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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记忆中没有学过琴,然而手指随意一弹,居然跃出一个十分优美的音符来。
云墨吓了一跳,忽然间缩回手来,脑子里乱哄哄的。
云家的人都说他生过一场大病,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慢慢走到院子里,廊下的灯火很明亮,他并不觉得害怕,走了几步,忽然听见水流的声音。
浮现
皱眉,凤来仪里面有溪流吗?怎么水声那么湍急呢?
好奇顺着声音走过去,原来是院子里的池塘涨水了。
涨水?
云墨走过去几步。
身后的灯光照射过来,池塘里隐隐映出灯火的辉煌,水流动时金光点点,中间突突冒着水,竟然像喷泉一样,应该是水底的闸被冲开了吧,云墨皱起眉,为什么偏是自己这座院子的水闸被冲开了呢?这样冒着水,明天肯定院子都被淹了,他可不想在院子里划船。
正考虑着应该找谁去,忽然突突的水喷溅出来,水花溅了他一身。
云墨后退一步,抬头看去,顿时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惊呆了。
突突冒出的水中,忽然一个人慢慢浮上来,像一缕浮萍一样,从水底升上来。
云墨吓了一跳,水中人长发披散,在水中宛如一团水藻,看的出是一个女子的模样。
死人?
他细细看了两眼,忽然皱起眉一惊,那张脸,好像……是她!
云墨大惊失色,他刚刚才捉弄过她,为什么现在她竟然会出现在池塘里?
不容多想,云墨不顾一切跳下池塘,游过去,把那个浑身已经冰冷的女子抱上岸。她头上好像受了伤,在水中伤口不能结痂,因此依旧汩汩流着血。
云墨心跳得很快,不知道为什么,把她抱进怀里的一瞬间,竟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想哭,抱着她哭出来……
抱起她走进屋里,一边对守夜的丫鬟吼道:“快去找大夫来!快去!”
丫鬟被吓了一跳,根本不明白公子怀里抱着的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是不敢多问,忙跑出去找大夫了。其余丫鬟也被惊醒,跑出来时都被吓了一跳。
“公子,她怎么了?”贴身侍奉云墨的丫头秋月捂着嘴巴问,为什么半夜三更,公子会带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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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失忆的问题,哀家只能说没想过,为嘛要失忆。。。。。话说今天哀家的老爸竟然想把偶弄去当女兵。。。。。。
注定
“别问了,把她身上的衣服换了。”云墨皱紧眉头,把阿薰面向下,拍着她的后背,等她吐出几口水来时,才松了一口气。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没有在水中窒息。
房间里没有女子的衣服,秋月正要回房拿自己的衣服来,云墨却皱着眉说:“傻愣着做什么,让她穿我的衣服!”
“是,公子。”秋月连忙打开衣柜,拿出衣服来。
云墨站起来,走到屏风后,让秋月帮她换衣服。听着衣服悉嗦的声音,他又问:“我让人出去查她和另外一个女孩的身份,为什么没有结果?”
秋月一边换着衣服,一边说:“在帝都根本查不到她们的身份,她现在又受了这样的伤出现,公子,奴婢觉得她不是普通人,公子还是小心一些。”
“知道了,快换衣服!”云墨皱起眉催促。
衣服换好后,大夫也来了,伤口包扎了一番后,云墨焦急地问:“大夫,她怎么样了?没事吧?”
“头上的伤有些重,不过没有伤及性命,只是被水淹了一会儿,可能需要调养一段日子。”
云墨放下心来,对大夫微微额首:“多谢大夫。”
秋月跟着大夫出去抓药,云墨在床边坐下,看着头上包着纱布的女孩。
你到底是谁呢?
为什么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好像认识了几辈子一样?
为什么,你竟然会出现在我的院子里?
整座帝都那么大,地底无数河道,无数人家的池塘,你哪儿都不去,偏偏就出现在这里。
冥冥中,似乎有什么是早已经注定好了的。
云墨恍恍惚惚看着昏迷中的那张脸,尖尖的瓜子脸,苍白失色的嘴唇。
耳边一热,忽然想起今日,忽然鬼使神差吻了她的唇,那一瞬间自己好像不是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不受控制似的。
“咳咳……。”昏迷中的阿薰忽然轻咳起来,嘴角边溢出很多水,清秀的双眉紧紧皱起来,似乎十分痛苦。
梦呓
云墨连忙帮她擦着流出的水渍,忽然听见她嘶哑地呢喃了一声:“子渊……。”
心里像被什么狠狠剜了一刀,紧缩着疼起来。
子渊……这个人是谁?
