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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昭辰这番话,皇帝原沉着的脸色竟是渐渐挂上些心慰的笑容,似是自言自语的低声道:“好啊……好……难得你这么体恤你妹妹……”
昭辰躬身,暗道果真又是捋顺了母皇的心思。
皇帝叹了口气道:“想来朕将这事儿交给她倒是有些难为她了,却也不该逼着她快些结案,倒是
132、第一百三十二章 。。。
让些小人钻了空子。”
昭辰听了这话正欲舒心得意,不想却听皇帝道:“才那张芙上奏,力指永乐宫木材以次充好是工部尚书陈怀绣中饱私囊,贪污银款。朕实本就不大相信,陈怀绣素来清廉,怎的会做出这种事儿来!如今听你一说,倒是了,想来是这张芙在工部不得志,故意捏造了罪名陷害陈怀绣。”
昭辰一下子懵了,什么?陈怀绣?初兰带张芙漏夜来奏,竟是为了力指陈怀绣之罪?
皇帝将昭辰这瞬间掠过的惊讶木然之色全全看在眼里,却只做假装不察之色,继续道:“朕想着,这事儿就不让初兰去做了,也省得给张芙这等奸险之辈可乘之机。依朕看,你就接手吧,初兰那儿虽未查明实情,不过朕看这些日子也是有了些眉目了,逃不脱小人作乱,你只放手去做,对奸诈小人莫要手软便是。”
昭辰也不是个糊涂人,皇帝这话说到这儿,她可是全明白了,皇帝这是暗示她早些结了案子,莫要再查下去了,只把罪名推到张芙身上便是。想来这内情皇帝可都知道了,怕不是早些时候陈怀绣来她这儿诉苦了?弄不好安郡王也早吹了枕头风,皇帝早就心软。不用说,初兰带了张芙来弹劾陈怀绣也是她的计谋之一了,弄个奸猾的人来作证,本就让皇帝起疑,又在她面前使得这个小把戏,到让她上了当,帮陈怀绣找了借口脱罪。如今皇帝心意已定,陈怀绣挪用银款之事也就黑不提白不提,不了了之了。
昭辰心里憋屈又窝火,可事到如今她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只得应声领命。
回到府里,昭辰这火就憋不住了,没头没脑的冲一干下人一痛发火,底下人不敢出声,也只她的驸马知她的脾气,从旁顺着她的意思劝解了几句,昭辰这才稍稍收了些火,可这口气却是怎的也咽不下的,一夜辗转反侧,想着既是母皇有了暗示,陈怀绣那儿也只能这么了结,但却决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如今既让她接了这案子,也算是给了她机会,她只把那个张芙拿了,一番威逼利诱,必是将初兰私底下那些小动作抖了出来,这回虽派不上用场,可将来寻个时机在母皇面前透透底,也是够她受的。
昭辰定了心思,第二天早朝散后回府换下朝服便就欲亲往张芙府上,可还没出门,便有人登门来拜,却是初兰的跟班小厮刘顺。
前厅,刘顺恭恭敬敬地给昭辰行了大礼,敬声道:“禀公主,我们公主让小的来回您,已将工部郎官张芙羁押刑部了。”
“什么!”昭辰大惊。
刘顺却是一脸从容,不慌不忙的回道:“禀公主,我们公主昨儿晚上带张芙张大人进宫面圣,参奏工部尚书陈怀绣贪污银款,回来之后反复思量,却觉是上了那张芙的当了,连夜令人拿了张芙压去了刑部,一番审讯,那张芙供认不讳。我们公主今早才得知皇上将这差事交给了您,就连忙令小的来回您,说是张芙现在刑部,听候您发落。”
昭辰心里的火直往外冒,竟是又被这老三抢占了先机。她这是将事情都算准了,只怕我真拿了张芙从她嘴里问出什么话来。哼,压在刑部听我发落?说得倒真是好听,谁不知道老四是你的人,人都进了刑部了,还有我什么事儿?我还能问出什么话!
昭辰此刻直恨不得冲上去扇死这个刘顺,可便是扇死他,也难解她心头之恨,只冷语道:“郜兰呢,她怎么不来,让你这么个小跑腿儿过来,你也是配跟本宫回事儿的!?”
