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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衣服也都弄脏了,应该先脱掉才对。」注意到苏聿雅上衣正面也溅了些许,易璇掀了他衣摆,替他褪下来。随即换他自己的衬衫被揪住。
「……」他没阻止,任由那显然不娴熟此事的十指,一颗颗笨拙的解开他钮扣。
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这么近距离看他身上的刻痕,苏聿雅不自觉抿紧唇,目不转睛的端详着。手臂内侧的是刀刃伤,胸口一点点的像是香烟烫伤,还有……
他还轻抚着那纹路微微失神,手腕就被抓住,整个人又被翻转过去,一把压到了中央桌上。
「看过了,接下来就专心点吧。」易璇将他长裤扯到膝盖边,剥开其中一叶臀办,俯下头去。「想要研究,以后机会多的是。」
苏聿雅摇头,面红如火。他忍耐的紧抓桌沿,努力让自己专心在男人幽微的心事上,不去深想抵住自己隐密部位的湿滑软物究竟是什么。
「我以后……不会再特意去看那些伤痕了……」
「这么可怕吗?」易璇挑眉问。舌的长度不够,他换用手指沾了唾液,再次塞入。
「嗯……是有点……」苏聿雅老实说着,咬牙忍住被遽然加入两指的抽息,断续道:「不……不过……啊──」
接下来的话来不及出口,就被直击人体内的巨浪冲散。他十指被震得滑开桌沿,一时抓不住支点,整个人像无依的小船软伏在桌上,任由身后那人冲刺。
「呜……太……太快……呃……易……」
男人不顾甬道的青涩和紧致,执意的往更深处挺进,浅浅抽出又重重埋入,没有留情的来回狠捣。他被撞击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剧烈跳动的视线内黑雾逐渐升起。
不过……都过去了,易璇。
他想这样跟他说,出口却全成了模糊不清的呻吟。
当男人抬高他瘫软的腿,俯身从正面第三次进入他,他紧紧揽住那肤触凹凸不平的肩臂,即使意识远走,依旧没有松开。
8
在宽大的床上躺了数天,连医院见习都被迫请假,在一个春寒仍料峭的三月早晨,他终于退掉许久没回去住的套房,搬进了这幢大楼。
异常宽阔的格局,原来是易璇买下相连的两户公寓,将中间墙壁打通的结果。
他和易璇白天从不同的门进出,晚上便共枕缠绵于中央卧房的大床上,以前比邻而居时横亘在彼此间的隔墙,现在已经不在了。
然后,在两人都很谨慎下,平静无波的过了一年。
他很快就知道易璇喜欢吃什么,不爱吃什么,知道他怕冷,夏天也要盖厚被睡觉;发现他满讲究生活品味,看得出是出身富家的少爷,但双手又有明显劳动过的厚茧。
易璇也知道他每天会固定拨时间看书,这段时间最好不要来打扰他。他会安静待在旁边写一些不正经的怪曲子,然后在他阖上书本时,唱出来气他。那首乱七八糟的《Endless Evil》,就是这样来的。
这段期间,他进入医院开始一年半的实习生涯,易璇的乐团也随第二张专辑推出,人气越来越盛,广告、戏约、演唱会……各式活动接踵而来。
现在他们虽然住在一起,但其实不常见面。一见面,通常就是亲吻,拥抱,做爱。
易璇绝不是欲望淡薄的男人,但他可以把几个礼拜的需求累积起来,一举在漫长到几乎要了他命的欢爱中,倾泻而出。
他常常在报章新闻上,看到易璇的名字和不同的女人连在一起,但他从来不问,易璇也从不曾解释。那些新闻通常就随着时间过去,化为鸟有。
自从那次Pub的短暂交会后,他和易璇的团员们就没有再见过面。因为易璇不喜欢,他也没再私下找过Pinkstar,虽然他知道她一定还有话没在那晚说出来。
有些事,两人相处久了,他也能看出些端倪。
例如,擅长甜言蜜语的易璇会说「喜欢」,但是从不说「爱」。
明明就是个说起谎跟喝水一样的人,但他从不给承诺,从不说永远。
他占有欲强,会拐弯抹角的探询他平常在医院的交友情况,留心他的通讯往来,却也从没跟他要过任何承诺或保证。
