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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是世家出身,祖上五代均是皇族近卫,世代忠心耿耿,誓死效忠,是以当初并未对他有所细查,而凌天他虽派人查了,可一直没有任何结果,没有人认识知道他,似是果真如他自己所言乃是孤儿出身,流落江湖。这一会儿两人一同出现,德郡王却突生了一个念头,这两人必有联系,这样一般无二的容貌,或是……同胞兄弟?
德郡王不敢多想,忙叫人去暗中调查一下墨云和凌天的背景身世。凌天那里没有任何的线索,或是查不出什么,墨云却有家族可查,故而他只叫人去墨云的老家,顺着他的身世去查,或能有所收获。
自然这一切都是背着初兰秘密进行的,而初兰一心扑在墨云身上,旁的事也根本无暇过问。
一日的昏迷,傍晚的时候,墨云醒了,望着坐在自己身边双眸红肿得桃核儿一般的陌生女人,他露了些迷茫之色,探究打量着她一下,便就明白了什么似的露了淡淡的笑容。
初兰心口一窒,内心汹涌的情感一下子涌了上来,直逼得她泪眼蒙蒙,若非顾及他身上的伤,早就扑到他怀里去了。
“这位夫人,是您救了在下吧。”墨云仍是笑着,充满了善意与随和,却是不带一丝情意,神情语气只是对一个救了自己的陌生人的感激。
短短的一刻,初兰从云霄跌至深谷,似有东西拽着她的心慢慢地向下,用力的撕扯。
她其实有预感,有准备。他好好地活在世上,可是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回来,除了忘了前尘往事她再也想不出别的可能。可是当铁铮铮的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仍让她如剑戮心。
初兰的神情□裸地暴露着她内心的痛楚,墨云似是感到了气氛的异样,又或是感到了眼前这个女人望着自己的目光过于炽热,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避开了初兰的目光,向屋中四下看了看,开口道:“敢问夫人,不知在□在何处?还有我的几个同伴,可在附近?”
初兰眸中泪花闪动,嘴唇颤抖地说不出话。她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跟他说,她想要大声向他哭诉自己对他的思念,告诉他她是她的爱人,可他神情中明显的陌生与戒备却让她无从开口,她该怎么办,怎么才能把那些过去追回来塞进他的脑子里。她怔怔地望着墨云,心口酸涩,落下泪来,汩汩涌出地泪水让她愈发的心酸脆弱,终归趴在墨云身边哭了起来。
墨云愣住了,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犹豫了一下,忍着伤痛撑了身子靠坐起来,低声道:“我们……认识?”
初兰住了哭声,抬起头,似是一个快要溺死在水中的人忽然得了援救一般热切地望着墨云,拼命地点头,哽咽道:“你想起来了?云,你都想起来了,是不是!”
墨云摇了摇头,极是歉意地道:“对不起,我认不得您。”
初兰颓然地一松,眸中一下失去了光彩。
墨云接着道:“不瞒夫人,在下多年前曾经受过伤,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我现在的姓名也是后取的。我见您这神情光景,这才猜测或与您是旧识。”
初兰泪眼婆娑又点头又摇头:“是,是旧识,是旧识,不,不只是旧识,我是你的兰儿啊,
162、第一百六十五章 。。。
是你爱的兰儿啊?你看看我,好好看看,你不会不记得的,你记不得什么都好,可不应该不记得我,你怎么能不记得我,云……云……”
墨云受了惊似的道:“您这话是……不……不可能,要不……您是认错人了吧。人有相似……啊,是,就今天我才见了一个和我一模样的人,我也是吓了一跳,或是……或是您把我错当了他了?”
