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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到几时呢?总有要死的一天,不如您让我下山,我自己去想想办法。”
老头慌了:“你师兄临走还求我好好照顾你,你这走了可怎么是好?”
我心想你能照顾好你自己就不错了,道:“林师姐的病您多帮她看看,嫣然我暂时将他留下来,照顾你们,等我下了山换红儿上来,您让明堂跟我一块去吧,他也有武功,应该能保护我。”
老头不语。我知道他心里很烦,也不想浪费时间来管我的事,这时候提出,绝对一攻就破。
果然,老头点点头:“你若能带着明堂的话,就去吧。直回丞相府,哪里也莫乱走,听到没有?”
我应了他,正准备告辞,忽听老头道:“你与你师兄……。”
我忙停下脚步,老头想说什么?
“若是要成亲的话寻人来通知我一声。”
“噢。”我心中了然,定是他了,看见我和猩猩过分亲密的举动,联想到离成亲不远了。可他为什么昨晚去找我?
再次告辞欲走,老头又道:“天歌…”
我回头看他,老头站起来了,到我面前深施一礼,我大惊失色:“师傅,您这是做什么。”
老头闭着眼,喃喃道:“你昏迷之际星儿将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我们项家对不住你,害得你太苦了。”
听他这样说,我心里也难受的不行,师傅前半生的经历是荒唐了些,但于我来说,虽然心里诋毁他,却不能否认他一直对我很好,从未失过半点真心,今日又向我道歉,弄得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
“师傅,我不怪,你莫这样。”
老头走去矮柜处翻了半天,找出来一本书递给我道:“从未传授你任何技艺,为师心里甚为不安,此书内有一套手刀秘籍,只有六式,不需内力,好学易记,你不懂就问你师兄,记着常加练习,定能在遇险时刻派上用场,多年来你师祖从不传徒,只在我接了观主之后才留给了我,这六招不是御招,只能攻击,若使出全力,出手便要人性命,非急迫时刻万不可用。”
我接过这薄薄的小册子,心道,我好不容易也混了一本武林绝学!点头冲他道:“多谢师傅。”
他不再看我,口中轻道:“药我稍后交给明堂,你且去罢。”
走到门口再回望一眼师傅,冬日早晨的阳光照射不到他的房间,他侧身对着我,眼睛怔怔的望着某一点,身躯不再挺拔,气质不再飘逸,冷意弥漫全身,一丝一毫也寻不回当年叱诧沙场兵马元帅的威风,只余地狱的大门静静敞开在他身后,我知道,他再也无法找到内心的平静,将会永远的沦陷在痛苦的世界里。
明堂的动员很简单,我只吐了三个字“上战场!”他立刻奔回房间收拾包袱去了。嫣然的思想工作比较难做,我耐心的给她讲事实摆道理,分析目前情况的困难,答应她到了丞相府后立即让红儿来换班,她才勉强答应。
我与明堂次日上午下山,临走前,我想去再看望一下林师姐,无奈怎么也寻不到她,嫣然道她对无涯观有很深的印象,哪里都熟的很,不需人带路自己便能跑着玩,待吃饭时不用人喊自己就出来了。只好让嫣然替我说声再见了。
师傅未来送我;我俩背着包袱出了观门,嫣然在门口依依不舍,一直穿过无涯花丛,到了对面的林子里,才听到身后一声大叫:“我不去!”我回头一看,林师姐正穿着一身白色翻毛小袄裙站在观门口望着我们,风吹起她的长发飘飘,若不近看眼神,身姿仍然宛如仙子。心中暗祈,愿老天开眼,让这女子从此走上一条宁静的人生道路,再莫受苦。手举起来用力招了招,权做告别了。
我与明堂马不停蹄,马车换渡船连连奔波四日才到了京城,回到丞相府,如我所想一样,猩猩已出发前往边关。灰头土脸的我心中有事,未及休息,让小米驾车直奔三门府衙门,林中浩升了将军,新督军是个我不认识的大胡子。见面之后,我刚报了家门,那大胡子便道:“林将军出征前吩咐,若是丞相师妹曹小姐前来,只管去大牢查看。”
我心中一颤,我将那林中浩骂的狗血淋头,他居然也未怪我,还替我先打好了开门的钥匙,难道我之前对他的推断错了?还是应该相信第一印象?
