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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两自是明白他所指之人,都望向卢秉义,期望着他能给他们个答案。
然卢秉义却只眯着眼睛,目光在三人面上游移了一下,意味深长地道:“上峰的意思,可是你我能随便揣摩到的吗?”
别院,房内。
初兰靠在床上,林景皓则侧身坐到床边,用温暖的笑容掩了心中忧虑,柔声道:“别担心,一切都过去了。”
初兰伸手轻轻一扯林景皓,眼神一瞥。林景皓会意,靠坐在了初兰旁边,将她揽进怀里。他此刻心中充满了疑惑,他知道,这无端端的大火,绝非偶然。不过到底是何人所为,他却真是想不明白了。这场大火最直接的受益者自是天启,只是商泽地处南省,天启奸细若想混进来放火,几乎是不可能的。
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可能,这场大火是冲着初兰去的。
会是……他吗?只是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不是他的作风。
林景皓拥着初兰,兀自出神。许久,只听初兰在他怀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她语带疲惫,幽幽地道:“景皓,咱们回家吧。”
第三十九章
初兰回京了,差事办得不甚圆满。一场大火葬送了三十万石粮食,超过了筹来的半数,没有人能直说这是她的责任,然疏忽之责却是明摆着的。不过对此事,皇上却半字没提,连带商泽众官员的失职之罪皇帝也未追究。初兰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她没料到的是,母皇不但对那场大火只字未提,即便是她此次筹粮的差事母皇似乎也是忘了一般。她甫一回京,立马进宫去向母皇交差,然母皇却以为战事担忧而身体困乏之由没有召见她,只让她将商泽之行写了折子递上去。自然,这折子也如石沉大海一般。
既然皇帝不提,朝中众人对此事也不敢加以议论。平日上朝,众官员见她时的恭敬一如往常,并未有丝毫的不同,她这次商泽之行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无声无息地结束了。
不过初兰清楚地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该来的迟早要来。表面上风平浪静所掩盖的,是底下的暗流涌动。
深夜,尚辰公主府。
书房内二人,昭辰,孟浅雪。
昭辰端着茶,却并没有喝的意思,对于初兰去商泽筹粮之事,她一直关注。当初知道母皇有意向商泽那群铁公鸡筹粮,便觉不妙,她管着户部,这倒霉差事十有八九会落在她头上,她可不想去找那份不自在,便托病在家。后来,听说母皇将差事交给了初兰,她起了看好戏的兴致,倒要看看她怎么应对。
事情果然没让她失望,真倒是比唱戏还精彩。先是赵家着急忙慌地四处筹粮,准备着给他们这位公主善后,后是初兰在商泽耍尽心机,把商泽搞了个底儿朝天,捎带着手儿地帮那群女人振了妻纲,没想到,最后却是一场大火来结束了这场闹剧。
昭辰望着杯中清茶,勾着嘴角,似是自言自语地道:“精彩,真是精彩。”
孟浅雪看了昭辰的表情,问道:“公主的意思是说这场戏精彩呢?还是说三公主收粮的计谋精彩?”
昭辰一抬眼,瞥着孟浅雪,不屑地哼笑道:“她这算什么计谋,不过是小聪明罢了。哼,到底是商人家出来的。以人换粮?她当是做买卖呢!骨子里也就是商人那点儿本事,上不得大台面。”
孟浅雪略迟疑,道:“不管怎样的手段,粮食最后还是到手了。”
昭辰闻言,面色一沉,不悦地道:“那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烧成灰了!”
孟浅雪见昭辰有些动怒,不敢再往下说下去,只得陪了笑脸连连称是。
昭辰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忙定了神,品了口茶掩饰过去。片刻沉默后,方开口道:“你说,这场火是谁放的?”
“公主是说这火是人为的?”
昭辰轻哼一声道:“少装糊涂,别跟本宫说你当这火只是意外。”
孟浅雪讪讪道:“臣不是装糊涂,是真糊涂。任臣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出谁会去放这场火。若是是冲着三公主去的,那自是商泽那群官员最可能。三公主不但抬走了他们的粮食,还往他们老婆床上塞了男人,能不恨吗。只是若说因此而放火,到也不至于。他们怎么着也是朝廷命官,再如何也是有分寸的,且不说将来查到是他们干的,项上人头不保,单是一个看粮不力之罪就够他们喝一壶的。故而,臣,臣真是糊涂了。”
昭辰将茶杯放在桌上,闭了眼,深深地吸了口气,靠在椅背上,仰面朝天,一动不动,心思却是飞转着:会是谁呢?谁会干这种事?孟浅雪说得对,绝不会是商泽官员。或是,她还有别的仇家?