刘顺恭顺地道:“回公主的话,我们公主说了,本应她亲自来跟您说明详由的,只因她先前被奸猾小人利用,险些铸成大错,是以心中惭愧,无颜来见您。更因先前未能查明事由便上奏皇上,已犯了失察之罪,如今只闭门思过,再不敢过问此案,只盼公主您英明果断,早日完结此事,我们公主心中方能少些自责。”
昭辰攥紧了拳头,深呼了口气,才是抑制骂脏话的冲动,只咬牙恨恨地道:“好!好!你回去告诉她,就说她这番心意,本宫接着了,让她好好‘思过’,今后可别再做错什么事儿,否则犯在本宫手里,可别怪本宫不念姐妹之情!”
“送客!”
作者有话要说:先鞠躬,抱歉又晚了,因为年底实在事忙。原来昨天已经写了一半儿了想发的,可是觉得这事儿还是一章看下来顺畅些,不过这事儿还没彻底了结,大概还需要一章肥的。
于是……这章肥的,能算两章吗?遁走……
133
133、第一百三十三章 。。。
刑部大牢。
张芙脸色苍白,她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昨儿晚上郜兰公主去她府里,暗示她说因皇帝限三日内结案实让人头大,其实这案子早就查了些眉目,跑不了与陈怀绣有关,只是苦无证据。查问陈怀绣,这话里话外的将矛头指向了她张芙。她当然连忙辩解,郜兰公主笑说信她,但也没个证据,只她犹豫之际,公主又暗示这案子是谁都无所谓,早些完结是正经!她这才捋顺了公主的心思,添油加醋的写了参奏的折子随公主进宫面见皇上。一番陈述,皇上倒也没说什么,她原想着事情进展顺利,既从永乐宫一事上脱了身,又巴结上了郜兰公主,可没成想,才回家没多久,便有刑部来人将她压来大牢,到底是了为了什么却也没说明白。
她心中慌乱,全没心思细想,只在牢里整整唤了一晚上,也没个人来见她,直到这会儿才是见了人影,便紧忙细问详由,那官员一脸漠然的说是二公主的吩咐。张芙一愣,想起昨日在宫中与尚辰碰面,那会儿她认定了自己是三公主的人,自然不敢与二公主多说半句或是露出任何奉迎之色,莫不成是二公主因此记恨了她?可也不对啊,这朝中谁不知三公主与四公主的关系,二公主就是要害她也不可能由刑部出手!
张芙又要求见三公主。那刑部官员更是不屑,却是连理也不理她了。张芙虽迷茫不解,但到底是个圆通之人,这会儿也看出了些门道,自己怕不是成了皇嗣内斗的牺牲品了?如此一想便一下子瘫在椅子上,只道自己这次可真真是飞来横祸,怕也不是只降一级便能了的。
只说张芙想到倒也不错,昭辰因得了皇帝的暗示,所以根本也没怎么查,只做做样子,没出两日便就结了案,自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张芙身上。
这日早朝,昭辰立陈张芙之罪,皇帝当即下旨,张芙连贬三级,十年之内不得入京为官。
圣旨已下,满朝文武均是躬身垂首,沉默不语,众人心中明白,那张芙区区五品郎官,就算确是从中渔利,想也翻不起这么大的浪来。
只当众人以为此事便这么了了,初兰忽的上前几步道:“启奏母皇,此事虽是张芙所为,然祸起工部,工部尚书陈怀绣亦是罪责难逃。”
众人一惊,这郜兰公主可是糊涂了怎的?皇帝如今可是摆明了想要大事化小,保不齐就是袒护陈怀绣,谁不知陈怀绣是安郡王和五公主的近臣,只按皇帝对安郡王的恩宠,这郜兰公主怎的还敢将这话说出来?众臣均不说话,只默默的静看好戏。近旁的陈怀绣也是一怔,眸中惊异过后渐渐变得坦然。
皇帝沉默片刻,点了点头道:“此话有理,陈尚书确有失察之罪,扣其半年俸禄以示惩戒……”
皇帝话音才落,不等陈怀绣领罪谢恩,初兰却又抢言道:“启奏母皇,陈怀绣用人不当,失察渎职,如今永乐宫配殿玄梁多出开裂,必要返工重建,人力财力之耗损实为初时三倍有余,如此大过只扣半年俸禄量刑过轻,实难服众。”
皇帝道:“那依你之见,又当如何?”
初兰道:“依我大颜律法,陈怀绣当降两级,五年之内不得再入工部为官。”
朝臣大哗,只道这郜兰公主怎么了?可是有意要与安郡王和五公主作对不成?近旁的昭辰看这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