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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们又相视一笑,颇有点英雄识英雄的惺惺相惜之感。
“先等一下。”小六子按住了我,自己猫着身子溜到门口一阵张望,大概是见没什么动静,接着身子一闪跑了出去。真没看出来,小六子竟然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不一会儿,他又猫着身子闪了进来,递给我一套夜行衣,示意我换下身上的华服。
想不到他心还挺细,我接过了夜行衣,见月光下的小六子拿着另一件夜行衣,红着脸盯着我看,估计是想起了上次看我换衣的经历。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也是个淑女了,“想什么呢你,还不转过身去!”
小六子又是一阵脸红,然后背过身去。
“哪来的夜行衣啊?”我换好衣服顺便将自己的头发挽了上去,弄成男子的式样。一路奔逃,知道现在才发现自己头发早散了,“怎么湿乎乎的?”
小六子也换好了衣服,“从死了的刺客身上扒下来的。”
我一阵恶心,原来上面竟然是血迹,幸好衣服是黑色的看不太出来,不然我这个晕血的怕是早受不了了。算了,逃亡时刻保命要紧,顾不得这么多了。
小六子见我换好了衣服,就拉了我的手往外走,“我刚才出去的时候看了一下,没什么人巡逻,我们只要注意一点应该不会被发现的。伙房好象在东边,你跟着我走就是了。”
不一会儿,我们两个就偷偷摸进了伙房。月亮这会儿怕是正好被乌云遮住了,乌漆抹黑的,我和小六子手拉着手摸了半天连个馒头都没找着。正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小六子立刻拉了我屏住呼吸闪到门后。
“什么人?”那家伙一进伙房就直接发问,估计是在门外的时候就听见了我们的动静。这么一比较,小六子的功夫就显得不够看了。
小六子好象突然喉咙发痒了想要咳嗽,我立刻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可是那天的突发状况让我防不胜防,我堵得了上面堵不了下面,小六子出人意料的放了个P。更恐怖的是那个P的P声婉转悠长,绕梁三日。想不到我们躲了半天结果毁在一个P上,你说我焉能甘心?!我狠狠踩了小六子一脚,这回他倒是半点声响儿都没有。你说要是刚才他拿出忍痛的劲头来忍P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我怒其不争!
“出来吧,不用再躲了。”那家伙提高了声音,懒懒道。
出来就出来,你叫那么响干什么,我不高兴了。但是我是如此的乐观,到了这时候还不忘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嘘~~轻点儿,在玩捉迷藏呢。”
谁家年少足风流 第二十八章 阶下之囚
可惜有的人就是杀风景,完全不懂欣赏幽默,二话不说地把我和小六子送进了牢房。前一刻还是民族英雄下一秒就成了阶下之囚,落差如此之大只要你是个人你就受不了。我是个人,所以我受不了。于是我在脑海里将小六子一遍又一遍地凌迟,直到他什么死法都尝了个遍之后方才罢手。
本来我还疑惑为什么我和小六子在伙房摸了半天连个馒头都没摸着,等我们被逮住的时候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我们以为的伙房是敌方某个将军的营帐。瞎猫碰上死耗子,正好那么巧西宿的那个将军不在营内,又正好那么巧他的侍卫回来替他取东西,于是最后非常不凑巧地我们就被抓住了。说到底还是得怪小六子,我原以为害我们被捕的是那个P,原来一开始我们就自投罗网了还不自知。
天下牢房一般黑,西宿军的牢房更是黑上加黑,连个火把都没有,除了墙上的窗口还能透进一丝光亮之外就跟个大黑箱子毫无异处。虽然看不清楚,但我依然能感受到这个牢房还是充满了生机的——到处都是爬虫类。这么一来,我都不太敢开口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在这里大开杀戒饱餐一顿。顺带着也不敢睡觉,万一我这一躺下去那说不定身子底下就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了。我对小动物还是挺有爱心的,不能这么干。
