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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静边走边已启齿:“因为承儿……是……”
连习突然截道:“静姐,前面好像有事。”
在缘酒栈。
老板在苦苦低求。周围一下聚上了不少人,但又不敢上前去。
头发披散的憔悴男人,正是手持断剑的息魄。
他却只顾着拿坛倒喝,谁也不认!
就算是在旁的检魂,也无奈。
爱巾看着息魄好一会儿,才缓缓走上前去。
然,息魄却突然喝道:“二姐,你走开!”
但是爱巾怎会听他的。突然间,息魄竟横剑一挡!
检魂见道:“师姐,你快来劝吧!”
戈静一见息魄用剑横在爱巾项间,立时挥出红剑,将断剑挑开去!
她道:“你怎会……变成这副德性?”
息魄却只是笑,笑得狂妄!
爱巾这时道:“息魄,别喝了,别喝了,和我们先回第二庄。”欲去拿下他的酒坛。
谁知,息魄用力甩开,仰头吼起来:“安意,你出来,给我滚出来!你滚出来!!给我滚出来!”
在围观人群中的连习已感觉到伤怨之气正在逼近,但转瞬间,却又消失了。
在连习沉思之际,剑已经碰撞起来!
是红剑和断剑。
老实讲,“难于上清”“一剑西归”是很难分出胜负的。但是戈静习了默唇心波,而息魄并没有去在意连习曾对他说过的话,所以结果是断剑着落,红光归鞘!
当手中之剑有如秋中桐叶在残风中零落时,息魄眼前一暗,只觉全身乏力,再也站不住。
待检魂背起息魄后,爱巾却发现连习已不见。
会去哪儿呢,就一会功夫?
爱巾焦急起来。她对戈静道:“静姐,你们先去吧。”
戈静点点头,与检魂去了。
绕了几条街,仍不见连习。爱巾不由呆立在人群中,两目四望。
就在这时,元略不知从哪儿走过来,道:“二姐,别担心他。”
爱巾接道:“略子,他去做什么了?”
元略道:“是红姑娘引他去了。”
爱巾道:“善妹?”
元略道:“二姐,你现在应该立刻上山庄。”
爱巾不解道:“山庄怎么了?”
元略只道:“连习这儿不会出什么事的,你先上山庄吧。”
但爱巾还是担心。她道:“略子,你帮我看着他。”
元略点了点头,目送爱巾离去。
在镇口的草丘上。
红善侧立远望。她道:“什么事都决定了?”口吻似淡非淡,丝丝轻凉。
连习看着她,久久不回。
她只得正过身来:“我有些……嫉妒,为什么她……能让你眼睛复明,让你付出……真心,而我……却不可以,真的好嫉妒啊!”
连习道:“告诉我,你究竟想完成什么,好吗?”
红善又侧过身去,道:“我无法回答你。”
连习急切了:“既然连你自己也不清楚,就暂时缓缓啊!知不知道……我在担心!”
红善又侧过来,莞尔:“你怎么可以直接对我说这句话?”
连习道:“因为我现在已清楚自己对所有人的情感。你是一个好女孩。我心中有一份眷恋,明白吗?”
红善久久才道:“只是对她的眷恋比我深。”
连习道:“别转话题。你现在保证,珍惜自己的生命,为每一个眷恋你的人,真实的活着。
红善不语。
连习走近了:“好吗?”
红善抬眼望他,忍不住滑下了泪水,扑在他身上。
连习有些犹豫,但还是轻轻扶住了她。
站在镇口的元略见到此景,心中隐约有些思念。正当他思绪沉浸之时,突然,一条金色光芒向他划来!
出其不意的速度,让我们只感觉到他的性命就象系着千钧的头丝,只在一发!
出这剑的人,正是安意!
她对元略暗袭,也许就是因为西归剑被元略所折。
----对所爱的人的沉沦,只有找元略索泄!
而元略或许正因为明白这个原因,才没有出手,只是用匪夷所思的方式,避开了她这一剑。
无法明白他是怎么避开的安意却没有住招,仍即刻连环挥动,似乎非致其死地不可。
但是,元略还是不还手,轻轻躲开。
急恼起来的安意不禁喝叱一声,罢手。
元略站在三尺来外,静待。
安意分红的双眼直瞪着:“你到底是谁?”
