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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腿儿的何昌。他倒是变脸快,马上便就对她起誓效忠的,这种没骨头的东西,确是留不得。满月盘算着,先将这何昌压起来,等孟浅雪中毒之事发了,少不得又得一番彻查,倒时候总得有人填罪,这何昌便是最好的人选。
不过,说到底,这何昌不过是个小角色,用不得费心,关键的却是在这孟浅雪身上,只也不知初兰这有些冒险的办法成与不成,满月不由得有些担心,开口问道:“姐姐,就这么着她能跟咱们讲实话吗?”
初兰道:“咱们都知道实情了,跟咱们说什么?她最好也别找咱们,倒是把咱们扯进去了。我是让她跟母皇讲,那才管用!我琢磨着这孟浅雪恳出面顶罪,八成是昭辰许了她什么,要不得如何会放弃大好前程甘心流放千里?”
“这话说得是。”满月道,“只不过,她这回顶罪可是冒了大风险了,若不是母皇忽然法外开恩,她可是要偿命的,昭辰就是再许了她什么又有什么用?”
初兰道:“杀人偿命是没错。可关键是孟浅雪没有杀人。这点咱们知道,昭辰孟浅雪知道,母皇怕也是心知肚明。母皇是明君,虽不得不如此了结此案,但也是不愿草菅人命,所以这流放之刑,昭辰孟浅雪怕是早预料到了。昭辰或是许了孟浅雪,等此事过个三两年,便就寻个机会把她弄回来。她还年轻,三年五载的也还等得了。若是打着昭辰能得势的心思,这么做倒也说得通。”
“那你说昭辰真的还能提拔孟浅雪?”满月的语气就甚是含糊,她是不相信昭辰有这份心思。
初兰道:“你说呢?孟浅雪对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她还管她的死活?你单看她这次让孟浅雪低罪就明白了。她找谁抵罪不行?单单找她?无非是算出咱们已经知道孟浅雪是她的亲信了。再留她在刑部也没什么价值,所以干脆弃子了。”
满月摇头一笑道:“可怜这孟浅雪倒还死心塌地的跟着她。她这回吃了何昌送去的饭食中了毒,待醒来必认为是昭辰所为,只盼她到时候心中一恨,上书母皇把昭辰揭发了。”
“希望事情顺利。”初兰叹了口气,及又问道:“今天刑部是谁当值?”
满月道:“是王大人当值。你放心,我只按你的话做了,这王大人与我没什么近交,孟浅雪若是上书,由他呈给母皇,便也扯不上咱们。”
“那就好。”初兰点头道,“还有那个小五,也不能让他露面。”
满月应了,又道:“唉,可惜了,他明明是知道真相的,如今却得藏起来。”
初兰道:“没办法。谁让被昭辰抢先一步出招呢?母皇好容易结了案子,咱们要是这会儿把小五送出去,倒是成了咱们挑事儿了,昭辰未必受责,咱们却必得遭了母皇的忌,只说咱们有意针对昭辰。所以这事儿还必得让孟浅雪亲口去说方是上策。”
满月点头,只盼着孟浅雪醒来后,一切能入她们所预想的一般进行。沉默了好一会儿,满月又是有些担心的对初兰道:“若是这计不行呢?或是孟浅雪不上当呢?还有……你说那个药没什么问题吧?那何昌也不知稳妥不稳妥,万一他手一哆嗦,下得多了,真把孟浅雪给毒死了怎么办?”
初兰眉梢一挑,狠狠的道:“那就算她活该倒霉了!”
