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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是一块极为通透的上品寒玉。
初兰道:“商泽虽富庶,却也没什么特产。只有玉石还是不错的。”
满月将玉石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嘻嘻笑道:“多谢姐姐了。我还以为姐姐只顾着风流,把妹妹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初兰笑着瞪了满月一眼,没有回话,听林景皓说她在商泽风流韵事传遍了京城,这满月是何等人物,正事不见她如何上心,偏偏这种风花雪月最令她起兴。
果真,说到这事儿,满月一下子眉飞色舞起来,直道:“听人说姐姐在商泽的日子一直住在青楼,可是真的?”
初兰见逃不过她的询问,也只随口道:“只住了几日,却也是为了公事。”
满月耳中听不进“公事”二字,只听了前面半句,便露了羡慕的神色道:“啧啧,姐姐真是好福气,我满月真不知何时才能摊上这等好差事……”
初兰摇头,这个满月,这等费力不讨好的差事,经她这么一说倒成美差了。
“对了!”满月忽道,“听说姐姐带回来个美男?”
“啊?”初兰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姐姐装傻?”满月道,“听说姐姐为了这美男可是伤了不少商泽男人的心呢,还说姐姐有意收他为公子,还说是一并带了回来的,怎么姐姐也不带出来给妹妹引见引见,我要看看是何等的人物能占了我姐姐的心。”
初兰这时才反应过来,噗嗤乐了出来。想想林景皓若是听了满月这番话,真不知会做出怎样的神情。
满月见初兰笑容中尽是甜蜜,心道看来传言不假,对那男子竟是越来越好奇了。直说初兰不把她当自己人,早晚收了公子,都要出来见人的,怎么不能介绍自己先认识认识。初兰一方面觉得可笑,另一方面又被满月缠得实在有些无奈,她总不能凭空变出个男人给她。
二人正闹着,忽听外面丫头报道:“驸马回来了。”
初兰听闻,心中暗笑道:你不是想见那男人吗,人这会儿就来了,你看个够吧。
林景皓进屋,先和满月互问了好,便道:“公主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从外面就听见笑声了。”
满月也不言语,她拿不准在这位姐夫面前提起那位新公子是否合适。
初兰却忽然玩心大起,笑道:“才说我在商泽带回来的新公子呢,我想着要不要给四妹引见引见。”
林景皓听这话,笑容一僵,嘴角竟是抽搐了两下。
初兰见林景皓这窘迫的模样,愈发觉得有趣,又道:“反正将来收了房也是要出来见人的,我与四妹也不是外人,想着提前引见一下也没什么不可,驸马以为呢?”
林景皓嘴角一抽,勉强扯了个笑容,直望着初兰道,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话来:“公主说的是。只怕他不懂规矩,唐突了四公主可就不好了,待臣调/教好了,再引见给四公主不迟。”
初兰忍了笑容,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转对满月道:“看我倒给忘了,驸马说得对。妹妹不知道,他小地方来的,徒有些姿色,胸无点墨,没见过市面,上不得大场面。等你姐夫调/教好了,再给你引见。”说着眼神儿不时深意地瞥向林景皓。
满月自然不知这夫妻二人耍什么花腔,只见林景皓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想看来是在吃味儿了。不过听说林景皓前些日子告假,也是去了商泽看望姐姐,既然都一起带了回来了,看来也是默认了吧。不过,他和姐姐才大婚半年多,这么快就有新人进门,他心里定不是滋味的。算了,还是别扯这事儿了,便道:“早几日晚几日也没什么打紧,反正早晚是一家人。”
“嗯。”初兰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林景皓则讪讪地陪着笑脸,心中叫苦不迭。
待满月走后,二人回了云霄阁,才一进屋,林景皓便把初兰环住,按在了床头,眯着眼睛道:“徒有姿色?胸无点墨?没见过市面?公主钟情的就是这么一个人?”
初兰笑着把头一别,娇声道:“谁说我钟情他来着。”
林景皓见她双颊桃红,美目流转,心中一动,俯过头去,直凑到她面前,几要吻上那朱唇,魅惑地道:“那公主钟情哪个?”
初兰杏目一转,直凝着林景皓。不必再有言语,只从这双眸中,林景皓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吻,水到渠成。
“到时看公主拿什么引见给人。”林景皓流连着那片朱唇,喃喃道。
初兰勾了林景皓的脖子,坏笑道:“找个男人还不容易吗?”
