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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住你吓的?”
初兰讪讪一笑,见果真无望,便道:“儿臣是想替母皇分忧,另一则,也是担心降雪。她还小呢,没经过什么事儿,头一遭就接了这差事,只怕……”
“早晚得有这一日。”皇帝打断她的话,道,“她也不小了,朕像她这么大的时候都上马杀敌了。也就是如今天下太平,才惯得你们一个个养尊处优,依朕看,这次到正是个机会给她历练历练。”
初兰应道:“母皇说的是。”
皇帝话音一转,露了轻松之色,笑道:“朕知道,她这回主动请缨,是存着别的鬼心思呢。”
初兰一怔,只做随意的问道:“什么心思?”
皇帝笑道:“你可也跟着装傻,以为母皇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她这次哪儿是替朕分忧,分明就是惦记着你大姐手底下那个叫洛飞的呢!”
初兰未料皇帝竟然全都知道,不由得露了惊色,心里不住的打鼓,只道母皇若是知道降雪对洛飞的心思,别的也未必不知,由是她和洛飞私底下那点事儿,若被母皇知道可是不得了。想着便就勉强挤出个笑容,小心探问道:“母皇是怎么知道的?儿臣原当是咱们姐妹私底下的玩笑呢……”
皇帝倒也是随意,玩笑道:“当日城外送别,公主亲送定情信物,这可是满京城都知道的,朕便是想不知道也难啊。”
初兰见皇帝言语神色,猜测她大抵尚不知她与洛飞的私情,暗下放了些心,可又想如今母皇都知道了降雪与洛飞这段故事,只怕她与洛飞难有出头之日了。
她心下正苦,皇帝却是不察,仍只似寻常母女闲话家常一般,道:“要说降雪也不小了,有这心思也不奇怪,朕琢磨着,她若真是喜欢得紧,那就成全了她也没什么打紧。”
“啊!”初兰禁不住惊呼出来,立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紧忙掩饰道:“这……可不大妥当吧……那洛飞……出身市井,便是如今身份不同,可到底……到底不太合适……”
皇帝听了这话却是惊奇的看着初兰,不解的道:“朕可是听错了?这话竟是在咱们兰公主嘴里说出来的?真是天下奇闻了,朕还当你得费劲心思的撺掇朕应了此事呢。”
初兰紧张的解释道:“儿臣也不是小孩子了,想法总也不能仍旧那么稚嫩吧。”
皇帝听了淡淡的点了点头,顿了片刻,又似含深意的叹道:“情字当先也未必可说是稚嫩,痴情多情也不尽然都是要不得的……”
初兰未能深思这话,只恐皇上真就定了降雪与洛飞的婚事,紧道:“话是如此,只儿臣总也觉得不大合适……”
皇帝道:“怎么?可是你知道这洛飞有什么不稳妥的?朕记得当日你可还是执意救过他,你大姐倒也不计他的出身,颇为器重。朕原想既是你们姐儿俩都看好的人,必有过人之处。又听闻当日他在猎场舍身护驾,可见其品行胆色……甚至连朔儿也常在朕面前提到他,没少说他的好话……”
“是……”初兰随口应着,心中犯难,只道母皇这可是相女婿呢,原洛飞在皇帝这儿竟是早早挂了名,且印象颇佳,只可惜不是给她相的。这会儿这话可该让她怎么说呢?说好了,只怕母皇一喜欢直接把他指给降雪。说差了,又怕损了他在母皇心里的印象,影响了前程。瞻前顾后思量了一刻,方道:“母皇说的不差,儿臣虽与他接触不多,却也觉这人性格直率。也听大姐说过此人勇猛有加,他日可当重任,听说也和元朔处得来,可见这人品行的确不差。只不过……我冷眼看着,这人性子刚强,脾气似也不大好,非是人婿佳选。儿臣是怕降雪降不住他,今后平添麻烦。”
皇帝释然的笑道:“你这当姐姐的可真是替妹妹操碎了心,这原不是个事儿。她若连个男人也降不住,可还有什么大用?你也莫小看了她,依朕看,只跟她这次赴边历练一个道理,对外如此,对内也是。依你说那洛飞是个刚猛的性子,正让她试试手段呢。”
初兰见自己这番话竟不管用,皇帝反而更有成全之意,心思一转,壮了胆子,换了撒娇的语气道:“母皇这可是早就定了主意了吧?唉……儿臣就知道,母皇这心里只疼五妹。”
皇帝笑道:“怎么你可是吃你五妹的醋不成?”
