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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周老板丢下自己进了后院,任天翔悻悻地负手来到客栈门外,仔细端详着门楣上“大唐客栈”的匾额,一个新的想法渐渐浮现在脑海中,他的眼中闪出异样的光芒,就像登徒子看到了美女一般烁烁放光。
阿普新升任这家客栈的账房,立刻兴冲冲将客栈整个看了一遍,然后过来向新老板禀报:“这客栈最多就值四十两银子,兄弟却花了七十两银子,实在太亏了。要是让阿普来砍价,最多花三十五两就能买下来。”
任天翔哈哈大笑,指着门楣上的匾额道:“这客栈只值四十两银子,不过这名字却是无价。大唐客栈,多有气势!我喜欢这名字。我要在西域每一座城市,都开一家信誉卓著、安全温馨的大唐客栈!我要让自己的名字,传遍整个西域!”只有“任天翔”这名字传遍西域,可儿才会知道自己已来到龟兹。任天翔心中一直没有忘记儿时的承诺。
见阿普一脸茫然,他笑着拍拍龟兹小贩的肩膀:“对不明白的事不必去白费脑子。现在你替我去请最好的工匠,我要让客栈里里外外彻底变样,让它真正体现出我大唐的煌煌气象。”
“没问题,我这就帮你去找工匠。”阿普答应而去后,任天翔兴冲冲地围着客栈转了一大圈。先前他买下客栈还只是想揭穿胡家父子的嘴脸,以免小芳落入他们的陷阱。而现在,他已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将“大唐客栈”的招牌,在整个西域彻底打响。
“天翔哥!你……你真的回来了?”身后传来一声惊喜交加的欢呼,任天翔应声回头,就见小芳婷婷婀婀地站在自己身后,手里提着新买的菜蔬。一个多月不见,她依旧是那般温婉贤淑。“我回来了。”任天翔脸上泛起自信的微笑,“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
小芳在最初一刻的惊喜过去后,眼中渐渐泛起一丝矛盾,低声道:“过两天胡家就要正式上门提亲,你回来又有什么用?”任天翔淡淡一笑:“我巴不得他们明天就来,我要让你看看他们的真实嘴脸。”
七天之后是小芳的生日,胡家父子果然带着媒人和聘礼正式上门提亲了,加上送给小芳的生日寿礼,一共雇了七八头骡子来驮负。
任天翔带头迎了出来,他已知道胡家父子分别叫胡大成和胡二娃,所以老远便抱拳热情地招呼:“不知大成叔和二娃兄亲自登门,小侄未能远迎,还望恕罪。”胡家父子以前从未见过任天翔,见他如此熟络,而周老板却又紧跟在他身后,不知道是什么来历。胡大成连忙翻身下马,抱拳迟疑道:“这位小兄弟眼生得很,不知怎么称呼?”
任天翔笑而不答,他身后的周掌柜连忙上前为二人介绍:“胡老弟,这是大唐客栈的老板任天翔任公子,他跟小芳情同兄妹,听说今日小芳正式下聘,所以特意赶来见亲家。”“他是大唐客栈的老板?”胡大成十分意外,“这客栈不是您老的基业么?”
“早就不是了!”周掌柜躲开胡大成质疑的目光,虽然他勉强答应任天翔,要试试胡家父子的诚意,但像这样说瞎话欺骗同乡,他还是有些愧疚,赶紧抬手示意,“客栈已设下酒宴,专门款待贵客,里面请。”
胡家父子狐疑地随着周掌柜进了客栈,糊里糊涂地在酒宴上坐下。不等开席胡大成就忍不住问周掌柜:“方才你说自己早就不是这客栈的老板,这是怎么回事?”周掌柜愧然道:“客栈经营不善,早已入不敷出,所以一年前就抵给了债主,也就是这位任公子。蒙任公子赏脸,留我在这里继续做掌柜,所以我们祖孙俩才有个栖身之地。”
胡大成闻言愣在当场,这时又听任天翔笑道:“是啊!难得你们重金聘娶小芳,周老伯也才有钱回乡养老。”“怎么会这样?”胡大成质疑道,“这客栈周老板经营了许多年,怎么可能轻易易主?”
任天翔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地契,向胡家父子展开道,“你们看清楚,地契上是我任天翔的名字,这可是在官府备了案的,任谁也作不了假。”胡大成仔细一看,顿时呆若木鸡。他儿子胡二娃更是拍案而起:“这么说来这客栈跟周掌柜半点关系没有?我就算入赘周家,也别想得到这客栈一片瓦?”他说着转向乃父:“那咱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莫不成要白送给周老儿一大笔聘礼?”
