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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一天你想走,我也不拦你。”
不会的,师兄请放心,有吃有喝有玩的,游泳池改造大计还是要进行的,我不想走。
“但是在这里住,你就得守这府里的规矩。”
甲方乙方台词:得!难听的来了!我一动不动,满脸诚恳聆听教诲。
“未经我允许,不得私自外出。”
“未经我允许,不得擅动府中物品”
“未经我允许,不得煽动他人生事”
我这是住家呀,还是坐牢呀师兄!!
“未经我允许…。。”还有?
“不得擅自进这莲院!”
这是什么破规矩?你防贼也不是这么防的吧,我说拔你莲花也不是一晚上能做成的事,我拔了它们,你还不得拔我呀,当然要经过你的允许了,真是!
我闷不吭声,权作默许了。猩猩见我脸色不善,心知刚才的话也是严苛了点,又放缓语气道:“师傅将你交托给我,我必要对你负责,你若不闯祸,安生呆着,自然这府中就是你的家。”
一听“家”字,不知怎的,心竟酸得不行。我家,我家在二十一世纪的南京市呢,这奇怪恐怖的古代才不是我家。一时间想着自己的经历,想着自己的处境,听着猩猩防贼似的教训我,眼泪竟涌了出来,忙将头垂得更低。
猩猩沉默半晌,微叹一声:“我将嫣然给你差使,这府中的院子你想要哪处便住哪处吧。”
他越是和声细语的对我说话,我便越是忍不住的委屈难过,泪水开了闸似的怎么也停不住,滴滴答答落了一地。 我不想这样的,不想在他面前显出软弱,可就是忍不住。
一条白绢递到我跟前,眼泪糊了满眼,我也顾不得了,接过来转身使劲擦擦,又擤了擤鼻涕,回头把绢子递回给他。他看着一塌糊涂的白绢,摇摇头:“你留着吧。若无其他事,就让嫣然陪你去挑个住处。”
我“嗳”了声,转身想走,忽然想起一事,又转回头:“师兄,云府在何处?”
猩猩抬眼疑惑的看我:“问这个做什么?”
“呃…我想去看看项公子。他说让我到了京城便去寻他的。”
“唔,”猩猩点点头,看来已是知道我与项语的渊源,“过几日我也要去拜会他,到时带你一起。”
我拉着嫣然跑了一下午,把个元帅府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翻了个遍,终于让所有府内做饭的喂马的浇花的洒扫的都知道,主子那备受宠爱,机灵聪明,美貌无双的小师妹来了!(脸皮,天歌你今天带了吗?)
我也在与大妈大婶小弟小妹的对话中,将这府中包括猩猩的情况摸了个底儿透。猩猩是个29的老男人,至今未婚,原因是…长年征战在外,无心论及婚事。我得意的笑,这些你们就没我知道的清楚了吧,他那是心里有个人,还是个已经死掉的人,自然一时半会儿的走不出阴影了。府中就住着俩主子,一是辛大人二是段大人。段凯也住这府里?好歹也是个副元帅,没府邸的么?不过现在有仨儿主子了。众多老妈子小丫头齐声欢呼:主子少下人多,我们闲的发霉,终于又多一个人要伺候了!万恶的旧社会啊,就让我来享受一下吧。
经过仔细的比对形状,观察阳光,琢磨风水,我选定了一处楼院做我的龟房。这楼在所有楼院中比较靠西,离猩猩东面的莲院远了不是一分半分,步行得走十分钟,这样他就监视不了我了。
青墙红瓦的二层小楼,底三间上两间,雕花门窗,糊着映花的纸,屋内还是那些家居用具,倒没什么特别。外壁种了爬墙虎,这会儿已经气势汹汹的开始大面积覆盖,很有大自然的风味,楼下一座小院,一进院口处有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荫凉足够了,树下便是草坪,除此之外,再无多余。这是全府中最靠近现代风格的一处住所,尤其是在爬墙虎的帮助下,竟使这小楼和我家住的那教师家属楼有几分相似。一见,我便喜欢上了,加上这里阳光充足,视野开阔,站在窗口,元帅府尽收我眼底,就爱这感觉。
我问嫣然这院子叫什么名字,她说没名字,因为从没人住过。好极了,从今天起,你就叫“四牌楼”了!
