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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比老鼠大不了多少?您就算想保住你这太监总管的位子,也别拜错了菩萨!您瞅瞅眼前这位连自个儿都保不住了,哪有功夫顾您呐?要说这天下还不是汗王的天下,汉王一句话,英雄都变了狗熊……”
“贱奴才!”伫在楚远漠身后的楚河遽然闪出,人到脚落,将小太监整个人踢了出去。小太监后背撞上寝殿宫门,吐一口血,当场两眼翻白,气绝身亡。
“这这这……”老太监立马慌了手脚,“这是怎么话说的?这……”
楚远漠眉平目静,“去禀汗王,说本王替汗王教训了一个人不听话的奴才。”
“是是是,老奴这就……”
“南院大王在汗王寝殿面前杀人了,南院大王要反了,保护汗王,杀反贼啊!”忽然间火光大亮,喊声震天,宫廷侍卫如潮般四涌而至,将楚远漠主仆二人围在央心。 楚远漠冷觑四遭,再望向仍严阖的寝殿大门,“汗王,您不出说句话么?”
殿门关阖依旧,杳无人声。
“汗王,你呢不出,是想这些人将远漠斩杀至此,为您的大年三十添一笔浓墨重彩?”
不见回音,包围圈愈收愈紧。
“汗王,您认为他们杀得了远漠么?”
“远漠。”门仍未开,声透门。“在朕的寝殿面前杀了朕的奴才,你是给朕看得罢?”
“这奴才在汗王的寝殿面前奚落您的南院大王,是给汗王看得么?”
“这奴才犯错,朕自会重重罚他,民间俚语有话:打狗还要看主人。对不对?”
“臣今日,是想如在过去几年里的那般与汗王在大年夜促膝长谈,将汉王与臣弟的心结误会一一解开,回到过去君臣兄弟为羲国为我没格族的未来戮力同心的时光……”
“远漠。”楚远垠出生打断,叹息道。“朕何尝不想?可是,远漠,你当真还是过去的远漠么?”
楚远漠低首,“只要汗王不弃,臣弟永远是汗王的不二臣子,生死兄弟。”
“证明给朕看。”
“请汉王示下。”
“杀了你身边的这个奴才,刚刚是他杀死朕的那个奴才的罢?”
楚河面不更色,空手入白刃,夺了一侍卫弯刀,架在颈上,只等主子一句话下。
楚远漠举眸直视殿门,“杀了他,汗王当真能出气么?”
“不错,杀了他,朕这一口气也就出了。”
“杀了他,出了气,汉王便会与臣弟促膝长谈,把酒言欢,将过去的不愉快尽数抛开?”
“远漠,你是在跟朕将条件么?”
“远漠只想确定汉王是否还是当初的汉王。”
“哈。”门后,传出一声有声无形的谐音。“看看你,远漠,你这样,还能算得上是一个忠贞臣子么?汉人的三纲五常里有一句话说得很好,君要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挺有道理的不是?杀死你那个奴才,你再跟着侍卫们到天牢里,在里面过个几天。如此一,符合了律法,又让朕有堵上大臣们嘴的说头。到时你再出,你我君臣仍是君臣,兄弟仍是兄弟。”
楚河瞅见主子面色怔忡,急道:“王爷,您千万不能进到天牢里!当年王后被打冷宫,汉王也是这么说的,可王后进了冷宫再也没出,您去了,也是有去无回啊……”
“狗奴才!”寝殿门打里被人踹开,龙袍裹身的楚远垠龙颜大怒。“把他给朕拿下!”
侍卫们响应,攻势发起。
“狗奴才们,朕说得是拿下那个奴才……”
“汉王。”娇躯偎,娇声低语。“趁这个机会把南院大王拿下有何不可?”
楚远垠一愣。
“臣妾已经把臣妾从娘家带的铁弩队布置在了四周了。若南院大王对汉王还有一丝忠心,绝不会殊死顽抗,自然是下到天牢。若他有一点的二心,何不……”玉妃善睐明眸秋波荡漾,胭脂饰得娇艳的红唇一抿。“汉王,您还要心疼一个有反意的臣子么?您可别忘了,这是一只老虎,放虎归山可是大大的不智呢。”
楚远垠眸光明灭不定,“你布置了铁弩队?”
“对,铁弩队,每只弩上都抹了强力的麻药,任他有天大的本事,中了弩,射不死,要擒住也不是难事。”
这女子竟在自己完全不曾觉察的情形下调了铁弩队,心机如此之深,手段如此之高,这事过了,留她不得……楚远垠略作沉吟,“计福,命令他们,活捉楚远漠!若楚远漠执意拒捕,伤之无罪!”
