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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鹤道:“方巾不信?”
慕容方巾道:“让人太难相信了!鹤儿姐,那你就帮忙吧。”
易鹤道:“可你大姐刚才……”
慕容方巾道:“鹤儿姐,大姐就是这样的!她不是存心的。你就快帮帮连习哥,好吗?”
符贞接道:“鹤妹,你的轻功可是很棒啊!”
易鹤长长吐了一口气,道:“让我一个人去找他啊?”
慕容方巾道:“要不---带我一起去吧,只是我的轻功很浅。”
易鹤拉起方巾的手,道:“不用了,我会很快带他回来的!”
慕容方巾道:“可是我很个想到外面的世界去。算了,鹤儿姐,路上小心!”
易鹤一听,道:“真的那么想去吗?”
慕容方巾朝父母看去。仰晓道:“方儿,现在是去请人解毒。江湖又凶险,娘不能让你去。”
慕容仪却道:“方儿终究是要离开这儿的。总这样束着她,她怎么长大啊?易姑娘,如果你能带她去,就让她到外面见识一下,也好。”
仰晓担心的神色愈显凝重。符贞见道:“夫人,虽然鹤妹的其他武功不怎么好,但若有人要想害到她,那几乎不可能的。况且方巾也很聪慧啊!”
仰晓沉默半晌,才道:“易鹤姑娘,你能带她去,就带她去吧。”
慕容方巾开心起来。
易鹤道:“夫人,放心。我一定让方巾安全回来。”
午后。院中,连习又坐在了阶上,静默。
天空里,有一些不知名的鸟,在叫。
连习起身,开始徘徊。
徘徊中,忘记了身外的声音。
是一位手握木黎的婆婆。
婆婆看着来回中的连习,唉叹起来。
连习听到了。顺声转去,道:“您叹什么?”
婆婆走过来,道:“年轻人,怎么这么多愁啊?”
连习道:“一个人多愁,也可以是一件好事啊!”
婆婆道:“年轻人,应该青春快乐,少些烦恼。”
连习道:“婆婆是个很开朗的人。”
婆婆道:“你就是让爱儿很陌生的人吗?”
连习道:“晚辈祈连习。”
婆婆道:“你练的是剑?”
连习道:“不,不是。”
婆婆道:“可你的手,只拿过剑啊!”
连习道:“婆婆怎么能看出来?”
婆婆道:“虽然看不出你心里在想什么,但对于手,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你说你练的不是剑,那是什么?”
连习道:“其实,我什么也没练过。我只是在学,学习认识自己和认识事物。世上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是我的师傅。
“剑,终究只是一件没有生命的工具,对晚辈来说。”
婆婆不语。连习却忽然问:“婆婆曾经吹过一曲《泪》。可您不应该再将它给姐姐。”
震惊!婆婆震惊道:“你……如何知道?”
连习道:“没有人能抵得住那样的声音。”
婆婆道:“你是说,没有人告诉你?”
连习道:“婆婆,能告诉我您为什么要把它给姐姐吗?”
婆婆不语。连习道:“其实,这也不能怪您。”说着,朝自己房间走去。
婆婆突然道:“你为什么要住这儿?”
连习道:“婆婆不用再猜。晚辈不会告诉您的。”
婆婆欲语,爱巾和符贞却从房间里过来了。连习闻到了。
他道:“姐姐。”
爱巾道:“一个人闷吗?”
连习道:“能听姐姐吹一曲吗?”
爱巾道:“可……好吧,我再去拿一根笛来。你等会儿。”
婆婆却道:“爱儿,别去了。”就这样,老人转过身去,背影凄然地。
爱巾见道:“婆婆,您怎么了?”
但婆婆始终不回。在老人回屋后,连习道:“姐姐,你喜欢笛声吗?”
爱巾虽然不解,但回道:“喜欢。你和婆婆说什么,刚才?”
连习却好一会儿,才道:“婆婆是一个好人。姐姐,你以后别吹了吧。这……对你是一件好事。”
爱巾道:“连习,你这么说的意思是……”
连习道:“当然,若是姐姐喜欢,还是依姐姐。”
爱巾道:“连习,你有事瞒着我,是不是?”
