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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张端领命出屋。
张端走后,初兰转望向墨云,心想他既然知了凌天与自己乃是至亲骨肉,这会儿必然心焦,便道:“你安心,他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他死的。”
墨云叹道:“你是在安慰我呢,还是在安慰你自己?”
初兰形神一散,痛苦自责地道:“都怪我,我当日该是什么也不管拼了命地将他留住的,或许不遂他的意,至少能护他性命。”
墨云怔了一下,弯了弯唇角。
“笑什么?”初兰道。
墨云道:“没什么……我只想你前几日才当众说要与他恩断义绝,这会儿却又为他忧愁落泪,难过伤心……”
初兰道:“我是说了,只是这情意又岂是说断就断,说忘就忘的?”
墨云心中一动,出神地想了想,低喃自语道:“是……生情难,绝情更难……”
初兰没听清,疑道:“什么?”
“没,没什么……”墨云道。
初兰待要追问,却被敲门声打断,是画眉回来复命。
初兰忙道:“霍姑娘来了?快请她进来!”
画眉自责道:“回公主,奴婢没能把霍姑娘请来。”
初兰道:“怎么?她人不在?是又离京了?”
画眉道:“霍姑娘人就在瑶台,只是奴婢请不动。”
“怎么回事!”
“回公主,霍姑娘说,咱们府上除了世子,她一律不给诊病……还说……还说……”画眉声音越来越小,踌躇着不敢开口。
“还说什么?”初兰疑道。
“还说……就算是公主您病得快死了,她也不给看。”。
初兰愣住了,完全搞不清状况。
画眉小声提醒道:“公主……奴婢看霍姑娘说那话的光景,可是带着气儿呢……是不是还为了上次您开罪她的事儿啊?”
经画眉这么一提醒,初兰才是恍悟。还是几个月之前,也不知她说了什么话突然就把霍如烟给惹火了,之后她倒也是没忘了差人给元衡送了两次药,可她本人却是再没登过她这府门。一开始她只道自己无意说错话惹了她,便派人送去重礼算作赔罪,谁知全被她骂了回来。她又想霍如烟给田嬷嬷和元衡看病,也算有恩于她,况且既是真心把对方当朋友,也是该她亲自登门道歉。谁承想她亲自去了却又撞了空门。听梅三娘说霍如烟离京采药去了。无奈之下也只留话说人一回来马上差人来报。没多久瑶台来了消息,说霍如烟回来了,却又赶上她自己这儿百事缠身,再也走不开了,如此便就一直耽误到如今。
初兰生了些恼怒,只道这霍如烟脾气太大,也不知为了什么就跟她闹到现在。若搁平日也便罢了,如今人命关天,可是她摆款耍脾气的时候吗!只如今有求于她也是无法,初兰叹了口气吩咐画眉道:“备轿,本宫亲自去请她。”
画眉道:“是,不过奴婢回来的时候见了四公主府上的人去请霍姑娘,她这会儿或是人在四公主府上呢。”
初兰道:“那就去四公主府上请人。”
画眉应声出去,不一会儿便回禀轿子准备停当。
初兰不放心地看了看凌天,又看了看墨云。
墨云展了个宽慰地笑容,道:“去吧,我在这儿看着他。”
初兰又道:“我那朋友是个神医,太医束手无策的她或有奇法,你放心。”
墨云点了点头,道:“嗯,去吧。”初兰这才急匆匆地离开。
待到初兰走远,墨云又寻借口遣走了从旁伺候的小厮,到四下窗边望了望,确认无人,方是快步走到床边。俯身检查凌天的伤口,探了脉,又仔细检查了掌心眼底,不禁一惊,低喃道:“九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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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月公主府。
满月自收了初兰送来的画像,连日来派人加紧追查,初时还算顺利,然这两日却突然失了头绪,这让她不免心烦气躁,便找来霍如烟陪她放松一下。这会儿她正闭着眼仰面靠在躺椅之上,霍如烟坐在身后为她轻按太阳穴,直让她舒服得昏昏欲睡。
正此时忽被两下敲门声打扰,下人在外回道:“公主,三公主来了。”
