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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顾陵尧点点头,随即享受的闭上了双眼,心里却暗哼,这鬼丫头,跟他装模做样玩心眼儿,还嫩着呢!
苏绛婷暗吸了口气,想着她们的计划,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一定不能让这人看出破绽!按摩了一会儿,又想到不能变化太大,让他生了疑心,便故作不高兴的道:“相公,那事儿就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吗?”
“没有。”顾陵尧干脆的回她两个字,默了一瞬,接道:“已经定下来了,后天一早我就率人出发了,你别再浪费口舌了,还是想着多和我温存一会儿,不然这一别,可是得很久。”
“哦……”拉长了语调的两个字,透着不甘心和不舍,苏绛婷失望的焉下了小脸,手上的力道也渐渐消失,顾陵尧睁开眼,噙着笑拉下她,搂她躺在一处,捏捏她 的鼻子,怜爱的低笑,“别生气了,丢下你我也舍不得,可是国事当先,如果这次处理不好的话,盛世天朝就要遭难了,严重的话,兴许会有亡国的危险,你希望看 到自己的家国被灭吗?”
“我……”苏绛婷被堵的无话可说,思忖了片刻,才厥了厥小嘴,极不情愿的应道:“明白了,相公放心吧,我不去了。”
真不去吗?怎么可能,她扮作小厮侍候他,又妨碍不到他办正事,不是吗?
“嗯,绛婷真是通情达理的好娘子,为夫很喜欢。”顾陵尧极其感动的拥紧了她,下颚抵在她的肩上,在她看不到的背后,却露出了一抹阴邪的笑,什么叫做打蛇打七寸,欲擒先故纵呢?这丫头,需要他慢慢的教导她……
“相公,你明天又要早起吗?”苏绛婷嗡声嗡气的低喃。
“不用,明天休沐一日。”顾陵尧心情很好的应道。
苏绛婷却傻了眼,“呃……”
“娘子不高兴?”顾陵尧看向她,语气有些幽怨。
苏绛婷心下一惊,立刻摇头讪笑,“没,没有,高兴啊,相公终于能陪我一日,我高兴死了!”
顾陵尧抱歉的扯唇,“呵呵,对不起啊娘子,明天我虽不用进宫,但还有公事要在书房办,恐怕陪不了娘子多久。”
“耶,真的?没事没事,你忙你的就好,不用管我。”苏绛婷忍不住又兴奋了,这真是峰回路转啊!
顾陵尧微蹙眉,徐徐笑问,“哦?娘子似乎很激动?”
“咳咳,没有没有,相公就要走了,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该干嘛就干嘛……”苏绛婷大骇,忙顾左右而言它,充分发挥美人计的最高级一招,将手胡乱的探进男人的中衣,摸上他肌理分明的胸膛……
“哈哈哈,为夫也是这么想的,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顾陵尧很满意的大笑,一个翻身而起,覆上了那香软的娇躯……
暖帐中,很快便响起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娇吟,寒冷的冬夜里,春色漫无边……
……
翌日。
日上三竿,苏绛婷仍赖床不起,推推身边的男人,“相公,你去忙吧,我想再躺会儿。”
“身子不舒服吗?”顾陵尧坐起身子,伸手探上她的额头,“是不是又发烧了?”摸了摸,松了口气,“体温正常。”
苏绛婷浅浅一笑,“我没生病,就是想再躺会儿,你不用管我,先去净房沐浴更衣吧,我一会儿就来。嗯,你把岑熙叫来,我问她几句话。”
“那也行,我先起床。”顾陵尧点点头,倒也不勉强,麻利的披了件袍子,便掀了床帐出去了。
不多会儿,岑熙便进来了,趴在床前,极小声的说道:“王妃,您要的小厮服,奴婢已经弄下了,王爷明早走是不是?”
“嗯,明天一早,似乎是辰时准时启程,之前相公要先进宫拜别皇上。”苏绛婷抿唇道。
岑熙想了想,说道:“好的,奴婢知道怎么安排了,只是要委屈王妃躲在马车后备暗箱里了。”
苏绛婷握了握拳头,咬牙坚定的道:“没关系,反正我也躲过,只要能出去,受再大的委屈我也愿意。”
早膳毕,当着顾陵尧的面,苏绛婷遣丫环去取编织剑穗的材料和工具,迎上顾陵尧柔和的目光,莞尔娇羞一笑,“相公,我今天若能编好,你明日就挂在剑上带着,好不好?”
