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绱私啃撸俏前悖
他利用元宝要挟她,请她吃了一顿饭,又用音律控制了她的心神,然后找人脱了她的衣服——他到底还会做出什么古怪的事?
桂儿用两只手握住被角,把自己紧紧的团成一个粽子,咬牙道:“衣服还我,元宝还我,你出去!”
苏嬴看了她一眼——因为不是正对着她,愈发显得这一眼像是妩媚的斜睨——然后摇头:“现在不能穿衣服。”
“你……”她这才想起是在对方手上,举目无亲,气焰也顿时弱了三分,“……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漂亮的眼睛微微一眯:“陌陌……”
“我不叫陌陌,我叫桂儿!我不是你的夫人,你的夫人……”她顿了顿,有些不忍的看了他一眼,尽管残忍还是要面对现实啊公子,“你的夫人她已经死了!”
她裹着被子,很真诚的看着他,循循善导,“三公子,我不过是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人而已。同理,就算你不肯把元宝还给我,元宝也不可能变成你的儿子。俗话说昨日之事应如东逝之水,我觉得吧,你应该尽快把过去的事情忘了,再娶一个好姑娘,生几个孩子,和和美美的过完下辈子。你的夫人她在九泉之下,也一定希望看到你幸福……”
活着的人,不必去背负死去的人的痛苦,他到底懂没懂?到底懂没懂?
这一回,他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冷冷的,用一种近乎自语的声音淡淡道:“我想忘记,有些人偏不让。”
她正想顺口问“谁”,门外却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有人道:“三公子,月侯在六野道遇袭!”
苏嬴的目光一肃,站起身来,手一挥,床头纱帐应手而落,将床上的桂儿挡得严严实实。
桂儿侧过头去听着外头的动静,他开了门,门外似乎有什么人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透过朦朦胧胧的纱帐,她隐约看到有个人影正软绵绵的倒在三少爷怀里。
看这身形模样,约莫应是月锦容。
果然,她很快听到了月锦容的声音:
“苏嬴,六野道有埋伏,有人在我们前头……”
“先别说话。”他并不推拒,将月锦容牢牢的搂在,伸指替她点了几处止血的穴道,然后问道,“阿垚怎么样了?”
“我离开的时候只是受了点轻伤,但是王府的人已经死了好几个,青晖也受了伤。阿垚的旧伤还没有好透,我怕……”
“你先在这里等着,不要离开,我去看看。”苏嬴二话不说,转身出门。
趴在床上的桂儿没想到情势有此变化,不过半刻时间,屋子里的人,竟换成了她和月锦容。
月锦容可知道屋子里的床上还躺着一个没穿衣服的她?
若是知道了,又会怎么想?
恐怕不是用眼神化作刀子那么简单了吧,难保真的想抽出刀子给她一下也说不定……
她正胡思乱想,耳边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随后帐子一掀,眼前一亮,月锦容冷俏的脸出现在了眼前。
第七章 前尘断(二)
桂儿抬头看着月锦容,月锦容也正低头看着她。
半晌,她不得以的打了个招呼:“月姑娘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月锦容抓着纱帐的手紧紧一握,道:“果然……是为了你!”
“什么?”
“百里垚要去拜访苍崖紫院的南山君,南山君是苏家的故交,可这么重要的事苏嬴却没有一起去,他一个人留在了城里……”她的眼神犹如利刃扫在桂儿的脸上,一字一顿道,“……就是为了你!”
什么苍崖紫院?什么南山君?
桂儿十分疑惑的望着她,月锦容的胸口有一大片衣襟沾了血,衣衫也有破损,她想到她一进门便跌倒在苏嬴怀中的模样,突然问了一句:“月姑娘,你的伤其实并不重吧?”
月锦容正对她怒目而视,不想对方答的如此没头没脑,顿时愣住了。
桂儿叹了口气:“既然月姑娘如此心仪三公子,不惜假装受伤来换得他的怜惜,何不对他直言心事?为难我没什么用的,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罢了。”
被桂儿一语道破心事,就算平常学惯了苏嬴的七情不上面,月锦容此刻双颊也染上了红晕,轻斥道:“我的事不用你来管。你如今这个样子躺在他的……他的床上,怎么算是无关紧要?”
