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顺听这话一哆嗦,忙叩首道:“小的不明白公主的意思。”
“不明白?”初兰冷笑,道,“你说,昨儿个他都去了哪儿了?”
刘顺自是明白初兰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心道能让公主生这么大的气,也只有驸马一人了。只他实在是不知到底是何事,愣了半晌,哆哆嗦嗦的回道:“回公主,小的昨儿个按了公主的意思,抱了世子给林大人看,之后就紧着把世子抱回房了,至于林大人何时从东园离开的,小的就不知道了。”
“你……”初兰两步上前,一口气憋在心里头,压得难受。刘顺这话就跟扇她耳光似的,越发觉得自己真真是自贱。她这会儿真是连冲刘顺发火的立场都没了,只压了怒火,声音微颤的对刘顺道,“你去,去告诉他,就说我要见他!”
傍晚,一顶小轿拐进一极不起眼的小巷子,在一户人家前停了下来。
初兰下了轿,抬眼看去,就是这儿,他们上次见面的地方。刘顺上前,一长三短的敲了门,未几,便有一老妇开了门,将二人让进院子。
初兰随着那老妇人进了屋,只见林景皓正端端的坐在桌前。因有那老妇在场,初兰不免发作,可望着林景皓的双眸却似要冒出火来。林景皓却是不在意,只笑着站起来迎她,对那老妇道:“您忙去吧,我们说说话。”那语气神态,就好像初兰只是来串门子聊天儿似的。
待到老妇出去,初兰欲要发火,未想却被林景皓抢先开口,三分歉意,七分欢喜的道:“对不起,又让你见到我了。”
初兰心里憋了火气,被他这么一说更是气愤,本要发火,只见他这光景,忽又觉得不对,似是一下子明白过来,冲口怒道:“你是故意的!是故意翻了那抽屉引我来见你!”想来自己当时真是气糊涂了,他若是真有心偷看,又如何会留下痕迹让她发现?
林景皓一副坦然的神情,道:“算是吧。”
“你……”
林景皓见初兰欲要发火,便就紧忙抢先开口,道:“若不这样,我怕你真就再不见我了。”
初兰气结,明明昨日说再不要相见,偏今日她自己却是送上门来。初兰觉自己被他戏耍了,转身便走,可还未及林景皓上前拦着,却是忽然意识到什么,蓦地转身,瞪着林景皓道:“不对!你是怎么知道我有那册子的?”
“我猜的。”林景皓答得简单。
初兰一下子沉了脸,冷哼一声,使性子似地转身便走。
林景皓忙抢上前几步,拉了她,半哄劝半讨饶的道:“好,好,我告诉你。”
初兰甩开他的胳膊,站在了原地静等着他的解释,却并不转身看他。
林景皓望了初兰半晌,轻轻叹了一口气,方开口道:“我说是我猜的,其实也并是唬你。前些日子王宝珠王大人递了一份参奏尚辰的折子。我想,大概跟你不无关系吧。”
初兰听了这话心里不由得一惊,怎的让他知道了?
林景皓见初兰不开口,不紧不慢地解释道:“王宝珠与尚辰早有嫌隙,若是有心落井下石,几个月前尚辰被皇上禁去云隐寺时就该出手,全没必要给她这几个月喘息的机会,此次她这上奏必是有人指使,或是被人借刀杀人。眼瞅着亲王的寿辰便要到了,选在这个时候参奏尚辰,想必出手之人就是为了断了她这次翻身的机会。想让尚辰一沉到底的,这可是跟她有仇,或是利害纷争的,而这两样偏生你都是占了。旁人不知冯锦玉那案子的内情,或是想不到你。但我却是知道的。”林景皓顿了一下,上前两步,小心的看着初兰的神色,试探着问道:“我估摸着,尚辰这次连番被贬,你怕是或多或少也出了点儿‘力’吧。”
见初兰几是不察的微微皱了下眉,林景皓道:“看来,倒真是让我猜着了。”
初兰听林景皓这意思,他是件件都猜到了,如此她也没必要瞒着,紧绷的神经一松,面上了露了平和,算是默认。
林景皓道:“这些我也不过是猜测,只说眼下这形势,有可能出手打压尚辰的,无外乎两个人,你或者承容。起先我更多还是怀疑承容,只是前几日王宝珠这折子递到了内阁,还未呈给皇上,却是被承容给扣了下来,如此一来,我才知这出手之人不是她,想来大半是你做的了,又想当日孟浅雪忽然被发配,怕也与你有些关系,她是尚辰的亲信,若是反水了,必会留下什么东西落到你的手上。我虽猜了个大概,但也是直到昨儿个亲自见了那册子,才终是肯定。”
初兰这会儿已是坦然,听了林景皓这话,终是转身望着他,带了些惊异的道:“被她给扣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景皓一笑,并未答话,只走到桌边倒了两杯茶,初兰极不情愿地坐了下来。
林景皓道:“你先别问我是如何知道的。我只问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可还是要继续下去,非得整倒了尚辰你才甘休?”
