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如此没错。可,他此刻却突然响她偶尔有所不同,偶尔的撒娇抱怨,未尝不是情趣。
“本王认为樊先生可以破裂。”
“属下该谢主隆恩么?”
“那倒不必。”他猝伸长臂,将她带到了自己马上,唇掀坏笑。“让本王一亲香泽就好!”
“……王爷!”后面有两队侍卫随护,他竟敢在自己下属面前这般放肆?
楚远漠执意将佳人陷在怀内,在芳唇烙下一吻,抵耳笑语,“我没格族民风热情奔放,樊先生要早日习惯才好。”
楚远漠这位攻城掠地的高手,一旦窥见佳人心门咋开之音,自然不会浪费任何战机,欲急剧扩张,一举将佳人芳心攻获,完完整整据为已有。
依他脾性,自然没有花前月下的含蓄温柔,端的是大刀阔斧,雷厉风行,追佳人亦如行万军。
“樊先……姑娘,王爷命老婆子给你裁几身衣裳,您瞧你这腰条,总是穿着一身男装实在是糟蹋了老天爷对您的喜欢,让老婆子好好给您看看……”
宫内御用裁缝亲裁衣,她以为不过两身衣裳,也便听之随之。谁想量衣半个月后,御用制衣处送了几十套锦衣华衫,春、夏、秋、冬四季皆备,色彩各异,目不暇接。
“樊姑娘,小的是神州书馆的老板,王爷命小的给您送这些,这可都是本书馆的保留书目,有些在书面上已经见不到了,您过过眼……”
她的确喜书。若有好书在阅,极易爱不释手。可是,若是除了自己榻上,房内满满当当尽是书影书香,着实亦教人啼笑皆非。
“樊姑娘……”
她由樊先生成了樊姑娘,不管泰定城,还是延定城,妇孺皆知“樊姑娘”是他们南院大王的慕求对象。及至后,连她行走街上,也需接受各样目光。
“王爷,容属下和您说一声,您实在不必做哪些。”
“你不喜欢?”
“那些……”
“那些东西若不喜欢,随你怎么处置,给了你的,就是你的东西。本王只想为自己的女人做一些事而已。”
“我还不是你的……”女人。
他炙烈目光,令她适时收语。
“关于这个,本王可随时奉陪。”
她嗔锁秀眉。他放声大笑,两臂又将她密实拥抱。
这段时光,楚远漠处于纯粹的快乐之中。单纯想宠一个人的心情,过时不候,稍纵即逝。
逐二四
“这是什么地方?”
“明霞祠。”
樊隐岳抬眼四眺。日色偏西,一青砖小祠之后,天边霞光明媚。“明霞”二字,应始于此。小祠四围,木叶葱葱,芳草青青,野趣盎然。
“当年,这是娇娜最爱的地方。”
她微怔。
“娇娜长年随我东征西讨,回到延定城时多在冬季,万木凋零,这明霞祠除了这一座祠,已毫无景致可看。她却仍然很喜欢到此一游。”
她推开祠门。神位上,一位神袛宝相慈蔼,披羲国服饰,似为女身。
楚远漠释她心头不解,“这是明霞仙子,在羲国的传说中,她原是一位叫明霞的村姑,平生专爱为人牵线搭桥,成全良缘无数,后成了主管世间姻缘的神仙。”
“令王妃都此拜谒,是为了感谢天赐她良缘罢。”
“或许。”他微笑。“娇娜曾说,到这里,是和明霞仙子说一些心里话。”
她莞尔,“令王妃的意思,她的心里话只能对神仙说,而非王爷。”
“是么?”楚远漠歪首,稍作思忖。“娇娜是在怨本王不解风情么?”
“王爷何妨在神前祷告祈问,让神仙托梦知会?”
“本王深知,本王算不得一个好丈夫。”他敛颜,颜容沉肃道。“若你今后又不想对本王说的心里话,也可以到这里,向明霞仙子倾诉。”
她仰首凝望神像,“让神仙替你分忧么?”
