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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伯阳冷笑道:“你还不服?哼,若不是看在老东西的面子上,我早就杀了你这废物。再不快滚,我就阉了你。”
玉真紧握玉尺,正拿不定主意时,忽觉背后突兀一阵剧痛,喀的一声响,腰椎竟已被击折!玉真一头栽倒在地,痛得面容扭曲,他勉力四顾,只见殿中三个沈伯阳立在原处,一齐冷冷望着自己,可是却找不到偷袭自己的人。
沈伯阳冷笑道:“真是蠢材!我都说了我的法相是四相法身,而你只看到了我三个法身,还不知道提防吗?”
玉真这一下伤得极重,而且还不知沈伯阳用了什么手段伤的自己,可想而知双方道法差距,哪还敢逞强,当下勉强爬起,退出殿外。他腰椎虽断,但这等伤在修道人身上远非致命,还能挣扎着走出殿去,只是这一路苦楚是免不了了。
沈伯阳三个法身皆走到了玉玄真人身边,将她身上残余衣物扯去,其中一个法身抓住两柄墨玉锥,生生将玉玄提在半空,另外两只法身的四只手不住在她身上游走,肆意亵玩着。此时的沈伯阳眼中透着奇异的疯狂,下手极重,玉玄以道法凝练的肉身也被捏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她硬生生忍着剧痛和羞辱,双目紧闭,只当自己死了。
“叫啊!你不是堂堂的九脉真人吗,现在不一样落在我手里?今天先拿你开刀!啊哈哈哈!快点给我叫,我要听你叫啊!”一字一句,沈伯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看上去,他已彻底变得歇斯底里。
玉玄一言不发,呼吸竟然变得匀净起来,她心志之坚,实令人佩服。
沈伯阳忽然狂色尽去,又变成初入殿时那冰寒阴湿的气质。他一只冰寒的手探入玉玄腿间,在那里轻轻一扣,冷笑道:“玉玄真人,你修的可不是双修秘法。只要我在这里稍微用些力气,你的道行立时折损一半,再也修补不回来。但如果你肯叫,那我就留你完璧。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叫还是不叫?”
玉玄唇上血色尽去,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她张开双眼,死盯着沈伯阳,低声道:“你肯放过我?只要我将今日之事说出去,你就连现在的样子都保不住,必会受本宗天雷殛体之刑。哼,你想做什么尽管施为,想要我屈服,那是休想!”
沈伯阳微笑道:“今晚之事,你不会说出去的。”
玉玄真人面色又白了一分,嘴唇微张,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她的鲜血不住自肩头伤处涌出,顺着身体流下,自足尖处滴落地面。在寂静的丹心殿中,一声声水滴声显得格外刺耳。
一片宁静中,沈伯阳悠然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聪明如玉玄真人,怎么会做这等自暴其丑的蠢事呢?只怕你宁可代替我身受天雷殛体,也不愿今晚之事传扬出去吧?不过我办事稳妥,玉玄真人尽可放心,你那师弟受了我阴劲一击,还想能活着回去吗?”
玉玄真人忽而叹一口气,闭目道:“紫阳真人既然派了你来,你此刻所作所为,他不可能不知道吧?我虽然与他不睦,毕竟也算是同源而生,他竟能下得这等毒手,嘿!”
