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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所以云初云起也不认生,由着人掐了一把脸蛋还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姐姐好。
那脆嫩嫩的声音更是让蔡妙萍喜欢不已,她的那些个兄弟姐妹都已极大了,庶出的整日都在算计着,她一贯都是要小心谨慎之后再小心谨慎,这样天真无邪的孩子自然是让她觉得高兴的。
她拉过了云初,朝着云姝道:“走吧,这狩猎的事情同咱们也没什么关系在,去休息一会,也去看看那高丽公主生的如何模样。”
云姝自是应允,她们写着女眷本就有自己的去处,多数都是在那帐篷处聊天,她们下了马车之后便有宫女上前来引路。
到了这帐篷处,有不少空下的位子,一群花枝招展的少女在围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这其中还有一个梳着长长的鞭子,穿着赤古里服的年轻少女也在其中,那人穿着粉红色的赤古里裙,在阳光下显得肌肤胜雪,越发的名言不可方物,那些个贵女们言行举止之中还尚且算是妥当,但这眼神之中不少人还有几分妒忌。美貌之于女子,那是天生的敌人。
“那就是高丽公主,生的也算是十分貌美了,也不知道到底最后是会匹配上哪位皇子。”蔡妙萍低声道,“这人别看是高丽的,大庆的官话倒是学的有模有样的,而且也可算是个有手段的人吧,这两日一直都有王妃领着人参加宴会呢,就算是王妃们客气,给了颜面,但这言辞之中都还挺维护的,也可算是个有手段的人。你看王大小姐的那一张脸……”
蔡妙萍说到后面的时候几乎是要笑出声来了,那她实在是没有见过一贯都高高在上的王诗语王大小姐也有一天会露出那样的神情来,那神情之中完全就像和活生生让她吞了苍蝇似的,那神情要扭曲不扭曲的,整一个几乎可算是疯狂而又扭曲。
云姝也瞧得有趣,笑了笑,又对着蔡妙萍打趣道:“左右选上谁也不会选上十五皇子的,你大可放心。”
蔡妙萍被云姝这一打趣,那一张脸绯红一片,最后连耳根子和脖子都红了起来,她啐道:“好你个云姝,竟是那这种事情来笑话我!”
“哪里算的上笑话,这可是陛下钦点的婚事,而且我看那十五皇子也是个敦厚老实的,往后定会对你不错。”云姝认真道,她在雍都之中可以算得上谈得来的也就只有眼前的蔡妙萍一人了,蔡妙萍的性子温和,又是个隐忍的,那十五皇子云姝也瞧见过几面,不算太过出挑,但真是个老实且诚恳的人。云姝觉得蔡妙萍同十五皇子在一处,那也还是个不错的选择,可见蔡丞相也是个明白其中事理的。
“希望如此。”蔡妙萍脸色微红,声音低低的,“同你说这个作甚,咱们且说说话看看戏,你莫要再拿我打趣,否则我可就不理会你了,小云初,你说是不是,你姐姐可讨厌了。”
“不讨厌不讨厌,姐姐好。”被蔡妙萍抱在怀中的云初脆脆地叫着,那脸上满是笑意,而云姝怀中的云起也跟着拍手点头。
“成,这两小子都维护你的很。”蔡妙萍忍不住笑,“你可没少疼他们。对了,我们大庆同长塑之间是打算通商了啊,我听说如今七公主正在忙着这件事情呢,而那长塑的太子这两日也入宫一直在商谈这件事情,你可听到有什么风声不?”
“哦?”云姝有几分意外,看来那长塑的太子是真心有心要通商的,这几日都一直在商谈,也不知道是商谈到了什么地步去了,“我这几日忙的很,也没听说什么风声,左右这事也轮不到咱们去想什么心思,我们还是管着自己的事情,你看这午膳咱们的大哥能不能打到猎物来还是一个问题呢。”
“柳小姐还怕则个,若是真的柳大少爷没能猎回猎物回来,孤定不会让柳小姐饿了肚子的!”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侧旁响起,云姝转过头看了一眼,瞧见的便是穿了一身雪白锦缎,几乎可算是一尘不染的男人站在一旁,他的手上提了弓箭,像是要动手前往打猎似的。
云姝细看了他两眼,倒觉得有几分眼熟,一时之间倒有几分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白希景看着云姝微微眯着眼睛像是在细想着的模样倒也觉得有趣,他道:“柳小姐贵人事忙,忘了你我还曾有一面之缘的。孤倒是忘了同柳小姐说了自己,孤乃长塑白希景。”
“白希景”三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蔡妙萍就一下子站了起来,朝着人行李道:“见过长塑太子殿下。”
蔡妙萍扯了扯云姝的袖子,示意她起身行礼,白希景摆了摆手道:“蔡小姐多礼了,孤不过就是看到个眼熟的人且来打一身招呼而已,再说,孤是有求于柳小姐的人,若是柳小姐同孤行礼,反而倒是让孤要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蔡妙萍有些惴惴不安地看了云姝一眼,只见她还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看着白希景道:“原来是你,可想而知那一日也不是什么巧遇了,不知道殿下寻我有什么事情?”
