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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陌则微微推了她一下。
阿薰再不看连玥,安心地把手放进子渊掌中。
此刻,子渊能保护她,兴许她自私了一些,可是将来的命运真的很可怕。
子渊握紧她的手,举步走出去。
连玥一步踏出,有些不能自制,双拳在身侧紧紧握起。
玄湛,你欺人太甚!
“皇兄不必担心,皇叔只是找阿薰说几句话。”连陌手中的折扇轻轻拍着自己的手心,十分有节奏。
“我用不着担心。”连玥恢复了往日傲人的姿态,轻轻一笑,“看来七弟最近也喜好上了男风,我这里倒是有几个姿色不错的。”
连陌摇头轻笑:“多谢皇兄美意,不过小弟只独钟一人,其他都不放在眼中。”
连玥瞳孔紧缩,像一头危险的野兽:“这么说来,你也想要阿薰?”
连陌站起来,有模有样地施了一礼:“皇兄误会了,小弟绝无争抢之意。”
连玥一怔,望着连陌不语。
连陌这才带些风情地笑出声来:“阿薰原本就是我的,何需用抢。”
连玥脸色数变,阴狠的厉光在眼中一闪而过:“你找死!”
“谁生谁死还未有定论,皇兄还是不要妄加猜测,言之过早了。”连陌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笑脸相迎。
连玥一时有些错觉,再也找不到曾经的连陌的影子。
院子里两个俊美的男子争锋相对,势同水火,各据一方。
连陌抚着发上的金环轻轻笑出声来,乌黑的发泼墨一般。他向连玥微微施礼,举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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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周一又开始了,呜呜呜
别人绝不能碰!
“王爷。”
阿薰跟在子渊身后,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本来和子渊没有关系,可是她却心虚得不得了。
“你忘了该叫我什么。”子渊停下来,转身看着她。
阿薰看看四周,才知道来到上次连玥带她来采竹子的地方。
深深的竹林望不到尽头,一片苍郁的竹影十分撩人眼球,金光从瘦窄的叶片中漏下来,就像被切碎了一样。
子渊伸手轻轻拂开她眼角挂着的泪水,顺着脸颊而下,手指轻抚在她被连玥吻得红肿的唇瓣,眸色忽然转深。
阿薰脸颊通红,不知所措。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时代的男人都有这种癖好?!明明她都扮了男装了居然还会遇到狼!!!
“看到他亲吻你,我好想……。”
阿薰听得寒毛倒竖,有种逃开了虎口,又进狼窝的感觉。
子渊一哂:“好想杀了他。”
“啊?”阿薰张大了嘴巴,原来子渊这么残暴的?
“你觉得我很残忍是吗?”子渊微笑着,手指却加重了力道,抚着她的唇瓣,似乎想用力擦掉那上面属于别人的痕迹。
阿薰很想点头,可是想想应该给子渊保留点儿面子,毕竟谁愿意把这么美的人想成杀人狂魔?
“我就是这样,”子渊深深的紫眸注视着她,顷刻间有种深切的感情流露出来,却不知不觉,带上一种霸气的占有欲,“我想要的东西,别人绝不能碰!”
阿薰吓了一跳,连忙退开半步,在她心中子渊一直都是温柔孤绝,可是现在的他那么霸道,一时让她不能习惯。也许,这才是真实的东豫王玄湛,否则他如何在沙场上立威?如何一语便震慑群臣?
同时想起连玥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
“男人又如何?只要我想要,你就是我的!”
…………………。。
言犹在耳,果然天朔皇朝的基因不但优良,而且个个都有强烈的占有欲。
稍微好一些的连陌,偏偏又是个风流公子!
凤凰林
子渊看到她跳开后变幻的神色后,再也不说什么,转身朝竹林更深出走去。
翠绿的竹子和他修长的身影仿佛天然就是一体,修长,挺拔。
阿薰小步跟上去。
走了好久,子渊才开口说:“这片竹林先皇命名为‘凤凰林’,你看,枝头那些叶,是不是很像凤凰的尾羽?”