隐六一
活捉楚远漠,伤之无罪!老太监抖瑟着颁了汗王口谕,殿前状况陡转激烈。
“汗王!”进宫门之前,为示忠诚,楚远漠主仆俱是卸剑徒手。此刻为示没有顽抗之心,他亦为急于夺刃自御,一掌挥开一攻侍卫,他大喝。“您当真要置咱们二十几年的兄弟情十多年的君臣义于不顾?”
“远漠,你错了,先有君臣,后才有兄弟。可是,显然你总是弄错顺序。去天牢罢,去天牢反省几天,朕会去看你。”
“王爷快走,快走!”楚河砍翻几名侍卫,推着主子魁躯。
“”汗王……楚远漠犹欲回首,突地一声冷嚣破风之声,他左臂一扬,将一支铁箭攥在掌中,豹眸眙出熠熠寒芒。“汗王,你竟然真要杀我?”
“远漠,你总归不能束手就擒是么?”楚远垠沉痛摇首,一手扶到了玉妃臂上。
玉妃美眸流闪,玉手條挥,“射!”
“有人要杀南院大王,兄弟们,保护王爷!”随着铺天盖地的呐喊,殿前宫门匐然大开,耀耀火把之下,穿羲国兵服的兵士以训练有素的分潮队型攻入。
“保护王爷,杀,杀,杀!”
论单打独斗,宫廷侍卫是技高一筹。论群起攻之,这些报经沙场的兵士绝对占得先机。以阵法将诸侍卫割据,五六人围一人,长矛刺胸,长钩削足,一人若殒,立时有人递补。侍卫们前仆后继,兵士们涌涌不绝,直战得血染积雪,尸铺宫廊。
这场战,直至达旦。
羲国军队对南院大王的敬服,远胜过总都督兵符的认同。纵使四分各处,也能最速集结。王文远以平民之身,暗中游走于秦定城各处防营,劝得了被分化其内的南院大王旧部近千人,于除夕之夜,潜大庆宫四周伺机而动。
楚远漠进宫,是他为君臣之义与兄弟之情所做的最后一次努力,是他给自己与汗王留下的最后一步。这一步若成,君臣重拾同心,兄弟重归于好。不成,他也无法坐以待毙,引颈就戮。
宫内侍卫曹冲昔日曾是楚远漠麾下虎将,玉妃调遣自家铁弩队到汗王寝殿设伏,身为负责宫内侍卫之首岂会毫无所觉?隐而不宣是为一举擒获。至于楚远漠捉到手里的那只铁箭,乃曹冲示警所发。
这场战结束,楚远漠未与楚远垠照面。
十五日后,上谕发出。
汗王急发重症,由玉妃侍奉,共进幽微宫轻休慢养,责由太子监国。又因太子年幼,责由丞相晁岩任辅政大臣,南院大王为摄政叔王,共为羲国未。
时光又向前推一个月,南院大王走上操练场,亲讯兵马。
两个月后,全兵整装开拔,又一年的征伐开始。此次征伐,除却那些重新召回身边的旧部,尚多了一位汉人参赞。
“樊先生,好巧,没想到你也在行军队伍中。”珂兰打马凑,红色软甲,红色帽盔,英姿勃发,神采飞扬。“樊先生这惯常在柔软曲儿里作柔媚身段的身子,吃得消这戎马征程么?”
身穿深色戎装的樊隐岳恭眉敬目,答:“草民的sheng体绝对比公主想象得结实。”
“本公主很湿奇怪,我是费了一堆口舌,好不容易方拗得远漠准我同行,你又是如何说动了远漠呢?”
“南院大王的意图非草民所能窥测。”
“好没趣。”珂兰颦了颦眉,以惑然目光深深凝视于她。“你这身戎装是远漠特别为你定做的罢?这一次我是真的不明白了,远漠不是个好色的人,而你除了这张脸还能看,还有什么呢?再说言语呆板表情呆板的你,毫无风情可言,远漠为何会喜欢你?”
“关于这点,公主可以去问南院大王?”
“你……”珂兰笑涡微现,“这句话,倒是有那么一点意思了。这一路,本公主要好好看看,看看你是不是陪坐本公主的对手。”
珂兰的笑声话声恁地清脆响亮,顺着风,从徒步跋行的兵士头顶,吹到了队伍最前方。
王文远与楚远漠并辔同行,回头望一眼,哂道:“要成为咱们王爷的红颜知己,必须要做巾帼英雄才成,否则哪能近得了王爷一步?”
泰明拢着眉头,好大不解问:“王爷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