天边微白,云墨才靠着床柱慢慢睡过去,等醒过来是,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上了。
居然睡了这么久。
动了动酸痛的颈椎,云墨低下头看着仍旧陷入昏迷中的阿薰,她脸色依然很白,只是经过一夜,脸色已经好了不少,睡容安详宁静,像个没有防备的婴儿一样。
看着看着,觉得自己心里也慢慢柔软了起来,好像被什么人用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
“公子,”秋月跨进门来道,“夫人和堡主请您过去一起用膳。”
“哦。”云墨看看天色,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了,站起来换了一身衣服,对秋月吩咐道:“好好照顾她,要是她醒了,立刻来通知我,知道了么?”
“知道了,公子。”秋月笑着应道。
云墨这才去前厅。
云夫人和云简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他们在帝都的日子,凤来仪都不对外迎客,只有云家的人在里面,所以整个酒楼都格外安静。
“娘,大哥。”云墨走上二楼,笑嘻嘻地在云夫人身旁坐下,“让娘等我,真是不孝。”
“傻孩子,娘知道你昨晚救了一个人,肯定累了,我的墨儿真是好孩子。”云夫人怜惜地看着他,“是一个丫头吧?”
“就是昨天来酒楼的那个大眼睛穿紫色衣服的姑娘。”云墨说,“她受了好重的伤。”
云简眼光一转:“那另外一个呢?”
“没看到另外一个。”云墨摇头,“我看不像被什么兵器伤害,她应该是被人用重物偷袭,伤了头部,然后被扔下水中,而且看伤口的深浅,应该是手劲比较小的女子所为,否则她就没命了。”
云简轻吟了一声,不再发问。
死要见尸!
云夫人一直再念阿弥陀佛:“谁这么狠心,一个丫头也要下这样的手!”
“说不定是情敌啊。”云墨眯起凤眼,居然开起了玩笑。
云夫人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这稀奇古怪的脑子!好了,吃饭吧,你没吃早点,是不是饿了?”
“是啊,刚才醒过来就饿了。”云墨老实地回答,语气中有点儿撒娇的味道,让云夫人眉开眼笑,夹了许多菜在他碗里。
饭后,云简说:“我今日启程回锦都,墨,你陪着娘在帝都多玩几天。”
“我们才到帝都,为什么大哥就要回去了?”云墨仰起脸问。
“在帝都的事情已经完了,锦都那边有事,你大哥要赶着回去处理。”云夫人说,转头看向云简,“我们也不多停留,等墨儿救的那个人好了之后,我们就回去。”
云简点点头,目光瞟向云墨:“你不准惹事。”
云墨委屈地嚷道:“我哪有惹事啊!?”
云简站起来,点点头转身离去,云墨只能转头向云夫人诉苦:“娘,你快让大哥娶媳妇儿吧,你看他,一天到晚只会数落我。”
云夫人道:“是个好主意,我看看帝都哪家的小姐好,你大哥是该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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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低沉暗哑的嗓子里吐出一句沉痛的话来,仿佛有人用刀狠狠砍下去,有种血肉模糊的痛。
跪在地上的冰部杀手只觉得东豫王脸色苍白,如同一张薄薄的纸般,随时会飘摇随风而去。倚靠在软垫中,一头黑发流云似的垂下来,漆黑如墨玉,几缕发丝扫在脸上,黑白相应,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紫眸微微抬了一下,眸中溢满了沉痛和绝望。
“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忽然站起来,深沉的紫眸忽然紧缩起来,“阿薰!”喉咙中一哽,血腥味猛地涌上来,哇地张口,喷出来。
希望
肌肤如雪,染上鲜艳的红色,凄艳美丽。
这一次不是她假装,这一次真正的……
“王爷!”冰部杀手一起呼喊,纷纷伸出手,支撑住东豫王踉跄的身体,冰澈急道:“王爷,您这样没日没夜地找不是办法啊!地底暗河那么多,如果被冲到地底下……王爷!”
子渊一把揪住冰澈的衣领,冷冽的紫眸直直瞪着他:“她会被冲上来的!派出人去,询问全国所有大夫,是否救治过溺水受伤的人!”
冰澈一凛,这个时侯,王爷竟然还抱着希望,冲到地底暗河,即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