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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人,对苏绛婷的感情,到底又有几分真?说爱吧,青楼寻欢作乐;说不爱吧,围场背她回归,体贴入微,当众被打失颜面,也无任何反应……真真假假,如何辩?
顾陵尧去寻了太子,简单讲了下横生出的意外。
两人步出胭脂阁的后门,太子苏智宸拍拍顾陵尧的肩膀,剑眉紧蹙着道:“不必顾着我了,赶紧去找绛婷吧,现在被绛婷知道了,她要恨死我这个哥哥了,那个清倌人你玩玩儿就成,可别收进府,这会让绛婷脸上不好看的。”
“好。”顾陵尧颔首,抱拳淡笑,“太子慢走,我先行一步。”
“嗯。”
……
朱 门街很大,苏绛婷没有方向的狂奔,三件男式长衫套在身上,寒意驱除后,热的浸出了汗,腰腿其实有些疼,被那帮子打手打的,跑久了全身发软,可身体上的疼 痛,远远敌不过心上的疼,她不管此时有多少过往的行人在诧异的瞧着她,指指点点,也不知自己要跑去哪里,反正就是不想停下来……
“王妃!”
在跑进一条胡同时,随着一道低沉的呼唤,手臂从后面被人拽住,苏绛婷被迫停下步子,回头,看清拽她的人,眼底有浓郁的失望悄然划过,她满面苍白的喘气,“墨天,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儿?”
“王妃……”墨天松手,有礼的微垂了眼,徐徐说道:“奴才一直暗中跟着王妃,主子的事,奴才不好说,凡事……请王妃定论之前,给王爷一个解释的机会。”
“追我而来的人,是你……不是他,这机会,还需要给吗?”苏绛婷自嘲的扯唇,而后用力的甩了下头,双手按在心脏上,凄然而笑,“别跟着我了,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王妃,您一个人,奴才怎能放心?还是回王府吧!”墨天纠结着脸色说道。
苏绛婷摇头,眼神突的冷下,“你以为,我会想不开自寻短见吗?哼,我才不会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哪怕我想死了,我也会拉他陪葬!”
“王妃,恕奴才多嘴,王爷待王妃是真心的,奴才跟着您,也是王爷很早以前就交待过的,总之,奴才也说不清楚,您还是听听王爷解释吧!”墨天急的有些语无伦次,索性重重一跪,“奴才求王妃回府吧!”
“我不会回去的!”
苏 绛婷肯定的回一句,转身而走,想继续跑,却双腿发软跑不动了,只能慢慢的走,漫无目的,走走停停,肚子饿过了头,竟不觉得饿了,如此在城中游荡着,脸色奇 差,失魂落魄,墨天哪敢离开,只能默默的跟在后面,在有路人不小心跟她撞到,挑眉就骂时,劈手给对方一拳,护着她走掉,一路之上,不论他怎么劝,她都死活 不应声,就如没听到似的,弄的他想回去禀报,又不脱不开身,生怕一个眨眼的功夫,她就走的不见人了,或者被人欺负……
“绛婷!”
一声轻唤,带着些许疑惑和试探,苏绛婷木讷的回头,寻声看去,却在看清楚对方的相貌时,满腹的委屈伤心,令她两步奔过去,扑在了那人怀中,痛哭出声,“唐大哥,我是绛婷,我是……”
“绛婷,你别哭啊,刚走过去时,我瞧着有点像你,还真是你啊,你怎么了?”一袭白衣的唐奕淳,将两只手中提的大包药草倒腾在一只手里,另一只手轻拍上苏绛婷的背,径自蹙眉,“怎么穿成了这样子?安陵王……”
“不 许提他!”苏绛婷拔高音量打断,一点儿也不觉得在大街上,她一个“男人”哭倒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在路人的眼中会是什么风景,只是如见到了亲人般,寻求着安 慰和温暖,而唐奕淳被她吼的震了震,又被众多猜疑指点的目光弄的有些尴尬,便轻咳一声,低声道:“乖,先别哭了,跟我来。”
“嗯。”
苏绛婷点点头,任由唐奕淳捉住她的手臂,带着她往一边走去。
墨天干瞪了半天眼,对于唐奕淳的出现,他除了惊愕就是无语,这人……活生生是他家主子的情敌啊!
