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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在去接的时候刻意将手一抖装作不小心将玉佩从手中滑落的样子,哪知勤王手疾眼快一把将玉佩抢了回来再郑重放在千金手心。
“郡主可千万得小心,这玉佩世间无二要是不小心摔落那这女子便再也无法认回亲人。”
这话意思再明显不过,若是千金一不小心将此玉佩掉落那就是害的这可怜女子再也无法认主归宗的罪魁祸首。
失去最好良机的千金自是不敢再轻易动手,便含笑点头;“许是即将出现一个奇迹太过于激动。”
意料之中,这凤形玉佩与千金的龙形玉佩完美结合在一起。天衣无缝。
真不知李浦从哪里找出这等能工巧匠,居然能仿制的如此相像。千金别无他法,眼底略略含些欣喜方道:“此等大事我实是个女儿身不好轻易做主,何况如今笄礼之日家中怕是来了许多客人久等不便,不如待我回去问过父母再拿主意如何?”
那勤王却干脆声音一冷,“可这女子实是你曲家之人岂有流落在外之理?再说,今日不也是这曲二小姐笄礼?若郡主将其放任留之岂不是厚此薄彼?何况我一个外男,哪里能一直将一位女子带在身边?”
千金顿时被驳得哑口无言,这……看来这勤王是非得让自己将这女子在今日带回显露在众人面前,不如将计就计免得勤王再想别的什么方法,自己也好用另一方法来拆穿她。
当下千金便点头道:“如此也好,那本郡主在此先行谢过勤王,待父母确认以后他日再登门拜谢。”
“郡主路上小心,本王去围场还有些事情待处理便前去处理也省了不少麻烦。
千金命人将自己马车收拾下东西便留给那曲温瑶换衣梳妆用,自己则与下人腾出的一间马车勉强挤挤。
自己在冷宫呆的那些年,什么苦没吃过?这笔账自然得细细算来,勾践还能卧薪尝胆十年自己又何尝不能?
马车行驶了一会便停至徽亲王府门前,徽王爷携同王妃早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王爷王妃一见马车便忍不住快步想迎上去,却见千金从第二辆马车下来,掀起一边帘角对着王爷王妃轻唤一声:“阿爹,阿娘。”
作者有话要说:
☆、随波
千金此刻看着日思夜想的爹娘真真是恍如隔世,上辈子自己一意孤行嫁给勤王后母亲后来病重自己不得见最后一面,而阿爹因着自己被卷入皇权斗争中最后被落个削去亲王位份终身流放沧州,还是因为从龙有功。而全府上下百口人却落得被抄斩的局面!
想想自己真是对不起这对疼爱自己入骨的父母。
千金一定不能再重蹈覆辙,一定不能。
徽亲王王妃见爱女回家摆出一副恋恋不舍很是思恋的眼眶都红了的样子不由有些心疼。
“叫你呆些日子再野出京阿娘便陪你去,你偏不,现下知道想家了吧。”王妃语带嗔怪的说。
千金直直奔入王妃怀中,闷闷道:“以后千金再也不随便离开阿娘跟阿爹身边。”
“要真如此便好了。”王妃如此答,却并不相信,王爷也是一脸赞同王妃的样子。
千金也不解释,只是将头埋在阿娘颈间使劲嗅着阿娘身上的香味倍感温暖。
曲温瑶却是按捺不住自己下来马车,仍旧是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众人一见曲温瑶均是一脸吃惊,王妃更是忍不住道:“这莫不是——莫不是——”
千金并不回答,只是挣开母亲怀抱看着王爷道:“阿爹我有事情与你商量。”又吩咐芙蓉,“你且将这位小姐带去后院好生安置,等会我和阿爹会来处理这事。”又将温瑶一直贴身收着的玉佩要来攥在手心。
徽王妃看的真切,那玉佩……心中激动不已。
王爷点头和千金一统迈进书房,另一边芙蓉带着曲温瑶进入后院。曲温瑶临走不忘回头瞄了一眼王妃,却见王妃也正看着她,紧随其后问东问西一脸慈祥。
千金一进书房王爷便忍不住出声问道:“那女子可是……”
千金顿时装作不解的说:“这人是路上勤王殿下交予我的,说是我妹妹,阿爹您觉着如何?”
勤王?徽亲王思索,这勤王在百姓和百官之中素来有好名声,只是越是毫无破绽的人越是可疑。
人不是神,怎么可能一点错事都不会做?除非是处处谨慎图之……
勤王就属于这一类人!
