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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得意极了。
苏绛婷撇撇嘴,嘟囔道:“总算他还讲义气,没大难临头抛下我,也不枉我没招出……”话到这儿,看到宸嫔,她不由的止了话音,只暗自思忖,他该也是想着, 她没招出他和戴洛瑶的偷情才导致她要和离的事,给他留了颜面,所以才帮了她一把吧,而那会儿他握住她的手,且用了力气,似乎是知道她是装昏的,怕她装不住 提醒她吗?
想到这儿,她不禁又胡思乱想,想着又禁不住问道:“母嫔,我当时满脸血,你吓坏了,那……那顾陵尧他,他被吓到了吗?”
“又直呼其名?”宸嫔瞪眼。
“咳咳,好好好,我称他王爷,这总行了吧?”苏绛婷郁闷,忍不住翻个白眼。
“别人叫王爷,你该叫驸马,绛婷,母嫔真是很为难,母嫔看的出,安陵王他心里紧张你,你那一脸的血,他脸上是没什么表情,还看起来有些冷,但他握住你手 腕的时候,母嫔看到他眼里分明有焦急和心疼,而且……也是他抱着你送回到房里的,等太医给你清理好伤口,又交待了太医几句,才离开了。”宸嫔说到这儿,止 不住的叹气,“女人一辈子,若能遇到待自己真心的男人,那是多么的不容易啊,如果安陵王不会克妻,你们能过的幸福,母嫔该有多高兴啊!”
听到这儿,苏绛婷心里嗤之以鼻,狗屁的焦急和心疼,她就是野蛮不温柔,怎么比得了他的小女人我见犹怜呢?这不想还好,一想起那一幕幕,心里便酸的很,闷的她难受的又想哭,吸了吸鼻子,再没说话。
“绛婷……”看着她的难过模样,宸嫔显然是误会了,还以为她也喜欢安陵王,只是不想死,便想了想道:“绛婷,你其实并不想和离的,对吗?那这样,母嫔去求皇上,请皇上在太庙给祖宗上香祭祀,请求祖宗保佑你平安大吉,兴许你会真没事,能活过半年,破了那个传言呢?”
“不要!”苏绛婷一口回绝,偏过脸道:“母嫔你别管我的事,好不好?我真心不想跟他在一起,他不适合我!”
“怎么不适合了?这嫁鸡随鸡,还有什么不合适的?”宸嫔不理解,皱着眉道。
“母嫔你不懂,反正……反正我跟你也说不清,他花心又风流,府里大小七个老婆,还跟外面的女人勾搭,我看着他就恶心!”苏绛婷恼火不已,烦燥的一把拉起锦被盖在脸上,心中无名的怒火蹭蹭往上冒。
宸嫔叹气,却道:“孩子,男人都这样,普通男子尚且三妻四妾,何况是位高权重的安陵王?你要学着如何讨他欢心,让他最宠爱你啊,怎能因为这个原因,就使性子闹和离呢?”
“母嫔,你出去吧,让我静一静,反正我跟你说的原因,你别告诉任何人,你也别再劝我,我不会妥协的!”苏绛婷闷在被子里,气的哇哇大叫。
“绛婷,你这醋吃的……”
“谁吃醋了?我才没有,我根本不喜欢他,我讨厌他,看到他就想吐,我要自由,我要无拘无束,我要嫁一个自己爱的男人,这个男人不是他,永远都不可能是他!”苏绛婷拔高的音量,震的宸嫔耳膜疼,然而——
门却“吱——”的一声突然开了,箬染满面灰白的进来,端着粥和药的托盘,由于惊骇,而双手发抖,宸嫔见状,忙站起接过,疑惑道:“箬染,你怎么了?”
“娘娘,方才……”箬染干咽着唾沫,缓缓看向蒙头的苏绛婷,讷讷的小声道:“方才安陵王就在门外,不准奴婢通报……”
“什么?那,那现在呢?安陵王现在哪儿?”宸嫔一听,立刻变了脸色,急急的追问道。
苏绛婷亦是心中一震,将锦被揪紧,感觉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安陵王他,他走了……”箬染哭丧着脸,“公主说话那么大声,在外面能听的清清楚楚,安陵王脸色好难看,然后一言未发的就走了!”
宸嫔呆坐在凳子上,喃喃道:“这下完了,彻底惹得安陵王生气了,再难挽回了……”
苏绛婷大脑一片空白,半响都没回过神来,唯一残存的意识,就是他来过了,又走了……
……
雨幕交织中,那一道萧索的身影,步伐迈的极快,近身侍卫墨天和穆羽着急的将伞撑在他头上,他却一把掀开,就那样固执的淋着雨,大步流星而去。
“王爷!”