“在娇娜死后,我以为这世上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女子能让我如喜欢娇娜那般的喜欢。”他挽住她的手,跪于神前。“本王今日要谢明霞仙子。”
“王爷……”也信神?神前不该妄语,就算是一个已背弃所有神佛的人。她随他跪着,虽无祷告,却把整心放空,这是她对神明的唯一尊重。
半柱香过去,他启开眼睑,满眸柔意。“走罢,祠后有一棵树,名曰‘姻缘树’,善男信女到此时,都要为此树洒几滴甘露以示诚衷,而后结巾祈求。”
姻缘树。她不识这树品种,但见枝繁叶茂,树态婆娑,其上挂满了各色巾帕。旁有盛满清水的粗圆水桶,浮着水瓢。
“几滴就好,不然善男信女太多,姻缘树难承厚望。”他持瓢撩起些许水意,洒上树身,尔后取了腰上汗巾,扎结于树上。
她静望着他。
这个男人,今日给了她很多意外。
跪拜身陷,祈求祷愿。她从没想过他会做的事,他做,没有半点别扭。不管他的祷告内有无对亡妻的思念,这样的他,都很珍贵。
疆场上的他,让人折服。此时的他,让人心动。
“走罢。”
他向她伸出大掌,她将纤手相付。
归程的车中,他只是执手静坐,没有平日的戏谑孟浪,她却是在这样的一路,陷落得最快最深。
“虽然极不想你住在这样的简陋地方,但既然是你选择的,本王不会勉强你改变。早些歇着罢,明日带你去另一地方。”简舍门前,他送她下车,嘱道。
她颔首。
她睇着她唇边那朵浅浅笑靥,俯下身,在她唇角落下轻吻,随即急速旋身,跃马而去。
她双颊透染绯色。适才,他吐息间全是隐忍,周身尽是克制……要他如此以礼相待,当真是难为了罢?
“月儿。”一道等候已久的身影,由树间步出。
她一震。
“你选了他?”
“是。”她面朝屋墙,只应声,不回首。
“选他,是因为月儿的心么?”
“……是。”
“为何不看我?”
“……先生怎么会?”
关峙盯着她写满拒绝的纤美背影,道:“想便了。”
“先生总是想便,想走便走么?”
“我们中间,想便,想走便走的,是谁?”
“你”她條然转身。“先生是在怪我?”
他俊颜淡漠,“我不能怪么?”
“我……”好,她理亏,合该气虚。“你想打,还是想骂,我在此都受了。打完骂完,请先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目底有什么东西急剧浮起,他垂睑,压下。“这是你要对我说的?”
“对,这就是我想对你说的。”
他凤眸捉住她眸线,良久,道:“好。”
转身,推门,他走了出去。
这月儿,总在高估他的修养,总是。
他无法确定自己呆在那房内再不出去,会不会真如他所说的伤害她。
今日,他等在这房外,盼着她的回,想着要以怎样的胸怀去包容这个任性的娃儿。然后,她回了。
一袭汉家女装,广袖短襦,百褶长裙。一个汉式发髻,松松绾就,微饰钗环。虽脂粉未施,却素颜如玉,明眸如水……如此美丽的人身边,有另一个人相随。
他以为,他不会如此。
他出,他不会如此。
他出寻她,给自己的理由,便是看她过得好与不好。他不可能对一个曾和自己分享过极致亲密的女人不闻不问,即使这个女人在新婚翌日便弃他不顾。
一路找她,也一路了解,越是了解,越是心疼心折,想在重逢时将她搂在怀内细语安慰的念头,越是强烈。但重逢了,也豁然明白她有许多事要做。为那些事,她放弃了他。
他想,保他平安,让她不致成为仇恨的奴隶,是他能为她做的。
他想过,她这样,一个美丽女子,被男人爱慕太过正常。若她能够快乐,纵然这快乐不是因他,他也能常心以待……但,不然。
那个男人吻上她唇角的时间,极短,短到只是一个瞬间。但这一瞬,却在他眼前无限延长,延长到他想摧毁些什么。若非自控是他从小到大形成于血液里的本能,也许,他当真已经开始了摧毁!
找一处地方,寻一个空间,他需让自己冷静思考,自己想做些什么……
逐二五
天历与羲结姻,羲与姡Я椋炖Ⅳ恕'三国,现今处于一种互有挟制的平衡时期。
楚远漠绝不满足与这种平衡下的短暂和平,但操之过急亦非南院大王作风。趁此机会,练兵兴武,肃清各部,统归人心,兴农通商,为更广阔的雄心积蓄力量,亦积累财富。
所谓厚积薄发,当如是。
这样的时候,这样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