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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妇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热闹,却是让初兰听明白了,这人必是洛飞无疑。只是,前两天?她们说的那些无赖莫不是就是当日纠缠她的那些人?他们不是他的朋友吗?怎的动起手来了?难不成……初兰心里忽然有些心虚,难不成是因为她?当日洛飞确是让那些人到这里来等他,莫非却是将他们引来这里一顿好打?
“姑娘?”年轻妇人轻唤一声,初兰方是回过神,向那二人讪讪的笑了笑道,“二位所说之人正是我的朋友,却不知二位是否知道他住在哪个门?”
“啊?”两人均是一疑,再又上下打量初兰,目光中却是明显少个刚刚的和善,似是在打量什么怪物、恶匪一般,多少带了些防备。
初兰无奈,也只赔笑,终是在这二人口中打听到了洛飞的住处,却也不远,只在隔壁的巷子。
初兰循着路,往那二人指的宅子而去,心里仍是琢磨着那二人的对话,也不知他受伤没有,说是打得血肉横飞,怕是那女人夸张了,可若真是和那些人动手,凭他怎样的好身手,怎么不也得挨个三拳两脚的?不会是因为她吧,或许他们本就有什么矛盾呢?又或者是后来又发生什么别的事儿呢?也不一定与她有关啊。初兰只在心里这般安慰自己,可她内心深处却早已是心虚了,总也觉得和自己脱不了干系似的,忽又想到当日洛飞说是为了给她报仇,只连皇长孙元朔都给害得摔了腿……初兰心中不安,若真是因她而起,让她如何过意得去,由是那日自己对他还是那个态度……
她只这么想着,不觉便到了门口,因心中这些个思量,只在门外愣了半晌,方是轻轻的敲了敲门。先是无人答应,她又敲了两下,便听院内传来脚步声,心里忽然咚咚的打起鼓来,忽然便就没了主意。来时她只把要说的话想得明明白白,谁知竟是听了这事儿,这会儿到叫她不知该如何开口,如何面对他了。只是也不容她再多想,大门便就被打开,出来开门的,正是洛飞本人。
洛飞乍见初兰,愣了一下,脱口道:“是你?”面上的表情似惊似喜。
初兰一时也未想到该说什么,便只冲他笑了笑。洛飞也不说话,只侧了个身,请她进来,随即又看了看跟在初兰身后的随从。
因那日之事,初兰只恐又遇到什么意想不到的麻烦,故而这回前来便带了两个侍卫,见洛飞不甚欢迎的态度,便只让刘顺并侍卫在门口等她,自己独自随洛飞进了宅院。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洛飞一边带着初兰往里走,一边问道。
“向这附近的街坊打听的。”初兰答道,却是没说自己先时找到那火神庙的事儿。她虽也希望知道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又有些心虚,见着洛飞安然无恙,身上半点儿伤也没有,才是稍安了心,只也小心避着这话题。
“哦。”洛飞应了一声,也没深问,眼角有意无意的瞥了眼初兰的手腕儿,因他至今仍觉得初兰那日气他攥疼了他,所以这会忽见初兰和颜悦色的来找自己,自也就不提那日之事,只当这事儿随风而过,初兰不气他了。至于他打了那几个无赖的事儿,于他根本不算个事儿,且也不知初兰已经知晓了,自是不提。
初兰随着洛飞一路进屋,见他这宅院实是不错,心道他定是深得大姐重用的,这才多久啊,便就有钱买了这么好的宅院,只是这宅院虽大,却好像有些冷清,没什么人似的,便就随口问道:“你一个人住?”
