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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义一家。你说说,你用的剑共多少长。”
房英一颗心猛往下沉,此刻,他明白了,毛病就出在自己的这柄剑上。这时,他才想到黄芷娟在街上对自己的暗示警告,竟是指此。
形势已经明显,眼前只有两条路。一条路,立刻揭明身、份,拚命突围,另一条是屈膝而降。
但是,前一条路希望极为微弱,不说门外阻截重重,就是厅中这些少女,就够要自己的命了,何况身内尚潜伏着“神仙丸”巨毒。
再说,这一揭明,岂非前功尽弃,什么打算都完了?
后一条路更不可能,两年闭关,百日苦修,天生傲骨,怎可以向仇敌屈膝!房英心念电转间,想起还有一条路,死不认帐,但是,物证俱在,怎么办呢?
他心头狂跳,苦筹对策,已见燕南翎冷笑一声道:“本宫观察过,你并未戴什么面具,也未施易容之术,显然并不是房天义儿子。但是以你手上短剑而言,必与‘神眼’父子有深厚渊源,你还不从实招来。”
这番话,反而触动房英脑中灵光。他哈哈大笑,短剑缓。缓回鞘,强镇不安情绪,泰然道:“宫主未免小题大做了。”
燕南翎哈哈一笑道:“你是否认了?”
房英淡淡道:“我不否认,区区手中之剑,正是房家之物!”
燕南翎黛眉一挑,拍案起立,对房英坦认不讳,反而大感意外。
只见她接口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与‘神眼’父子有关连了?”
房英道:“不错,不过绝非宫主所疑心想像的那样!而且完全相反。”
燕南翎一怔道:“相反?”
房英嘿嘿一笑道:“宫主还记得嵩山为什么要区区入盟?”
不等对方回答,接着道:“是不是要区区找房英?”
顿了一顿,又道:“但是,区区凭什么回答有把握找到他呢?”拍了拍佩剑,道:“喏!凭的就是这把剑。”
这一连串的反击,说的燕南翎闭口言塞,沉思不语,但那冷峻森严的神色,却已渐渐缓和下来。
房英心头雪亮,暗骂道:“现在看你逞威风,等下有你看的。”脸上仍保持微笑,又道:“武人失剑,是件奇耻大辱。区区与房英因一件误会,在三湘动上手,五十招内,空手夺了他手中短剑。当时房英一声长叹,竟解下剑鞘,对区区恨恨道:‘半年之后,再向阁下凭艺取还。’说完转身就走……”
燕南翎仿佛大感兴趣,道:“后来呢?”
房英笑了笑道:“后来区区一想,高声问他地址,好依时应约。”
燕南翎嫣然道:“他说开封?”
房英大笑道:“不错,约地正是开封。现在屈指算来,已过五个月。嘿嘿,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宫主现在还有什么怀疑否?”
燕南翎“唔”了一声,秀眸倏然露出一丝媚意道:“刚才本宫主多疑了!”
话方落,倏闻厅外响起一丝冷笑,接着一阵语声道:“老大,果然在这里。”
燕南翎刚盛开的笑容,顿时消逝无踪,而厅外娇叱道:“是谁?”
房英得意地暗叫一声:“来了!”人迅速退过一边。
厅外响起回答声,道:“心肝宝贝,是咱们两个情种啊!”语声落处,已跨进两个奇丑老者。
常说焦不离孟,来的正是水泡眼,秃顶匏牙的“邛崃双色魔”。
这刹那,只见燕南翎娇容惨变,喝道:“挡住这两个老鬼!”
仗剑的四名青衣女婢及黄芷娟、梅凤飞,还有那娇媚少女同时身形一横排成一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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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柄长剑,在灯火映照下,森森剑芒,像一排剑栅,使刚松弛的气氛,又趋紧张凝重起来。
这时的房英,依壁冷眼旁观。这些少女虽仗剑蓄势,杀气森森,可是神色间,不时闪过阵阵恐惧的表情。
显然,“邛崃双色魔”的一身功力,厅中没有人能惹得起。
只见二魔花无邪口水直流,望着眼前情势,匏牙一翘,皱眉道:“啊呀,好好一个温柔乡,使剑横刀,岂非大煞风景?”
那副色迷迷祖德不修的样子,几乎使房英笑出声来。
燕南翎厉叱道:“花老鬼,本宫并非好欺之辈,只是避免是非而已,莫以为就可以得寸进尺。”
大魔水泡眼一眯,嘻嘻笑道:“我老兄弟对厉害的女人最有兴趣,在嵩山害咱兄弟转了三个月的圈子,要早知道你们.躲在这里,早就来了。”
二魔尖酸酸的接口道:“老大,现在也不算晚呀?咱们算是找对了地方,三个月的愿望,今宵总算得偿了。”左看右望,目光中充满了色情,似乎在一个个欣赏。
燕南翎气得脸容发青,目光向厅外一扫,叱道:“巡值头目何在?”