在两个士兵陪同下,我进了三门府中专门关押重犯的大牢,比起皇宫的天牢来,这里的条件可差的多了,一进牢房大门,一股刺鼻的潮湿馊味迎面先将我熏了一个倒步。眼前一块空地,摆着一张八仙桌,有一人持刀站岗,另一人来回巡视,两侧牢房倒与天牢的一般无二,可这里的人均居住面积可真称得上是拥挤不堪,前面两间十来平米的牢房内,每间都关了足有十五六人,全都坐在地上,低垂着脑袋,头发乱蓬蓬的,身上清一色灰布囚衣,站起来活动活动恐怕都会踩到同伴的脚,我心中慨叹,号子不是好蹲的。
我问:“这些人都是?”
那士兵甲答道:“都是凤凰山的的小头领和抵死不降的贼寇。”
哦,原来只有头子和硬骨头才被关在这里,有种有种,我最佩服硬骨头,号称硬骨头第一高手的非我偶像赵一曼莫属,我被柳琴鞭打的时候心里就想着她呢。
往深了走,光线愈发暗淡,湿气越来越重,地上水渍一滩一滩,这么潮湿,人呆久了定会生出湿疹疥疮类的东西,敢情坐着不动也在用刑啊。
倒数第二间,士兵停步:“小姐,你要找的人在这里。”我往那牢房瞄去,地上坐了二个姑娘家,都抱着膝盖埋着头,土坯地上堆了些稻草,还有一床旧被褥,那稻草上还躺着一个,也蜷成一团,长发披散在脑袋四周,衣服破烂不堪,我喊:“柳琴!”没人理我。三个人没一个抬头的。
我问士兵:“柳琴是哪一个?”
“躺着那个就是。”
她不愿意理我,情理之中,定是觉得我来报仇了。我又轻喊:“柳琴,你起来,我有话对你说。”她还是不理。
那士兵道:“她恐怕起不来,这几个月,她每月都被鞭一次。”
我一惊,“啊?每月一次?谁鞭的她?”
“不知,林将军带的一个姑娘,说是报仇来的。”
又是报仇的?柳琴为了项语竟得罪了这么多姑娘家。
“我想进去看看她行么?”
那士兵未多话,直接开了牢门,将另两人提了出去,独留我与柳琴在牢内,士兵说了句:“小姐小心,有事高喊即可。”便提着两人走了。
柳琴蜷着一动不动,长发将她整个脸都遮住了,身上的衣服烂的一道一道的就像布条挂着,果然是被鞭子抽的。破裂处的血迹斑斑残留,那烂衣下的皮肤想必也是伤痕累累了,这是谁啊,一个月来治她一次。
我蹲下来,轻撩开她的头发,一张熟悉而又苍白的脸映入眼帘,狐气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了,仅余凄凉。紧闭着眼睛,无一丝动静,甚至连呼吸都听不到,只有微微起伏的背,让人知道她还活着。心里什么感受?同情吧,只有同情,可惜我同情她她不同情我。
我叫她:“柳琴?”连睫毛都未抖一下。
我叹口气:“我知道你醒着,不愿与我说话你就不说,我说你听也成啊,何必装睡呢。”
她仍是那副样子。
“你把我折磨的那么狠,我都不计前嫌的主动跑来跟你说话,你能不能别装了。”
她没动静我就接着说:“其实我心里是恨你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你了你就把我搞的那么惨,那大水牢里的老鼠你见过没?比我脑袋还大呢,俩眼珠子直冒红光,把你放进去你也害怕。”
“你抽我割我,把我割的都毁容了你知道不,嘴唇到现在还歪着呢,害得我都不敢见人了,活活在床上躺了三个月醒也醒不了,动也不能动,肌肉都萎缩了,成了个药罐子,你说你把我一好好的健康的姑娘弄成这样你心里难受不难受?”
她有了动静,手臂似动了一下。
“咱们当初在凤凰山的时候,也是愉快相处过的,虽然你是绑匪我是肉票,但是你一直对我都不错,我又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下了山还一直都念着你呢,当初皇上要剿凤凰山的时候我还跟他说,千万留柳琴一条命,皇上说不行,贼寇得全部杀掉,我抱着皇上腿哭的稀里哗啦的,我说你不能杀柳琴呀,她是我好姐妹呀。”开始胡说八道了。
她身子猛抖了一下。我蹲的腿麻,干脆就着稻草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