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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其造才,所施展“隔空摄物”的功力看来,其内力之厚,分明是已臻达化境,高不可测。
然而,短短的两句话,及一阵狂笑,对他来说却好像化费了极大精力,此时,不仅气喘吁吁,额际亦微微见汗,这真令人虚实莫测!
曲玉枫仅受微震,头脑—昏遂即复苏,举起充满了惊恐之情的双跟,本能的向前掠视过去!只见这座洞穴,竟是人工砌建而成,拱顶石壁,足有百丈方圆,迎面一座数尺高下的石台。台前放置着一只,用巨石雕刻而成的镬形万年灯,长燃不息,发出黠然的烁烁光焰,由于洞穴宽大之故,光线并不十分明亮!他由右至左,极快的瞬视—周!
当他的目光,掠及那位怪老人时,心里“怦!怦!”一阵剧跳,小脸上再度展露出惊骇之容!此刻.那名怪老人正跌坐调息,蓬乱的灰白长发,散落一地,将其矮瘦的身躯,尽行笼罩着。猛然一看!就象是一头凶猛异常的长毛怪兽,蹲伏在他的面前。这就难怪他,惊恐交加,不敢正视过去。曲玉枫心里虽然骇极,但,又有点好奇,不时愉愉的向怪老人斜视—眼。
倏然他发现,覆遮在怪老人面颊之前的散发后面,有两股精亮的寒光,透隙而出,在其周身游动着。他不用多想,就知这是怪老人的两道目光。
此刻,他好像是—只待宰的羔羊,缩作一团,正以恐惧绝望,哀伤……等,交织而成的痛苦心情,等待着死神的降临。以其目前所遭遇的情境,如果换了另外任何一个幼童,就是不骇极昏迷,也定会嚎啕大哭!而他却不然,不但没有哭,甚至连一滴眼泪也没有流。
这不是他天性如此,而是环境造成他这种倔强的个性。
前文已经提到,他从小就生长在毫无温情的环境中,—天到晚,目睹身受,不是叱骂,就是鞭责,这种种难以忍受的痛苦,已将其磨练的倔强已极。
所以尽管他内心里恐骇已极,依然强自镇定,不哭不泣,以不变应万变,向那老人窥视过去。怪老人从发隙中,向曲玉枫盯视有顷。
倏将散披全身的灰白长发,一齐摔向脑后露出了头睑。
曲玉枫只感眼前—亮,他实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由惊奇的暗道:“这,不会是真的吧!……”原来在他的想像中,这怪老人,一定长得又丑又凶,不堪入目!而事实恰恰相反!……
怪老人的长像,既不丑也不凶,方面大耳,慈眉善目,一望之下,令人顿时泛生好感!怪老人目射寒光,盯视着曲玉枫!
曲玉枫在没有看到,怪老人的真实面目之前,对他那只充满冷峻极寒的目光,心里不由由自主的,就会生出怯惧之感!而现在呢?四目相接之下,心里虽然尚感到有点不安,但,已不像适才那样怯惧害怕!怪老人向曲玉枫望着望着,突然齿牙一笑,接着又将面容一整,语音生硬而艰涩的说道:“娃娃!要想活命,就老老实实答复我的问话,如有不实不尽之处,我也不杀你,两时辰以后,你自己就血凝而死。因为……”为字出口。
倏而又止,望着曲玉枫,神秘—笑,继道:“因为!我巳施展普天之下,唯我而知的独门截脉手法,你的极要脉,尽行截闭。”说完,摇头幌脑悠然自得,视其神情,就好像一个小孩做了件极为得意的事情,窃窃自喜!
曲玉枫对老人口中所说“截脉”—语,根本不懂是什么意思,惊楞着—双大眼,向老人茫然不解的望着。
怪老人见曲玉枫用这种茫然的神情,望着自己,误会他不相信自己的话,遂又说道:“你呀!你真是个恁事不知的小娃娃,难道镰我会骗你不成不信你试试用脑胸可通。”
曲玉枫虽然不懂,何谓“截脉”,但他天生异禀,聪慧过人,微思之下,已了然于胸。遂不露声色的,暗中运气—试,果然感到气血梗塞,运行不畅,心里—急,面部上极自然的,也就显露出焦灼之情!
怪老人目光一瞟曲玉枫,又悠然自得神秘一笑道:“娃娃!我的话不假吧,不过,你不要着急,只要乖乖的说实话,我一定替你解开。”微思继道:“娃娃.我问你是何人指使你来窥探老人,只管照实的说,不然,我就袖手旁观,任你血凝而死。”
曲玉枫茫然的望着那个怪老人,未语仅将头轻轻—摇。
怪老人见状,突将面容—寒,目光灼灼的逼视着曲玉枫,迫问一句道:“你不是受人指使而来?……”
曲玉枫怯生生的望着老人,欲言又止,仅将头轻轻一点!