话音才落,便听屋外传来脚步声,又有声起:“三公主慢走,小的这就去回禀我们公主。”
未及,不待满月紧忙起身相迎,初兰便急匆匆地进了屋来。
满月只当初兰这么着急是为那案子而来,这会儿见她进到屋中一双眼睛却是直看向她身后的霍如烟。她不知初兰与霍如烟之间的渊源故事,仍只记得当日初兰掌掴霍如烟将她赶出府去的情景,这会儿见此,只怕初兰乍见了自己仍与霍如烟往来会迁怒霍如烟,便匆匆上前挽了初兰的胳膊,一边拉她往外走一边道:“姐姐怎么来了?这么急可是有大事找我,走,咱们去书房说话去。”
满月不晓初兰的来意,霍如烟却是清楚得很,这会儿她站在里面冷眼望着初兰,只趁满月背身不注意,打眼一瞥,带着气儿地瞪了初兰一眼。
初兰见了,脸色一赧,拉住满月道:“不用,就在这儿说,我是专门来请霍姑娘的。”
满月不禁诧异,只怕初兰欲找霍如烟麻烦,好言试探道:“姐姐找她能有什么事?”
初兰没有立时回答,只转对身后一路跟来的管家和下人道:“你们先去忙吧。”
管家应声,抬头看了看满月脸色,见她应了,方是带人下去。
待下人们走后,初兰也顾不得和满月解释,直接上前两步对霍如烟道:“霍姑娘,我原有什么做得不对不好,得罪了你的地方,望请海涵。如今果真是人命关天,怕也只有你能妙手回春,还望你不计前嫌出手相救,郜兰必会铭记你的恩情,涌泉相报。”
霍如烟原对初兰有气,这会儿听她言语中竟是对她生分得很,愈发脑了几分,鼻中一哼,尖酸冷语道:“不敢,一介早民如何敢让公主‘涌泉相报’!我霍如烟不过是个给人舒筋通血的,没公主说的那么大本事。”
初兰原是不好当着满月的面与霍如烟显得如何亲厚,这会儿被噎了回来,情急之下,脱口道:“如……”只这“烟”字还没出口,却是被满月打断:“怎么回事儿?什么人命关天的?!谁病了?”
初兰看了看霍如烟的脸色,对满月道:“是凌天,他受伤中毒,太医说若不尽快解了,性命堪虞。”
“啊!?”满月惊得愣住。
霍如烟也是一惊,适才画眉去请她的时候尚未说明府上是谁病重便被她赶了出来,这会儿乍听是凌天受伤中毒,直让她惊诧万分。
“怎么可能?!”满月道出了霍如烟的疑惑,“谁能伤得了他呢?再有……他不已是你后府公子了?怎么还……难道……那些什么他和你吵架出走的传闻是真的?”
初兰只道:“这些我改日再与你解释,现下救人要紧。”说完又转对霍如烟道:“若非实在无法,我也不会劳烦姑娘,这次算我求你,救救他吧。”
不想霍如烟听了这话却眼睛一瞪,更是气恼似地扭过头去,看也不看初兰了。
满月只当霍如烟这会儿这冷言冷语无非是记恨当日初兰那一巴掌,便帮腔道:“如烟,从前有什么误会这会儿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暂且搁搁,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过去看看吧。”
初兰见状,也顾不得其他,往前凑了两步,软语道:“如烟,上次是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记恨我了。”
霍如烟端了架子,瞥着初兰:“你错哪儿了?”
初兰是的确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滞了一下,心虚为难地道:“我……我必是说错了话伤了你了……”边说边看小心打量霍如烟的脸色,见她拉着脸一点儿不见转晴的模样,便道,“我是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错话了,这才是大错特错,这次你饶我一回告诉我,我下次再不犯就是!”
霍如烟气道:“你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跑我这儿认什么错!你当我是什么?我可不是你府里的奴才,任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初兰紧道:“我何时把你当奴才了?我真心把你当朋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