有些原因他心里有底,当然很多还是不明白。他不急,如果可以,他希望会是由易璇亲口对他说。
就算不说也没关系。
他无意深究那些过去的事情,对他而言,那本就不是那么重要。
只要易璇不在乎,他当然也不在意。
「……六点了?」
圣诞节隔天的早上,是由一阵闹钟声揭开序幕。
苏聿雅按下闹铃,茫然看着指向六的时针,三秒后脑袋立刻恢复运转,连忙一骨碌坐起身来,随即又面露痛苦的躺下。
「呜……混蛋……」
这次他学乖了,小心翼翼的撑起身体,活动活动酸麻不堪的双腿,确定能稳当行走了,才扶着腰慢慢下了床,蹒跚走进浴室。
匆忙淋浴梳洗一番,开着车驶出地下停车场的他,头发还是微湿的。
虽然同居人已经帮他调了闹钟,但他还是晚估了他该起床的时间。尤其这人正是造成他行动迟缓的元凶,害他又比平常多花了一些时间才抵达医院,差点就赶不上晨会。
于是接下来的一天,他便在边暗骂那人边辛苦工作中度过。
忙到晚上,写完最后一本病历,他伸展一下已经不那么难受的四肢,缓步踱向电梯,打算到医院一楼的美食商店街买晚饭。
要到美食街,得先穿过医院大厅。而几乎是电梯门一开的刹那,他远远就看到大厅里某道倚在柱子旁的醒目身影。
「易……」
苏聿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话冲口而出到一半又急急咽下。若真把那两字说出来,在这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里,还真不知会引起怎样的骚动。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急忙上前,忍住触碰他肢体的冲动,努力压低声音问道。
虽然眼前的男人有刻意改变装束,但一八五的身长和即使用大墨镜也遮掩不了的惹眼面孔,仍招来四周隐隐泛滥成灾的议论声。
「你手机又没带了,我只好跑来这里碰运气。」易璇笑了笑,相对于情人的紧张,他仿佛对周身的波涛汹涌全然没感觉般。「我今晚的事临时取消,想找你吃个饭,顺便去郊外晃晃。方便吗?小雅。我们好久没一起出去了。」
「啊?」苏聿雅闻言一怔。「可是我今晚得值班,不太方便离开医院……」
「没关系,那我也买一份晚餐好了。你要在哪儿吃?我和你一起。」
怎么一起啊?这男人想害死他是不是?苏聿雅瞪他一眼,见周遭围观指点的人群似乎有扩大趋势,只好小声丢下一句:「跟……跟我过来啦。」说罢转身就走。
本来想买食物回病房的值班室吃,但那儿医生护士人来人往,多了这男人在,这下子是不可能过去了。苏聿雅想了想,最后决定回医院配给的宿舍房间。
他和室友都另有住处,晚上很少待在医院宿舍里,通常都只有中午时才会回去歇息一下。
「咦……张、张医师?」他推开房门,不意却见到里头已有人在,不由得错愕一下。
张岱晨正在玩电脑游戏,看到他进来,也吓了一跳。
他本身并没有申请医院宿舍,晚上若有值班,多半是借住在同事好友李医师的寝室里。他知道好友和苏聿雅住一间,只是从没在晚上于寝室遇到过他,这会儿突然撞见,当然吃惊。
「苏医师?真是稀客啊!」他说着噗嗤一笑。「怎么说得好象我才是这房间的主人似的。你今天也有值班?」
「嗯……」后头的男人已一脚踏进门,看见张岱晨变得更惊讶的表情,苏聿雅难掩尴尬的低声介绍:「这个……是……是我朋友,他来医院找我……」
「喔……你好。」明知无礼,张岱晨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直往男人脸上转的视线。
「那个……冒昧请问一下,有没有很多人说你长得很像某位明星?」
「有啊。」易璇神色自若的笑笑。「我还上过『超级明星脸』,最俊拿了冠军呢,呵呵。」
张岱晨跟着笑了几声。「……原来如此。」明白对方意思,他也就识趣的不再问下去。
在桌前坐下的两人正要拆开晚饭袋子,忽然一阵「天鹅湖」的音乐声响起。苏聿雅和张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