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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欠我一个答案。”我说。
安远还是没有能够说服我,自己一个人休假去了。
春假之后的这一两个月,工作忙起来。
项目整体进行得还算比较顺利。
春假都休完了,欧阳孟跟叶允玫,也没有传出任何动静。
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允玫了。
其实,他们的事情,已经跟我没有关系。
下午,我们正在讨论一份报表。
安远径直走过来。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神情。
“你来一下。”他简短地说,“到我办公室。”
他铁青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我怔怔地看着他。
这样子的安远,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仿佛变了一个人。
叶允照紧闭双唇,谁也不看,掉头就走。
自从上次他在我办公室里看到我和安远,他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我不知道怎样跟他解释。
Mark是个机灵的孩子,看情形不妙,找个借口,溜掉了。
欧阳孟看一下安远,又看一下我。
他的脸色变了变,却没有说什么。
他并不走开。
我怔怔地看着安远,“可是我现在有事。。。。。。”
安远眼中的暴戾,使他突然间变得好可怕。
我下意识地,向身边的欧阳孟靠过去。
“你这个。。。。。。”他咬紧牙关,将下半句忍回去。
他头也不回,走了。
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着安远的背影。
他上午明明还笑笑的。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那双因为阴沉狂暴而变得陌生的眼睛里,我看到一丝丝的恐惧和哀伤。
我下意识跟过去。
欧阳孟扯住我。
“你干什么?”我说。
“他的情绪不大对。”欧阳孟淡淡地道,“你最好等他平静下来再说。”
“你放开我。”我说,“你根本不懂。”
安远突然好象变了一个人,一定是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我怎么能不管他?
“那个男人,现在很危险。”欧阳孟压抑着怒意,声音却僵硬起来。
他是在担心我吗?我心里的惊惶,忽然就减轻了许多。
“你放心。”我说,“安远不会伤害我。”
我明明语气温和,我甚至还对他微笑了一下。
欧阳孟的脸色,却突然阴沉下来。
他又在发什么神经病?
他松开我。
我现在没空理他。我急急忙忙去追安远。
我看着脸色苍白的安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站在那里,低个头,茫然得象个孩子。
“你在说什么?”我轻轻地问他。
安远好象根本没有听到一样。
他一动不动。
我伸出手去,轻轻碰碰他。
“安远?”我唤他。
他茫然地看我一眼。
“你是怎么知道的?到底是什么检查结果?”我结结巴巴地说,“可是怎么会。。。。。。你不是,前几天刚刚回去的吗?为什么。。。。。。那个电话,医院会不会弄错?”
安远低个头,象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们吵架。”他喃喃道,“其实每次回去,我都会忍不住跟他吵架。我也不想的,可是我忍不住。”
他看着我,又好象并没有看到我。“每次妈妈的忌日,我都会忍不住恨他。我也不想的。可是我忍不住。”
我伸出手,将他抱住。好象抱住另一个自己。
“他问我你怎么不回去,我说你以为我们想回来吗?其实我也根本不想回来。我根本不想原谅你。”
他的手紧紧地抱住我,“小身,我不是有意那样说的。”
“可是,那句话就那样脱口就说出来了。”
“可是我那个时候,怎么会知道他的情况。他的身体,明明一直都很好啊。”
“我跟他说,如果你不是我的父亲,我根本就不想再见到你。”
“我跟他说,就因为你,我们从来就没有快乐过。”
安远的身体,颤抖个不停。
“我跟他说,你到底明不明白,我跟小身都恨死你了。”
他的声音就在我的耳边。那么恶狠狠的话语里,充满的,全都是痛苦。
“我跟他说,当年那个时候,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我轻轻尖叫一声。 2005…11…15 0:14:00 沉香箫
头衔:恶人谷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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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2005年10月9日第 27 楼
第六十七章 不原谅 安远办公室的门,被轰然推开。
我们茫然地看着门边的欧阳孟。
欧阳孟的声音,冰冷僵硬。
“放开她。”他说。
安远不动。
“在我动手之前,你最好自己离开。”
欧阳孟冷静的语气,跟他眼中狂暴的怒火好似不是一个人。
安远看看他,低头看看怀中的我。
我昏沉沉的,茫然地看着欧阳孟。
他站在那里,整个人好象一座喷发之前的火山。
“放开她。”他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安远放开我。
我忍不住伸出手,去碰触他的脸。
“我没事了。”他说,“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他慢慢走出去。
“安远。”我轻轻唤他。
他没有回头。
我茫茫然跟在他后面,伸手去拉他。
我的手被欧阳孟一把扯过去。
“你就醒醒吧。”他咬着牙说道。
他捏紧我的手臂,里面的骨头咯咯直响。
“可是安远他很伤心。”我说。
他将我几乎从地面上拎起来,凑到他面前:“你还要发昏发到什么时候?”
我给他捏得喘不过气来。
“可是安远他。。。。。。”我说。
欧阳孟摇得我头好晕。
“你给我住口!”他恶狠狠地盯着我,“你敢再说一遍那个男人的名字给我试试。”
他的目光几乎是狰狞的,我茫然地看着他。
“欧阳孟,”我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你在干什么?”
我唤出他的名字的那一刻,他僵住了。
“你放我下来。”我脸色发白,“我喘不过气。”
他放我落在地面上。他的手却并没有放开。
“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说,“会把你迷到这个地步?”
“你在说安远吗?”
他目光里的火焰突地跳起来冲天高。
“我警告过你,不要再说他的名字!”他吼得我耳朵得嗡嗡直响。
我皱了皱眉头。我想掩住耳朵。
可是他捏着我的肩头。我没办法抬手。
“你是说安远吗?”我说。
我的骨头被他捏得咯咯地响。
他的声音却突然低下来,轻柔而危险,冷冰冰地就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