厅外立刻响起两声应诺,两名红衣大汉闪身而入,抱刀躬身道:“弟子金福、蒋嵩听宫主令谕。”
“嘭”地一声,燕南翎拍案骂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进来了人都不知道?都死光了!”
那两个巡值头目混身一颤,腰哈得更弯,左边的金福呐呐道:“这个……这个……”
燕南翎接口骂道:“混蛋,还不招呼外面的人,把这两个老鬼赶出去!”
金福、蒋嵩侧首望了望“邛崃双色魔”,低首同声道:“这个!弟子不敢!”
“不敢!”燕南翎脸色自青转白,叱道:“好啊!故抗上命,依铁律第二条,自裁!”
金福、蒋嵩一声巍抖抖应诺,直腰、横刀,反向喉咙抹去。
房荚看得心头一震,他想不到这“天香院”的规矩竟这般严厉!
这刹那,“邛崃双色魔”似乎已欣赏完这批娇娘,大魔首先喝道:“且慢,我老儿今天可没兴趣看这套流血把戏!”
二魔花无邪对燕南翎嘻嘻一笑道:“美人儿,这不能怪他们。”
那两个巡值头目此刻刀搁在脖子上,齐齐停手以待。
燕南翎一听这番话,火更大了,眼见两人不自裁,厉叱道:“还不听令动手,难道要五马分尸?”
大魔水泡眼一瞪,喝道:“老夫说免刑就免刑。”
燕南翎怒笑道:“好啊!本宫弟子,先把这两名叛徒宰了,再与你两个老鬼算帐。”
那娇媚的绿衣少女及黄芷娟一声应诺,长剑双飞,直刺金福、蒋嵩前心。这刹那,却见大魔身形一晃,已挡在那两个头目身前,衣袖一翻,枯黄的双手,倏然向击到的双剑劈去。
一阵凌厉无比的狂飚过处,二声娇呼,只见绿衣少女及黄芷娟疾速而退,脸上已骇得没有了血色,依壁而立的房英心头大震,愕然失色。
他怎么也想不到“邛崃双色魔”竟是“天香院“中长老。这刹那,他情思一片混乱,忖道:“总院的长老怎会不认识属下的宫主呢?宫主怎么不知道‘邛崃双色魔’就是院中的长老呢?”
但他念头未落,却已听到了答案。
只见大魔接过燕南翎手中金牌,拉住燕南翎玉手,嘻嘻淫笑道:“起来,起来,怪不得你们的骚娘头儿,不肯告诉老夫院中三宫所在地,原来是怕老夫吃了你们,嘻嘻嘻!……”
笑声中,一拉燕南翎,左臂一环,已抱住那纤纤细腰。
这时的燕南翎,混身轻颤,脸无血色,被大魔抱住,毫不挣扎,像条驯顺的绵羊。那边二魔也嘻嘻一笑,道:“唉!美人儿,都起来,都起来,老夫不喜俗礼。”
说着也一把抱起一名少女,无巧不巧,正是黄芷娟。
“邛崃双色魔”那种色迷迷的样子,看得房英耳热心跳,心中大骂无耻。
这时,跪在地上的其他少女已齐齐起立,长剑还鞘,同声道:“谢长老恩典。”
只见燕南翎轻轻推推大魔,娇喘道:“长老初临前宫,本宫应好好招待,希望长老不要心急。”
大魔哈哈淫笑道:“对,对,碰到老夫的娘儿们,都说老夫猴急。今天……嘿嘿,老夫要慢慢来,享受一点慢慢的滋味。”
说话中放开了燕南翎。
二魔也松手放了黄芷娟道:“对,对,站了半夜,老夫肚子也饿了。来,娘子们,先摆上酒菜助助兴。”
说完,与大魔大模大样地在长案后并肩一坐。
燕南翎的神色,此刻已渐渐恢复,目光一瞥尚站着的两名巡值头目,喝道:“还不下去备酒。”
金福、蒋嵩忙唱了个诺,急急退出大厅。
于是厅中响起一阵乱哄哄的闹声,一个个红衣大汉如流水般地端菜而上。
那批少女及宫主却强装笑容,与二魔周旋。
房英如被遗忘了一般,木立壁边。他,此刻正陷入一片失望的情绪中。往下表演的节目,他不猜也可以想得到,可是将发生的方向,已完全离开了他原先设计的轨道。
这样的结局,对自己将发生怎么样的影响呢?他怔思着不敢预料。
倏见大魔一手执酒,一手抱住燕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