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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天,就不必担心我会抢先妳一步。」
那时,他听见她睡觉的呼吸声从匀细变得紊乱,就知道她已经醒了,想必将
他与螽斯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你知道我是花曼荼,那你还……」
这下子,一切就都说通了,难怪,他不让初七见她,大概是怕她见了初七,
会交代她传话回花家吧!
她不敢置信地瞪圆美眸,看着他的神情彷佛有怪兽,是的!他太奇怪了!
一般男人听到花曼荼三个字,只怕都已经逃到无影无踪了,更何况他们还是
商场上的敌手,没道理还想留住她呀!
蔺伯扬勾起微笑,他将她与婢女隔得远远的,确实怀有心机,好不容易才将
她带到身边,绝对不能让她派人回去通风报信,通知手下来将她带走。
「妳觉得我不应该留住妳吗?」他冷不防地低头吻了下她洁白的额心,「是
我间接害妳生了这场病,我责无旁贷。」
色鬼!
花曼荼没想到他会突然偷袭吻她,一双嫩手飞快地捂住被他偷吻到的地方,
抬眸瞪他,「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知道我是生意场上的敌手,难道就不怕我会
窃取翔龙堂的机密,好趁机陷害你呜?」
「怕了就不敢留住妳。」
她又气又恼的反应让他觉得很好笑。
精明的花曼荼终究还是一个不经人事的少女,无论她有多聪明,终究还是不
能理解自己未经之事呀!
「可我告诉你,我就是来你这儿偷取情报的,蔺伯扬,你究竟是太自信,还
是根本就傻了?」她小心翼翼地瞪着他的一举一动,要是他敢再偷袭她就试试看!
「可能都是吧!」他耸耸肩,长腿跨进龙眠院的地槛。
「不管,我还是要回家,待在你这里,每天吃喝拉撒睡,我觉得自己都快要
被养笨了,难道,这就是你的居心吗?」她不管,她就是要无理取闹,就是要他
受不住,快点死心放她回去。
「妳就算变笨也比一般人聪明。」
他这算是在夸奖她吗?花曼荼轻哼了声,娇颜难掩得意的微笑,但还是绷着
小脸,不让他觉得她很好哄。
但就算心里高兴他看得起她,但她还是抿着嫩唇,轻叹了口气,这几天,她
发现自己老是在叹气,每次只要无事可做,她就会忍不住叹气。
在变笨之前,她可能会先无聊死吧!
这时,见主子将偷跑的娇客给抱回来,看守门房的小厮喜出望外,连忙将门
给打开,看着蔺伯扬将花曼荼给抱进门,然后再笑堆满脸地把门带上,回头下去
吩咐其它人准备热水和吃食。
蔺伯扬将怀里的娇人儿轻搁在暖炕上,替她脱掉脚上的绣鞋,让她可以盘着
腿坐上炕,这时,又听见她叹了口气,闷闷的,长长的,哀怨至极。
「说到底,妳是觉得无聊吧!」蔺伯扬知道她的叹息根本就是针对他而来,
是叹给他听的,「要妳这个日理万机的花大老板镇日乖乖地待在房里养病,根本
就是在苛待妳,是吧?」
「不要说得我好象很劳碌命。」她噘嘴反驳他的说法,但其实她根本就是闲
不下来的命。
「早说妳无聊,我就拿一些玩意儿让妳打发时间。」他的笑容之中藏着一丝
诡谲的神秘感。
「不要叫我去刺绣,我也不要拿扇子去扑小粉蝶,更不要找棋艺很烂的人来
陪我下棋,如果你敢叫府里的女眷来陪我嗑瓜子聊天,我就死给你看!」她很严
正地损下警告。
瞅了她一副说到做到的嫩脸儿一眼,他蓦然放声大笑,爽朗的笑声浑厚而有
力,彷佛就要震碎宁静的黑夜,把已经沉睡的人都给吵醒似的。
「你笑什么?」她一双纤葱似的玉手连忙捂住他的嘴,「别笑了,你想要把
所有人都叫来这里瞧热闹吗?」
「妳真是一个麻烦人物。」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嫌我麻烦,那……那我走好了!」说着,她挣扎起
身,就要下炕穿鞋,哼,明明就是他自己要留人,又不是她死皮赖脸说不肯走的。
他伸出修长的手臂将她一把按回炕上,敛眸笑视着她,「妳想要消遣娱乐,
我给妳。」
「什么?」她眨眨美眸,盯着他一副故弄玄虚的笑脸。
蔺伯扬没有立刻回答她,扬声唤人进来,吩咐道:「去我书房将第二层书架
找一本羊皮封底的册子,把它带过来。」
「是。」仆人领命,转身往书房方向离去。
花曼荼被他压制着不能动弹,扬起美眸瞪着他,想看他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用区区一本羊皮册子就想要打发她吗?