“没有!你不是他,你是你,他是他!我怎能认错?”初兰哭泣着,“我知道,你是我的云,你想起来好不好,求求你了,别忘了我……”说完复又趴在他身边呜呜啜泣起来。
墨云望着初兰,不自觉地皱了眉头,他们果真曾经相爱过?他记不得,至少现在她对他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他的内心依旧平静如水,并没有因为见到她而生出一丝情感波澜。但他却不能否认自己对她生了同情与怜悯,不管他记不记得自己的感情,却是不能无视眼前之人对自己毫不掩饰的情感。他有些心软,下意识地抬手轻抚着初兰的发丝,没有任何的心思想法,只是本能地想要给这个女人一些安慰。
按医官的吩咐,墨云在云霄阁躺了整整三日,确定伤口没有裂开的迹象,才许他活动。初兰却是紧张得不让他下地,要他安安稳稳地在床上养着,何时伤口愈合了合时才许他四下走动。墨云拗不过她,却执意不能在她的闺房住下去。初兰见他坚持,也只好让步,令布置了一间屋子给他住。
墨云已然知道了初兰的身份,最初的惊讶过后却似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这三日,初兰日夜陪在床边,除了虚寒温暖,便是讲述他们过去的故事。墨云总是很认真地静听着,为故事中的那对小男女唏嘘感叹,时而微笑,时而皱眉,时而怔怔地发呆似在用心的回忆,然而最后,却总是回给初兰一个歉意的笑容。
初兰固然失望,却也无了最初的痛苦。只要墨云还活着,什么都不重要,一时记不起来不要紧,她会慢慢讲给他听,哪怕他永远想不起来了也无所谓,他们还有未来,还有一辈子。
“你安心住着,这儿就是你的家了,从前是,今后是,永远都是。”每次,初兰都要重复好几遍这句话。
墨云也总是了然的回以笑容:“是你该安心才对,在我想起一切之前,我没打算走。这么多年我终有机会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过去的事,我也想弄个清楚明白。袋里空空一片的日子不好过。”
虽然得了墨云的承诺,但初兰总是不能安心,她是怕了,只怕上天会随时收回对她的恩赏,几次半夜被噩梦惊醒,匆忙穿了衣裳去看他,见他好好地睡在床上才能安心。
初兰的全部心思经历全都放在了墨云身上,直到画眉有意无意地提醒,她才意识到自凌天回来之后,她还没好好的和他说过一次话,甚至没去看过他。
初兰心口一紧,自责地问道:“他……说什么了没有?”
画眉摇了摇头,道:“您还不知道凌侍卫长那性子,纵是心里有什么又怎能跟奴婢们说什么。”
初兰一叹,更是愧疚,是了,岂止是和他们,纵是和她,他也是很少吐露心事的,酸甜苦辣只自己一个人往肚子里吞,一直以来她只把凌天当个依靠当个臂膀,却又何时真的关心过他的心事呢。从前她已然对不起他了,如今墨云的忽然出现,又让她把他冷落至此,必是凉透了他的心了。
画眉见初兰为凌天露了愧疚忧心之色,才大着胆子为凌天说话:“公主,奴婢了解您现下的心情,奴婢也算是和墨云一块儿陪着您长大的,见他活着回来,奴婢也开心得什么似的。只是有些话……奴婢……还是得跟您说……这么多年凌侍卫长对您怎么样,奴婢是从旁看着的,说句不怕您脑的话,他那份心真的不在墨云之下……我知道这远不是奴婢该说的话,也知道墨云于您不一样,只是……”
“别说了……”初兰打断画眉的话,浅叹道,“这次真是我对不住他了。”
画眉忙道:“奴婢不敢这么说。”
初兰摇了摇头道:“没事,你说的对……他为了我受了不少的苦,如今久别重逢,本该是欢喜万分的时候……”
画眉略犹豫了一下,试探地道:“公主,既如此那奴婢还有件事儿要请公主的示下。如今凌侍卫长已得了公子的名分,是不是该搬出侍卫们的住处,令赐院子的啊?”
画眉这话好似当头一棍,一下子把初兰敲醒,她这会儿才是想到凌天早已是公子的身份了。该死,该死!实在是该死,怎么竟把这茬儿忘得死死的了!?
画眉接着道:“按规矩,凌天得了公子的名分,算是公主的内府人,也不该再做侍卫了。可如今公主不发话,下边人也不知该是怎么个规矩,他不上不下的仍旧住在侍卫的院子,尴尬权且不说,只说这可不是抹低了他的身份吗?”
初兰这会儿是一万个自责,又有些迁怒地道:“他现在还住在原来的住处?我头先就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