顾陵尧眸底浮起笑痕,握了握苏绛婷的手,嘱咐道:“娘子闷的话,想编就编吧,但一天的功夫要编织好太赶了,这又不急的,我去忙事了,你身子才好差不多,要注意休息才是。”
苏绛婷点点头,“嗯,我知道的。”
“那我走了,午膳一起用。”
“好。”
望着顾陵尧离开的背影,苏绛婷拍拍胸口,紧绷的心微微松下来,她是真心害怕啊,这男人那么睿智聪明,万一看出她的不寻常可怎么办才好?
装模作样了一天,终于挨到了晚上,两人照常就寝,又是一番耳鬓厮磨后,相拥而睡。
晨曦时分,顾陵尧起床,苏绛婷忍着困意爬起,亲自为顾陵尧穿衣,从里到外,帮他穿戴的整整齐齐,还亲自侍候他洗漱用膳,又亲自将他送到大门上,当着一众 下人的面,红着脸主动给了他一个离别吻,美丽的小脸上,满是忧伤和不舍,一双水眸氤氲着雾气,泫然欲泣的模样,好不让人心疼,顾陵尧大庭广众之下,本是顾 及着颜面放不开,此时再也忍不住的拥她入怀,一手抬起斗篷,挡住了下人的视线,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娘子,多保重,为夫会尽快赶回来的。”
“相公,你更要保重,要平平安安的,一根毫毛也不能少的回来见我。”苏绛婷嗫嚅着唇,哽咽出声。
顾陵尧惆怅的轻叹,“会的,外面风大,你回房吧,我得先进宫一趟,一会儿就不再回府了,直接出城。”
“相公,我看着你走。”
“呵,好,时间关系,我现在就得走了。”
顾陵尧说完,便松开了苏绛婷,至马前,翻身上马,朝她挥挥手,策马往皇宫方向行去,一行侍卫于两翼随行。
苏绛婷凝望着那数道远去的背影,红唇勾起一抹狐狸般的微笑……
回房,换了一身行头,打扮成家丁小厮的模样,低着头跟在岑熙和轻兰后面,三人抱着两床金蚕丝被和两个枕头,声称给王爷马车里添被,从柏园一路到大门,可 能因为带头的是俩大丫环的原因,所以竟无一侍卫阻拦,甚至路遇管家,苏绛婷紧张的全身冒冷汗时,管家竟是鸟也没鸟她一眼,只和俩丫环说了几句话,便行色匆 匆的离开了。
出了大门,马车旁本是守着几名侍卫,岑熙过去说了几句拿架子的话,那几名侍卫便依言退开了几步,并转过了身去,俩丫环便 迅速将苏绛婷塞到了马车后备暗箱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好了一切,提前安排好的另一个小≮我们备用网址:≯厮从旮旯里钻出来,跟着俩丫环又慢悠悠的走回了大门,往内院而去。
后备暗箱里,想当然黑糊糊的,不透一点光,和小榻隔着一道暗门,苏绛婷倚靠在暗门上,听着外面没异常动静了,一股狂喜立刻淹没了她,真没想到,这几丫环 办事这么靠谱,竟然成功让她上了马车,接下来就等某人从皇宫过来,然后大队人马启程,等到出了京城,再走上很久的路,大致离城很远了,她再通知他,届时, 为了不耽误行程,他怎么也不可能再将她送回去了吧!
哈哈哈……
苏绛婷得意的捂着嘴巴狂笑,虽没发出声音,却不知,外面守着的侍卫早已憋忍不住,偷偷的咧开了唇……
习惯了睡懒觉的苏绛婷,今天破例早起,等了一会儿,便受不了困乏的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着了。
一个时辰后,顾陵尧归来,未有多余的话,上车命令启程。
这一趟,是秘密出使,是以,排场并不大,百余名侍卫皆便装骑马,只有轻简的两辆马车,一辆为顾陵尧所乘,另一辆载着一路所需的各种衣食物品,无官旗亦无任何标志。
马车缓缓驶出城门,苏绛婷自嘈杂的声响中惊醒,细细听之,才知是守城官兵在向顾陵尧恭敬行礼,之后便静了下来,只听得马蹄“哒哒”声和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苏绛婷微微舒了一口气,终于出城了!
隔着一道暗门,苏绛婷无聊之际,便竖起耳朵聆听隔壁的动静,想知道某人在干什么,可听了半响,只能猜测他半躺在小榻上,却不知他在干什么,因为此人丝毫 未发出任何声响,甚至连呼吸都很不明显,这让她根本不好判断,她不禁腹腓,大哥,你哪怕看看书,翻翻书也成啊,可别装死人啊!
殊不 知,这厢男人正摆弄着手里的剑穗——那个苏绛婷昨天未编完的剑穗,他临走时偷带走了,这会儿一边噙着哑笑,一边研究着怎么编,总之就是不出声,榻前的小桌 上,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