偏厅吃晚饭的时候,猩猩吩咐嫣然:“以后你跟着天歌便是。”嫣然一脸欣喜又红了眼圈,我塞着饭笑她,这么高难度的表情你是怎么做出来的?段凯不在,不知到哪儿去了,一大桌饭菜只有我跟猩猩两个人吃,东一头,西一头,圆桌会议啊,我看着猩猩慢条斯理的进餐,大叫一声:“师兄,你吃你吃,千万别客气啊!”猩猩白我一眼,居然又让我想起了甲方乙方,幻想猩猩回我一句:我就爱看着你吃!
我笑的前仰后合,这铺张浪费的旧社会啊。
夜凉如水,我拉着嫣然坐在我自己的小院里,没凳子,汗,只好坐地上。
“嫣然,你一直跟着师兄吗?”
“是啊,从我十三岁起就跟着他伺候他了。”
“打仗的时候你也跟着他?”
“是,一直跟着”
“那你也算上过战场了。”
嫣然扑哧一笑:“我都是在大人的别院里候着的。”
“你觉得师兄是个怎样的人?”
“好人。”
“说具体点。”
“对我们都很好啊,吃的穿的从来没短过我们。”
这就叫对你好啊,你要求也太低了。
“也从未打骂过我们。”
打骂你那就犯法了,虐待童工知道不?
“大人在我心目中,就是个英雄,他又聪明又会打仗,连皇上都对他礼遇有加。”
你这叫盲目崇拜你知道吗?关于这个人的恶劣行径你又知道几分,别看你跟他那么久,我肯定他从没在你面前暴露过他的真实嘴脸。我有点郁闷,本来想套出点嫣然对猩猩不满的地方,从而策动她叛变,看这妮子一脸崇敬表情,显然这条路行不通。
脸一板,我佯装生气:“你是不是不喜欢跟我?既都跟了我,还老说他好。”
嫣然急了:“小姐,这。。这从何说起啊?你是大人的师妹,我说他好你不高兴吗?”
我泄气!洗脑工作任重而道远。
唐寅
三天之后才见段凯,他一回来便和猩猩钻进那小破莲院叽叽咕咕去了。我正忙着收拾我的新家。
跟猩猩报备了一下:“我想从别处搬点东西装饰一下我那小院。”
猩猩看书头也未抬:“去吧。”
这可是你允许了的。我一路狂奔,身影快速的起伏在府内各处,一时间鸡飞狗跳,鸭哭猫闹。所有的劳动人民都被我动员起来了。
拆了听风筑的石桌凳,安上了四牌楼的草地。
撬了月下居的凤头锁,安上了四牌楼的大门。
拽了枫叶楼的秋千,安上了四牌楼的大树
偷了正厅N件古董,摆进了四牌楼的小柜子。
左右打量一通,再求悠然去通告一声,我还缺东西。经同意后,我迈入莲院,两个男人正坐在亭子里喝茶聊天。猩猩冷脸倒着茶,段凯笑眯眯的看我。
要说这段凯,可真算得上帅哥一名,完全综合了古典温和书生气质和现代花美男特征,五官在那夜船上看来,有丝丝邪美的味道,这白日再看,又多了些温柔亲切的感觉,与猩猩那冰山男坐在一起,气质一冷一温,打个平手,长相呢,自然是猩猩输了。不知道有女朋友了没有…。。
猩猩慢悠悠的道:“听说你的楼院叫四牌楼?
“唔”好名字传天下。
“有何典故?”
我想了一想道:“其实呢,我取的是我家乡的一个地名,不过若是你问四牌楼的来历,那就是说东西南北各有一楼,对应相辅,成就一处四通的路口,那就是四牌楼了。所以说,我那儿还少了三楼,以后有机会把它们盖起来,就名副其实啦。”
段凯扑哧一声,猩猩摇摇头。
“你将府内闹的鸡犬不宁?”
我愕然,这谁告我的瞎状?“没。。没有,我就搬了点东西。”
“拆了东墙补西墙?”
我支吾半天,不知该怎么回答,暗道这府内眼线太多,以后行事还是隐秘一点的好。
“既然都搬了,还有何事?”
“呃…那个。。师兄,我觉得…我那楼里还少了点东西”
“还想要什么?”
“呃。。就是。。字画!”
猩猩与段凯相视一眼,竟都笑将起来,段凯哈哈大笑,猩猩一脸冷笑。
“哪一幅字画不幸被你看中了?”
我听出那话里的嘲讽意味,切,在我手里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