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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中有话,谴责裴子雍不该费尽心思来救上官莹嫣,还差点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天知道,当蓝影回报说他为了上官莹嫣而将自己的手腕割伤好以血引毒的时候,他有多震撼!这不是他所认识的裴子雍会作出的事情!所以,他有些恐慌。
也许,子雍会因为上官莹嫣而再次变得不一样了!
会吗?会再次让他难以掌控吗?
“我知道!”裴子雍的眼里闪过一缕复杂的光芒,表情却依旧沉冷。
言无殇却因为他的沉静而心沉了沉,唇边漾起一抹浅笑,问道:“如果一会儿皇上要办了上官家呢,你会否将她交出?”
裴子雍的心一震,扯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如果就这样处决了她不是太便宜了她吗?还不如留着她的贱命让我好好折磨她!”
“你是想折磨她还是想折磨自己?”言无殇的眼底不动声色地掠过一丝异芒,停下脚步后直直盯视了裴子雍一会儿之后,才冷冷地说道:“子雍,我不希望你再次被这可笑的爱情给蒙蔽了你的心!我不想再看见你受伤!”
裴子雍的身子震了一下,回望着他,微眯的暗眸里蒙上一层寒冰,许久,才冷冷地应道:“你放心!我绝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忘记了自己的责任,也不会再为一个卑贱的女人而受伤了!”
两人对视着,一个带着决然和些许的犹疑,一个则带着探究和些许的冷怒,直到朝见的钟声响起,交错在一起的眼神才瞬时分开来,齐齐望向那就在眼前的金銮殿。
言无殇叹息了一声之后说道:“但愿那只是我的猜测!但是,子雍,你该知道,圣明难违!”
如果皇上执意要处置上官一族,他们做臣子的又能做什么呢?
裴子雍没有应声,只是直直往前走去,很快就将言无殇给甩到了后面,他那冷肃的面容紧绷着,心里的抖颤和矛盾只有自己才明白。
圣命难违!这四个字就可以轻易从他的身边夺走他的玩物吗?不!他绝不允许!即使是皇上,也不许!
他的黑眸微微眯起,寒意迸现。
背后,言无殇绝美优雅的面容
顿时变得有些黯沉下来了,笑容却在此时盛放开来,而笑容却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危险。
无雍,希望你不会再重蹈覆辙了,不然,我会狠下心来,毁掉她,不惜我的一切代价!
金銮殿里。
今日的气氛很是沉闷。
龙椅上,以前一直是以病秧子状态或者是文弱书生形象出现的武皇沐胤轩竟然一改往日的习惯,不但身穿明黄色的龙袍,金带束身,头戴九龙玉冠,还让四大影卫代替了本来随侍在后的宫女,这让殿里的气氛更是凝重不堪了,即使他此刻面容慵懒,平和近人,还带着微笑,就凭着他那双幽暗深沉的冷眸,也足以让在场的冻成冰棒!
这个皇上经过昨夜的惊吓和叛乱之后,似乎变得有些不同了!
这是很多人的感觉,也是裴子雍的感觉!因为,他从未见过如此冷的皇上!即使带着笑,那冷意仍然不停地散发开来,让人噤若寒蝉。
裴子雍在言无殇身后站好,默默不语,心中却犯着嘀咕,难道是因为媚妃的死让皇上大受刺激之后导致心性迥异?
“轰隆”一声,这殿门突然缓缓关了起来,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文武百官都颤栗了一下,心中更是恐慌至极,皇上要干什么?
“众爱卿不必怕,朕只是想要让诸位好好欣赏一下以下的精彩内容罢了!”沐胤轩突然笑道,一拍手,人们只感到周围似有声音微响,是衣服随着脚步或风摆动发出的窸窣声,然后,须臾之间,殿堂已经亮堂起来了。
每个人的身边都多了一个黑衣侍卫,手中举着明烛,照耀着他们各自的面容,或是惊疑,或是恐惧,或是处变不惊,或是浅笑依然……
烛光中,皇上的俊容也是飘忽不定,多了一种魅杀之气,这让文官们更是大惊失色了。皇上究竟要干什么?而那些原先是丞相属下的人也更为之心惊胆跳了。难道,皇上要清算他们了?
“昨夜,朕看了一场精彩好戏,但是,很多爱卿却没能好好欣赏一下,为了回报你们对朕的忠心,朕今日就请各位好好看这场好戏!”沐胤轩敛住了笑,淡淡地开口唤道:“来人,将那叛贼带出来!”
