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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兰正暗叹倒霉,不知怎么才能从这群混混儿手里逃脱,却见洛飞出了人群却并不急着走,而是冲她这里扬了扬下巴。
众人知道他这是让他们放了这女子,只是此刻瘦子在他手上,若他们把这女的也放了,洛飞怕更是有恃无恐了。可若是不放,指不定他会对瘦子怎么样,看瘦子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众人无奈,只好将初兰推了出去。
初兰没想到他会救自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洛飞冲她喊道:“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她才回过神,连忙跑到了洛飞身边。
“走。”洛飞道。
就如刚刚洛飞挟持初兰逃走一般,此刻变成了洛飞和初兰挟持着瘦子逃走。初兰此刻竟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用跟着他,自己也是他的人质之一,她应该赶紧逃走才是。
那瘦子受了伤,根本跑不起来。洛飞挟持着他拐了个弯,走出了众人的视线,便将瘦子一推,拉了初兰拼命快跑。只是这次初兰并没有跑太远便没了力气,快跑变成了小跑,又从小跑变成了快走。
“谢谢你。”初兰道。
“你很喜欢被人劫持吗?”洛飞道。
“不是,是谢你刚刚没把我扔给那群人。”
“哼!”洛飞不屑地哼了一声,正要说什么,忽然似有所察觉,猛地转过头去。
初兰见他如此,也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却见一把剑直向洛飞逼来,持剑之人正是凌天。
洛飞见有人向自己出招,下意识地将身旁的初兰推离自己,只这一个动作,却令他来不及自己躲闪。
初兰在一旁大惊,她是见过凌天出招的,这一剑绝对是杀招,是冲着对方的性命去的。
“不要!”初兰大喊。
凌天闻此,侧了剑锋,但剑仍是直直地刺进了洛飞的右肩。
洛飞被剑气带得连退数步,但仍是坚持着没有倒地。
初兰连忙上前,拽了仍用剑指着洛飞的凌天,说道:“凌天!不要伤害他,他不是恶人。”这话说得初兰自己也有些惊诧,他怎么会不是恶人呢?一天之内,连伤两人,劫持人质,连眼都不带眨的。
可是,她就是觉得他并不是坏人。
若他当真是恶人,刚刚凌天出剑那一刻,把她扯过来给自己挡剑,是最好的选择。而他却没有那么做,而是下意识地将她推开,自己却因此贻误了闪避之机。
凌天得了初兰的吩咐,收了剑,只是望着洛飞的眼神仍充满了杀意。
“你还不走!”初兰转对洛飞道。她看得出洛飞有些本事,但终不过是市井斗狠之招,哪里就是凌天的对手了。
洛飞却并不急着跑,一手捂着伤口,一手用刀子指着凌天,恶狠狠地说道:“你叫凌天?我记下了!今日一剑之仇,他日定当十倍奉还!”说罢转身跑远。
初兰眼看着洛飞消失在巷口,才终于松了口气,回头看向凌天。凌天却不看她,只从身上撤了条布绸,一手抬了她的下巴,一手为她擦去颈上的血迹。
初兰仰着头,望着凌天。
此时的凌天,眼中已没了刚刚的杀气,却也不似往日的冰冷,竟仿佛有一种似有若无的怜惜在那眸底。
初兰觉得定是今日受了太多的惊吓,而使得自己的眼花了。没错,凌天一直对自己言听计从,却,从不带一丝感情。怎么会在他的眼中看到情意呢。
真的是错觉吗?
