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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视她若瑰宝,如生命,因此,为了她,他毫不犹豫地放弃了毕业即出国的一贯梦想。
所以,才会有后来……
没过多久,子默就悄然走了,他去了加拿大。
他留下了林汐,孤伶伶一个人,承受那无尽的痛苦。
或者,他把自己的心,也遗失了在这里。
我眼看着林汐从一个当初无忧无虑的女孩子,变得沉静,变得忧郁。
我眼看着林汐天天在我们宿舍楼下徘徊。
我眼看着林汐经常坐在那个大操场上,一直坐到夜阑人静。
我只能远远地关心她,暗地里照顾她。
而子默,六年中,几乎跟我断了任何音讯。
或许,他正是要忘记过去,忘记……
又或许,他在异国他乡,也已经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吧。
毕竟,爱一个人,要有多坚强,才敢念念不忘……
没想到,六年多后,子默终究还是放不下,他还是忘不了,他还是回来了。
只是,那时的我,刚好去了新加坡做高访。
我们正好擦肩而过。
'完'
番外(关于宝宝和她的狮子叔叔)
在念恕没有出世之前,我跟子默对未来的宝宝各有自己的想像。
那时候,沙沙刚剖腹生了一个可爱的男婴,我跟子默去医院探望。
沙沙尽管躺在床上像个青蛙一般不能动,还是一副很幸福的模样,汪方在一旁,更是乐得晕陶陶,眼睛几乎也笑得不见。
寒暄一番之后,待到我跟子默出门,上车,车已经开出很长一段时间,子默都闷声不响。我有点奇怪,看了他一眼:“想什么?”他依然不响,一副心神不属的模样。
我飞快地回想了一下,嗯,最近刚买了一份保险,且由得他去吧。
车子路过一个街心公园的时候,子默突然将车停在一块空地上,熄了火,皱着眉转过身来:“生小孩真的很痛?”我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他是被沙沙和汪方形容的生产过程给吓到了,我使了个坏心眼,随口答道:“是啊,你没看还有人要痛上几天几夜才生得下来呢。”
他的眉头更是皱得可以打结。
片刻之后,他重又发动车子,继续开车。仍然一声不吭。
到了家门口,我刚要下车,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不要。”我反身看他,有点莫名其妙:“什么不要?”他吁出一口长气:“不要孩子。”“神经。”我白了他一眼,无聊。哪有人因为痛就不生宝宝的?再说,我还想生个男孩咧,像子默最好,最起码,抱出去的时候可以小小地给他虚荣一把,呵呵。
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怎么,你不怕痛?”
我又白他一眼:“你明明知道会饿,还不是天天要吃饭。”
又是一阵沉默。突然间,他一下子眉开眼笑地,仿佛买根白菜大蒜般:“那就生好了。”我啼笑皆非,这个人脑子秀逗了吗?一惊一乍。
他看着我,略带狡黠地:“刚才,我是怕你给吓住了……” 他伸过手,揽住我:“当然要生,生个女儿,”他点了点我的鼻尖,“像你就好。”
我更加啼笑皆非。阴险的人。以退为进。
一年之后,秦念恕小朋友在折腾了我十二个小时之后,终于来到了人世。
如子默所料的是,我们有了个女儿。
不如子默所料的是,这个女儿,一点都不像我。
从模样上看,她固然100%遗传了子默的好相貌。至于说到智商,我更是一点也不敢居功。因为秦念恕小朋友,跟她的狮子叔叔一样,从记事起,就被左邻右舍、亲戚朋友等等一干人公认为是一个天才。她的反应能力、学习能力、对知识的吸收能力和远超年龄的理解力,常常让我们惊讶。她那个闲来无事到处乱窜的大胡子詹姆斯叔叔背着我们悄悄带她去专家测试过,结果显示,她的确智商超群。
我跟子默都有些无措。
我自认资质愚钝,子默虽然聪明,但离天才大抵还是有一定距离的。因此,我们完全没有当一个天才的父母的预期和心理准备。我们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以平常心待她,任她依自己的兴趣发展,健康快乐就好。
好在念恕除了脾气一如她老爸般执拗,亦如她老爸般轻微挑食以外,尊老爱幼,礼貌异常,基本不让我们操心。
因此,她很得双方长辈的宠爱。
