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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髑髅妖狡诈之极,见陈七又运使五阴袋,便一声厉啸,越发的飘忽起来,仗着能够飞空的优势,三转两转,便寻了一个空子,绕到了陈七背后,张口喷吐毒烟。陈七毕竟是吃亏,他可没髑髅妖这般满空飞舞的本事,感觉到大事不妙,心头亦甚是吃惊,慌忙一扑,还想要躲过去,却哪里能够?
眼看髑髅妖喷吐的黑烟到了他后颈,忽然一道金光飞出,犹如锋利的刀剑锋芒,只是一闪就把髑髅妖击个粉碎。陈七逃过一劫,惊慌未定,却见那道金光击碎了髑髅妖,便自飘飘飞落,他伸手一探,抓在了手里,却是一页金书。
这页金书上的文字早就隐去,却多了一条张牙舞爪,似欲飞腾变化的金龙。
陈七抓住了这页金书,一时还不知该作何想法,只是他现在也明白,那三页金书并未丢失,只是不知怎么隐藏在了自家的身体内,自己遇到了危险,便飞了出来,斩碎了髑髅妖。
“这三页金书好生神奇,居然有如此厉害的法力,连髑髅妖都能一击粉碎。这里不是想事情的地方,还是赶紧走了罢!”
陈七收了这页金书,连忙走回了陆浩之的宅院,这位二寨主不知怎么居然还未回来,陈七便回去自己安歇的那间屋子,回想今夜遭遇,并研究起这页金书来。
“上一次我运使五阴袋,立刻就疲乏欲死,怎么这一次用来收了那个道人和鄱阳府令的小妾,却忽然有精神百倍之感?那个老道士怎么也懂得禾山经上的法术,难道这禾山经跟他家有些关系?我杀了的那个道人和鄱阳府令的小妾,这件事一定要好生隐瞒,不能让人知道,不然就祸事了也。倒是这页金书,怎的又变化了,原本的口诀隐去,却多了这么一幅真龙图案来……”
陈七翻来覆去,想了好久,也理不清一个头绪出来。好在他非是自寻烦恼的人,当下便自把这些念头放下,转而钻研那页金书来。
他看了许久,忽然微微一振,发现这页金书上的那条真龙图形,从头至尾,隐隐有一股气韵流动,并且这条金龙的身躯上,有许多隐秘的光点,越瞧便越是分明。
八、真龙窍穴图
“这是这条金龙身上的窍穴和搬运真气的路线。”
陈七只瞧了一会儿,便猛然冒出这个念头来,但是他越想便越是觉得这个想法无讹。
陈七暗暗潜运太上化龙诀,按照这页金书上所示的真龙窍穴,缓缓运转,果然丹田中的真气,汩汩注入了会阴窍穴中,在会阴窍穴中凝聚成了小小的一团,跟原本真气通畅经脉,却无法在其他窍穴中存储的境况截然不同。
“原来如此,怪道我不能进行下一步修炼,原来想要继续修炼这太上化龙诀,还要配合这一幅真龙窍穴图。”
陈七有了这个发现,心头大喜,虽然打通一处窍穴,非是一日之功,但是得了窍门,必然进步可待,比之前胡乱摸索,没有方向,可是强盛百倍了。
陈七细心的把这页金书收了起来,趁着天还未亮,运起太上化龙诀,培养真龙劲。得了真龙窍穴图之后,他再修炼这门口诀,便自顺畅许多,运功一回,不但丹田中的真气茁壮些许,就连新打通的会阴窍穴,也自真气凝聚成团。
眼看天色大明,院子里忽然人声喧哗起来,陈七出门看时,居然是一夜未归的陆浩之回来了。
他见陆浩之脸上颇有兴奋之色,虽然看着神色困顿,但却全无睡意。见了陈七,这位双阴秀才拉着他的手笑呵呵的说道:“你可知道为兄去了哪里?我去了鄱阳府令的府上,连本郡的太守都在席间,这还不算什么,我见到一位高人,你猜猜是谁?”
陈七虽然早就推测出来,但从陆浩之的嘴里听得昨晚那间大宅院,居然是鄱阳府令的府邸,也不禁又吃惊一回。他当然不敢猜:“你见到了一个会使禾山经上法术的老道士。”只是顺着口气说道:“难道二哥见到了竹枝帮的其余两位寨主?”
陆浩之嗤之以鼻的笑道:“竹枝帮算的什么?他们虽然跟本郡太守有些关系,却也不值得太守,府令的宴请。告诉你……”陆浩之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的说道:“我见到了一位仙道高人,这位高人法力高强,就是他出了重酬,悬赏萧屏南的行踪。”
陈七骇然一跳,忙问道:“这却是什么缘故?”