不管是还是不是,初兰觉得,就为了此刻,她这一天的遭遇也是值得的。只是这一刻却太过短暂,凌天终是放下了她的下巴,那眼神也终是回复了平淡。
“你怎么来了?”初兰道。
“京兆尹手下衙役来报,说公主遭刺客劫持。”凌天答道。
刺客?初兰不禁一笑。
“难为你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令公主遇险,是卑职失职。”
“我不喜欢听你说这些。”
“卑职今后不再说了。”
初兰笑,总觉得凌天对自己的顺从,不同于别人敬畏,似有些是宠溺在其中。别人顺从的是郜兰公主,而凌天顺从的,只是初兰。
“公主该回府了。”
“我走不动了。”初兰有些撒娇地说道。
凌天没有半点犹豫,俯身将初兰打横抱起。
初兰满足地将头靠在凌天身上。她以前怎么没觉得,这里好像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第七章
郜兰公主府。
凌天抱了初兰回府。德郡王也顾不得二人这模样是否显得过于亲密了,直让凌天将初兰抱回了云霄阁。直到初兰坐在了床上,德郡王才发现初兰只是脖子上受了伤,腿脚却灵活得很,这才意识少凌天似有些逾矩的举动,令他退下。
“快去请御医。”德郡王吩咐道。
“不用了。”初兰连忙拦住,“一点点擦伤而已,让咱们府上的医官看看也就得了,若是叫了御医少不了惊动母皇。”
德郡王想初兰说的也在理,便吩咐人去把府上的张医官叫来。
张医官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妇,这会儿一路小跑着来了云霄阁,紧跟着进来的还有听了消息,匆忙从吏部赶回来的的林景皓。
“公主无碍吧。”林景皓一进门,便关切地问道。
初兰见他一脸焦急模样,心中有些暖意,只是想到自己还在生他的气,故意不理他。
张医官道:“还请公主解了领扣,属下才好帮公主验伤上药。”
一旁的画眉连忙上来帮初兰解衣领,才解开,忽然啊了一声,竟发现原来公主除了被刀划出的伤痕,怎么高高的衣领下竟有一点点的淤痕,看样子竟似一直沿到了胸口。看来那恶匪伤公主不轻。
众人听画眉低声惊叫,都连忙上前几步,果见初兰颈上点点红痕,一时间众人也都皱眉惊诧,怎么竟还有暗伤?
初兰低头一看,腾地红了脸,自己颈上的点点吻痕此刻完全暴露在大家面前。再看大家脸上的表情,怕是一时间将此以为是歹徒所为了。她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用手攥了胸口的衣服,避开众人的眼神,如坐针毡。
德郡王和张医官到底是过来人,初看时是有些惊讶,只是一看初兰憋红的脸,顿时明白了个中原因。只是画眉年纪尚小,未经人事,只当是公主为歹徒所伤,很是忧心。
张医官给初兰的伤口敷上了药,包扎好,道:“王爷不必担心,公主只是皮外伤,敷上几贴的药,不出三、五日便可伤愈。”
“怎么只是皮外伤呢,公主这里明明有这几处瘀痕,怎么不要紧吗?”画眉听了张医官的话,连忙说道。
初兰此刻恨不得把画眉这个丫头掐死,她还觉得自己不够丢人吗?
画眉这话令屋内其他人也忽然觉尴尬起来,一个个都佯装没有听到。只是张医官看着画眉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不由得干咳一声,道:“这,这几处瘀痕过两日便可散去,姑娘不必担心,只是今后,还请驸马爷小心照顾公主。”
这个也该死!初兰暗骂道,你怕大家不知道怎么的?有必要说的这么明显吗?
“啊?”画眉轻疑一声,尽管在座之人都觉得张医官这话说得也太露骨了,只是对画眉来说,却仍是一头雾水,照顾公主的伤应该是她的责任,怎么会扯上驸马呢?
“既然公主没事儿,那张医官你就先回去吧,每日记得准时给公主换药。”德郡王打破了尴尬的气氛,说道。
“是,那属下就先告退了。”张医官敬退出去。
德郡王扫了一眼有些尴尬的初兰和林景皓,虽然已听了下人的汇报,知道他们二人的洞房花烛□无边,只是没想到这女婿如此强势。算了,算了,这夫妻间的事,他这个做父亲的也不便多说,反正他们二人能相处融洽也是他的愿望。
“都下去吧,别妨碍公主休息了。”德郡王道,“景皓,你就陪陪公主吧。”
“是。”林景皓道。
画眉和其他小丫头得命,随德郡王一起出了云霄阁。
德郡王让林景皓留下并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一来,初兰经此一劫必是受惊了,让丈夫来安慰一下是常情。二来,清晨见二人似有些摩擦,这会儿给他们一个独处的机会,希望借此事让二人言归于好。
只是初兰此刻的心情羞愧难当,听父亲这么一说,更觉得尴尬,可又不好顶撞父亲,只好在父亲转身出门后,狠狠地瞪了一眼林景皓。
谁知林景皓倒是不以为意,开口道:“画眉这丫头倒有点儿憨劲儿。”
“你还说!”初兰气道。这家伙怎么这么不知羞,想想刚刚张医官说那话的暧昧,怕是过不了两天,她的闺房之事,便传遍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