初兰假装生气道:“就是!儿臣料想,这事儿若换做我们几个,母皇必是不允,偏生要成全五妹这美事,可不是有偏有向吗?”
皇帝失笑道:“你这小丫头,母皇还真当你为你妹妹操心,敢情是在这儿等着朕呢。她和你们几个不同……纵是母皇有偏有向,也是向着你们,对你们管得严些,也是为你们好……”
初兰一撅嘴,只做小孩子一般赖道:“哼,母皇只管说,明儿我就跟姐姐们说去,只说母皇这次可开了先例了,回咱们有看上眼的,不论怎样出身家世,也来求母皇来成全。”
皇帝摇头叹笑,伸手戳了初兰的脑门儿,道:“你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嘴厉!”
初兰嘟着嘴,一副耍赖模样。皇帝虽说觉得好笑,可初兰这话却真也起了作用,由是初兰才出了这档子事儿,皇帝心里也有掂量,回想当年自己同姐妹们斗得惨烈,只怕旧时重演,虽说初兰这话明显是玩笑,可若真让其他几人觉得她不能一视同仁,就真是不好了。这么想着,皇帝便也就笑道:“好,好……听你的,这事儿就先放放再说吧。降雪到底还小,许过段日子,她自己就没了这心呢。”
初兰闻此总算暂时放了心,心中不由得舒了口气。
只说皇帝这会儿却也意识到了初兰的反常,开口道:“朕看你素日里可不是个小性儿的,怎么这会儿竟这般计较这个?”
初兰一愣,只怕皇帝猜出自己的心思,想要说些话搪塞过去,还不及开口,却是皇帝眯着眼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道:“你是怎么个鬼心思?可是你自己看上了什么人,只怕朕反对,就揪着降雪这事儿不放,想趁机让母皇也许你个愿?”
初兰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忽又脑中一闪,只做不好意思般顺着皇帝的话茬道:“母皇英明,儿臣这点儿私心到底被您识破了。”
皇帝一哼,道:“说吧,你看上哪个了?可也是出身不好的?”
初兰小心的望着皇帝的脸色,回道:“母皇可记得儿臣身边的侍卫吗?叫凌天的那个?”
皇帝一挑眉,道:“是他?他不是……死了吗?”
初兰紧忙道:“没有!没有!只不过是失踪了……或是当日伤重,被路人救了……或是顺着河流飘走了……又或是迷了路……反正没见着尸首就说明还没死!”
皇帝听初兰这话,却觉那侍卫八成是死了。只说她身为天子,当然不会去留心一个小小侍卫的容貌,是以便是见过凌天,也不记得模样,不过却是记得他的名字。回想当年初兰为那个什么墨云要死要活之际,德郡王忽有一日回她说寻了个极似墨云的人物,放在初兰身边做个安慰。对此她倒也未觉不妥,那个墨云她早也不记得容貌了,也无从分辨他二人到底如何相像,只道这天下之大,相仿之人甚多,她这一生就见过许多容貌相似的人物,也没什么稀奇。这会儿听得初兰心念那个凌天,只当她还是忘不了旧情,倒也可以理解。又料想那凌天十有八九已经死了,也没必要在此事上较真儿,只当给初兰一个安慰也好,便道:“是,不管死没死,到底护驾有功,又跟了你这么多年,给个公子的名份也不为过。”
初兰原是随口搪塞的话,本没抱什么希望,见皇帝竟然轻易松了口,一下起了心,紧道:“只一个公子吗?儿臣是想……”
皇帝微微蹙眉道:“你可还想封他个侧驸不成?一个侍卫出身,封个公子已算是你对他情意深重了。”
初兰故技重施,撇嘴道:“才母皇可不是这么说的,哼,您果真是偏向五妹多些。”
皇帝摇头叹道:“你这傻孩子,母皇这分明是偏向你……”
初兰嘟着嘴不说话,却是仔细瞥着皇帝的神情,小心拿捏着分寸,只怕自己演得过火反是惹皇帝不快。
皇帝却也没多心,便就笑道:“如今他生死不明,也不好直封侧驸,回头寻着他果真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