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贵妃也不敢耽搁,带了人上了谢瑾英的马车出了宫门直奔萧王府。
此时此刻的萧王府已是乱了套,门口有重重的将士把守着,那阵仗几乎闹得和抄家灭族似的。
刘贵妃看到这般阵仗的时候就觉得有几分糟糕了,那白泽宣是和谢瑾婳一个德行的,油盐不进的主,原本还想趁着这匆忙之间应该不至于是面面俱到的情况下来看上一看,却不想白泽宣竟是用了人将萧王府团团围了。
刘贵妃按压下自己心头的恼火,她下了马车,便要朝着门口而入,只是她还没有踏进门就已经被人给拦下了,那将士身着铠甲,端着一张严肃的脸孔看着刘贵妃道:“陛下有令,拘禁萧王,任何人不得探访。”
“张大了你的狗眼看看,贵妃娘娘是萧王殿下的母妃,难道贵妃娘娘也不能来探访不成?”
刘贵妃身边宫女面对这般的说辞便是不满,大声喝了起来。
那将士原本在看到那一身华丽的宫装的时候就已经猜到眼前这人的地位定是不小,现在听到身边的宫女这么说的时候,那将士的眼眸之中也微微闪了闪,果真来得够快的,将军将他安置在这里,要他来阻拦的人只怕就是眼前的贵妃娘娘了吧。
将士朝着刘贵妃行了一礼,刘贵妃见人朝着自己行礼,眼睛一扫,当下就要迈出步伐朝着里头走,但这原本还屈膝的将士一下子起了身,拦在了刘贵妃的面前道:“贵妃娘娘,这是陛下的旨意,我等奉旨行事,还望贵妃娘娘能够体谅一番,莫要叫末将为难才好。”
那姿态是完全的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半点也不会通融的模样。
“本宫你也敢阻拦?”刘贵妃有些心焦,但面上是十足的威仪,“本宫不过就是去看看自己的皇儿,难不成这也不成?”
“贵妃娘娘,陛下有旨,末将不过就是奉旨罢了。若娘娘手上有陛下的旨意,末将只当不敢阻拦,否则末将就是失职。”那将士随着刘贵妃踏进一步而往后退了一步,依旧像是一根柱子似的挡在刘贵妃的面前。
若她要是有圣旨,哪里会在这里同这些个人啰嗦了!刘贵妃的面色难看无比,那一双厉眼几乎要冒出火来,恨不得是能够将眼前的人给活生生生吞了。
将士不卑不亢地看着刘贵妃,像是在等待着她将圣旨拿出来,但他也清楚,如今陛下正在从围场回来雍都的路上,自然地也就不会有任何的圣旨交给刘贵妃了。
“好,好的很!”刘贵妃有些恼怒地道,“看起来本宫的话已是没有多少分量在了,只是不知道你们这般大张旗鼓的是在做什么,抄家灭族吗?”
“贵妃娘娘这话说的严重了,末将们只是奉行了陛下的旨意罢了。”
白泽宣缓缓而来,在刘贵妃出现的时候就已有了机灵的将士去禀告了白泽宣,他一想也便是知道了来的人大概不是刘贵妃就是谢瑾英了,也怕自己的将士不敢同人动手而被喝止住,他这才走了来。
“原来是白将军,”刘贵妃看到白泽宣的时候,她的神情非但没有半点变好反而是变得更差了,白泽宣在她的眼中那就是一个刺头青,这人只会比阻拦在自己面前的将士更加的难以说服,更别说是卖她一个颜面了。
“白将军,本宫不够就是想去看一看自己的皇儿,难道这也有错不成?再者,事情还未到水落石出的时候,我家皇儿也有可能是被陷害的,你们这般如此,岂不是等同于已定下了他的罪名?”
面对刘贵妃这般近乎无理取闹的话,白泽宣神情依旧未变:“贵妃娘娘这话说的,陛下说将萧王殿下拘禁任何人不得探望,而且我也是奉旨行事,只是带了人来看管着萧王府上的人罢了,贵妃娘娘这般说是信不过末将?”
