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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翔点头道:“所以我才要请您老指教,看看这份计划能否打动高仙芝?”拉贾没有回答,却反问道:“这只怕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任天翔脸上泛起敬佩的微笑:“您老真是目光如炬,在下不敢再绕圈子。实话实说,这么大的生意,我一个人吃不下来,所以想找您老合作。”拉贾嘴边泛起一丝嘲讽:“合作?你有多少资金?”
任天翔摇头摊开双手:“几乎没有。”
拉贾一声轻嗤:“你是想借我的母鸡去为你生蛋?”
任天翔摇头笑道:“我不是要找您老借钱,而是想找您老合作。”
“这有什么区别?”拉贾笑问。
任天翔耐心解释道:“这桩生意初期投入很高,而且有一定风险,若是让您老独自承担,我于心不安。我只要您老预支我今后一年的佣金,作为投资,一年后我若赚钱,会按比例给您老分红。”
“预支?”拉贾一声冷笑,“谁能保证与沙里虎的合作一年之内不出意外?再说按照飞驼商队目前的规模,你一年的佣金也不过一千贯钱。这点钱要干如此大事,只怕是杯水车薪。”
“您老说得是。”任天翔点点头,“考虑到与沙里虎合作的风险,一年的佣金可以折成五百贯,然后在某个公开的场合‘借’给我。”
拉贾眉梢一跳:“这是为何?”任天翔坦然道:“我在龟兹默默无闻又无根无业,想找人入股或借钱那是万难。不过如果本地商界老大公开借钱给我,对我个人的信誉是一种无形的提升。龟兹虽不如中原繁华,但东西往来的巨商富贾不在少数,相信其中有人会对我的计划感兴趣,有意入股或借钱给我。有拉贾老爷带头,会打消他们最后的顾虑。”
拉贾捋须瞑目不语,就在任天翔以为他睡着了时,突听他轻声道:“我可以将一年的佣金折成五百贯钱,在公开场合以借的方式预支给你,不过我要你的五成收益。除此之外,你若生意失败亏本,将以佣金的八成作为赔偿,也就是说你以后只能收取我两成的佣金。”
任天翔暗骂拉贾的奸诈,若照他开出的条件,无论自己的计划是否成功,他都能从中获利。任天翔不由苦笑:“您老的条件是不是太苛刻了?”拉贾悠然笑道:“不可替代就是无价。我给你的不止是五百贯本钱,还有我的信誉支持,这对你来说就如同你作为我与沙里虎的中间人一样,都是不可替代,所以咱们都没有讨价还价的本钱。当初你开出的条件我只有答应,同样,今天我开出的条件你也只能答应。”
任天翔心知拉贾抓住了自己的弱点,他的条件虽然极端苛刻,但自己实在太需要他的资金和信誉支持了。任天翔沉吟片刻,无奈伸出手:“成交!”拉贾伸手与任天翔一击,淡淡笑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相信咱们定会合作愉快。”
任天翔点头苦笑道:“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您都能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令在下佩服之至。”拉贾微微一笑:“这是实力的缘故。当你的实力达到一定程度,各种机会就会主动送上门来。权力、名望和财富就像是磁石,无论是美女、人才还是机会,都难以抵御它的吸引。你可以用最挑剔的眼光选择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如果那是你谈判对手仅有的财富,你自然能以满意的价格将它买下来。当你有一天达到我这样的地位,就会体会到这种坐享其成的感觉。”
任天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拱手一拜:“多谢前辈指点,晚辈受教!”
拉贾摆摆手,感慨道:“我老了,这世界终究是属于你们年轻人。跟我这样的老人合作不要怕吃亏,因为我们的经历和感悟,对你们来说就是一笔无形的财富。”他顿了顿,又道,“三天后是我一个宠妾的生日,我会宴请本地的富商巨贾,并将你介绍给他们。我会当着他们的面借你五百贯钱,你能从他们手中筹到多少钱,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任天翔大喜过望,连忙拜道:“多谢您,我不会浪费这次机会的。”
借钱
三天后拉贾在自己的庄园为一个宠妾祝寿,摆下了奢华的寿宴。如今拉贾的飞驼商队几乎垄断了东去长安的商道,凡经过龟兹的商队莫不借飞驼旗庇护才能平安过境,因此各路商贾纷纷赶来巴结,寿宴尚未开始,庄园内就已经热闹非凡。
“长安义安堂少堂主任天翔前来祝贺!”门房在通报着新来的贺客。随着他的通报,风流倜傥的任天翔大步而入。有商贾认出了任天翔,连忙向身旁的人嘀咕道:“咦!这不是城东大唐客栈的小老板么?”
