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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太抬起头,“James,Jess在学校的时候,被人强暴,她临死前两个月,她说不舒服,我陪她到医院做的检查,结果AIDS显阳性,我们一直没敢告诉你,只是希望检查的结果有误,然后,我们又去了一次,结果还是阳性。Jess虽然没有表露出什么,可是我知道,她的心都碎了,那个畜生,那个畜生……。”
一瞬间,James似乎老了五岁,“Jess被人强暴?为什么你现在才告诉我?”
王太太痛哭道:“Jam,我也是Jess死后才知道,这个可怜的孩子,不敢告诉我们,我知道她的为人,不可能乱交朋友,所以,她不会是通过不正当的途径患病的,根本就没有想到会这样,是她的朋友Linda告诉我的,Linda也患了AIDS,现在休学在家治病。”
眼前的Linda完全是一个正常而健康的女孩子,棕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精致的小嘴上涂着粉红色的唇膏,只是从她快速而又跳跃式的谈话中,可以听出她的精神状态不正常。
James的手指一直在颤抖,连烟都夹不住,“Linda,怎么回事?请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的Jess,怎么会被人强暴的?请你告诉我。”
Linda轻轻的咳嗽,那脆弱的声音似乎只要空气轻轻的波动,就会消失在虚空中一般,“Uncle,这件事,不关Jess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James不敢看Linda绝望的眼睛,“Linda,我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Linda颤抖着点燃了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快一年了,我记得是复活节前,我带Jess参加学校的庆祝Party,Party上,我们认识了两个北欧的男孩,他们长得很漂亮,很高大,是他们主动和我们搭讪的,看他们很友好,我们就和他们在一块儿玩,跳舞,喝酒,喝酒,跳舞,玩得很晚,我和Jess都喝醉了,没想到,那两个男孩,竟然……。”
Linda抹了一把眼泪,对James说:“Uncle,我想,那两个人,一定在我和Jess的酒里做了手脚,不然,我们不会醉得那么厉害,人事不醒似的,连被人拖进房,都不知道。”
James显得心痛如死,良久才说:“Linda,然后呢?”
Linda吸着烟,脸上的妆容被泪水一冲,融了一片,显得很肮脏,“第二天,我和Jess醒过来时,那两个人已经走了,我和Jess都不敢告诉家人,心想事情过了,就算了,没想到,几个月后,我和Jess都感到不舒服,Jess先发现自己患了AIDS,然后我也确诊患了AIDS,Mummy打听到,那两个人,原是一对GAY,他们发现自己患了世纪绝症,就不停的出来害人,在警察抓到他们前,他们总共害了十七个人,我和Jess只是感染上AIDS的十五人中的两人。”
Linda伏在桌上,眼泪一直流,一直流,James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Linda,至少那两个败类已经落网,他们再也害不到别人了。”
Linda起身,用面巾仔细擦擦了眼泪,“Uncle,Aunt早上打过电话给我了,她要我向你解释Jess的死,其实,发现自己患了AIDS时,Jess已经想自杀了,只不过,她舍不得你们,但是,她最终还是没逃过自己的心魔,因为Jess爱上了一个,她永远不可能拥有的男人。”
James的神色变了,“谁?宁采乐?是不是他?”
Linda点了点头,“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我没见过这个男人,我想,Jess对他只是单恋,那个男人已经结婚了,听说他很爱自己的妻子,只是把Jess当成小妹妹。”
James的神色又变了,变得有些惊疑了,“都是Jess告诉你的?”
