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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兰睨着昭辰,心道你竟真好意思说,若非我早有准备,这次可不就吃了你的哑巴亏了?我们这儿耗了身家却又得不了美名,全为你作嫁衣裳。我这次若不整得你一辈子翻不了身,才真是窝囊到家,合该被你欺辱致死了!
初兰只做无奈之色,微有些颤抖地道:“好……就这么办吧……”
昭辰得了初兰的话,志得意满地走了。
初兰随即回书房写了几封信,晚些时候叫来了刘顺和张端,把其中一封交给刘顺道:“你明早启程去奉郡送信。从南门离京,一路走官道,只要有官驿的地方,不论需不需要都给我歇上半日。期间或有人暗中私窥信的内容,你一概装作不知,只照样把信送到就是。待见了两位姑奶奶,只跟她们说这信不过是拿了唬人的。让她们还按我先前说得去做。只管放出了风声收粮,暗下把收来的粮食扮作别的商货分批转去兖州,次数多些慢些不要紧,只记得万不可让人看出踪迹。待粮食筹齐,直接从兖州走水路,过顺昌运往天启前线。兖州和顺昌我另行打点,到时自有人接应。奉郡那边儿没我的话,就只管抬高粮价,做出继续收粮的样子,要让人觉得咱们的粮食还没收够。”
说完又拿了另外三封信交给张端,道:“这三封信你带了两个人亲自去送,今晚出发。这两封是给兖州和顺昌府尹的,她们是自己人,见了信自然照我的吩咐接应奉郡送去的粮食,以防万一,你一处留一个人监视着,一旦有异动马上回报。还有一封是给直奉的马艳珠的。她亲妹妹正在顺昌为武官,往前线运梁没有武将军队押送也说不过去。我头先打听着她与顺昌府尹关系不错,可到底不能大意,还是让马艳珠再给她写封信,最好带她个信物过去才是万全之策。”
刘顺张端接了信领命离开,初兰独自在书房里坐了好久,心中暗道再过一个月,大戏就正式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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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只这一个月里昭辰是一日也没踏实过。自她从初兰府上回来,一直小心留意着平阳的动静,听人回报说赵家那边果真开始四下收粮她才安了心。可大半个月下来,却一点儿进展也没有,初兰也从来没让人来回明粮食收得怎么样了。她硬着头皮去了两次,初兰每次倒是毕恭毕敬的应承,只说三十万的粮食实在不是小数目,请多容几日。昭辰也不好再催,只怕催得紧了,让初兰看出什么端倪。
待到过了一个月,三十万的粮食仍没个影子,昭辰坐不住了。她端了架子去初兰那儿探口风,而初兰的回答却和头几次没差,只说需容时日。到了这个时候,昭辰这心里可是没了底,她这些日子只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初兰和赵家身上,是算好了初兰怎么都不可能不应,却从未想过万一她这边出了岔子她该去哪儿另寻出路。
初兰派人紧盯着昭辰的动向,看着她派人催促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言谈举止一次比一次心急,及至最后只连威胁的话都说出来了,初兰便知离自己的计划不远了。于是,只在昭辰又一次派人来催之时推说身子不好,干脆不见了。
昭辰听了回报,心道别不是上了初兰的当。可又想初兰这么做于她又没什么好处,若战事因粮草短缺出了什么岔子,她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除非她知道缺粮的真相了?!
昭辰心惊,只觉非常有可能,初兰也不是傻子,无端端没了三十万粮食,她起了疑心派人去查也有可能。换过来想,若是初兰私放官粮引了奸细,她查明真相,怕也不愿给她善这个后。纵是将来一起受罚了,到底也分个轻重!
莫不成她是诚心的?故意拖着我不让我去寻别的出路?