怪老人脸色—变,喜意盎然,眯缝着双眼,斜睨着曲玉枫,竟“吃!吃……”的笑着说道:“那你是无意至此啦。”
曲玉枫又将头轻轻—点!
怪老人“吃!吃….”的笑着,突又将面一沉,大声的怒喝道:“胡说!要知这太清寺,被武林同道,视为禁地,百里以内,无人敢擅自踏入半步,否则,有死无生!你受人利用而不自知,竟反来诳骗老夫,要想活命!
就赶快说出实话,不然时间—久,胸脉凝固,我就是替你将截脉的要脉,续手如初,恐怕也要落个终生残废。”曲玉枫听罢怪老人的话,心里一惊.陡感胸腹之间,气血不畅,运呼吸都感到异常困难!未几,已青筋暴露,双目发直。
老人望着曲玉枫那种痛苦的神情,突又“吃!吃……”的笑着说道:“娃娃味道如何?赶快说实话,我举手之劳,就可以替你将中枝要脉续接如初,恢复正常,否则的话,嘿嘿!……”曲玉枫直楞楞的看着老人,对他那种喜怒无常,疯疯癫癫,而近乎喜虐的神态心里则是啼笑皆非,气喘吁吁说道:“我没骗你!是……”“是!”字出口,已是上气不接下气,无法再说下去。
老人神态依旧,“吃!吃”的笑着问道:“那你是从何而来?”
“陕西……”
“要往哪里去!”
“昆仑……”
老人启唇欲语,正要接向下去之际!
面色倏然一怔,竖耳微听,脸上立时闪出—丝惊容,目光一扫曲玉枫.接着双手疾伸,朝曲玉枫及雪猿隔空一抓,身形不动,反臂向后虚虚—推。曲玉枫和雪猿的身躯,就如同败絮、枯叶,随着老人一抓一堆之势,轻飘飘的凌空而起,飞落在那座石台之后。同时,他在身形凌空的刹那间,耳衅突传来老人—阵细如蚁鸣的低语:“娃娃,待会无论发现任何事情,都不许声张……”老人的低语,虽然比较如蚊鸣,却清晰可闻,耳鼓却被震的嗡嗡作响。就在曲玉枫和雪猿,双双坠落地面时。
陡闻洞穴外面,传来一声,低低的轻咳!
老人长眉目微扬,双目圆睁,两股慑人的精光从中暴射而出,盯视着洞穴的入口,未语先发出一声“吃!吃”的轻笑道:“臭蛋你又来啦!是不是对我那招‘风拂弱柳千影垂’已尽窥奥!”在老人的语声中,一条长大的黑影,飘落在地穴内。
好在他侧卧的方向,刚好面对着洞穴的入口,所以当前的情景,一目了然,不需再转动身躯。只见那条长大的黑影,竟是年约六旬,方面大耳,貌像颇为慈祥正直的老人,身着一袭灰面棉袍,脚下白毡履。现身的老人,伫立当地,目光诚挚而恭敬的望着周身赤裸的老人,抱拳深施一礼,道:“恩兄,‘拂柳千影’乃是旷古绝学,小弟生性鲁钝,三年来虽朝夕不啜苦心钻研,亦未能尽窥其奥……”
周身赤裸的那老人,突将双目一翻,蹬下一身的老人—眼,鼻端轻“哼!”一声,道:“臭蛋,那你来干什么……?”
现身的老人,闻言双眉循戚,面现羞惭之色,轻叹一声,神态依然,异常恭敬的说道:“小弟此来,是专诚向恩兄请安而来……”
怪老人又轻“哼”一声道:“盛情心领,我再警告你—次,如果你在未学会“拂柳千影”这一剑式之前,再不许踏进此穴一步,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现身的老人,暗然一声长叹,道:“恩兄,假如小弟我十年之内学不会呢?”
“十年不要见我……”
“假若是—生呢?”
怪老人的脸色倏地一变,变的惨然已极,目光盯视着现身的老人昂首发出—阵令人悚栗的惨然长笑,语无伦次的道:“一生!一生……—生也不要再来见我……”
现身的老人,闻言面色亦为之大变,而双目之内竟然泪光浮动,神情异常激动的说道:“恩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虽然一念铸成大错,悔海难填,但,二十年的划地自锢不见天日,已足以补偿前愆!再说,大错已成悔之莫及,何不留此有用之身,仗义江湖,多行善举,我那来过门的嫂夫人,在天之灵若有知的话,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