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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姝提点过,不管朱碧琴说什么,到时候只要是咬死了自己帮了她接生过就好。
朱碧琴站起了身来,她上前了两步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着周氏狠狠扇了两耳光,“你这老恶婆子,我早就还想对你这么做了,打从我进了门来做的得再好再听了你的话,你总是用那嫌弃的眼神看着我,你凭什么这般地看着,你们云家除了这世袭的爵位,哪里还有什么可让旁人说的,也不过就是个虚名,雍都之中那些个朝堂上的谁不当 你们云家是个笑话,就你们还当自己是一回事。骗你又如何,若我当初不骗你,你只怕早就已经板着脸要将我赶出去了不是!”
周氏被朱碧琴打的那耳朵是问问作响,龇牙咧嘴地就是要去和朱碧琴拼命,两个人你一掌来我一抓的,颤抖的完全不可开交,李氏生怕自己女儿吃亏,也紧跟着上了前去缠斗着。
“够了,”云弘发出一声怒吼,他只觉得今日这一日来所发生的事情已经完全突破了他所能够想象的极限了,他也有几分相信朱碧琴刚刚所说的话。闹真这样,她是不可能再在云家呆下去了,而她所说的那些个话也是有几分道理的,一想到云姝那人,云弘也觉得这种事情不像是云姝干不出来的,所以,云弘寒着一张脸吩咐下去, “去将那董大夫给请了过来,将院子里头给我翻起来,给我挖出是那骸骨来!”
云弘所做这件事情当然不是为了朱碧琴,他只是为了要验证真的是有这件事情的,等到真的有朱碧琴刚刚所说的事情,那么他也就有理由上了柳家闹上一闹,到时候……
府上的人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云弘这一声吩咐下去之后,自是有人去请了那董春堂的大夫,也有人拿了锄头开始在院落里头的花树下开挖了。
但这挖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院里面的那些个花树几乎已经是连根拔除了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那些个挖掘的人也可算是挖得十分的仔细,这原本还算整理的妥妥当当的花园现在就像是战乱的时候被践踏过似的。
“侯爷,院子里头的花树都已经挖掉了,所有能挖的地方也已经全部挖过了,没有什么骸骨!”领头的婆子回道。
朱碧琴一听那回答,她也呆愣住了,就连顾妈妈也呆了一呆,惊道:“怎么可能!那孩子的骸骨我明明是葬在花树下的了!”
顾妈妈是亲自做这件事情的人,那个时候朱碧琴小产,府上的人又盯得紧,她不敢让旁人来伺候朱碧琴,又不好怎么出府,所以只能将孩子的尸骨趁着夜色埋在了院落的花树下,想着小姐哪天想起这孩子了也可算是能够见上一见,这是她做的事情,她再清楚不过了,怎么可能会没有?!
而那董大夫也已经被请来了,他这身上背着医药箱子,头上都是因为刚刚被急匆匆地拉扯过来而冒出的一头汗水,这才踏进门,他的声音就已经响起了:“怎的,朱姨娘这胎不稳妥还是如何?之前是动了点胎气情况不是很好,但只要好好将养着也没什么,依着情况也是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了,老夫这是大夫也不是接生婆子,这接生的事情可不是十分的在行啊,莫不是这生产的时候情况不怎么对……”
董大夫的声音絮叨,却透着一股子医者父母心的味儿,这一踏进门看到了那么多的人的时候,他方才住了口,只是很快地就发现了朱碧琴,他道:“朱姨娘你有身孕怎能赤脚下地,这是不要孩子了是不是?”
云弘听着董大夫这一句话,他的面色更凝重,他看向董大夫道:“董大夫,你是说她上一次只是动了胎气,这孩子是保住的?”
董大夫听闻云弘这么问,他不假思索地是道:“是啊,老夫当日被请来的时候,这情况的确是有几分凶险,依着旁人,动了那么大的胎气孩子可是要落了下来的,倒是那孩子同朱姨娘十分的有缘,倒是撑住了。这安胎药还是老夫亲手煎的呢,当时老夫还嘱咐了朱姨娘要卧床休息一个月才够稳妥,朱姨娘还喜得给了老夫不少的诊金呢。依着脉象,再算上时间,这也差不多是到了要生产的时候了,可是生产了?”
云弘听到董大夫这话,他几乎是咬着牙道:“董大夫,你不曾骗了本侯吧?”