更加是远在美国的唐狮子的忘年交。
说起来,我爸爸跟子默的爸爸,两人真正的冰释前嫌,还是在念恕出生之后。
听子默说,当念恕被抱出产房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地伸出手去,随即,略带尴尬地,相视一笑。
在此之前,即便是在我跟子默的婚礼上,两人都一直心照不宣地避免眼神的碰撞。
而且,他们一起,为念恕取了现在的名字。
想念,还有宽恕。
而他们对念恕,是真心的疼爱。
自念恕出生以来,每逢春节,子默的爸爸必率全家,从澳洲回来探视他的宝贝孙女。
而我的爸爸,对念恕更是疼爱有加。
她出生的时候,适逢我忙于应付博士论文,准备毕业,子默的工作也很忙,已经退休在家的爸妈提出来帮我们带宝宝。
我们犹豫再犹豫,看着爸爸期盼和忐忑的神情,最终还是答应了。
于是,襁褓中的小丫头,含着奶瓶,坐着汽车,摇啊摇,摇到了外婆桥。
这一去,就是两年多。
让我不能想像的是,在我印象中,向来不苟言笑的爸爸,会对念恕如此耐心。
据妈妈私下里跟我说,念恕的小床,一直放在爸爸的床畔,一切琐事,亲力亲为,只要他在家,必定抱着念恕百般逗弄,出门跟老友闲聊,话题也总离不开自己的外孙女。
妈妈还说:“想当年,你爸对你跟你哥,没有现在对念恕的十分之一上心。”
我也亲眼看到,他的床头边,他的书桌上,放满了念恕的照片。
他的书架上,也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育儿书籍。
所以,念恕从小最亲的,不是爸爸,不是妈妈,而是姥爷。
她十分偏疼姥爷,遇到好吃好喝好玩的,即便自己最爱,也一定要预先留一份下来。
逢到这一老一少在一起,总是咿咿呀呀地说着笑着,分外开心。
念恕三岁那年,我跟子默接她回来念幼儿园,一开始,小丫头死活不肯,抱着姥爷的腿大哭。
一老一少,执手相看泪眼,小的那个号啕大哭也就罢了,老的那个,竟然也老泪纵横。
这一哭,足足哭了将近两个时辰。
我跟子默在一旁看了,面面相觑,都有些无可奈何。子默的脸上更有些若有所思。
或许,正是从那个时候起,子默跟爸爸两人心中的芥蒂和隔阂,逐渐逐渐地完全消弥。
没有什么,比亲情更加珍贵。
但是,即便姥爷在念恕心中的地位举足轻重,超越我们这对父母和所有亲人,也只能屈居第二,而占据她心中最最重要位置的,不是别人,正是她敬之仰之,十分崇拜的Uncle Lion。
说来也奇怪,自她出生以来,跟少麟从未谋面,但是,少麟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无人能取代。少麟曾给她寄过成箱成箱的玩具,衣服,还有她非常非常钟情的,一摞一摞的物理百科全书。很奇怪,我跟子默完全没有物理天赋,偏偏生出个一看什么宇宙黑洞类星体什么的杂志电视书籍就挪不动窝儿的女儿,上次霍金抵达香港科技大学演讲,这个小丫头居然背着我跟子默给唐少麟打电话,请Uncle Lion给她通融一下,搞张票让她去拜听拜听。
唐少麟还真给她搞票去了,不过为了慎重起见,他还是跟我联系了一下。所以她露了馅。
她居然不生气,也不气馁。我听到她在书房里边上网边给唐少麟打电话:“狮子叔叔,我以后考到美国来,好不好?”
这个丫头,成天异想天开!昨天才为了一根什么阻值为1欧的电阻丝跟对面楼上一个物理老教授弯弯绕了半天,回来后还闷闷不乐地叹了半天气。
我有点想知道这个丫头又在发什么神经,按下房间里的分机键,听到唐少麟的声音,十分有耐心地:“为什么?”
她又叹了一口气:“我想你啊,狮子叔叔。”
唐少麟笑:“是吗?”他轻咳了一声,明显在逗她,“你忘了么,我们可以在MSN上聊天。”念恕沉默了一会儿,又叹气:“可是,我身边的人,包括爸爸,妈妈,大胡子叔叔,还有其他人,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想要知道什么,”她有些委屈地,“爸爸成天忙,妈妈对学生比对我好,姥爷最疼我,可是又不在……”
我皱眉,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告状了?我侧过头来,不过,好像平时除了叮嘱叮嘱她注意安全,乖乖上学,饭前洗手,按时睡觉,我自己忙得一塌糊涂,似乎也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