陆浩之定了定神,呼唤府中下人去送上茶水,拉着陈七到了自家的待客的正堂,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七弟你哪里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亏得我今天去了打探消息,又遇上了三帮主,被带去参加了这次晚宴,这才知道了一些真相。”
陆浩之跟陈七娓娓道来,陈七才知道这件事的端倪。
原来那萧屏南乃是一家极隐秘的仙道门派驭兽斋的门徒,驭兽斋和禾山道乃是互相为敌的对头。两家各有所长,互相斗了几十年,各有吃亏,也都奈何不得对方。驭兽斋的这一代斋主便想出了一个主意,秘密调教了一个弟子,让他混入了禾山道门下,想要把禾山道的一部修道的经文盗取出来。
却不想那萧屏南虽然成功得手,却在逃出来时,露了行藏。更在不久之后,有消息传了开,原来禾山道的那部经书中,居然藏有当年天河老祖的一部天书,登时惊动了许多不问世事的仙道门派。这禾山道原是物主,但也不知自家的镇派经卷中居然藏有如此重要的事物。急忙用了手段,通知本派的一位在朝廷供职的太上长老,就近前来搜捕萧屏南,免得被别派先得手了去。
至于萧屏南被谁人暗算,弄的身负重伤,最后在陈七面前自行倒毙,其中的关碍,不消说陆浩之,就连那位禾山道的太上长老也不能得而知之。
陈七听得这些故事,也不禁暗暗惊叹,心中揣想道:“那萧屏南也端的是个人物,居然能从对头的门派里,窃得如此重要的事物。只是……陆浩之二当家说的东西,只怕也有错漏,至少我便知道,萧屏南根本不知道禾山经中藏有那三页金书。他要是知道这个秘密,早就把禾山经拆开来了,如何轮到我得手?”
陈七把这件事儿前后推敲一番,觉得陆浩之的话里还有破绽,许多地方对不上榫头。不过他转念一想,也自释然,暗道:“这些事情他是从别人嘴里听来,辗转传了这么多人,只怕早就走味了。何况那位禾山道的太上长老,也未必就清楚全部的事情,至少他就不知道萧屏南被人重伤,已经死在我手里的事儿。”
陆浩之平时性子阴沉,今日也是有些兴奋,居然有些滔滔之势,也不去看陈七的脸色,又自说道:“禾山道的那位太上掌教对我颇青睐,我已经决定不惜一切,要拜在这位高人的门下。只要我学了他一成的本事,天下间还不是任我来去!”
陆浩之昂然挺胸,眼望天边,壮志酬酬的说道:“到时候只要二哥带契你几分,不要说天马山那点基业,就算是本郡的三大帮会又算得什么?”
陈七听到这里,还不大明白为何陆浩之如此关爱,但是陆浩之却心知肚明,他并未有被兴奋冲昏头脑。他心底是这般打算:“我的资质不成,所以当年在阴山派也没学得什么高深武艺。这位禾山道的太上长老,只怕也未必就瞧得上我,但陈七的资质却是不凡,能在这般年纪,就把铁骨功这种外门功夫,修炼到能够生出真气的地步,那位太上长老必定会一眼看中。我借着陈七的力气,拜师就有七八分把握,这件事儿却不能跟这个小子说明,一定要他卖我个好。说来也是我运气,如果不是瞧出来他的底细,并且多番试探,随机应变,如何能够给自家创出这么一个大好机会?”
陆浩之只觉得自己神机妙算,方有如此美好结果,拉着陈七,几番示好,让陈大当家心头发毛,总觉得有甚不对的地方。
陈七可不想再去跟那个老道士碰面,他对陆浩之的提议,亦无半分兴趣。禾山道的法术纵然厉害,但是他全本的禾山经在手,也不须去拜师。加上那三页金书关系甚大,陈七可不觉得,自己只是把东西还了,就完事大吉,完蛋大吉倒是有的。
但陆浩之对自家的资质全无信心,说了这般多,就是想哄骗陈七去跟他一起见那位禾山道的太上长老。不拘陈七如何推脱,他却认定了非要如此方可,两人又都各有顾忌,谁也不敢把话说开,闲谈了一个早上,也没什么结果。陈七是不管陆浩之如何说,他都不肯答应,陪这位“二哥”去鄱阳府令的府邸上作客。
陆浩之劝了许久,也微微奇怪,按理说能够拜入什么仙道门派之中,比在天马山做个强盗,要强胜不知多少倍,谁人也该答应的爽快。陈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