初兰瞥了林景皓一眼,没好气的道:“这是我的事儿,用不着你过问。”
林景皓不愠不恼,只微微一笑,道:“看来,你果真是不想放手了。”
初兰不出声,林景皓叹了口气,道:“你可是想明白现在这情势了?只说你这次倒也是用了心的。这折子现在朝里并没多少人知道,若是传开了,性子直一点儿的会认为王宝珠有意针对尚辰;有些心机城府的会往深了想,猜到你和承容头上。但按你素来的性子,想来都得和我初始的心思一样,猜是承容所为,怕就连皇上都得疑心到承容头上去。你这一招明里踩了尚辰,暗里又扯了承容,确是好手段。”
初兰皱眉,待要反口驳斥,可不等她开口,林景皓便道:“我知道,你是冲着尚辰去的,必无陷害承容的心思。可不管你有意无意,也算是捎带手的把承容扯进来了。”
初兰不语,她当日只想着既要整了昭辰,也不能连累到自己身上,却也没想到会让人疑心到雅容头上,这会儿经林景皓这么一说,她也觉有理,到真跟自己算计好了的似的。这么说来,那雅容扣了那折子可不是为了昭辰,倒似是为了她自己了?
林景皓似是看出了初兰的心思,道:“承容是否真心帮着尚辰且不说,只说她把这折子一扣,却是后发制人,虽说私扣了奏折是不小的罪名,万一让皇上知道了,她必受斥责,但她这么一来,却是表了清白了,明摆着告诉人家这事儿不是她做的。不是她?还是谁?可不就把这目光引到你身上了?”
初兰一怔,恍然大悟,可不正是如此吗?
林景皓又道:“不过你且放心,如今这参奏的折子不过内阁几个大臣并承容知晓,皇上还是不知道的。承容怕是现在也不敢断定就是你做的,自也不敢轻举妄动。可若你现在不收手,再作出什么事情让她抓了把柄,迟早是要引火烧身的。”
第一百零九章
初兰觉得林景皓的话句句在理,可心里却是莫名的烦躁,感觉自己是在被他教训一般,不由得呛声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有分寸,不劳你费心。”
林景皓冲口道:“你别与我耍小孩子脾气好吗?”
林景皓这话彻底将初兰激怒了,豁地站了起来,冷着脸怒道:“谁与你耍什么脾气了,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跟你耍脾气,便是耍脾气,也是与我相公,与你耍不着!”
林景皓听了这“相公”二字,脸色也是一黑,可又不得发作,只强压了火气,静听着初兰冲他发火。
初兰继续斥道:“我知道林大人你好手段,好筹谋。你有本事,跟你的主子献去,犯不着为我这个没头脑的操心!”
“我何时说你这个了?”林景皓着急的辩解道。
“你句句都是这个意思!”初兰道:“我便是再笨再蠢,也自由我自己受着。即便我引火烧身,万劫不复了,也是我自找活该,与你没什么相干!”
林景皓原想初兰发发脾气,骂他两句也便消气了,不想她却是越说越偏激,忙道:“我那话如何就是这个意思了?我是关心你!怕你被人害了。”
初兰冷笑道:“这世上害我最深的人就是你!你还怕谁把我害了?!”
此言一出,直戳在林景皓的死穴上,直让他神色一滞,再说不出话来。
初兰正在气头上,见林景皓露了愧疚之色,愈发想要说些刺他心的话来解气,一时也就不管不顾的道:“哼,你说是为我,我看你是为你自己!可是我这么做碍着你的青云路了?你是如今这尚书位子做得稳了,一心一意跟着昭辰,你哪是为我?你根本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