提到紫阳真人,沈伯阳忽然沉默了片刻,方道:“他那方实力比你们也强不了多少。若不用我,他也找不到旁人了。至于手段……成大事者素来不拘小节,我虽然也很想杀了那老东西,不过还是得承认,这老东西挺能干些大事的。”
这一夜道德宫并不宁静。
紫阳真人似全未听到宫中的吵闹,也未看到那些横飞的剑光,只是全神贯注的泼墨挥毫。
房门悄然打开,沈伯阳无声无息地走进,将怀中的玉玄真人横放在紫阳真人床上。紫阳真人屏息凝气,直到最后一笔提起,方望向玉玄真人。
玉玄真人双目紧闭,面色灰白,身上随意裹着件鹅黄道袍,上面露出半边胸口,下边是一双雪白的小腿与赤足,显而易见,道袍内的她一丝不挂。紫阳真人看着染血的道袍与她肩头的伤口,长眉不觉微微皱起。
沈伯阳微笑道:“没破她身子,也未损她道基,惟一知道此事的玉真也死了。你吩咐我的事,我可全办到了。你答应我的三日后与天下群修决战时也遣我出战,该不会反悔吧?我那天魔血隐四相法身中,可只有血法身还未圆满了。”
紫阳真人一声长叹,面有疲色,没说什么,只挥了挥手。
沈伯阳笑了笑,转身离去。临出门时,他忽然回头,腥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狞笑道:“你放心,我杀够五十人就会收手的。”书房中一时间充斥着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气息。
紫阳真人似早已见惯了沈伯阳瞬息间气质变幻,根本不觉惊讶,行到书案前,凝望着自己刚刚书就的条幅,上面字字力透纸背,堪称铁钩银划,尽有万千气象!条幅上只四个大字:
天下太平。
章四 西北望,射天狼 下
夜月如轮。
月色下顾守真真人一身皂色宽衣,双手笼在袖中,宛如足不点地般自那根横跨悬崖的铁链上向太上道德宫行来。在他身后另外跟着七人,看气度身形,只怕人人都有了上清修为。
顾守真真人刚过完桥链,踏上莫干峰顶,忽然面色一变,瞬间停住了身形。他身后七人则不得不在桥链上停下。
十丈之外,摆放着一张孤零零的太师椅。玉虚真人正襟危坐,列缺古剑横置膝上,正自闭目凝神。
此刻玉虚真人除了看上去颇有仙长风仪之外,实是没有任何气势可言,与寻常人无异。而顾守真真人看似一团和气,气势却是浑厚凝重,含而不露,只那么一站,就令人感觉似有一座高山立在面前。立在桥链上的七个人也是气势各异,清气透体而出。
望着似乎被风一吹就会倒的玉虚真人,守真真人面色反而越来越凝重,在这残冬之夜,他额头上居然也渗出细细的汗珠。
在他眼中,玉虚真人忽然隐入天地之间,忽又现身出来,忽然气势重如山岳,忽而轻若飞羽,变幻莫测,每次变幻都出乎他意料之外,但细细回味,却会觉得本该如此。变幻之际,隐隐与地势、山风、浮云、星宿等千万种事物遥相对应,让人隐约觉得内中有一种玄奥至理,却怎么都说不清楚。
顾守真真人吐出一口气,向玉虚真人拱手为礼,有些艰涩地道:“恭喜玉虚真人玉清至真境圆满。”
玉虚真人张开双目,徐徐道:“我此时出关,守真真人想必是有些意外的。而贫道玉清至真之境的圆满,更会令守真真人不高兴得很。所以何喜之有啊?”
万没料到玉虚真人说话如此直接,以顾守真涵养之深,也不由得面色一变,当下勉强笑道:“这是哪里话?我宗正值危难之时,玉虚真人道境有所突破,乃是我宗的大喜事,当然应该道贺。”
玉虚真人淡道:“贫道平素为人直来直去,道境有所进益只怕是不喜的人多,高兴的人少,这点自知之明贫道还是有的。所以平日贫道修为若有所进境,也就不让人知晓了,免得惹人不快。不过守真真人道高德隆,我自不该相瞒。其实这玉清至真之境,并非这几日才圆满的。”
顾守真眼角微不可察地跳了跳,道:“那么玉虚真人中夜至此,所为何来?”
“夜深人静,风寒露重,贫道担心守真真人身子,还请守真真人早点回宫歇息吧。”玉虚道。
顾守真忽然笑了笑,向前踏了一步。他这一步踏得极有学问,恰好抓住天地气机转换的那一点空隙。这一步踏出后,他与玉虚间的距离就不足十丈,既应了大道缺一的玄奥至理,也是精擅卦象的他此时此刻的最佳攻击距离,而玉虚真人的列缺剑则正好难以施展。而且这步迈出,还为身后七名门人留出了上峰的空间。
顾守真擅卦象,既可在行事前占卜前路,趋吉避凶,又能在斗法时牵引天地气机,逆转乾坤以为已助。如果环境合宜的话,其引天地之力为已助的能力与玉清初阶的境界差相仿佛。因此尽管守真真人自身道行与玉清之境仍相去甚远,但战力却是极强的。只不过牵引天地气机时,天时地利缺一不可,这等条件实是可遇而不可求。但此时此刻天时地利一应俱全,又有七名上清同门相助,守真真人战力恰能尽情发挥。
何况今夜局面至此,恐怕已是不能善终,只要有四成把握,也该行险一搏。因此面对已是玉清至真境界圆满的玉虚真人,顾守真仍是踏出了这一步。不论玉虚真人拔剑出鞘抑或杀气冲宵,他都有应对之策。
然而玉虚真人安坐如山,就似完全没看到顾守真真人踏前了一步。…
刹那之间,顾守真只觉自己似全力挥舞大锤击落,却发觉所击目标是个幻影,一锤落空后胸口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