小六子显然没这个困扰,他是个真正的乐天派。什么叫乐天派你知道不,乐天派的人就像茶壶一样,屁股都烧红了,他还有心情吹口哨,而小六子绝对是乐天派中的翘楚。他非但没有对自己领错路而导致我们双双落网这一致命性错误感到羞愧,反而开始抱怨起那个将军的营帐里为什么连点吃的也没有害我们白忙一场。不是有句话说“天才和白痴只有一线之隔”嘛,我明显站在天才这边,而六子则与我隔岸相望,永远无法逾越那条鸿沟。
小六子自己嘟囔了半天,久久不见我响应号召,无趣之下开始撇下我睡觉。我本来嫌他烦,可他这一不烦了我又害怕,怎么说我这坐牢房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心情紧张也是可以理解的。我拽了拽小六子,打算让他陪着我一起害怕,不然他睡着了就剩下我一个和满屋子的爬虫孤军奋战,可没想到小六子已经会周公去了。我上下眼皮不住打架,努力劝和无果,我也投入了战斗。把小六子往旁边推了推,占领他刚清理过的战场,然后拉了他的胳膊当枕头。我刚一躺下,小六子胳膊一揽,我就“骨碌骨碌”四声滚进了他怀里。这死孩子睡着了都不忘记占我便宜,回头好好教训他!不过这天气还真是很冷的说,就将就这用一下这个免费暖炉吧。迷迷糊糊的,好象听见外面又是一阵喧哗,之后像是部队出动的声音,听着听着,我就睡着了……
神经一放松我就睡了个天昏地暗。一睁开眼,看见旁边一个人头,立马条件反射给了他一拳。不能怪我,谁叫他的头离我那么近,我完全是被吓到了。
“啊!”小六子一声惨叫,之后捂着个黑眼圈,吃疼地看着我。
要说我反应还是挺快的,立刻回想起了昨晚是自己凑到他旁边睡的,一阵心虚,“那个,刚才有只蚊子来着……你也知道这里都是蚊子……”虽然是深秋,但牢房里的蚊子倒还真是挺猖獗。
“蚊子不是用手拍的吗,你怎么用拳头打?”被我这么一打,小六子聪明了不少。
“我只是挥拳头吓吓它!这里这么多蚊子万一我杀了它它家人来报仇怎么办?!”物极必反,我心虚到了一定程度就不再心虚了。
小六子显然是被我这一番理论给拿下了,久久无语。
看看牢房里虽然还是十分灰暗,不过比起昨晚已经亮堂多了。此刻我才发现这里原来是个独立套房只此一家别无分店,难怪关进来那么久除了虫鸣鼠叫连个人声儿都没有。我估计现在应该是大白天,不过为什么一直没人给我们送吃的啊,虐俘是不人道的!
我又饥又渴,百无聊赖,开始打量起这间牢房来,没准以前关过个高人什么的,可能墙上有机关,地下有通道,哪里藏着本武功秘籍?!我越想越兴奋,拿出藏在靴子里的小匕首一块一块地开始敲砖,半天之后除了感觉到更饥更渴之外一无所获。我累得四脚朝天,直在那儿喘气,喘着喘着就看到了墙上的那个窗口。星星之火又开始燎原,我有强烈预感——这个窗口有可能是我们出逃的最后希望。
我一把拉起了混吃等死的小六子来到墙脚蹲下,然后开始叠罗汉。在我们二人齐心不懈努力之下,叠啊叠啊,我终于看到了窗子外面——呸!忒狠了!窗子外面还是牢房!
不是说天无绝人之路吗?我怎么觉得老天是存心要灭了我似的?!
自救无望,我跟着小六子混吃等死。也不知道程狐狸他们脱险了没有,要是脱险了就赶紧来救我们啊,再这样下去我们饿都要饿死了。大家好才是真的好,程狐狸你一定要记住啊!
也真是奇怪了,按理说西宿军也应该来审问我们两个了啊,就算不严刑拷打怎么着也得问个口供画个押吧,再怎么也不至于就这么把我们关在这里活活饿死啊,我百思不得其解。一直思到千思仍旧不得其解,我决定放弃。
昨夜照明条件有限,我只能依靠听觉和触觉来感觉,现在照明条件依然有限但至少能用视觉了,于是乎我不得不感叹爬虫大军的蔚为壮观,当下决定跟它们套套近乎,拉近人虫距离,省得过两天我们饿得皮包骨的时候被它们抗走,“小六子,闲着也是闲着,我教你唱歌吧。”我动员小六子跟我一起搞好关系。
“好啊好啊!”小六子有的时候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啊哼啊哼——”我清了清嗓子,放开喉咙,“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