不片刻,仆人带着指定的羊皮书册回来,交到主人手上。
蔺伯扬努了努下颚,示意仆人退下,将手上的册子转交到花曼荼手里,「这
书里所记载的东西,足够妳研究好一阵子了。」
闻言,她半信半疑地坐起身,感觉羊皮册子触感柔软沉实,当初在制作这本
册子的人一定花过功夫,目的大概是为了让书册耐用经久。
「这是什么?」
「这本地图册子到我手里的时候,其实只有半本,另外半本是我这几年命令
商队经商时,沿路将另外半本补齐,这本书里不只是地图,还有经商的路线,里
面还记载了全国各地盛产的物料,哪个地方的货好,这本册子里全都有详细的纪
录。」
「这就是那个宝贝吧!」她美眸倏地圆睁,惊喜的表情如获至宝,「传说中
那个只要拥有它,就可以成为一代大商贾的宝贝呀!我辛辛苦苦找了那么久,没
想到你竟然把它当成一本破书似的,随手就丢在书架上,你……你真是暴殄天物,
不知惜福!」
蔺伯扬失笑出声,没想到把东西借她,自己竟然还要捱骂,「我承认这本册
子确实帮了我不少忙,它是一个好东西,但也要看拥有它的人是否知道如何利用,
对于不会利用的人,它就是一本破册子。」
这男人根本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朝他吐了吐嫩舌,翻开羊皮书卷阅览,
忽地,花曼荼沉默下来,她仔细地打量眼前的男人,似乎想要看穿他,但他的神
秘色彩宛如黝黑的深潭,让她完全看不透。
「这书里的新墨迹都是你添上的吧!这么多地方,你真的全都去过了?我不
信,这太教人不敢置信了。」
姑反不论北方大汉和西南地方是他的老本营,就连花家一直独大的江南也都
有他经商的足迹,还有海运,这本册子里连航海图都详细地画了出来,难怪人家
会说,只要有这个宝贝,绝对会成为当代最富有的商贾。
而这男人竟然说它是破册子,真是狂妄到让人觉得生气。
蔺伯扬对她的大惊小怪回以一抹轻笑,以长指为梳,将她柔细的长发撩到身
后,「为了经商,我确实走过许多地方,不过,这些年带领商队的差事我已经交
代给手下,他们沿路上会记录地形与路径,回来之后上交给我,我再将它们照描
到书册里。」
花曼荼抱住羊皮书卷,彷佛生怕他突然后悔把东西收回去一样,她笑咪咪地
瞅着他,「你保证不会趁我病养好之前,偷偷进行河口的生意?」
「我保证绝对不会。」
「如果你食言了呢?」
「那我就不是个好东西。」他笑道。
「这种保证说法太抽象了。」她噘了噘瑰嫩的小嘴,虽然不满但没再补充更
恶毒具体的说法,只是扬起美眸,淡淡地觑了他俊朗的脸庞一眼,「我就信你这
一次,但如果你真的说话不算诸,那我真会恨死你,到时候,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接下来几天,花曼荼册不离手,只差没在睡觉时抱着它,上茅房时不忘它,
时时刻刻不离它,恨不能将册子里的记载给全部背牢。
花厅里的桌案上摆了文房四宝,还有刚才丫鬟送上来的几叠细致糕点,让她
下午肚饿的时候,可以解馋充饥。
虽然午膳吃不多,但她半点都不觉得饥饿,因为她的心思完全放在抄图上,
她将羊皮书卷摊在一边,备了一本空白的本子将书里的内容抄下来。
蔺伯扬足声悄然地走进房内,见到她正聚精会神地描着图,他不打扰她,只
是随手捻起一块甜糕,凑到她的唇边。
花曼荼没觉得不对劲,张嘴咬了一口,全副的心神依旧都在描图上,她才吞
下口里的食物,甜糕又凑到嘴边,这次她只是张开小嘴,男人的手指就将糕送进
她的嘴里,似是刻意挑逗地碰触到她的唇舌。
亲昵的触感让她惊讶地捂住嘴唇,抬起眸正好瞧见一双沉魅的眼眸直勾勾地
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