桂儿忍不住看了看身上裹成一团的被子,心中大喊冤枉:“月姑娘,这实在是桩误会。我本来在吃饭,不想吃着吃着就躺在了这里……”
看月锦容的模样,显然是压根不信吃饭会吃到床上这种荒唐的事,脸上那一丝难得的娇羞也褪了干净,冷冷的打断她的话:“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山野村妇,也不要以为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便痴心妄想。我不妨告诉你,只因你的容貌和苏嬴曾经的妻子有些相像,他才会对你一时牵挂。但你不是她,也不可能代替她,那个人,早就死了。”
她一边说,桂儿一边不住点头。这件事她早已知道,说实话,苏嬴此人样貌虽美却甚是木讷无趣,而且行为举止乖张古怪,唯有这份深情,倒是委实叫她感动。
“……不过是他心结不解,这才到今日还放不下。可是这件婚事,当初只是一桩交易,他迫于无奈才答应娶她,成亲当日她便死去,两人原本就谈不上感情,移情只说,根本是无稽之谈!”
一向冷淡的月锦容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只是这话的后半段,却让桂儿愣了愣。
却原来,不是鹣鲽情深,竟是怨侣业障?
她咳了咳:“月姑娘想必时时刻刻用这些话来安慰自己,这才对我说得如此顺口……”
月锦容柳眉一轩:“你信不信我一刀就能杀了你!”
“信!”桂儿连连点头,“月姑娘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说——既然月姑娘心里明白的这么透彻,又何必担心三公子会移情我这样的山野村妇呢?所以,还请月姑娘帮个忙把那边的衣服递给我,趁着三公子此时不在,让我带上儿子永远彻底的从你们眼前离开,你看可好……”
“衣服?”月锦容一眼瞥见桌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怒道:“你怎会连衣服都没有穿?”
“那个……”
桂儿不知道要作何解释,月锦容却已经一伸手,将她身上的锦被一下子扯了开来。
这样的情形,不知道能不能喊一声“非礼”?桂儿稍一思考,便听到月锦容惊叫了一声,连退了好几步,一下子撞在了桌角上。
趁此机会,她急忙将被子拉了回来,抬头见月锦容满脸惨白,一手指着她,几乎不能言语:“你……你的背上……”
“背上?”她有些茫然,反手摸向后背,只觉得触手微微刺痛,却平滑光洁,并无不妥之处。
月锦容到底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竟然吓成了这样?
她刚想问,月锦容却一下子转过身飞快的跑出了屋子,门外的白洛随即落锁,一串脚步声仓皇而去,就像这屋子里关着什么吃人的妖怪。
桂儿望着一臂之外的衣裳,只觉得欲哭无泪。
等桂儿好不容易穿好了衣服下床,月锦容早已经不知所踪。
她身上不知被下了什么药,抑或是“幻海音尘”的余力未消,总之她除了穿衣服的力气,再没有干别的事情的力气了。
苏嬴不知道何时回来,元宝更是不知道被他藏到了什么地方,桂儿百无聊赖,只好开窗透气。
谁知窗下的走廊里正依着白洛,她这一推窗,顿时将白洛惊了一惊,手腕一翻,将手里一件物什藏进了袖子里,再转过脸,已经换成了平素波澜不惊的模样。
“莫姑娘可是有什么事?”
敢情苏三公子身边的人都和他一个脾气,没情趣的很。不过这次他们倒是学乖了,找来白洛专门看着她。就算桂儿功力俱全,也未必能胜得了白洛,更不用说眼下这幅病恹恹的样子。
她趴在窗口:“白姑娘,我很闷,我们聊天吧好不好?”
白洛皱了皱眉,勉强忍住了才没有拒绝。可她也不主动开口,桂儿只好先问道:“白姑娘,你方才藏起来的东西,可是青先生的腰牌?”
“你……你不要胡说!”
虽然急着辩白,她的脸上还是泛起了淡淡红晕,目光微动间泛起羞涩波光,实在是比冷着一张脸要好看许多。毕竟不是谁都像苏嬴那样,没有表情也能“天下绝色”。
“不巧啊白姑娘,我的眼神很好呢,我看到了腰牌上那个‘青’字了,我见你也有一块写着‘白’的,想必是三公子给的,一人一块正好一对吧?”
白洛转开脸,却连耳根都发红了:“我只是……捡到,等他回来就还给他。”
“白姑娘是在担心青先生吧?”
桂儿笑着说道,不打算再逗她:“青先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