孟浅雪沉默,她了解昭辰,知道她每次有什么想不通的便是这样陷入冥思。自然不敢打扰她,看来,这次之事不单单是自己一个人看不明白。
良久,昭辰挣了眼,又是呼了口气。
孟浅雪望着昭辰,见她面色平和,刚刚皱着的眉头,这会儿也展平了,便道:“公主或是想明白了?”
昭辰一挑眉,展了个无所谓的笑容,叹道:“想她做什么,不想了,白白想得自己头疼。爱怎样怎样吧,反正都成灰了。”说着端了桌上的茶,品了一口,啧啧道:“果是好茶,你也尝尝,莫让这些小事乱了心情。”
孟浅雪欠身一笑,端起了茶杯细品。眼睛却不时瞥向昭辰。她跟了二公主有一段时间了,深知二公主的脾气秉性,她知道,这事儿昭辰没那么容易就放下了。
好一会儿,昭辰忽然开了口,话锋一转,问道:“你最近如何?在刑部干得还顺利吗?”
“谢公主关心,还好。”
昭辰道:“嗯,刑部不错,不过可惜了,让老四管着,注定没什么前途。你跟本宫也有段时间了,之所以让你一直在刑部待着本宫也是有考虑的。不过你放心,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你的能力本宫知道,本宫从来不会亏待自己人。张大人年纪大了,早晚这户部尚书的位置是要空出来的……”
孟浅雪忙欠身道:“公主对浅雪有知遇之恩,浅雪不求高官厚禄,只追随公主,为公主效忠,已是浅雪最大的福分了。”
昭辰笑着点了点头,没再将话题继续下去,而是低头用茶盖拨去浮叶,半晌,似是无意地随口道:“对了,你现在还没有成亲呢吧。”
孟浅雪一愣,不知道公主怎么忽然谈了这个话题,只得小心地答道:“臣还年轻,尚未考虑这些。”
“也该考虑了,你与本宫同岁,本宫这府里各院可都是满了。”昭辰笑道,忽然眼睛一眯,语调一换,道:“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男人呢?”
孟浅雪闻言,心中一惊,身子也是僵住,双眸闪动了几下,咬了咬唇道:“没有……”
“没有就好!”昭辰正色道:“男人嘛,也就是那么回事儿。等你有了权力,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公主说的是。”孟浅雪低声道,瞬间竟是有些出神,不过也只那么一瞬,随即忙提高了声音辩解道:“臣那时太小……臣现在与他早已没有任何干系!”
昭辰一笑,意味深长地道:“这到不必。做不成夫妻,做朋友却也没什么不可。说不定哪天就能帮到你呢。”说完不再开口,也不再看孟浅雪,只低了头,兀自悠闲品茶。
孟浅雪却因昭辰的这番话,怔怔地半晌回不过神来。
有人忧愁,自也有人欢喜。昭辰为初兰筹粮之事伤脑筋、费思量,而同为公主的满月却为了初兰的归来而欢欣不已。
从初兰因洛飞一案被禁足,直到奉命出京办差,已经是好几个月了。除了当年墨云去世,初兰自我封闭的那段时间,这还是二人头一次这么久没见。满月自然是想她这个三姐。如今初兰回来了,她便忙不迭地跑来郜兰公主府看她。
“好姐姐,你可把妹妹想苦了。”满月往初兰身上一赖,道:“姐姐在商泽倒是快活,可怜妹妹在京城日日惦记,连出去玩儿的心思也没了。”
初兰听她这话,哑然失笑。这话听着倒是耳熟,当时林景皓也和她说过相似的话,敢情他们俩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要说甜言蜜语,再没人能比他们二人说得流利顺嘴了。
见初兰只笑,满月忙道:“姐姐不信?”
“怎么会呢?我知道你心里想着我,姐姐也想着你呢。来,这是给你的。”说着令画眉取了一个精致的小盒,盒中是一块极为通透的上品寒玉。
初兰道:“商泽虽富庶,却也没什么特产。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