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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加了一成劲力,依然如故。
他望着座椅轻轻“哼”了—声,手掌高提虚空一按,只听一阵细微的沙沙之声过后,那张座椅,就如同是年久失朽,应按粉碎分散落于地上,这时,他俯身从碎木中拾出起一块一指来宽,半寸长短的弹簧铁片,上面嵌着三根细如毛发长约半指的铜针,晶亮蓝,耀眼刺目。
公孙浦望着那枚铜针,神色微微一变。沉声道:“针身淬有巨毒。见血封喉,孩子千万不可去抚摸”。
曲玉枫将头轻轻—点,持着那块弹簧片轻轻放在桌子上。
龙寒秋神情惊诧而茫然的望着窗上那行字句,又望着那些嵌有淬毒铜针的弹簧片上,向曲玉枫问道:
“枫弟弟,贼徒既然心怀不测,为何又留字示警?”
再者,宙上那行字句,是何时所书留?
我不相信贼徒中,会拥有如此绝世高手,当着我三人之面,从容留字,而又悄然逸去。
曲玉枫微忖,低“哼”一声道:
“故示大方,必有所为,窗上字句预先画好,故弄玄虚,无甚稀奇,倒是应严防贼徒们,再施展更阴毒的阴谋。”
龙寒秋似解非解的又道:
“枫弟弟,你的话很有道理,可是,我们进门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窗上的字句呢。”
“龙哥哥这道理很简单,字外涂有药物,暂违其形,药力退失变字重现。”
公孙浦一直沉思不语。
这时,突然对曲玉枫嘉许的说道:
“孩子,你的见解精辟,一得到你如此一说,也使老夫我恍然而悟。可惜,唉……”
“可惜文儿不在,不然的话,她能认出字外,所涂为何种药物。”
其语声未落,蓦见。
窗上的那行字句,突然隐逝不见。
曲玉枫目睹此状,心里陡然一惊,暗道:“莫非自己判断有误……”
其思绪未已,窗上突然间,又现出十几个狂草大字:
“欲救贱婢,今晚三更径来弱水红阁。”
字迹倏现即逝,曲玉枫心里已更感惊诧异,就在其惊诧之情乍见未艾之际,只见那十几个大字隐近之处,冒起缕缕淡淡的白烟。
其中并夹着一股极其淡薄几乎无法觉察的腥膻异味。
曲玉枫目光闪烁,注视着白烟南冉冉的上升之势。
当那股腥膻异味冲鼻而入的刹那之间,他只感胸中一闷,心里不由大吃—惊,暗道:
“这白之烟,莫非蕴有巨毒……”
思忖中目光一扫公孙浦和龙寒秋,见两人的神色之间,同时显露出,惊奇,骇然之情。
这时,他已断定自己所料不错,双掌本能高提径奔前窗推出,一股无形的掌力,应势而生。
只听“哗啦。”一声暴听,两扇用厚纸裱糊的而成的窗,散碎如粉,在空中翻翻滚滚尽行落在街心,厅内点滴未坠。
冷风乘势而入,拂面生寒。
曲玉枫经冷风一吹,头脑为之一新,胸中的烦闷之感亦渐渐消失。
暗中运力—试,畅行无阻,不再感到什么,他这才放心目光再度一扫公孙浦和龙寒秋两人。
只见两人的脸上,惊容未还,但已无刚才那么惊讶骇然,目光相接,公孙浦苦笑—声,道:
“孩子,又多亏了你,否则,我们二人,都将因一时大意,身中巨毒,后果将不堪设想。”
龙寒秋怒“哼”一声道:
“店家可恶,竟敢与贼徒勾结,阴谋暗算我们,这种无法无天之徒,非严惩不能尽消我胸中这股闷气。”
语声中身形一动,将待奔酒楼后边扑去。
曲玉枫见状,右臂一拦住了龙寒秋的去逝,接着说道:“龙哥哥,这与店家无关,暴力肋迫焉敢不从。”
龙寒秋俊目怒睁,气呼呼地问道:
“就这么算了没有?”
