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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翔迟疑道:“义门虽有无数忠义之士,但要从摩门、萨满教、儒门、释门、道门、商门等门派手中夺得天下第一名门的称号,只怕机会渺茫。”
李泌淡淡笑道:“兄弟不用担心,我会致信儒门、释门、道门等派领袖,让人们在暗中帮你。有他们的襄助再加上义门的实力,夺得天下第一名门头衔就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妄想。”
任天翔想了想,不解道:“李兄为何要如此帮扶义门?”
李泌正色道:“因为,只有义门弟子才称得上是真正的侠士,在这国家危难之际,正是义门弟子大显身手之时。还望任兄弟以义门先辈为榜样,率义门弟子救天下百姓于倒悬,襄助殿下早日平定内乱。”
任天翔心中暗忖:太平盛世,以儒门为首的名门正派,拼命要争天下第一名门的头衔,如今天下大乱,却想将义门推到风口浪尖,你以为我任天翔是傻瓜?心有所想,任天翔便有些敷衍道:“我会率义门弟子去参加百家论道,不过能否夺得天下第一名门的称号可就不敢保证。咱们义门一向不受世人待见,只怕也担不起如此重任。”
李亨闻言忙握住任天翔的手,正色道:“只要兄弟率义门助我,令萨满教和摩门分裂中原武林的阴谋落空,从今往后,义门便是与儒门、释门、道门、商门并列的名门大派,享有与它们一样的地位和尊容。”
见李亨说的如此诚恳,任天翔不好再推拒,只得先答应下来。
67、破城
总算送走了李亨和李泌,任天翔刚要松口气,就见打扮成小兵的小薇撅着嘴进来。他不由笑问:“怎么了?又是谁惹你不高兴?”
小薇撅着嘴问道:“那个女人,你打算什么时候将她送走?”
任天翔哑然失笑,心知杨玉环的美貌会令任何一个女人都妒忌和自卑。虽然她已经三十好几,但岁月似乎只是增添了她成熟的风韵,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她看起来依然像是只有二十岁出头,甚至比起别的二十多岁少妇,更多了一种岁月沉淀出的典雅和高贵。
“谁说我要将她送走?”任天翔故意玩笑道,“我心中早已将她当成自己的姐姐,现在她遭逢如此变故,我怎忍心将她送走?再说现在杨家已经没什么人,我又不能将她送到哪里去?”
“莫非你要养她一辈子?”小薇脸色越发不豫。
任天翔微微叹道:“一辈子的事谁说得清楚,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咱们肯定不能任由她颠沛流离。她其实很可怜,转瞬间从天下第一贵妃沦为普通人,经历了被心上人赐死的惨祸,同族的亲人更是一夜被诛,虽说他们是罪有应得,却也不该让她一人承受如此惨痛。她不止一次帮过我救过我,在她最伤心最难过的时候,你难道要将她赶走?”
小薇的心软了下来,却又不甘地警告:“你要将她留下也可以,不过你以后不许再用那种眼光看着她!”“我是用那种眼光看她?”任天翔道。
“就是、就是两眼放光,神情激荡,好像喜欢她的样子。”小薇说着眼眶突然一红,眼中透着无尽的哀怨和委屈。
“傻丫头!”任天翔轻轻握住她的手,轻声道,“神仙姐姐是天底下有名的大美女,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她都会两眼放光。不过她在我心目中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神仙姐姐,我对她只有敬只有羡,从未有过任何亵渎之心。”
“是真心话?”小薇依然有些将信将疑。
任天翔哑然一笑,深深地望着小薇的眸子,正色道:“喜欢过我的女人有很多,我喜欢过的女人也有不少,但跟我一起经历过生死、一起等待过死亡的女人只有一个。我这一生中,只有在濒临死亡那一刻,才真正感觉到自己不孤单,因为有那么一个傻女孩,在那样的情况下,依然对我不离不弃。只因为怕我会孤单寂寞,就宁肯与我共死,也不愿独自逃生。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暗暗对自己说,今生我就算负了任何人,也决不会负她!”
小薇眼中泛起一丝羞涩,一抹红晕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见任天翔正将自己拉入他的怀中,她却如受惊的小鹿般突然一挣,将任天翔推了个踉跄,跟着转身飞一般逃了出去。
另一座帐篷,是专为小薇和杨玉环准备的临时住处。当小薇逃回这里时,心中才稍稍平静了一点。她手忙脚乱地想要将帐篷中杂乱的东西整理好,却发觉整理了半天反而越来越乱,几次碰倒帐篷中的家什,甚至让一柄没出鞘的刀砸伤了脚。
听到她“哎哟”一声,杨玉环连忙过来搀扶,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手忙脚乱的小薇,突然问:“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个小坏蛋?”