这是挑衅,林景皓眉稍一挑,抱了初兰放到床上,应战。
第四十章
皇城之南,一个不甚显眼的小巷,名曰辅林巷。巷子深处有一清幽的府邸,正红色的朱漆兽环大门和门前两尊威武的石狮,昭示出府邸主人显赫的身份。
林景皓站在门前,面色凝重,似是踌躇了一会儿,才轻扣了门环。
未几,朱漆大门被打开,门丁见了林景皓点头躬身道:“林大人。”不需林景皓说明来意,便做了个手势,将他让进府内,朱漆大门在二人的身后缓缓的关上,发出闷闷的沉重响声。
林景皓跟着门丁一路前行,目不斜视,这园子的景色不错,却让他有一种压抑之感。
门丁将林景皓带至一间雅致的书房,便躬身退去了。
“来啦。”内室竹帘里传出一男子的声音,浑厚沧桑中带着一丝悠然自得。
林景皓对着珠帘内的男子躬身道:“下官参见刘大人。”
室内一阵沉默,好一会儿,竹帘轻启,从里面走出一五十上下的男子,虽已双鬓斑白,然仍是仪表堂堂,不怒自威,依稀可见其当年的风华绝代。那眉宇间透出的一股非经年不可得的沉稳睿智,竟令一旁丰神俊朗的林景皓也显得有些黯然失色。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权倾朝野的内阁首辅,亦是大颜国史上第一位男子首辅——刘子安。
刘子安踱出了内室,坐于林景皓面前,开口道:“账册取回来了?”
林景皓没有回话,只从怀中取出一本书,双手奉到刘子安面前。
刘子安接过,看了看封皮上《万安诗集》四个字,浅浅地勾了勾嘴角,便随手将书放在了一旁的桌上,开口道:“此行还顺利吧。”
林景皓微躬身道:“是。”
“想也顺利,毕竟是你自己主动请缨,想来定是有十全的把握。” 男子直直地凝着林景皓。
林景皓被那深邃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微低头,错开了眼神,开口道:“为大人办事,下官自当竭尽全力。”
“倘真如此,你就不会不敢直视老夫了。” 刘子安淡淡地说着,声音中透着的威严,让人心中不免肃然。
林景皓一惊,抬头望向刘子安,然在目光触到那凌厉的眼神时,却仍是下意识地避开了。
刘子安一瞥林景皓,幽幽地开口道:“依老夫看,你是不放心别人去办这件事。是怕他连人带账册一并落在郜兰公主手里。只有一点老夫却想不明白,你这么怕老夫和郜兰对上,是怕老夫栽在那小丫头手里呢?还是……”刘子安故意拉长了声音,一顿,道“还是,怕她糟了老夫的暗算?”
林景皓身子一僵,嘴唇颤抖了两下,忙道:“下官不敢。”
只在林景皓说出这话的同时,刘子安便道:“你放心,老夫不欺负小姑娘。”
瞬间,林景皓紧绷的身子微微一松。这极细微的变化,并没有逃过刘子安的眼睛,他对林景皓正色道:“成大事者,最忌因情误事。”
“下官明白。”
“你不明白!”刘子安忽然高声厉色道:“你若真明白,就不会是这幅模样了!”
刘子安凝视着林景皓,眼神中的犀利逐渐淡去,眸中笼上了长者的担忧与关怀,语气也变得温和,只道:“景皓,你这一生可求权,可求财,这些都是你能掌控的。但却永远不要把人生托在一个女人身上,那只能让你丧了大志,变得懦弱可欺。女人,永远不可能为你停留,她或许现在宠你,爱你,甚至是依赖你,那是因为她还弱小,等哪日她羽翼丰满了,便会毫不留情的弃你如草芥,自会有其他男人为她趋之若鹜、肝脑涂地,她不会对你有任何留恋。记着老夫这话:与其苦心去挣一个女人,倒不如为自己争一片天下!”
刘子安说完,起身推开门,只道一句:“回吧。”便出了屋子,徒留下林景皓一人在这屋内怔怔的发呆。
林景皓从刘府出来,已至傍晚,边走边出神地想着刘子安的那番话。才拐出巷口,便听身后有人唤他的名字,回头一看,从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