眼神清朗而凝肃的元略回道:“安门主,迷途知返,己心如玉。”
安意道:“我有没有错我自己一清二楚,你少来教训!”
元略道:“可你没有知行合一。”
安意笑道:“你应该去当个教书匠!”
元略道:“安门主,好自为之吧。”
安意见他要走,道:“你站住,你到底是谁?”
元略回身道:“好好爱惜自己的剑。”
安意道:“什么意思?”
话落,红善语道:“就是说,你的剑也会被折。”
安意道:“凭你?”
红善道:“姐姐的账,总有一天,我会跟你一次了清!”
安意道:“只怕没那机会!”
红善道:“好啊,看看谁更有把握吧!”
安意道:“是现在动手,就来吧!”
连习却拉住了红善。眼眶红透的红善,在安意冷嘲几句离去后,对连习吼了起来:“放开我!”
最终,红善伤忿着远去了。
元略安慰道:“不必太担心,走吧,上山庄。”
连习点点头,道:“元大哥,你知道焦上在哪儿吗?”
元略反问道:“为了是非剑?”
连习道:“嗯,在是戈庄主的遗愿。”
元略沉思片刻,道:“还在剑脉山庄吧。”
连习不语了。
元略道:“连习,你是不是现在想去剑脉山庄?”
连习犹豫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
元略道:“好吧,我去和二姐说。”
连习道:“谢谢。”
元略道:“路上小心。”
连习嗯声而去。
心情有些沉重的元略浅叹起来。他不知道这么做,是好还是坏。但他知道,连习去剑脉山庄其实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连习不想回第二山庄。至于这又是因为什么,可能谁也无从得知了。
而此时的第二庄又会怎样呢?
第十七章 曾经伤痕 如今刀剑
竟然到处是添红挂彩,整个山庄!
可是偌大一个山庄却几乎见不到几个家丁婢女。
究竟是谁布置了这些喜庆之素呢?
在将息魄安顿好后,戈静便又问爱巾:“巾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爱巾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戈静道:“巾妹,你有事瞒着我。”
爱巾欲语时,传来了管庄声音:“少奶奶,午膳都准备好了,请二位门主用膳吧。”
爱巾回道:“好,静姐,走吧。”
戈静也没说什么了。但旁边的检魂却道:“老管庄,你们老爷和夫人呢?”
管庄叹起来:“可能有事吧。”说完,黯然转身。
检魂欲再问,但戈静已道:“师弟。”
桌上的菜,清淡有凉意。
爱巾对管庄道:“再去热一下吧。”
管庄道:“少奶奶这菜有毒啊!”----菜香是迷药。
他说这话的时候,就象一个痴呆老人!
然,这话着实吓了三人。
爱巾回神道:“您在说什么?”
管庄却有些着疯似的喃喃着那句话,走向厅外。
检魂不禁嚷道:“这老头是不是疯了?”
戈静叱道:“闭嘴!”
检魂欲言,只见爱巾已起身朝外去。
老管庄一个人站在院中央,形神沧悴。
爱巾静静唤道:“候伯,侯伯。”
侯伯仍却背对着她,不语。
爱巾走近道:“侯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侯伯仿佛才回过神来。他转身道:“女人都容易变情!”低沉的语气里渗透着一种伤恨。
爱巾不懂,道:“侯伯,你在说什么?”
侯伯道:“你母亲呢?”
爱巾真是越听越糊涂了。
侯伯突然笑起来:“天意如此,乱点鸳鸯!”
爱巾道:“侯伯,你到底在说什么?”
侯伯道:“你那一个弟弟怎没来?”
爱巾心底疑忌起来。
侯伯道:“那菜里有迷药,哈哈哈!”
爱巾呆呆地看着侯伯转身而去。
这时,检魂又嚷了:“这怪老头在搞什么鬼?”
接着,又听到戈静的训斥声。
站在院中的爱巾从袖里取出了磁笛,静静吹起来。
不知为何,厅内戈、检二人却突然不再吵了。
那桌子上的几盘菜肴也竟一下子全呈黑了。
爱巾将笛收入袖中,走进厅里,道:“静姐,善妹她真的什么也没对你说吗?那个……无己到底是谁啊?”
戈静道:“一切都会明朗的。”
爱巾道:“可是,现在看来让人担心啊。”
戈静坚持道:“会没事的。二妹,侯伯怎么会这样?”
爱巾道:“我也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