“嗯。”洛飞说着带着初兰进了屋,只道,“我这儿就我一个,没有什么丫头奴才伺候你,你随意吧。”
洛飞自幼长大的环境,使得他自也不讲什么礼数,也没让座,也没倒茶,倒也真没把初兰当外人。初兰却是不同,她自小规矩惯了,拜访之礼,待客之道她是习以为常的,这会儿冷不丁的遇了洛飞这样的主人家,到让她有些拘束,不知所措了,也不知是该站着,还是该自找个地方坐下。
“找我有事儿?”洛飞不管其他,自己也不分主位客位的随意坐了,开口问道。
初兰见他坐了,自己也不好站着,也就在他一旁坐下,开口道:“是有点事儿想请你帮忙。”
洛飞眉稍一挑,打量着初兰,开口道:“是为了那个死了的知府吧。”
初兰心中暗道:是了,这事儿闹得全城皆知,他自也是知道了。及又想到洛飞必也听了那些流言蜚语,便觉有些尴尬,也只讪讪一笑道:“正是为了这事儿。”
洛飞听了却是半点儿也没得犹豫,便道:“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初兰没料到他答得这么痛快,反是愣了一下,随即才是取出那张画样,对洛飞道:“不知你认不认识一些黑市上倒卖珍宝的人物,若是认识,我想请你帮个忙,打听一下这块玉石最近可有人出手,卖家是个怎样的人。”
洛飞看也没看那画样,便就痛快的答道:“没问题,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初兰一喜,道:“若如此,那真是多谢你了。”
她才要把这画样交给洛飞,洛飞却不急着接,却道,“慢着,帮你可以,不过有些话可要说在头里。”
初兰心道他或是想要什么好处,也觉这是常理,便只笑着说道:“你且放心,不管查没查到,我自是不能劳你白跑的。”
谁知初兰说了这话,洛飞却是瞪着她,忽然变了脸色,愤愤的吼道:“爷不缺你那点儿钱!”
他这突然的一吼,倒是把初兰吓住了,愣了片刻方道:“那你的意思是……”
洛飞仍是气愤未消,没好气的望了初兰一眼,不说话。初兰也不好再开口询问,只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洛飞的神色。半晌,他方是慢慢收了火气,开口道:“上次你救过我一命,这次我帮你算是还你个人情,以后我就不欠你什么了。”
初兰方悟,敢情他还是惦记着她从陆成手里将他救下那回事呢,和着他一直以为自己欠了她吗?这会儿再想他以往对自己的态度,想他为了她而伤了元朔的事儿,甚或是为了她而打了那些无赖,却竟是为了还她这个“人情”?她原以为他当自己是朋友才会如此,不想竟只为还这个人情罢了,初兰心中不觉生出一阵莫名的失落,敢情一直是她自作多情来着。
初兰觉得好没意思,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不该来找他的,这不是自讨没趣吗。她这么想着,脸上也就少不得露了些郁闷,有些悻悻的道:“往事不提,你原也不欠我什么,又何谈什么‘还人情’呢?”
洛飞凝着初兰的神色,怔了一下,随即语气突然一变,道:“说的也是!那我这次帮你,就算你欠我一个人情吧。”
“啊?”初兰一愣。
“啊什么啊?”洛飞忽的站了起来,从初兰手上抢过那张画样,拉着脸,半认真半玩笑的开口道:“那会儿要不是你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那巷子,我如何能挟了你,落个什么‘谋刺皇嗣’的罪名?又挨打又充军的,细想你还是欠了我的,我不与你算账,就算是我大人有大量了。这回我帮了你,你可得记我这人情。”说着只将那画样折好揣进怀中。
初兰被他这突然的转变弄得有些发懵,也只愣愣的跟着点头,不知怎的,被他似有些无理的抢白一番,非但不觉生气,反而心中才生的那些个郁闷失落却竟是消散了,不觉便就露了笑容。
第八十八章
接下来数日,满月时不时让人送些消息过来,也也都没什么实际的进展。初兰暗觉不妙,刑部这么大的动作如何连一个小厮都找不到?只怕是有人从中作梗,可她却是使不上气力,也只能指望着满月了。满月虽说游手好闲惯了,可真到了节骨眼儿上,心里却也还是有算计的。是以,初兰只一门心思等着凌天和洛飞的消息。
初兰原打着凌天一个月才得回来得盘算,却不想凌天却是很快回了京,细算下,整整十五日,他果真是言出必行了。
初兰兴奋之余却是有些担忧,当日凌天离开之时,她叮嘱他说此事不急,可慢慢查来。就是怕凌天夜以继日,累了身子。当时他只点头答应,如今看来,他却还是昼夜兼程了。
才一回府,没得歇脚,凌天便往见初兰复命。一踏进书房,初兰便只小心的打量了他的气色。他虽是身手不凡,可到底是血肉之躯,十几个昼夜不眠不休,神行总也不似往常,隐隐地显露了些疲倦之色。
初兰见凌天这模样,心里酸酸的,好一阵心疼,只把要问的事由搁在了一边,脱口道:“几个晚上没合眼?”
或是未料初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