“臣还有些公务要处理。”林景皓道,顿了顿说道,“臣今晚在东园安置,就不陪公主就寝了。公主早些休息。”
“嗯?”初兰一时没反应过来林景皓的意思。
林景皓俯身靠在她的耳边低声道:“臣知公主舍不得臣,臣也舍不得公主,只是公主有伤在身,实在不便。等公主伤愈,臣一并陪给公主。”说罢吻了一下初兰的耳尖,起身出屋。
等到林景皓出了云霄阁,初兰才纳过闷儿来,随手拿起身边的枕头,狠狠向门砸去。
按礼制,公主与驸马婚后分住,只有在公主传召后,驸马才得与公主同寝。从早晨开始,初兰就打定主意,不再让那林景皓踏进自己房门一步!她琢磨着,以林景皓的性子,今晚肯定会堂而皇之的来她的云霄阁就寝,到时候她就发威,把他踢出去,外加挖苦讽刺一番,好好出出他昨晚设计自己在众人面前失仪的恶气。
只是没想到来了这么一个受伤的小插曲,林景皓刚刚那么几句温存,令她竟有些忘了自己还在气他,结果反而让他先发制人,主动回了东园。她真恨不得打自己两个耳光,怎么就被那一点点儿的温存迷惑了,竟让他抢了先机!听他刚刚那两句话,好像她有多舍不得他似的!真是让人窝火!
“林景皓!你这个混蛋!你休想进我这门半步!”初兰冲着门吼道。可喊完这句,却又觉得不对。这么一喊,怎么倒好像是因他的离开而发脾气似的。
一股火压在胸口,却又发不出来,不由得又扔了一个枕头。那枕头狠狠地飞向房门,打在上面却是无声无息,软塌塌的掉在了地上,就像是初兰此刻心情的最佳写照。
林景皓出了云霄阁却并没有离开,只是关了门静听里面的动静,在听到了枕头接连飞到门上的声音,以及初兰的骂声后,才似是心满意足地笑着离开了。
第八章
一连几日,初兰都在家休养。其实她颈上的伤早就好了,只是她不愿这么快就回吏部理事,故而以伤为借口,在家躲懒。德郡王也是知道初兰的小算盘,只是念她经此事确实是受了些惊,也就不揭穿她,由得她在府里再赖上几日。好在现在吏部有林景皓帮忙打点着,他也可以放心。
不过,初兰成天一个人在屋里憋着,也觉得怪没劲的。这日,初兰正无聊,可巧就有人上门给自己解闷。不是别人,正是初兰的四妹,敕月公主满月。
满月的父亲早逝,生前品级也并不高,只被封为公爵,虽然公爵只比郡王低了一级,但差距却是极大的,上一步则为王,下一步只能为爵。
历朝历代以来,皇帝极少为亲王和郡王之外的男人生有子嗣,即便是生了孩子,这孩子将来也定不会有太高的地位。而满月,恰恰便是这么一位公主,尽管她亦是独掌一部,却总是少了其他几位公主的威仪似的。不过她自己倒是满不在乎,只将自己所管的刑部交由她的亲姑姑刑部尚书周萍,自己乐的逍遥,整日东游西荡好不快活。
满月和初兰只差一岁,所以自幼最为亲密,因为初兰也是无心政事,故而二人似有些臭味相投的意思。
这会儿,满月正啃着个苹果,看着初兰的脖子,似有些失望地说道:“什么嘛,我看也没什么大事儿,这不明明都好了吗?亏得外面传的那么邪乎,说得像是你给人抹了脖子似的。”这两天外界谣传,郜兰公主到吏部主事第一日,便在回府路上遭遇刺客,坊间对此事传的邪乎,好像是这其中藏着多大的阴谋一般。
初兰瞪她一眼,敢情这小妮子是过来看热闹的,说道:“怎么着,你盼着我有事儿啊。”
“哪儿能啊,你要是伤了,还有谁陪我玩儿啊。”满月撒娇笑道。
“合着你担心我,就是怕没人陪你玩儿。”初兰道,“再说了,就算没了我,你身边丫头小子一大堆,还怕没人给你解闷儿?”
“唉,那些人都成天唯唯喏喏的,有什么意思?”满月随手将苹果望盘子里一扔,仰头躺在床上。
初兰笑道:“你不是就喜欢那些温顺听话的小厮吗?”
满月翻了个身,用手撑了头,说道:“我是喜欢,可是长了也怪没意思,倒想找点儿刺激的。”
“你年底就要大婚,可别到处留情了,小心出了岔子。”初兰道。这个满月她是了解的,花心又贪玩,万一兴致来了,大婚前便在哪儿破了身也不是没有可能。她嘴上说着满月,又不由得想到自己婚前差点儿犯错,故而这教训的话说得也没了底气。
“行了行了。怎么你的语气越来越像我姑姑了,莫非成了亲的人都是这样?”满月道。
初兰摇摇头,没有理她,伸手帮满月把鞋子脱了,让她躺得更舒服些。
提到成亲,满月似是有了兴致,凑到初兰耳边,小声道:“怎么样?有意思吗?”
“什么有意思吗?”初兰不解。
满月眯着眼睛,神情暧昧地说道:“还能有什么啊,床上那点儿事儿呗?我这个姐夫怎么样?厉害不厉害?”
初兰没想到满月这丫头竟问这话,一下红了脸,啐道:“你这小妮子,别没大没小的。”
“哎呦,跟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满月笑道,“看你脸红得,看来这云霄阁定是夜夜无眠啊。”
“你还说!”初兰作势要拧满月的胳膊。
“好了,好姐姐,我不说便是。”满月忙求饶道。
初兰收了手。满月复又往床上一仰,淡淡地道:“唉……我真是羡慕你呀。”
初兰不由暗笑,没想到这丫头思春如此。自己未经人事之前虽对这些事儿也有过好奇,但总也没有她这般迫不及待。眼下听经满月提到这事儿,令她不由得想起自己仅有的经验,便是与林景皓的大婚之夜。
这些日子,他们再没有同房,她打定主意不让他进屋,他也似乎没有要来的意思。只是每每夜深人静之时,那些激缠的场面总是悄悄地溜进她的脑子,让她有些心神不定,竟是有些难耐。人常说女子在有了第一次之后,便会对床第间的缠绵渴望起来,竟好像真是如此。
满月抬眼看到初兰似有些出神,眼神迷离,料想她定是想起了那事儿,凑上前去,奚落道:“怎么,姐姐想姐夫呢?看你这模样,还不承认夜夜春宵?”
“呸!谁想那个混蛋了!我才不让他进我这屋!”初兰下意识地反驳。
“不是吧!”满月瞪着眼睛道,“别跟我说你们还没圆房?”
她原不想将她与林景皓之间的事说出来,只是满月这么一奚落,她才冲口说出。既然已经说了,便也只好跟满月道了实情。只是却没全讲,只说新婚次日二人生了矛盾,自己气恼他才不让他进屋,却没讲明是为什么生气。这原因她绝不会跟满月说,若是让她知道其中的底细,这一辈子怕都要奚落她不可。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