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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后又说到了顾倾婵姐弟来了大颜之后的事,说起这事儿,初兰自又一番真真假假的吃飞醋,还不忘了打趣凌天几句。凌天任由初兰撒娇耍赖,总算勉强过了这一关。
往事说开,二人的感情无形中又进了一步,晚上初兰就留在凌天这里过夜。不过他二人一个身怀六甲,一个重伤未愈,自做不得其他,只并肩躺在床上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话。
凌天怕说多了初兰又要闹起来,只想着赶紧睡觉,她过了今晚这劲儿也便罢了。可初兰却不愿遂了凌天的意。她如今大着肚子,只得侧身躺着,即便垫了软垫,每晚都很难入睡。她自己睡不着,也不甘看着凌天踏踏实实的睡觉。一会儿扯扯他的袖子,一会儿拨弄下他的头发,见他快要睡着了,又紧着摸摸他的伤口,半真半假地问还疼不疼。
凌天初时还好好答话,后来见初兰愈发故意了,便只含糊应一两个字,或是干脆不答话,假装已经睡着了。
初兰不甘心地撇了下嘴,想了想,忽地问道:“你出卖色相的时候,除了给她玉还给她什么了?”
凌天脸色一赧,闭眼冷语道:“我没出卖色相。”
初兰不理,仍问:“我只问你除了玉你还给她什么了没?”
“什么也没有。”
“没有?”初兰貌似认真的反问,顿了一下,忽地握了凌天的手,撒娇似地玩笑道:“没给她……拉过小手?”
“……”凌天只觉无语得很。
“不回答就是有了!”初兰好似生气地道。
凌天无奈,只得回她:“没有。”
初兰似是满意,随即又道:“那没给她抱过?像这样……”说着往凌天身上靠了靠。
“没有。”
“没给她亲过?像这样……”说着又在凌天脸上轻吻了一下。
“没有……”凌天愈发答得无奈。
“那……没给她摸过?像……”‘这样’两个字还没出口,便就伸手向被子下探去。
凌天一把攥了初兰的手,终是睁了眼,侧头望着她。
初兰无辜地眨了眨眼,弯着嘴角,暧昧地小声道:“嗯?有没有给她摸过啊?”
凌天凝了初兰片刻败下阵来,从被子里抽出她不停抓挠的小手,一脸诚恳甚带了些求饶的意味低声道:“我是伤患……”
初兰看了看凌天的胸口,做错了的孩子似地哦了一声,把头往他肩膀上一歪,闭了眼再不说话了。
凌天长舒一口气,暗叹这么多年他这却是头一遭以伤者自居认输服软。
作者有话要说:墨云凌天的事这就暂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就是我盼望已久的大事件了,紧张,我一定努力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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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第一百七十五章 。。。
听了户部粮库管事来报,说谷乔捐的那三十万石粮食被掉包掺了假,昭辰立时派人去拿谷乔,哪儿还有半个人影,她京城那宅邸不知何时早已人去楼空。昭辰一下傻了眼,她意识到自己这次不仅仅是犯了个大错这么简单,她是陷入了此生中从未有过的危急,一个可以让她彻底跌入谷底,永远不得翻身的危机。她不敢想象这事情接下来会又怎样的后果。
前线战事焦灼,眼瞅着进入深冬,不知还要站到何时,单凭现下的二十万粮食定是吃紧。如若战事顺利还好说,如若战事一旦出了什么岔子,雅容那儿必然要咬住她不松口,这所有的责任可不要由她来扛了!
这罪名她当真扛不起……
偏生这要命的事还不得与人商量,只连与她走得最近的几个大臣也不敢告诉,唯叫了户部左侍郎孙玉。孙玉是她的姻亲、心腹,当日那私售官粮的计划便是她献的主意,昭辰虽恼她那主意给自己惹来这么多麻烦,可不能否认在当时看来那主意却是个绝佳的法子,只后来这事情的发展实是出人意料,时至今日,她却也不愿再让更多的人知道内情了。
尚辰公主府。
昭辰只把事情与孙玉说了一遍,及后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大骂,孙玉垂首而立,只若昭辰初听此事一般一下子失了分寸。
昭辰骂完了,便往椅子上一坐,单手撑头捏着太阳穴,孙玉站在一旁也不敢出声。
沉默了许久,昭辰才顺了气,抬眸凝着孙玉,冷语道:“来我这儿站桩子来了?”