他那双幽深黯沉的双眸突然变得阴沉冷残了,他看似不经意地扫过了整个大殿,明明只是淡淡的一瞥,但群臣们却觉得自己就是他要看的那一个人,不由得都颤抖起来了。
除了一直就从容以待的言无殇与笑容满面的长孙无垢,还有冷峻默然的裴子雍,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不过,他们也都感觉到了这种绝然不同的寒气,都不约而同地眼神闪烁了一下。
皇上……真的变了!裴子雍想,心中涌起了莫名的不安。
他要他们看什么好戏呢?难道是……
第一百五十九章
沉重的脚镣声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内殿的暗处,缓缓走出了四个魁梧大汉,抬着一个铁架子,架子上绑着一个人,快步走来。
这脚镣声就是从那个人的身上传出的,每晃动一下,便发出这一道沉闷的声响,再伴随着此人的闷哼声,让人心惊。
随着他们的靠近,这些人也完全展现在烛光之下,身上的带着“卒”字的蓝色衣裳证明了他们四个人就是监守天牢的四大狱卒,可是,那人的脸却被一个黑布袋蒙着,看不真切。
“哐当——”当他们走到了大殿的中央,便一起将铁架子往地上一放,再一扯开那布袋,跪下来抱拳说道:“禀告皇上,罪犯沐流泽已经带到!”
丞相?众人又是一惊,与丞相有些许牵连的人更是神色惨败了。难道这是秋后算账?
“好!”沐胤轩朗笑着,站起身来,一挥手,四人站起来,分侍铁架子四个角。
“朕不屑低头看他,你们将他立起吧!”
四人应声,猛然将铁架子拽起,一阵晃荡声后,昔日的丞相今日的阶下囚就完全袒露在众臣子的面前,立时引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粗黑的铁架子上,那个男子四肢摊开,浑身绵软,头无力地低垂着,长发披散凌乱,露出的额上也残留着血迹,浑身都是鞭痕,血淋淋的血肉模糊地粘连,透过挂着的衣衫碎片一点点的似要挤出来,十分的骇人!
而这个人就是丞相沐流泽?!怎么不叫人大吃一惊?此时的他哪里还有昨晚那个高雅嚣张的样子?
沐胤轩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皇叔,侄儿的招待你可还满意?不满意的话……朕还可以继续精益求精,尽量满足皇叔的要求!”
骤然听见沐胤轩的声音,沐流泽缓缓抬起头来,一双如野兽般嗜血的眼睛有些茫然地望了望沐胤轩,又再垂眼望了望自己瘫软无力地垂吊着地双腿,脸色一变,突然发出了痛苦地嘶吼声:“啊……”
他怎么能忘记昨晚他的腿筋是怎么的被这个本该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却反而还是赢了自己的人一刀刀地挑断的?那是对自己最深的耻辱啊!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女人……
震耳的吼声在大殿里回响着,尖锐而惨厉,随着他的叫喊,钻心地疼痛透过上面的血迹刺痛了他的眼,他的眼睛如钢针般刺向沐胤轩,饱含着怨毒和憎恨,即使是在远远观望着的大臣也为这目光而颤栗不已了。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沐胤轩会立即被穿心而死了!
“怎么?皇叔还是不满意?那好!朕会好好的招呼你的!”沐胤轩冷笑,转过身来望着文武百官,轻快的说道:“朕素闻丞相知交甚多,在此殿上就有不少爱卿是丞相府里的常客,那今日的招待,如果没你们参与的话,也就没有这么多乐趣了,司空大人,你说是不是?”
长孙无
垢仍然带着微微地笑意,走出行列来深深一拜,说道:“吾皇一向圣明,臣子理应跟从。但微臣一向惧怕血腥,还请皇上饶了臣子吧!”
沐胤轩的目光若有所思地望了望他,没有吭声,却一指言无殇,说道:“无殇,你呢?”
“皇上的旨意微臣不敢不从,但因为昨夜臣不小心受了点伤,实在不易太操劳,还请皇上怜悯微臣,免了这烦琐之苦吧!”言无殇走出,如莲花般的脸如水波掠过,烟雾轻拢地眼眸里缓缓涌过一层薄薄的异光,这语气却仍然是这样的不徐不缓,仿佛眼前的,不是可以主宰自己的君王,而那个等待“招待”的人,也不是自己的头号敌人!
“哈哈!无殇你也怕血腥是吧?放心,朕不会强人所难的,这样吧,让我的小贵子抽号数,抽到的就上来好好招待一下朕的皇叔好了!”沐胤轩眼里光华流转,忽然唤道:“小贵子!”
鸾座上走下一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