只怕此事勤王一旦介入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反正夫人最近受梦魇困扰颇为思念次女,不如……
“你可曾查证这女子身份?”
“那女子身上有与我玉佩合契的凤玉佩,只是勤王这人……”千金不做解释,只着重强调“勤王”二字。像是无意提起一样。
徽亲王沉吟,勤王找来的也不敢随意确认是或不是,无论结果如何徽王府都会与勤王扯上关系,这如今太子之位空悬皇子之间阴谋斗争自是不能随便介入。
徽亲王爷缓缓说道:“不如我们将计就计,看看勤王接下来还有什么把戏。我们不如化被动为主动,趁今日宾客众多不如直接宣布这是勤王送上门来的妹妹,这样一方面表示我们心中坦荡与勤王并无勾结……
“另一方面我们择人送上一些稀世珍宝给勤王表示感谢,父亲以为如何?”千金接口道,并禁不住为徽亲王的计策拊掌叫好,此等计策甚好,甚好!
徽亲王很是赞赏的看着千金,“那你且将那女子带出去与众人相见,告知身份,你阿娘那边暂且不要告诉其真假身份,只说是寻回来的妹妹便可。”
徽王妃素来心慈,若是知道个中实情怕是忍不住要去相问那位姑娘实情,不如不知道好。
千金点头,便告退前去打理事宜。刚退至门口便被徽王爷一声唤住。
徽王爷从怀中慢慢拿出一物,看起来似乎是个印章,上面雕刻着一些缠绕相生的植物藤蔓,零星散雕着些花。
“这是你阿娘要我交予你的印章,你好生收着。”
外祖母是江湖中人,这印章千金也知道来历。是外祖母门派的掌门印章,在阿娘笄礼的时候传给阿娘,世代传女,如今要交予她了。上辈子被李浦骗取为所欲为,伤透了阿娘的心。
千金禁不住眼眶又是一热,世上对她最好的总归是阿爹阿娘。看着阿爹两鬓略略有些斑白的头发,面色有些苍老就连一向硬朗的背也不再那么挺直。
那是她阿爹,半辈子征战沙场一身铁血的阿爹!
什么时候竟然也这般老去?
若不是当今圣上猜忌甚重杀的那些开国功臣所剩无几,阿爹也不至于活的这么战战兢兢。
这辈子自己定当竭尽所有护住阿爹阿娘!
“嗯,阿爹,我去了。你——当心照顾自己。”
千金辞过徽王爷便径直询问曲温瑶现下在何处,得知芙蓉带着曲温瑶去了天水一榭,便直接去过。
刚行至榭台前便听道一声爽朗的笑声,千金眼底闪过一阵微光,看来曲温瑶还是那么擅长蛊惑人心。
掀帘便看见徽王妃看着曲温瑶一脸慈爱,千金当下便笑道:“阿娘可是有了妹妹忘了千金?我可不依的。”
徽王妃看着千金嗔怪:“这话说得,我还能——等等,你刚才说……她是……她是?”
千金含笑点头:“嗯,已经和爹爹确认过了,的确是妹妹没错的。”
徽王妃顿时激动的不知不如是好,这……这真是……想不到时隔十五年还能再见到幺儿,这下真是人生圆满了。
“那……你也真是的,都不提前派人来告诉一声我也好备点……”
曲温瑶却是在一旁说:“不必了,没事的夫人……”
千金看了曲温瑶一眼:“怎的还叫夫人?还不换称呼?”又伸出玉佩递给温瑶,“阿爹叫我将这玉佩交给你,叫我嘱咐你好生保管。”
听得千金如此说,曲温瑶羞涩垂下眼帘,看着与自己酷似的面庞做出那般做作的姿态千金心里是说不出的恶心。“这玉佩很是贵重还是交由爹爹收着吧!”
千金深深看了温瑶一眼,“如此也好!”
“傻孩子,还不快叫一声让为娘听听。”一旁的王妃等的焦急,都叫爹了怎么还不好意思叫娘?
在王妃慈爱的目光注视下,曲温瑶终于以细微到不行的声音弱弱叫了声:“娘亲……”
“哎,我的心肝。”那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声“娘”,王妃激动的立马将曲温瑶搂在怀里。
“可曾有什么名字?”王妃问道。
“我就叫阿七。”
“阿七?这名字可不能作大名。那我给你取个……”王妃苦思冥想。
“阿娘,不如给妹妹取名叫做温瑶二字怎样,希望她在这个家日后能感到温暖且知礼仪懂琴瑟。”千金在一旁很是善解人意出声。
上辈子这名字也是自己取得,只可惜温瑶后来确是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