周掌柜闻言气得满脸铁青,没想到胡家父子真是冲着自己这点基业而来。他不禁怒指大门:“谁稀罕你们的聘礼!你们给我滚!快滚!”
望着胡家父子带着礼物狼狈而逃,任天翔不禁哈哈大笑,很高兴自己帮小芳识破胡家父子的嘴脸。谁知笑声未落,就见小芳从内堂冲了出来,端起一碗酒就泼了他一个满头满脸。她恨胡家父子把她看得不如一间客栈,居然在登门下聘时又临时变卦,让她成为街坊四邻的笑柄。她更恨造成这一切的可恶家伙,让她丢了这么大一个脸。
借刀
阿普很快就找齐了工匠。任天翔还剩十两银子,作为装修的工钱是绰绰有余。半个多月以后,大唐客栈在鞭炮声中重新开业,掌柜是原来的老板周长贵,跑堂的还是李小二,赵大厨继续做饭,小芳负责打杂,只是多了个账房阿普,专门替任天翔监督客栈的运作。
周长贵将客栈卖了个好价钱,原本有回江南安享晚年的念头,却抵不住任天翔以客栈一半利润挽留的诱惑,答应再做几年掌柜,待生意兴隆后再走。虽然他知道任天翔的挽留是为了他的孙女,但看到大唐客栈里里外外焕然一新,他也有些舍不得就走。能够借机再多赚几年钱,对一生都在想尽办法赚钱的小老板来说,这几乎就是一种本能。
看到街坊四邻都赶来祝贺客栈重新开张,任天翔有些志得意满。开张大吉的好日子,正好是任天翔十九岁的生日,他已在客栈中摆下了几桌酒席,在款待前来祝贺的街坊四邻和各路行商的同时,也为自己的生日暗自庆祝。作为新老板,他亲自到门外迎接前来祝贺的宾客。
看看已到午时,宾客差不多已到齐,任天翔正待吩咐赵大厨开席,就见几个挽着袖子、斜披大褂的汉子大摇大摆地过来。领头的汉子只有二十多岁,生得尖嘴猴腮,一脸蛮横,一看就是横行不法的街头混混。
“哟喝!周老板,几天不见,生意做大了?”那混混老远就在招呼。
周长贵面色微变,忙向那混混赔笑道:“马哥太看得起老朽了。老朽已经不是这客栈的老板,客栈现在是这位任公子的产业,老朽现在只是个掌柜。”那混混斜眼打量着任天翔:“这位小哥好年轻,怎么称呼?”
“小弟任天翔,马哥好!”任天翔虽然不明底细,却也猜到个大概。在长安他也是横行不法的主儿,论级别起码高出这种小混混好几个档次。“好说,原来是任老板?知道规矩吧?”那混混傲慢地问。
任天翔将目光转向周掌柜,老掌柜只得红着脸小声解释:“以前客栈每个月都要给马哥三百个铜板的例钱,这也是这条街上的规矩。”任天翔知道周掌柜当初想将客栈卖个好价钱,将这点隐瞒了下来。他点点头:“你去柜上取三百个钱给马哥,请马哥进去喝杯薄酒。”
周掌柜很快从柜上取来三百个钱,赔着笑脸递过去。那混混却不伸手来接,只打量着新装修的客栈笑道:“这客栈里外一新,一下子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生意怎么说也要翻番吧?以前订的数恐怕有些不合适。再说你新店开张,怎么着也得请我们兄弟喝杯喜庆酒吧?这里外里算下来,这次就交一贯大钱好了,以后例钱改成每月六百。”
任天翔原本想息事宁人,没想到对方得寸进尺。以前在长安之时,一向只有他欺人,何曾受过这等气?他面色一沉,冷冷道:“我这客栈还没开始赚钱,马哥就要先叼一口,是不是太急了一点?”
那混混一声冷笑:“你小子是新来的吧?不知道我马彪在这条街上一向说一不二?你这生意是不是不想做了?”说着一挥手,几个手下立刻就将大门两旁挂的灯笼红花给扯了下来,小芳想上前阻拦,却被几个混混趁机调戏,吓得直往任天翔身后躲。
阿普一看任天翔要吃亏,急忙上前对马彪连连打躬作揖道:“马哥,我这兄弟不知道哥的大名,多有冒犯,还请恕罪。钱是小问题,我这就让我兄弟照付。”说完回头对任天翔连使眼色。任天翔也是精明冷静之辈,心知硬碰硬必吃眼前亏,他也不想在开张大吉之日节外生枝,何况今天还是自己生日,犯不着为这点小事坏了自己心情。这样一想他便强压怒火,对周掌柜示意道:“周伯,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