满月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愣,这如何就是初兰能说出的话了?她可最最菩萨心肠的,往日不管那人如何,她都看不得人家受冤!否则当初也不会为了救个萍水相逢的洛飞闹出那么大的事儿来。如今只说这孟浅雪虽为昭辰亲信,可她却实是没做出杀人之恶事,怎的初兰竟是对她这条人命这般轻松?她这狠样,自己可是头一遭见呢。满月寻思着,看来,这回昭辰当真是把她惹急了。
别说满月吃惊,话一出口,只连初兰自己都吓了一跳。她心里也是一惊,忽视意识到自己似乎并非因为昭辰而迁怒孟浅雪。却似更恨那孟浅雪本人。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璞玉,虽如今凌天还未回来,可她心里却已是认定了这孟浅雪是当日害了璞玉之人,定要为璞玉报这个仇了。她这回不单单要给昭辰一个警告,也要连孟浅雪一并收拾了才算心甘。
第九十六章
初兰没想到,事情竟是真让满月说着了。倒不是这孟浅雪真的被毒死了,而是她这一计并未成功,孟浅雪如前一般,并未有开口上书的意思。初兰只怕孟浅雪识破她这计谋,可据满月在牢中安插的眼线所报,孟浅雪醒后的神情光景却似不像。
初兰奇怪,既然孟浅雪已是上了当,如何仍紧咬牙关袒护着昭辰?她原想着她或是得了怎样的好处,或是被昭辰攥了怎样的把柄。可这些与性命相比怕是不算什么了。莫非这孟浅雪真是死心塌地的效忠?只凭昭辰这性情?初兰觉得不太可能。
只当她疑惑不解,一计不成再思二计之时,凌天却是早她预期的回来了。初兰亦是顾不得嘘寒问暖,也等不得凌天歇着,便就直问详由。
凌天回禀道:“孟浅雪原是书香门第出身,出仕便往离家不远的同城为官,正是冯锦玉的属下,冯锦玉并不赏识她,还莫名的多番打压。孟浅雪才华不得施展,却也无甚抑郁之色,虽与同僚不甚亲密,性子倒也温顺恬淡。据其昔日同僚所说,孟浅雪一次探家归来,忽的大病了一场,之后便就性情大变,少了往日的随和。没多少日子便也就调任驰远,一年后便调入京城,一直在刑部任职,直到升至刑部郎中。”
初兰听了这消息,愈发觉得孟浅雪此人有故事了。发生了什么事儿让她性情大变?似是自此之后便就平步青云了。探家归来?初兰不禁问道:“可去她家乡打探了?或是她那次返家出了什么事儿?”
“去了。”凌天回禀,“据说是她坚持要娶一青楼男子为夫,家中不允,一场大闹之后她便就拂袖而去,自此与家里断绝了关系,许多年没有往来了。”
“可知那青楼男子叫什么名字?”初兰问着,只觉心中上下直颤。
凌天道:“不知道,孟浅雪没什么朋友,也没人知道她的私事,况此事已过去几年,同城的花楼如今已经关张许久了,更无人知道。”
初兰点点头,虽无证据,但却总觉得那所谓的青楼男子八成就是璞玉。她也曾猜想璞玉或与孟浅雪有过一段情,却不想竟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吗?可是初兰又有些犹豫,若说孟浅雪是为了璞玉才与家人断了关系往来,那必是对他喜欢得紧,又如何会将他出卖给冯锦玉?
初兰暗思量了一会儿,继续问道:“你说她探家归来大病一场是何时的事儿?是在冯锦玉与寒玉的传闻起前多久?”
“就是传闻起后的数日。”
不对,这就不对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差错……或是她想差了?
初兰扶额摇头,不行,自己在这儿想破脑袋也没用,到底还是该向璞玉问清才是。
紫罗巷,初兰敲了敲门,心中有些忐忑。她不愿在璞玉面前提起这些往事,以免又勾他伤心。可有些事又不得不问个明白。
门开了,璞玉照例从屋中出来迎她。初兰望着璞玉,忽然觉得有些陌生似的,这才几日不见,他竟是清瘦了许多。只这一眼,许多事便就明了了。他曾经爱过她吧,或者,现在也未尝真的就把她彻底忘了,否者如何清瘦成这般模样,是为了她?
“你瘦了。”初兰有些心疼的道。
“是吗,那我以后多吃点儿。”璞玉浅浅的笑着,那笑容似如以往,却又似有些不同,好似有些忧愁似的,是她多心了吗?
两人进了屋子,对坐桌前,璞玉为初兰倒了茶,却只静静的坐在她对面,不说话。绝对不是她多心,初兰只想着,若是往日,他会与她说些邻里趣事,家长里短,今天他却是什么也没说。
“不为我高兴吗?”初兰道。
“嗯?”璞玉抬眸。
“冯锦玉的案子水落石出了,如今凶手落网,已是还我清白了。”初兰凝着璞玉。
“嗯,高兴。”璞玉弯了下嘴角点了点头,复又垂眸品茶。
“意外?因为凶手是孟浅雪?”没有绕弯子,没有试探,初兰极平静的把这话问出了口。
璞玉怔了一下,却并不显得如何惊讶,似是早就料到初兰会提到这个人。他垂着头,双手握住茶杯轻轻地转着,半晌,终是低声道:“有点儿。”
“你说的那个……‘熟客’,可是她吗?”
璞玉默默的点了点头,似这话勾起了他的伤心往事,眸中闪过一丝哀愁之色,只幽幽的道:“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