孙玉一惊,什么心思没有,噗通跪了下来,连声道:“臣有罪,臣有罪!”
昭辰道:“你是有罪!罪名不轻!怂恿本宫私挪官粮,致使奸细浑水摸鱼以假乱真,如今再过三日粮食就要开运,你让本宫上哪儿再筹三十万的粮食?!此战若胜则罢,若因军粮补给不足耽误了战事,本宫自在皇上那里领罪,你孙玉也跑不脱一个死!”
孙玉叩首在地,惶恐得浑身发抖。
昭辰凝了她片刻,不耐烦地喝道:“行了,本宫今日叫你来,可不是看你磕头的!”
孙玉仍跪在地上不敢动作,昭辰语气一转叹道:“如今本宫与你是站在一条船上,再多怨则的话也多说无益,今儿叫你来就是商量个法子,如何渡过这道难关。”
孙玉又连磕了几个头,得了昭辰的话之后才诺诺地起身,思量了好半晌,小心回道:“公主,眼下这事儿却还有一个补救的法子。”
“哦?说!”昭辰忙道。
孙玉道:“唯今之计,可解此事者只有三公主了。”
昭辰一下拉下脸来,蹙眉道:“你是说奉郡赵家?”
孙玉道:“正是。当年三公主奉皇命前往商泽筹粮,人还没到呢,赵家就把粮食准备好了,可见赵家确有这个本事。如今这几年赵家受了皇封,更不得了了。说句不该说的……按说这筹粮的差事三公主比您更合适,只不过因三公主与天启是姻亲,皇上或有什么顾虑才将此事交给了您。如今事已至此也只有这一条路了。”
“头先咱们放了官粮,南省各处官粮不足,若要再集三十万石的粮食,只有从富贾粮商们那里下手。咱们收粮之时,好几个大户攥着粮食没放,赵家就是其一。他们一家手里虽不够三十万石,但赵家家底殷实,若他们肯出钱从其他大户手里收购,短时间之内或能筹集三十万。那些富商一心图利不把官府放在眼里,但与赵家却多有生意往来,又因赵家是皇亲宫廷采买,难免有巴结之心,只要赵家出面让他们出粮,他们纵是少赚些也是心甘的。”
昭辰冷哼道:“你说得轻巧,那赵家是老三的外戚,凭什么为本宫出钱出力耗费身家?!依本宫看,他们不但不愿意出,怕还会乐得袖手旁观,等着本宫栽跟头!你让本宫去找郜兰帮忙,可不是自找不痛快,自寻死路吗!”
孙玉道:“未必……这还要看公主怎么说了……”
昭辰道:“讲。”
孙玉道:“公主自然不能让三公主知道缺的这三十万石粮食的真实缘故,头些日子不是下了场雪吗?公主只说是雪化渗进粮库,管事之人看管不善,致使三十万石粮食浸水。如此一来,公主您在此事上的责任就小得多了。及后公主再把那管事的拿了问罪,最好……”孙玉顿了一下,用手比了个斩首的手势,示意做掉粮库管事,及道,“这样便封了那人的口,再没人知道粮食有问题的真相;三公主那里也只当是粮库之人畏罪自杀,少了疑心。。”
昭辰想了想没说话,只示意孙玉继续说下去。
孙玉道:“公主请三公主出手之时可用些策略,未必是咱们有求于人就要如何示弱。公主试想,自从当年平阳一事赵家得了皇封,这几年愈发殷实了,几可称得上大颜首富。南方甚有说法,说是赵家的银子怕比国库里的还多,这虽是夸张的流言,然若被皇上听说了,心里怕是舒服不了。树大招风,三公主也不是傻子,钱重要还是命重要,她心里必有分寸。”
昭辰明白了孙玉的意思,眉头一松,眯着眼睛点了点头。
孙玉接着道:“再者,此次筹粮却不是为公主您自己筹的,而是为前线将士,为皇上,为我大颜筹的!三公主胆敢袖手旁观?”
“依微臣之见,您此去请三公主出手帮忙,若三公主应了,于您自可平了这次危机,将来皇上或为此时褒奖三公主,不过赵家财力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