小薇一怔,急忙分辨道:“你说什么呢?哪个小坏蛋?”
杨玉环笑了笑:“姐姐是过来人?知道你现在为何心乱。是不是虽然喜欢,但是又害怕他不可靠,无法把握住他,令自己最终痛悔?”
小薇没想到杨玉环不仅貌美,而且聪明,一眼就看穿自己所有的心思,她忍不住红着脸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杨玉环幽幽道:“你的心情姐姐也曾经有过,如何不知?其实对一个男人来说,他喜欢过多少女人、做过多少荒唐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否对你有担当有责任,是否愿意与你同生共死,虽身处绝境依旧不离不弃。”
小薇立刻就想起了在朔方沙漠中,任天翔宁肯自己死,也要救她的情形,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情豁然开朗。看到杨玉环眼里那一抹哀怨之色,知道她想起了玄宗皇帝关键时刻的懦弱和绝情,小薇不禁心生同情,对她的敌意顿时减了几分,忍不住小声安慰道:“姐姐也别太难过,其实圣上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杨玉环苦涩一笑,轻轻握住她的手道:“你不用安慰我,因为一个有担当有责任,能与你同生共死的男人实在太稀有了,姐姐没有遇上也没什么好遗憾。倒是妹妹你,一旦遇到这样一个男人,千万不要因为他身上有过这样或那样的缺点,就与他遗憾错失。”小薇点点头,眼中露出深思的神色。
“收账,上路!”帐外传来乌元陀的吆喝,众人开始收起营帐准备开拔。小薇忙将杨玉环领到帐外,就见任天翔正与太子殿下道别,太子殿下在一千多名御林军将士保护下,一路逶迤向北,而乌元陀等神威军亲卫,则随任天翔等人留了下来。
“公子,下一步咱们要去哪里?”任侠边帮众兵将收拾营帐,边问道。就见任天翔目视东方,自语道:“长安,那里还有不少义门兄弟,我们必须回去。”
当天黄昏,任天翔便带着小薇和杨玉环等人,回到了长安南郊的香积寺。由于这里地处偏僻,还没有遭到战火的侵袭,因此义安堂众人也都还留在这里。不过也有无数难民逃到这里避祸,让小小的寺庙变得拥挤起来,但听殿前呼儿唤女、哀恸哭号声不绝于耳,让人不由感受到战乱的惨痛。
“公子你总算是回来了!”季如风率义门中人迎了出来,虽然他们先前坚决反对任天翔不顾大局要为妹妹复仇,但自始至终,任天翔依然是他们的钜子,见他平安回来,众人自然是十分欣喜。
任天翔将马嵬兵变,杨氏一族被杀,以及太子李亨率军北上,欲在灵武竖起平叛大旗的经过草草说了一遍,最后道:“太子殿下希望义门能成为支持他的江湖力量,甚至要我们参加即将在泰山举行的百家论道大会,争取在百家论道大会上联合中原各大门派,结成联盟共同协助唐军平叛。不过这事我还没考虑好,你们先讨论一下再说。”
将众人大发走,任天翔独自来到后山的那座小山丘,站在妹妹的坟前,此时他心中没有一丝复仇后的欣慰,只有无尽的伤感。复了仇又如何?亲人已经天人永隔,再不能醒转。就算自己告诉她,害死她的人已经受到惩罚,这也不过是让活着的人心里稍感安慰而已。
季如风出现在了身后,他是听到小薇焦急地来告诉他,任天翔已经在这里独自呆了快一整天,任何人来劝他都会令他发火。小薇担心他哀而伤身,所以才不得已去求助这位义门的智者。
“公子,你可知道墨者复仇与常人复仇有什么不同?”季如风没有劝任天翔,却像聊天一样跟他攀谈起来。任天翔虽然读过不少墨家典籍,却从来没想过这样的问题,他问道:“复仇就是复仇,难道还有什么不同?”
季如风颔首道:“墨家弟子虽然也推崇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但祖师却一再强调,墨者决不能为泄心中私愤而复仇。墨者的复仇不是冤冤相报,而是在执行一种天地间至高无上的规矩,那就是公平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