阿薰抬头看,这才有些发觉,一丛一丛的竹叶很像是飞旋而下的凤凰,姿态优美,有种仙境的意味。
“真的,很像凤凰。”她欣喜地望着,忽然一阵风吹过来,竹影摇曳,枝叶相撞,发出轻柔悦耳的声音,“听,这声音像凤鸟的歌声,很美,很柔……。”
子渊侧转身,站在一丛比较矮的竹子旁,伸手轻轻触碰一片叶子,神情恍惚地说:“这片‘凤凰林’原先是天朔皇后所居的‘鸾合宫’,这里住过的最后一位皇后是怀仁帝时的淑德皇后,她是倾国倾天下的绝世美人,只可惜……红颜薄命。她去世后鸾合宫便一直空着,先皇时,这里起了一场大火,把整个鸾合宫都烧毁了,一位藩王的王妃当时在里面,再也没有出来。”
阿薰虽然不知道子渊给她讲这些要表达什么,不过听这样凄美的故事,再看看这些竹子,便有种潸然泪下的感觉。
“当时我就站在那围墙的外面。”他指着一堵破旧的围墙,突然又笑了。
阿薰愣了愣,在抬头时,子渊已经沿着来时的路漫漫走出去了。她原本想喊住他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张开口就只能望着他的背影。
算了,兴许讲了这么多话他心里也烦了,咦——阿薰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大笑:“这一次他跟我讲的话,比起以前所有的话加起来还多呢!”
想到这里她又豁然开朗,阴霾尽去,擦擦嘴巴,隐约还留着连玥灼热的感觉,可是另有一丝淡淡的冰凉触感,是属于子渊的。
他回去时看到匆匆赶出来的上官城,看他来的方向便知道是来找她的,阿薰连忙迎上去。
“爹。”现在她叫爹已经叫的习惯了,比叫‘老爸’还顺溜呢!
上官城看见她,便拉着她一起往出宫的方向走:“回去再说。”
东豫王生母
阿薰不知道什么事,不过看上官城紧张的样子,应该是大事,她本想问他有没有看见子渊出来,又觉得不好问,于是问:“爹,那片凤凰林里是不是曾经烧死过一个人?”
上官城望了‘凤凰林’一眼,摇头叹了一口气:“那是靖阳王妃,东豫王的生母。”
“啊!”阿薰惊叫一声,望向‘凤凰林’,在风中,一片深深的竹影,宛如海洋,她想起刚才子渊说话的神态和语气,突然心里涌出一种汹涌的感情,鼻子酸涩,差点儿落泪。
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让他一个人说完,一个人难过。
他曾经站在围墙外,看着生母被烧死其中。
原来他从未快乐。
“爹,怎么会是靖阳王妃?”她疑虑着,东豫王不是先王的儿子吗?
“哎,前朝旧事,说来话长了,你年纪小,自然不可能知道,等以后我们到了德城,爹再慢慢给你说。”
到上官府才知道,原来有东豫王的帮助,皇上的任命书已经下来了,任命阿薰为刺史,赐尚方宝剑,赴德城开化民风,整治边疆,半个月后便可启程。
整个上官家亦可随行而去,上官城领一只军队跟随,驻扎在德城。
上官家的阴霾似乎可以散去了,不知真相的几位夫人却十分不乐意,为何好好的帝都不住,为何要去那野蛮落后的边疆?
“妇人之见!”上官城气得当场就对说话的几位夫人发火,“你们懂什么?我们上官家的将来全系在阿薰身上,他到哪儿我们就到哪儿!”
几位没生出儿子来的夫人都露出愤恨的神色,不过却不敢再上官城面前表露出来,只能暗暗咬牙切齿。
阿薰也暗暗叫苦啊,本来顶着个‘儿子’的身份已经够苦了,现在还要承受一屋子女人的冲天怨气。
在家颇有些地位的三夫人说:“老爷,阿薰受到皇上重用固然是我们上官家的荣耀,可是老爷也该为女儿们想想,去德城少说三年五载,说不定可十多年都回不来,而女儿们都到了出嫁的年龄了。”
起疑
几位上官家小姐都露出委屈的表情,眼中含泪,十分可怜。
现在阿薰更成了阻碍她们婚姻的绊脚石,更是三面不是人。
“爹,三娘说得对,姐姐们的幸福不可以不管的。”阿薰连忙去装好人,四面树敌这种蠢事她可不会干,即使干也宁愿得罪男人,女人都太可怕,看看那些想吃人的眼神,毛骨悚然啊……“去德城阿薰一个人去就成,爹爹和各位姨娘留在帝都,阿薰定不会叫爹失望的。”
上官城看着她,忽然间悲叹一声,只有他们两个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
让所有人都退下后,上官城才以十分老迈的声音说:“爹这次决意放下一切和你一起到德城,也是迫不得已的,爹难道会舍下你姐姐们和雪儿不顾吗?”
“究竟怎么回事,爹你说呀。”阿薰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