连习道:“善意的谎话是对姐姐的关慰。如果姐姐要原因,那只有在姐姐真正感到幸福快乐的时候,我才能说出来。姐姐,现在却不是。”
爱巾道:“要说的话,都被你全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但你能告诉我,你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具体的打算吗?”
连习思忖会儿,对爱巾身边的符贞,道:“我----想学习歧黄之术。符贞姐愿意教我吗?”
符贞望了爱巾一下,道:“当然。你的嗅觉很敏锐。”
连习道:“这也许就是眼睛看不见的结果。一个人有这方面的缺陷,就有那方面的天赋啊!”
符贞道:“可是你的眼睛也只有一两天看不见东西而已。”
连习道:“可是十一年中,我却忘记了用眼睛看事物。”
符贞道:“这样也许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连习道:“所以,姐姐,你也不必为此多忧心了。”
爱巾道:“话题又转到我身上了。好了,这一个下午还有许多时间,不如就……”
连习道:“不如就现在开始学吧。”
符贞道:“你既好学又博学!”
连习道:“勤学,是一件多趣的事。”
在教之前,符贞道:“连习,我问你,医者,第一条是什么?”
连习沉思好久,道:“如果这个问题,有三个答案:一仁爱,二进取心,三尊重生命。我会选择尊重生命。”
爱巾与符贞相望起来。
符贞接道:“为什么你会有三个这样的答案呢?”
连习转身认真地回道:“仁爱,是医者传统箴言。这是不容置疑。进取心,这三个字,形容于医者,好象不合适,但尘世的一切都是变化的。如果一直滞于现状,那给人们带来的将是最难治的疾病。
“尊重生命,是我这些日子以来突然明白过来的。不论是人还是花草生灵,都有生存于世界的理由。这,有点象佛家所说的‘众生平等’。但我要补充的是,对生命的尊重不仅包括生……也包括死,不仅包括荣,也包括辱,不仅包括善,也包括恶等等。
“也许我不该分开来说,毕竟谁又能真正分清它们呢?但往往我们却又不能够一分为二的看清事物的本质。
“二位姐姐,如果这是让你们选,你们呢?”
符贞听道:“如果让我选,我可能会选你说的‘仁爱’。但对它的理解,却有些不同。
“爱护人的生命,关怀人的幸福,尊重人的人格和权利。这,也许与你的‘尊重生命’有些共同之处。”
爱巾笑道:“你俩都说得这么深邃,我真不知该说什么了,不过啊,我倒对第二种,却感觉有些新意。一个人要想在多态的江湖中生存、生活,是必须有一颗与时俱进的心。只是我没想到对于大夫的意义竟也有如此之深远。连习,你的这种想法是如何酝酿起来的?”
连习道:“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观察。也许是这样,我才渐渐地懂得了许多的东西。符贞姐,你是从小学医的吗?”
符贞笑道:“跟你待久了,迟早什么都会被你洞穿的。”
连习道:“所以,我说,常沉默吧。否则,没有人想和你说话了。”
符贞道:“如此说来,你却并不是一个爱孤寂的人。”
连习道:“这是认识姐姐后才改变过来的。”
爱巾却道:“这一点,我可不这么认为。符贞说得对,你本就是一个性格开朗的人。”
连习接道:“谢谢姐姐的赞言。符贞姐,明确了第一条后,能否教我了呢?”
符贞道:“这不是一夕一朝的事,我还说一句,多积累少当然。这是你体会过来的。”
连习点了点头。符贞道:“那我们就从‘银无痕’说起吧。银无痕,这种毒药的成分很复杂。虽然世上有许多毒药能令银针失效,但它不论从毒性还是从施法上,都比它们奇特。”
连习接道:“它大概从什么时候出现的?”
符贞道:“三十多年前吧。至今仍没有确切的解方。”
连习道:“你的意思是它的毒性----会不断变异吗?”
符贞道:“确切的说,是因人而异。”
连习道:“也许还因时因地。”
符贞道:“有时它的毒性能立刻让中毒的人死去。有时又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发作。发作起来的时候,产生的迹象更为骇人,有时它又好象对人没有什么作用。”
爱巾听道:“这----它真如此怪异吗?”
符贞道:“这还只是它的毒性。在施法上,还要借用不同的器具按照不同的步骤才能达到所要的各种效果,甚至还可能包括连习刚才所说的时间、地点。”
爱巾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