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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姝将手枪的使用方式详细地告诉给了元熙帝,甚至还演示了一回如何使用的技巧之后方才将收钱递到了元熙帝的手上。
元熙帝摸着自己手上的手枪的,倒也的确是轻巧的很,“就这个?”
“自然不止,陛下且放宽了心,自是会让陛下看到的。”云姝道,“陛下之前不是一直都想知道臣女能够做出什么样的武器来么,现在陛下手上的是一种,还有更多的等着陛下看的,长塑太子也十分感兴趣,陛下到时候完全可以看到人震慑的眼神。”
云姝知道元熙帝现在的心情不算太好,所以也就只能捡一些好听的话来说。
元熙帝听到云姝说这话的时候神情也比之刚刚的时候和缓了不少,还同她探讨了一番关于武器的用途和射击范围,直到谢瑾婳处理好了外头的一切进了门来的时候。
云姝同谢淮隐一同走出去的时候谢淮隐不免地还有几分感慨:“在这个时候也就只有你还能够同父皇多说一些话让他不再想着这件事情了,看刚刚那样子,父皇一定在想着你怎么就不是他的女儿。”
谢淮隐有些时候还真的对云姝佩服的很,同自己父皇说话的时候也完全侃侃而谈,那个时候真是可爱的紧,同父皇相处的时间远远要比他们这些个亲生儿子要来的融洽的多了。
云姝看了一眼谢淮隐,慢条斯理地开口:“如果我是陛下的女儿,你放心,一定轮不到你来当驸马。”
“为什么,是因为悖了伦常?”谢淮隐直觉反应就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他想了想,的确是这么一回事,要是云姝成了他父皇的女儿那就是他的妹妹,这不是违背了伦常是什么。
云姝定定地看了谢淮隐良久,方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早晚有一天你都能够被自己给笨死。”能够平安无事地活到这么大也真心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不知道七公主在其中那是花了多少的心血。
谢淮隐不明白云姝怎么在现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来,他看着云姝,眼神哀怨,声音更加的哀怨,整的像是刚刚被抛弃的小媳妇似的:“姝儿,我惊魂未定你现在却在这里说这种话,哎呀,我的心好疼……”
“还有你肉疼的时候,”云姝似笑非笑地看向谢淮隐道,“还记得高丽公主是来干嘛的对吧?”
谢淮隐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未成婚未定下婚事又正值年龄的也就只有你还有齐王,萧王三人对吧?”
谢淮隐又点了点头。
“你看,现在萧王被拘禁,拘禁到什么时候自是没有人知道的,而齐王重伤,伤筋动骨一百天,只怕在短时间之内也都要在床榻上躺着休养,现在可就只有你一人还活蹦乱跳的。高丽公主亲眼见到萧王做出那件事情来,想必,萧王是不会成为她心中所想的那个人了,齐王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怎么得也得等到他痊愈之后,而现在你可就成了人眼中的香饽饽了……”
云姝的话已经十分明显了,也就是说之前高丽公主还有可能是看不上谢淮隐的,但现在在一个龌龊一个重伤的情况下,唯一剩下这个手足健全的人可就算是弥足珍贵了,而且从谢淮隐刚刚的表现来看,也面前是可以算作重情重义的,能够入了高丽公主的眼也不算是一个大问题的样子。
“……”
谢淮隐顿时觉得自己还真的有点肉疼的感觉,觉得自己难不成还真的要以身护国的?!
“所以,你觉得你还有这点闲工夫在我面前扮小媳妇,倒不如去想想要怎么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吧。”云姝含笑看着谢淮隐,似乎就是在等着他现在这般手足无措的模样。
“我去向父皇……”求个指婚。
谢淮隐原本想这么说,却看到云姝朝着他摇了摇头,“时机不对,别去找骂了。刚刚在里面的时候陛下都已经点明了,你不够聪明。”
如果在寻常的时候谢淮隐要是去,就算元熙帝不答应也顶多就是看着自己这个儿子耍宝而已,但现在这个时机进去,说这种事情只怕会惹得元熙帝更加愤怒起来,实在是不适合说这些的时候,而且现在又死了两个人,情况也变得隐晦不明,最好还是安分守己一些要好,否则踩到地雷就是自己倒霉。
云姝用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谢淮隐,“其实,高丽公主长得也不算丑,你要是有那个心思也算正常。”就算是你没有那个心思说不定旁人也已经将主意打到你的头上来了。
谢淮隐看着云姝那眼神,他真心觉得自己有些可悲起来了,他蹲在地上,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就像是被人丢弃了的小狗似的,那般的无助,那般的可怜,他想了想之后,终于觉得自己如今的处境那真叫一个悲凉,顿时怒从胆边生,当下骂了一句:“卧槽啊!”