昭辰越想越觉得不妥,也顾不得别的,直接让人备轿亲往初兰府上探口风。谁知郜兰公主府却是大门紧闭,她让人去砸门,只出来个管家回话,说三公主动了胎气,大夫让好生歇着不让见客。
昭辰哪管那么许多,推开管家带了人直往里闯。才一进大门,四下便嗖嗖闪出十几名侍卫,将她给围了。昭辰哪受过这个气,立时就火儿了。侍卫们不吭声听着她声色俱厉地骂人,却是一步不肯后退。
初兰早得知昭辰来了,这会儿前院耳房里远远的看着那边的光景。想着当年自己也曾因恩师李子梅一案冲到昭辰府上对峙,可不也是被她的侍卫围在了门口。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可也轮到她昭辰吃这个憋了!初兰只觉解气得很,恨不得也照原样,派管家过去说跟昭辰几句不冷不热的嘲讽话彻底扇扇昭辰的脸面。只静看了一会儿到底忍了下来,转对画眉吩咐了几句。
不多时,被挡在门口的昭辰便听院深处传来嘈杂之声,未几有一干仆人满面慌张地奔了出来,甚顾不得跟她问安便匆忙冲出府去。她惊诧之际又有随后出来的管家上来给她磕头,随即大骂一干侍卫胆大包天竟敢阻拦公主。
昭辰暗道何必在她面前演戏,这把戏可是她玩儿剩下的,只不屑地一哼,等着看这管家还能说出什么借口来。
谁知那管家只是毕恭毕敬的侧了身,恭敬地道:“二公主息怒,我们公主请您进去稍等片刻。”
这倒让昭辰有些吃惊,心道她在外面儿布了这么多侍卫,可不就是有意杀我的威风,挡我进去的吗?怎么这会儿反又让我进去了?她正想着,又有两个小厮从里院里奔出来,到了管家跟前儿小声道:“主子受不住了,王爷说等不得张医官,让去太医院请太医。”管家变了脸色,紧道:“还不赶紧去!”两个小厮也不理昭辰,匆匆跑了出去。
昭辰道:“这是怎么了?”
管家道:“回公主,我们公主昨儿晚上身子不舒服,喝了安胎的汤药歇了一晚上。王爷怕公主再动了胎气,就没让公主出门,外客一概不见,刚我们公主听说侍卫们把您给拦了,一气之下又动了胎气了。这会儿冷汗直冒动不能动地躺床上呢。王爷说请公主您先回去,明儿再来。我们公主却说是和您有要紧的事儿,请您现在厅里坐坐,等请太医诊好了,再跟您说事。”
昭辰拉着脸,如何想不出这十有八九是初兰跟她这儿耍花样,可又不得不提了小心,虽说未必是真,可她那孩子还得几个月才落地,谁能保证这段日子就平平安安的?万一出个什么差池,有了今日之事,可还不得全赖在她头上了。
昭辰心里有气也不好发泄,只咬牙恨道:“既如此,先看好了身子是要紧”说着又向院里望了望,恨道,“你们公主这肚子也不是纸糊的,不至于能疼多久,本宫改日再来。”说完甩了袖子,忿忿离去。
昭辰原当初兰这推脱的借口不过一时,未料她竟真的“病”起来没完了,平阳那边又传来消息,说赵家倒是仍在四处收粮,可头些日子还真见了动作,这些日子好似就干剩下嚷嚷了。事到如今就是个傻子也看出了门道。昭辰只觉被初兰狠狠摆了一道。
屋漏偏逢连夜雨,只在她着慌之极,又突然收到了前方战报,只说战事突变,敌方突然夜袭,小部分粮草被焚,令其尽快将余下三十万秘运往前线,以备不时之需。
昭辰这下彻底傻了眼,初兰那边有意拖延搪塞,已是指望不上了,如今让她去哪儿弄三十万的粮草送去?如今她是黔驴技穷,被逼无奈,只把包括孙玉在内可称得个心腹的五六个近臣全部找来商议。只这么大的事儿,任谁也没个法子。
有谋臣说为今之计,只得把事情挑明,拿到朝堂之上与内阁及重臣商议,到时候有外界之压力,三公主那边就再不好推诿了。
此言一出,立时遭到另两个人的反对,只说三公主这次蓄意拖延或许就是等这个时机,到时候在群臣面前二公主威信尽失,三公主趁机落井下石,到时候京城的大权可不全被她揽了去?!
众说纷纭,直把昭辰这心搅得更乱,愈发拿不定主意了。
另一边,初兰得了眼线的回报,知道昭辰这几日急若热锅上的蚂蚁,便道她果真中计。
原来,昭辰接到的那所谓的前线战报却是她蓄谋已久伪造的。
只说当日初兰将杨惜和马艳珠分别调往近京的怀升和直奉,这两个地方并非富庶之地,所以并不怎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