董大夫听到云弘这问话,他也恼了道:“侯爷这是什么意思,老夫又怎会欺骗于你,还是侯爷你自己不喜多个孩儿?即便是不喜这也不当是算在老夫的头上吧!若是侯爷没得旁的事情。老夫铺子里头还有不少的等着老夫去看诊之人,老夫是怕朱姨娘赶上了生产怕难产大出血这才匆匆撇下了人赶来的!”
云弘听着董大夫这么说,他也没有阻拦,放了那董大夫离开,转而是瞪着朱碧琴,磨牙霍霍地道:“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们?”
云弘的声音之中有些失望,也不知道这失望的是朱碧琴生下了那妖孽不敢承认反而是要嫁祸于人,还是是失望这件事情看起来是同云姝半点关系也没有让他没有办法趁着这一次的机会谋来一些个好处而失望。
“怎么会,怎么会?”顾妈妈瘫软在地上,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原本还想着也能够借助这一件事情将云姝一并给拉扯下来的,可现在就连这帮着他们蒙骗人的董大夫竟是这般说着,再加上那产婆咬死了朱碧琴是生产下来的,又找不到那埋藏在花树下的骸骨,只有朱碧琴一个人的说辞那显得十分的无力,这完全就像是朱碧琴刻意要栽赃给云姝的话来了。
顾妈妈心中一急,再加上之前失血的缘故,整个人朝着地上一载,倒是厥了过去。
“云姝!云姝!你果真是个好样的!”朱碧琴疯狂地大叫起来,她的神情之中满是疯狂,恨不得现在就冲到了柳家去寻了云姝,“你果真是算到了每一步,你算无遗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这样的害我!万淑慧,你反正都已经嫁到了柳家去了,你生了云家的孩子作甚,我帮你养大了有什么不好的!云姝,你这小贱人,你处处针对我,是你逼得我没了正妻可做,是你逼得我落了孩子,就连现在也是你逼得我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那么好的算计,你为何不放我一条生路——”
李氏觉得自己女儿是有些神志不清了,只恨自己当初因为顾着颜面而没有多关心她一些,现在才害的她这般的疯狂,而她虽是心中有几分怀疑这一切是那云姝做的鬼,但又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只是这一面之词真心不够啊。
她抱着那疯狂大叫要杀了云姝的朱碧琴呜呜地哭了起来。
云弘看着癫狂的朱碧琴,他冷着脸看着朱丛和李氏,“你们两人将人带走吧,这样的女人,我是一秒也不想再见到了!”
朱碧琴听的仔细,她一把挣脱离开李氏,朝着云弘扑了上去,她这人动作之中带了疯狂,云弘也没有料想到她会突然朝着自己发癫,一下子被她扑了个正着。而朱碧琴攀着云弘,那一张疯狂的脸对着云弘,他下意识地就转过了头不愿去看现在朱碧琴那扭曲地脸,却是给了她一个机会。
朱碧琴狠狠地咬上了云弘的耳朵,以前两人亲密的时候也没有少做过这般亲密的动作,你咬我一下耳朵,我咬你一下耳垂,全当做是闺房之趣,但朱碧琴这一次咬得用力,狠狠滴咬住了云弘的耳朵,那力气之中带着足够的恨,竟是一下子咬下了他半个耳朵下来。
云弘猛地吃疼,狠狠地将朱碧琴摔了下来,朱碧琴被一摔,似是受了内伤,呕了一口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呕出的血水之中还有那半只耳朵,她吃吃地笑着,似乎是极其满意自己这做法。
云弘捂着自己那半边耳朵,暴跳如雷——“滚,给我滚出云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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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这个段落终于宣告结束鸟,撒花,转圈……
正文、第一百十九章
云家的动静颇大,这附近的住户多半都能够听到那动静,再加上朱家的人被匆匆忙忙地带了来,之后又请了堂里头的大夫,周遭的人早就已经是将关注的目光投递了过来,一个一个的恨不得是能够冲进了靖远侯府上去看个究竟。
但这接下来的情况也没有让围观的人失望,朱家两夫妻离开的时候带了那已经成靖远侯府上姨娘的朱二小姐,还有那些个丫鬟也是跟着一同出来了,这丫鬟们背着大大的包袱卷,那沉甸甸的很。
而在朱家的人走出来没多久之后,昔日那些个可算是让旁人羡煞的嫁妆,那些个粗苯的家具全被云家的那些个下人从宅子里头丢了出来,那可真真是丢的,而朱家的人多数都是一脸的愤恨。
那些个家具自然都是些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