云姝看着谢淮隐那样子,嘴角勾着笑,倒是有几分开怀,但转而眼神之中又带了几分冷意。
原本是一件高高兴兴的事情,可现在却成了一件坏事,陛下没了狩猎的心情,臣子们也没有了这样的心情,在回去的路上,原本是骑马而来的柳云轩也放弃了骑马,同云姝他们一同坐在马车之中。马车之中倒也还算宽敞,所以即便多了一个柳云轩也不至于到狭窄的地步,而柳云轩将两个年幼的弟弟抱在怀中,只觉得也就只有这两个天真无邪什么都不明白的弟弟才是最好的,而且那软乎乎的身体上有着暖呼呼的温度,将他那因为畏惧而感到冰冷的身体熨烫的温热温热,让他觉得安心的很。
云初和云起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家哥哥的不对劲,所以也乖乖地由着人抱着,半点也不闹腾。
“听说,萧王殿下被陛下拘禁了?”打破这一方沉默的不是云姝也不是柳云轩,而是一直都不怎么开口说话的柳博益,“齐王还服食了五石散?在这个当口下,齐王之前一直都住在萧王府上,很难不让人想到这五石散是萧王下的吧?”
“爹你也已经晓得了?”云姝看着柳博益,她还以为这事情还没有那么快就传开呢,没想到一下子柳博益已经都知道了,果真在朝堂之上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消息来源么?!
“萧王被白将军带走的时候,多少人都看着。闹的这么大,总得安抚一下老臣吧?”柳博益看了云姝一眼,“如今这事是齐王主张的,总是要肩负一下,否则叶家和武家心中还不知道是要怎么想着陛下呢,陛下不管是甘愿还是不甘愿,总得做点什么。”
柳博益晓得在这件事情出了之后,萧王最近的日子都不可能太好过了,其实他对萧王还有几分同情,觉得这孩子也是个倒霉催的,这围场多年都没有闹出过这种事情来了,偏生是叫他给赶上了。
“至于这五石散的事情,御医之中也有同我交好的,也便是私下同我说的,不过这种事情,多半也瞒不住多久。”柳博益道,“事情闹得太大了,即便是要收手,一时之间也不是那么好收的,我这已经收到了信息,旁人哪儿多少也能得到点风声。”
“那爹你觉得这件事情可能会是萧王做的么?”云姝看向柳博益,忍不住问道。
柳云轩也看向柳博益,在家中的时候其实很少会谈及到这种问题,原本他对于朝堂上的政党之争也没什么好感,这两年来他越发没有想要入仕的想法了,但这件事情自己也可算参与在其中了,所以不免地也有几分好奇。
“这也说不准,”柳博益看着柳云轩和云姝同时看着自己的眼神之中一个充满着了好奇,而另外一个则是带了几分平静,甚至连压根就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的云初云起也朝着自己看了过来,那眼神之中充满着茫然,“萧王最大的背景就是他身后的刘贵妃和母族,但在齐王当年音信全无之前,最看好的继承人选是他,即便现在回来了处在司天监那位子上,还是有不少人相信着齐王可能会东山再起,毕竟当初支持齐王的人马也不在少数,如果从这一点来考虑的话,或许萧王也算是有理由。”
“但,也很有可能是陷害呢。”云姝道,“这件事情很多地方太过凑巧,也有可能是齐王陷害了萧王呢,毕竟一个人若想要做大事,心不够狠那也是不行的,整个事情上看着齐王是个无辜受害者,但也有可能他才是幕后黑手。”
“不可能吧,若是真的是齐王做的,他为何要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我听闻齐王这一次受伤十分严重,若是他真的要这么做,没有道理让自己受伤吧?”柳云轩不认同云姝刚刚的猜测,他觉得如果齐王要是真的不乐意去搀扶萧王,那个时候受伤的人也就不会变成他了,而且他觉得自己在亲眼见到那样的场景之后,很难对萧王还有任何的好感,他现在一想到那件事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