Linda认真的点了点头,“是的,Jess很喜欢和我谈论那个男人,她死前一天,曾经来找过我,说了些今后不能再来见我很奇怪的话,当然我没在意,可是第二天,看到新闻,我知道,Jess自己做了傻事。虽然Jess表面上没有什么异状,甚至可以是很积极,可是,她的心已经死了。”
原来是这样,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你为什么不对我说呢?你对我说了,我和你Mummy至少能为你分担一些痛苦,可是你自己承担了所有的痛和恨,到最后,你再也承受不了的时候,所以才会自杀。是我错怪了宁采乐,我差点儿杀了那个孩子。
Jess你原谅我,原谅Daddy,原谅我……。
“宁先生,Apple的病好一点儿了吗?”James很愧疚的对采乐说。
采乐淡淡一笑,“谢谢,他好很多了。”
James鼓起勇气,“宁先生,那包鼠药,是我放到蛋糕里去的。”
采乐一愣,却不惊讶,James知道,以采乐的敏锐和聪明,一定早已猜到了,可是他还是说了下去,“因为Jess喜欢你,所以,我一直以为是你杀了Jess。当你们回国后,为了报复,我就想杀了你们……。”
采乐伸出手,握住James的手,“Jam,你不用说了,我知道,王太太都告诉我了,我们不怪你,因为你在蛋糕里放的鼠药,并不足以致命,这件事,我们以后不要再提了。”
James点了点头,采乐回过头,“王太太,今天晚上你不用等我们了,和Jam早点儿回家吧。”
天气渐渐热了,夜风也变得温柔而妩媚了,采乐将车停在酒店门口,满面含笑的走下车,殷勤的拉开了车门。
悦雅缓缓的步出车门,四周顿时响起一片赞叹声,在微凉的夜风中,悦雅站在采乐身边,她穿着淡灰色的晚礼服,轻纱在风中飞舞,粉红色的腰带长长的从腰间垂落,优雅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媚惑。
夜风妩媚而立的女子,眉目鲜妍,细致而婉约,就像一首静静流淌的诗,她依傍着那个高大而俊美的男子,就像人间最美的一幅图画。
走进大堂,闪亮的灯光下,打了蜡的地板光可鉴人,清晰的露出了行走之上的人影,悦雅低着头,带着一丝顽皮的笑意,就像小的时候,行走在结冰的河面上一般。
金碧辉煌的大厅中,满是衣冠楚楚的上流绅士和淑女,随处可见社交名人、文体明星,好一场夜宴!
悦雅挽着采乐的手臂,有些陌生的看着周围的人群,他们的神情雅静,有一种经过精心修饰过的礼貌。多么虚伪的一群人啊!
悦雅和采乐淡然的相视一笑,在这样的盛会中,有他们,也只有他们,可以这样安然的、真心的、毫无禁忌的相互对视,然后,从彼此的眼中,看到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印痕!
正文 十二章 三节 萤火虫
放在的照片看上去有点儿变形,尽管如此,封面上的悦雅仍然显得那样的美艳动人,她娇艳的面容和当年几乎一模一样,唯一改变的,是时间在她身上累积而成的,那种样醇酒一般醉人的风情。
余梦杨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光滑的铜版纸,就像在抚摸着悦雅温润的皮肤,那亲切的触感由衷的令他感到开心,他不由缓缓绽开一个笑容,在黑暗中,那扭曲笑容,就像恶魔在缓缓张开双手,准备与众生为敌时的神情。
翻开杂志,精美的图片,配着优美的文字,没想到一向被他看成粗糙的外国人,竟然也有如此细腻传神的文笔,字里行间,充满了对悦雅的倾慕之情,看来,这个记者关注悦雅,已经很长时间了,采乐放下杂志,封面上的悦雅仍然甜甜的笑着,就像一个不知道忧愁的孩子。
“宁先生,Peter在等您,您是否现在就见他。”对讲机里传来秘书轻快的声音。
采乐伸出按了一个键,“请他进来。”
五分钟后,一个欣长的男子走了进来 ,从他的穿着来看,非常的前卫,令采乐非常惊讶的是他长着一娃娃般的脸孔,“宁先生,我是Peter Wu,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吴霈然。”
采乐起身,和他握了握手,“请坐,吴先生。”
吴霈然坐了下来,脸上仍然带着一丝惊讶,但他很快就隐藏了自己的想法,脸上又浮现出玩世不恭的神情,“宁先生,你应该知道我是全伦敦最贵的私家侦探,难道你请我来,就想请我喝一杯咖啡吗?”
采乐把杂志递给他,吴霈然有些愕然的看着那本杂志,“一本杂志?宁先生,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
采乐的神情很严肃,“吴先生,我希望你帮我查出这个封面是谁拍的。”
吴霈然冷冷一笑,“宁先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付给我五万英镑,就是为了查这个拍摄这个封面的家伙是谁?”
采乐看了看他,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条,那张纸条上,不由形状和大小的铅字拼成了完整的句子:My dear, I love you so much。 I am waiting for you in the inferno!
吴霈然小心的拿着那张纸条,“这个封面上的女人,是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