云姝原本也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所以在刚刚瞧见白希景的时候只觉得眼熟,但也很快就想起了人来,可在听完白希景所说的那一番话之后倒有些觉得白希景那一日出现在博来居未必是一个巧合。
“孤那一日本是好奇,就是想见见传说之中的柳小姐生的是个什么模样是个什么样的人。”白希景道,“毕竟这雍都之中有两个女子最为传奇,一个是王丞相家的千金,雍都之中出了名的才女,而另外一个便是柳大小姐,也是出了名的财女,所以孤十分好奇。”
他脸上带了笑,笑容十分真诚,“那日一见,柳小姐果真是如同传言那般。”
王诗语也已经瞧见了那丰神俊朗的男子同云姝说话,她今天憋屈的很,原本自己可算是人人目光的焦点,但今日重点却是在那高丽公主的身上,即便王诗语嘴上不认,心中却也不得不承认,这高丽公主生的的确绝色,自己同她站在一处的确有一种被遮蔽了光芒的感觉。这一转头之后又见一个男子同云姝说话,她心有不甘,走近了之后更加的心有不甘,因为蔡妙萍管着这人行礼,甚至叫着“长塑太子殿下”。
她想也不想就道:“我倒是没听说过这财女的名号,这恶女之名倒是极其响亮,柳云姝,我没说错吧?”
她这般说着,甚至用帕子掩着自己的唇,眼角里头露出了嘲讽的意味来,那嘲笑的声音小小的却也没有阻挡住。
“你问我?”云姝扫了一眼王诗语,“你有病吗?”
“柳云姝,你说什么!”王诗语横眉冷对,怒视着云姝。
“你说我有恶女之你还问我你有没有说错,谁会在别人的面前来揭了自己的痛脚,还十分开怀地告诉人家——‘对,我就是那个传说之中的恶女,原来你还没听说过我的名声啊’这种话,这不是有病是什么,”云姝侧目,“你还来问我你说的对不对,这不是你有病是什么?王小姐,我不过三个月没在雍都而已,你这病又加深了?药不能停知道吗?”
蔡妙萍忍不住噗嗤了一声,她真觉得王诗语是自己作践自己,明知道在云姝的手上讨不到什么好处却还要招惹云姝,她这是觉得日子过的实在太闲了是不是?非得在众人面前丢个脸面不可。
王诗语的面色难看无比,她那眼神几乎愤恨的能够直接剥了云姝的皮。
白希景的面色上也是止不住的笑意,本就知道云姝是个棘手的人,如今听到她这般奚落这女子的时候,他也没觉得有多反感,在外人的面前掀旁人的伤疤总要做好挨打的准备,而且这女孩儿实在是不够聪明,以为掀开来之后就能够对人造成损伤,其实旁人未必是在乎的。
白希景朝着王诗语看了一眼,他的眼神里面有着失望,他本以为至少是一朝丞相的闺女好歹也应该是一个聪慧一些的,但现在看来也不过就是个爱拈酸吃醋上不得多少台面的人罢了。
白瞎了左丞相的名声。
王诗语被白希景那一眼看的躁的厉害,他那眼神之中实在是太过鄙夷了,也太过轻蔑,若是旁人,王诗语是要发飙的,可眼下的她所面对的人是长塑的太子,陛下还得给几分薄面,她不过一个闺阁女子又怎么能够朝他发火。
她恨恨地咬唇,只能将这些怒火撒到云姝的身上,但云姝那眼中压根半点也瞧不见她。
白希景勾唇一笑,有三分妩媚四分轻佻道:“孤也不便在此打扰了,好男儿郞也便是应当去猎上几只猎物来打打眼,到时候也有几分筹码好让柳小姐帮衬上一把。”
白希景这般说着,大步地走了出了这遮阳帐篷下,已有长塑的侍卫牵了一匹精神抖擞的马过来,那马比大庆的马要高壮上一些,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