思忖间,他眼瞧着他们进去了一间茶庄,想跟上去,又觉得不妥,想了想,料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这里,遂当机立断,火速往安陵王府赶去。
然而,顾陵尧却进宫去了,墨天急不可耐的又骑了马朝皇宫方向奔。
……
“恭请宸嫔娘娘福安!”顾陵尧回府后,不见苏绛婷归来,盘算着她可能进宫找宸嫔哭诉去了,便立马更衣火速入宫,连明清宫都没去,直接到了宸栖宫。
“安陵王不必多礼,快请起!”宸嫔温婉的微笑着,略带惊惶的叫起,对于他的突然到来,有些不知所措。
“谢娘娘。”顾陵尧起身,抿唇思忖着该怎么询问,未料宸嫔为免窘迫,已先开口,“王爷,绛婷没跟你一起来么?我这几日闲着无聊,便亲手做了几件兜衣给她,想看看她喜不喜欢这几个颜色……”
“娘娘!”顾陵尧听之一惊,脑中快速翻转着,对上宸嫔疑惑的目光,扯了扯唇,挤出一丝笑来,“绛婷在府里呢,娘娘心意陵尧谢过,改天她来给娘娘请安时,再挑挑兜衣颜色吧。嗯……我还有些事,先告辞了!”
“哦,好。”宸嫔怔了怔,机械的点了点头。
从 宸栖宫里出来,顾陵尧脚步飞快,脸色虽看起来如常,内心却翻江倒海的急躁,没进宫,没回府,人去哪儿了?墨天该死的,连个消息都没传回,这叫他去哪里接 人?那个倔脾气的丫头,铁定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她竟有这胆子,敢女扮男装跑去胭脂阁寻他!
“安陵王!”
迎面有几名太监过来,为首的正是汪贤,朝顾陵尧行礼后,道:“皇上宣召,请安陵王至明清宫见驾!”
顾陵尧蹙眉,他现在可没时间听皇帝雷霆之怒,但又拒绝不得,只能点点头,跟随汪贤而去。
到达明清宫后,发现太子也在,皇帝的脸色,是预料中的铁青,他心中一笑,淡然若定的行跪礼,“微臣参见皇上!”
“安陵王,你告诉朕,这羞耻二字怎么写?前些日子,你还跟朕说,郑如风出入青楼,伤风败俗,那么你和太子呢?身为朝中重臣,身为后继之君,竟然双双留恋烟花之地,夜不归宿,早不归朝,你们当真大胆!”皇帝重拍着案几,气的胡子根根翘起,龙颜震怒道。
太子苏智宸伏在地上,显然被训了好久,身体持续发抖,虽看不到他的脸,也可以想像他此时脸色发白的样子。
顾 陵尧微低着头,不缓不急的道:“禀皇上,是微臣拉太子殿下去的,微臣该死,求皇上勿怪太子殿下!去那间青楼,是由于微臣听闻主事当家的老鸨有逼良为娼的罪 行,而此青楼又与朝中某些大臣有关联,有了这层后台,那老鸨才得已猖狂,是以,微臣请太子殿下亲临,于今日查到些珠丝马迹,已命京兆府依法查办了,事出有 些急,还未曾通禀皇上,是微臣处事不当,求皇上治罪!”
“什么?”对于这样的结果,皇帝很是意外,扭头看向太子,蹙眉道:“那太 子怎么不说?某些大臣具体是谁?安陵王你虽出于公事,可这该是大理寺京兆府的案子,你身为军机处首辅……”说到这儿,话语却顿下,皇帝凝思了稍许,却缓了 语气接道:“算了,既已这般了,回头呈上折子,朕再看看。”
“是,微臣遵旨!”顾陵尧拱手。
“安陵王,昨夜你宿在青楼,你是……召妓了?”皇帝忍不了,斟酌着词句,脸色依然难看的质问道。
“……微臣该死!”顾陵尧迟疑数秒,将头磕在了地上,“微臣对不起公主,请皇上降罪!”
“放肆!”
皇帝又自震怒,从龙椅上站起,粗喘着气息道:“绛婷是朕的公主,你竟敢这样欺她,你将朕的颜面置于何地!罚俸一年,给朕退下!”
“微臣遵旨!微臣告退!”顾陵尧惶恐的叩头,眉峰却暗挑,此番拉了太子下水,鲁王该高兴了吧?人一得意,就容易忘形,鹬蚌相争,得利的永远是渔翁,他又可将皇帝绕的糊里糊涂,无法利用女儿下手,如此一石二鸟之计……只是,他最重要的人,却出乎了他的预料,失踪了!
宫门外,墨天急的满头大汗,不时朝里张望着,待终于瞧到顾陵尧的影子,他激动的箭步蹿到跟前,急声道:“王爷不好了,王妃不肯回府,在五路口意外碰到唐公子,王妃便跟唐公子去了兴泰茶庄……”
“唐奕淳?”顾陵尧心中一紧,阴沉了嗓音,“他们此刻还在茶庄吗?”
“奴才走时在,现在不知。”
“马上去!”
然而,当顾陵尧快马加鞭,急闯入那座茶庄时,哪里还有苏绛婷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