“王爷!”
俩侍卫急唤着,互相对视一眼,无奈的拔腿跟上。
什么叫做一厢情愿,自作多情,顾陵尧算是真明白了,昨天当了傻子,今天又当了一回傻子,他活得还是个男人吗?
苏绛婷,本王发誓,你就是死在这后宫,本王也不会再多看你一眼,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女人,良心都被狗吃了!需要本王的时候,就无耻的利用,不需要的时候,就一脚踢开,很好!有再一再二,本王绝不给你再三再四的机会!
这世上,就是有些东西,在毫无征兆下发生改变,比如早晨还是晴朗艳阳天,午时却突然下起了雨,又比如感情,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其实他不懂是什么,只是在她真的离开他后,突然那么迫切的想寻回她,那么后悔答应见洛瑶,从而殇了她……
……
躺在床上,机械的数着绵羊,苏绛婷从一数到一万,再从一万倒着数回一,从没觉得,日子竟然这样漫长和难熬,额头的伤并不重,疼痛过后,便是麻木,一如她的心,在听到那个人离开后,便开始麻木。
事情发展到这步,真的是她想要的结果吗?她又想霸占着他王妃的名头不放,又想远离他,只利用他当她的庇护神,她很卑鄙,是不是?
顾陵尧……
她至今第一个,也是唯一的男人,其实男人和女人都有处女情结的,不是吗?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是完璧,女人对要走自己第一次的男人,总是印象深刻吧!
然而,她却不是他的唯一,只是其中之一,他不想和离,无非是不想失了颜面吧……
想累了,昏沉的睡着。
再醒来时,天幕已黑,箬染侍候她用膳敷药,不多会儿,宸嫔来了,闲聊了一会儿,盯着她问,“绛婷,母嫔忘记问你,五公主怎么会来宸栖宫?你怎么会和她打架?原因是什么?”
“没什么,一些杂七杂八的事罢了,她一向爱挑衅欺负我,今早我也没理她,但她先拿石头打了我,所以我才动手打她的。”苏绛婷淡淡的回道,避重就轻的没扯到郑如风,她可不想连累了那位待她好的无辜男子。
“哎,你呀……算了,反正你以后离五公主远一些,尽量别招惹她,本来皇上都要给她订亲了,那会儿听说因为你俩打架的事,皇上觉得有失颜面,便暂先搁下 了。绛婷,母嫔知道,你一直就喜欢郑如风,但是皇上已打算招郑如风为五驸马,和你没关系了,所以你就算真和离了,也不能再想着郑如风,知道吗?”宸嫔面带 忧愁的劝说道。
苏绛婷皱眉,讶然道:“父皇搁下五公主婚事了?这……母嫔,你放心吧,我不会再想着郑如风了,肯定不掺合他和五公主,我连自己的事都头疼不过来呢!”
“真的?那就好,那就好,母嫔出去了,你休息吧。”宸嫔闻听高兴,拍了拍她的手,便出去了。
“箬染,我想去院里看星星。”苏绛婷靠在床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箬染眨巴着眼,讷讷的道:“公主,白天下过雨,天阴着呢,没有星星啊。”
“哦,那算了,睡觉。”
宫中的日子,漫长而无聊,苏绛婷整日闷在房里,不是睡觉,就是发呆,话一天比一天少,到后来,一整天可以一句话不说,简直急坏了箬染和宸嫔。
她额头的伤结痂了,不出几日,掉了痂便恢复完好的肌肤了,饶是如此,她仍是哪儿也不去,改为看书,将宸栖宫的藏书大抵都翻了个遍,不看女戒四书,只挑感兴趣的历史方面的,还发现了几本破旧的商学书,她捧着看了个津津有味,研究古代士农工商里,古人的经商之道。
顾陵尧再没有来过,也无任何消息传来,皇后的坤宁宫那边,也没有人来找过茬,只听说五公主伤也好了,七公主和其母珍妃从五台山回来了,平庸的太子办错了几桩差,惹得皇帝金殿大怒,责其闭门思过,重用了皇子鲁王理政。
也有宫女回来,气愤的说,有不少宫里都在悄悄议论她,说嫁出去的公主,长时间住在宫里,现在明显是安陵王不要她了,以及丢人现眼什么的讥讽之语,她一笑而过,摇头并不计较,只是心里隐约揣测,回宫半月有余了,他一直没动静,究竟想怎样?真的在等她的决定吗?
“公主,不好了!”
箬染气喘吁吁的推门进来,见苏绛婷歪在躺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