刘贵妃对于白泽宣所说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白泽宣在军中威望极高,不单单只是因为白家的关系,而是白泽宣这人原本就在军中混的不错,不抢占人的功劳也不会摆架子甚至还会破格提拔人才,甚至之前那两年来的修路所得的银钱也全都用在抚恤在战场上战死的将士们的家眷,甚至宫中那些个侍卫在提到白泽宣的时候都要恭恭敬敬地称呼一声“将军”,同白泽宣交恶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哪怕现在的她极力很想直接朝着他的脸上甩上一个耳刮子。
“白将军说笑了,本宫思儿心切,不过就是想来看上一眼而已,说一句体己话而已,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本宫委实不知道你们为何要这般的如临大敌。”刘贵妃道,“再者,我儿再不是,那也是堂堂的天子的子嗣,大庆的王爷,白将军,你可得长点心,我儿可不是随意能够让人给诬赖的。”
“贵妃娘娘大可放心,我已经让人在这里看守着,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一只蚂蚁也爬不出去,别说是诬赖了,就算是想抵赖也没有法子直到陛下回到城内来再做定夺。”
白泽宣这一句话说出去之后,刘贵妃的神色更加难堪,这般做按照在平时来查访案件倒也可算能够理解但现在看到自己的儿子被这样对待,甚至这其中的内情也无人可知,谁知道萧王府上会不会有细作,要是这细作到时候诬陷了人,那可怎生是好?!
刘贵妃看着那一脸平静地看着她的白泽宣,他现在就是禁止任何人接触到萧王府上的人或事了,也就是说卖她一个颜面也不愿意了。
“回宫!”刘贵妃怒吼了一声,那一张保养得意又妆点着最得体的脸顷刻之间变得扭曲无比,狰狞的厉害。
谢瑾英原本也还想说点什么,但这种情况下就连自己的母妃都已处于吃瘪的状态,她觉得就算现在自己上了前去也不见得能够讨到什么好处又或者是能够改变什么。
谢瑾英看了一眼白泽宣,看到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匀给她之后,谢瑾英有些气恼地跺了跺,方才跟着自己的母妃又回到了马车上。
“母妃,咱们就这样放弃吗?”谢瑾英有些小心翼翼地看向刘贵妃,刚刚被刘贵妃训斥过也甩过一个巴掌的她是半点也不敢在她的面前造次了,就怕自己好端端地又会惹来这种无妄之灾。
“不然还能怎么样?硬闯不成?你刚刚没有听到他们一个一个的都拿你父皇的旨意来欺压我,我要是再敢轻举妄动,到时候那些个贱人们还不得闹腾着说我忤逆了你父皇的旨意,说我抗旨不遵!”
刘贵妃有些焦躁地喊着,她看着谢瑾英的眼神之中分明在说她是十分愚不可及的。
谢瑾英吞了一口口水越发小心翼翼地问:“母妃,那我们现在应该如何?”
刘贵妃扫了一眼谢瑾英,指望自己这个女儿大约是指望不上的了,靠她还不如靠着自己好,刘贵妃抿着唇半句话也不说,只是微微闭着眼像在想着事情。
等到元熙帝一行回到雍都的时候,一回到祥龙殿的时候,他看到就是跪在宫门外脱簪待罪的刘贵妃,她一双眼睛通红,脸上因为日头而晒得通红,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泡发过一般汗涔涔的。
“陛下——”
那一叹三转的呼唤声,膝盖在石板上跪行摩擦所发出的声响,无一不让人动容。
“陛下,安儿是无辜的呀,他一贯温厚,素来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陛下您也是晓得他的性子的,他小时候连受伤的麻雀都怜惜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这都是有人刻意陷害的陛下,您可要千万查了清楚不能让他蒙受不白之冤才好啊。”
刘贵妃眼泪滚滚。
元熙帝在谢瑾婳的搀扶下回过了身来,看着刘贵妃,那眼神之中倒也没有多少的温情,看到那哭红了眼睛的刘贵妃他还是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回去吧。”
都已经一把年纪了,还做什么脱簪待罪,这样的天气跪在这里也不嫌晒得慌。
“陛下!”刘贵妃跪行上前两步,那僵硬的石板膈得她生疼不已,而且她这跪了一段时间就觉得自己头晕眼花身上更是难受的厉害尤其是那膝盖就像是被蚂蚁一遍又一遍地啃咬过一般,这么多年了她也只有让人跪的份,现在换成自己来跪,果真是有些吃不消了,但如果不这样又怎显得她是有诚意的。
“陛下您相信臣妾,相信安儿吧,这都是有心人要陷害着他!”刘贵妃道,“陛下您应该知道的。”
“朕只知道这叶家的嫡子和武家的嫡子死在围场中了!”元熙帝看向刘贵妃,那声音也微微拔高了几分,“你现在是觉得朕拘禁了他不对是不是?你是不是觉得如今这情况还不够乱?你只惦记着你的儿子,那叶家和武家的心里头就好受了?不说这些个,蕴儿现在还在床上躺着昏迷不醒,指不定还有个三长两短,你既然这般关心安儿,朕可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