“义安堂的势力竟然渗透到西域了?”
“他跟拉贾老爷是什么关系?”
……
在众人窃窃私语中,就听拉贾的管家高声道:“请任公子内殿入席!”
由于前来祝贺的客人太多,宴席分为内外两处,内殿中的客人不是龟兹商界的头面人物,就是东西往来的巨商富贾,按说一个客栈的老板并没有资格与他们同席,不过如果是义安堂少堂主就另当别论了。
内殿中几个波斯舞娘正随着音乐翩翩起舞,随着急促的鼓点声,舞娘们剧烈地抖动着腰肢,那蛇一般的蠕动和战栗,令人叹为观止。在内殿四周,十多个商贾分坐饮宴,每人各据一席,正在欣赏龟兹乐舞与波斯舞娘的完美结合。任天翔的到来分散了众人的注意力,他们都奇怪拉贾竟然让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与他们同席。
主位上的拉贾拍了拍手,几个波斯舞娘应声退了下去。拉贾指着任天翔向众人介绍:“这位是长安的义安堂少堂主,以前我在长安没少得任堂主照顾,他的儿子就是我的子侄,请大家不要见外。”
众商家恍然大悟,纷纷向任天翔问好。一个大食商人若有所思地问道:“听说任堂主过世后,义安堂的老大是碧眼金雕萧傲。任公子这少堂主的称谓,是不是……”任天翔点头道:“您老说得没错,家父去世后,萧叔叔做了义安堂的大龙头,在下则被几位叔叔送到江湖上历练,辗转来到龟兹。晚辈初来乍到,还望几位前辈多多提携。”
这些商家也都是老江湖,一听这话便猜到任天翔在义安堂已经失势,对他的态度立刻就冷淡了许多。有人干脆转开话题,转向拉贾问道:“听说今日的女寿星精通龟兹乐舞,何不请出来让大伙儿开开眼界?”
拉贾哈哈一笑:“贱内自然是要出来感谢诸位的祝贺。”说着对身后的侍女招招手。任天翔在拉贾示意下,在末席悄然入座。
随着悠扬舒缓的龟兹古乐,一个纱巾遮面的龟兹女子迈着风情万种的舞步,由后堂来到了大殿中央。那女子有一头耀眼的金发,衬得牛乳般的肌肤越发洁白无瑕,虽然纱巾遮住了她口鼻,但依然能看到她的鼻子瘦削高挺,像美玉雕铸的艺术品一般精致,她那深蓝色的眼眸如磁石般充满了一种神奇的魔力,深深吸引了每一个人的目光。
她随着音乐的节奏在缓缓舞动身体,柔若无骨的双臂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春风中的杨柳,曼妙多姿的腰肢犹如水中漫游的长蛇,凸凹有致的身材令人目醉神迷,赤裸的脚腕上那两串细小的银铃,随着她的舞步发出悦耳的声响。她那裸露的小腹平坦而结实,椭圆的肚脐上装饰着晶莹的钻石脐环,随着她腰肢的扭动,在灯火下闪烁着晶亮的光芒,犹如最亮的星星一般耀眼。
众商贾轰然叫好,尽皆鼓掌欢呼。那女子并没有因众人的唐突有丝毫慌乱,依旧随着音乐在大殿中翩翩而舞,时而如蝴蝶一般翩跹,时而又如小鸟一般轻盈。鼓乐渐渐转急,她的舞姿也随之加快,翩然若飞鸟在林间穿梭,当她像陀螺般在大殿中央急速旋转时,阵阵馨香随着她的舞姿在殿中弥漫,那决不是任何香料的味道。
“好!果然是国色天香!”有商贾高声赞叹,“原本以为天香之体只存在于传说之中,没想到今日竟亲眼目睹,实乃平生大幸。”
“啥叫天香之体?”有人好奇问。那商贾不由卖弄起来:“传说绝美的女子身体有一种天然的异香,或如玫瑰般浓郁,或如茉莉般清雅,又或如兰麝般醉人。这种女子万中无一,实乃上天赐予人间的仙女,没想到今日竟在拉贾老爷府上得见,真是人生大幸!”
说话间鼓乐突停,那女子也舒缓地伏倒在地,长裙四下散开,如一朵盛开的睡莲。众人争相向拉贾夸赞恭维,波斯巨富捋须大笑,对那女子吩咐道:“快代我敬众位贵宾一杯,谢谢他们对你的夸奖。”
有侍女立刻捧上酒壶杯盏,那女子倒满美酒,一一捧到众人面前。她最后来到末席,手捧玉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