“此乃小事一段,不提出罢,眼前我们应当设法找到弱水红阁的所在地,拯救公孙姑娘的事大。”
“秋儿,玉枫的话很有道理。”
龙寒秋余怒未消的说道:“好,那我去把店家找来,一问不就打听出弱水红阁的所在地了吗?不过,我看这又是贼徒们的阴谋。”
公孙浦和曲玉枫分别头一点,未置可否。
龙寒秋见状,身形—晃,快如风驰般的直奔后边疾扑去。
曲玉枫察言观色,已看出龙哥哥余怒未消,怕其对店家横加凌辱,遂又急忙扬声道:
“龙哥哥,店家是无辜的,请不要太为难他们。”
龙寒秋回头瞪了曲玉枫一眼,未发一言,继续向后进去。
不大一会儿,只见他领着一老一少,两个满脸的惊惶颤的汉人,由后边走出来。
这两个汉人,走至公孙浦和曲玉枫面前;“哧通”—声跪了下来,颤声道:
“老爷子,两位少爷,适才所发生的一切,小老儿和犬子,是毫不知情。否则,小老儿天胆也不敢加害三位。”
曲玉枫伸手将两人扶起,蔼声道:
“老爹,您不要害怕,适才的事,我们已知道不是两位所为。”
再说,我们也没受到什么损害,从现在起一语带过,不再提它,现在我向你打听了一个地方,望老爹据实以告。
老人那惊骇之情略退,惊楞的望着曲玉枫说道:
“这位少爷,只要老汉知道,据实以告,决不隐瞒。”
“老爹,附近可有“弱水红阁”一地?”
老人想了半天,将头轻轻一摇道:
“老汉,不知弱水红阁在什么地方。”
隆冬的深夜,其酷寒之势,犹较日间为甚。
积雪,已坚实的凝在一起,行走其上滑不留足。
座落在昆仑山下的“阳腾”镇,像一只巨大无朋的猛兽,畏缩静卧,一动不动,日间的喧哗及生气,都消失在这黯储备冷风中。
三更时分,万籁惧静。
倏自“阳腾”镇内,飞出三条人影,如哪流矢掠空般。
飞驰在坚实溜滑的积地上,一掠数丈。
远远望来,就像是三缕轻烟,随着夜风贴地飘飞。
不大一会儿,此三人已远离“阳腾镇”约数十里之遥。
此时,三人来到一座枝梗光秃几乎片叶不存的老树林前,三人霍然顿住疾驱如飞的身形。
其中一人低声对另外两人道:“公孙老前辈,龙哥哥,从日间所发生的一切看来,我们正身于极险之境。
随时随地,都可能遭受贼徒们的阴谋暗算。再说敌暗我明,我们始终处于被动地位,情势力对我们不利。所以,依晚辈之见,想请老前辈和龙哥哥,从此时起,利用地形,隐匿身形。
随晚辈之后,给贼徒们来个明暗兼进,使贼等穷于防范,老前辈和龙哥哥并可藉极察探贼徒们的行动,然后我们可以……”
其语声至此,突然放低声来。
一时,只见三人低语喁喁,因声朗过低,令人难以辩闻所说为何。
原来这三人,正是前文中的公孙浦,曲玉枫和龙寒秋三人。
日间,三人问店家,详询良久,亦未能打听出“弱水红阁”在什么地方。
只打听出距“阳腾”约十七里左右,有一极为险恶人畜难至的“弱水谷。”察言观色,三人已看出店家所言非虚。
同时,断定“弱水谷”就在“阳腾”附近,并与“弱水谷”有关。甚至“弱水红阁”就可能在“弱水谷”内。
三人详加推磨,认为先来“弱水谷”一探虚实,再做决定。
三人依时动身直奔“弱水谷”而来,行经老林之前,曲玉枫触暗心动。想到敌暗我明自己三人,始终处于被动的地位。
实非善策,才萌生明暗兼进之策,互相策应。
三人低语一阵之后,公孙浦和龙寒秋依计而行,晃身入林,曲玉枫目送两个身影,完全隐没后,才再度上路,进“弱水谷”。
他一面疾驰如飞,一面不断的向四周顾盼过去。
见地形方位,都符合店家所说,默计途程,知道距离“弱水谷”已不太远了。
他照着店家所指说的方向及地形,继续疾扑下去。
他登临左崖壁之上,向下一望,只见谷深约二十余丈,两壁如削,平整光滑,并向内微账倾斜过去,藉着雪光的反照,可以看清谷底的一泓清水无浪无波,平静如镜。
水面与削相接,两旁无寸地可资伫足要想沿着削壁到达水边,真是难如登天。
曲玉枫目睹此状,不由剑眉微皱,暗道:
“此谷形势之险,果如店家所说,人畜难渡,但不知水势之险是否亦如店家所说,鹅毛不浮入水即沉。”
思忖中顺着水面向右望去,只见一座高耸入云的陡削崖壁耸然而立,谷水到此为止。
他再顺着水向左望,因谷势蜿蜒下见尽端,忖道:“此谷可能极长说不定‘弱水红阁’就建在另一端……”
一罕见全谷之意,随着思绪油然而生,同时他私心希望此行不虚能够找到“弱水红阁”。
然而,当他想到陷虎口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