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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终于停了下来。没有人能打破这种静。
许久他破天荒地说了一句:“她离开的火焰,在一瞬间,将我的思念点燃。”
谈名道:“如此说,我并未说到你你心灵最深处的思绪。你并没有痛苦,孤独,迷茫……而是太多又太多的思念啊!一个人思念另外一个人有整整十一载,足以让听到的人感动一生了。”
符贞接道:“应该是一辈子的思念,一刻不停的思念。”
易鹤听道:“贞姐,你们说得太难理解了!”
公蝉接道:“情,永远是最美的。”
话落,九客突然道:“你……笛拿回去吧。”
爱巾惑异道:“为什么?”
他道:“它不是泪笛。”
爱巾道:“我知道啊,可你的驴……”
他道:“不是我的驴。驴上所有的东西都是驴的。”
爱巾道:“包括你?”
他道:“不包括我,很快。”
爱巾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叫什么?”
他久久不回。
爱巾道:“好吧。”说着,她去取笛。
他突然道:“到了那儿再取吧。祈连习。”
爱巾道:“你的名字?”
驴开始走起来。爱巾又问:“去哪儿?”
连习道:“我的归宿之地。”
爱巾道:“归宿之地?”
他道:“我从那儿离开,就必须回那儿去。结束……思念。”
爱巾欲问之际,谈名忽然道:“他选择了-----死。”
爱巾道:“为什么?为……他……”
谈名道:“我不能全部认识他。但他的这种选择,我们应该尊重。”
爱巾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
没人再能回答。也许----答案是唯一的,正如他是唯一的。
而他的背影让爱巾感到越来越陌生。忍不住总想去问个明明白白,可是,他的选择仿佛就要兑现了啊。究竟还有没有一个办法能让他改变呢?
碑林。
主持大典的不是剑脉山庄老庄主戈术'zhú',而是一位带着怪脸谱的女人'邱婀'。
虽然说,剑脉山庄是如今江湖的剑坛圣地,但是诸雄却对这柄碑林神锈更信仰,比起剑脉山庄的是非剑来。
邱婀在道:“快十一年了,各位英雄都未能拔出这柄生了锈灰、千疮百孔的剑。难道说武林无望了吗?难道说这剑永远是天下剑尊了吗?难道让剑脉山庄的一直讥笑我们吗?”
最后几句,着实激怒了不少群雄。
邱婀见势又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现在,让我宣布我家主人祭剑仪式和拔剑规则!”
全场安静下来。
就在这时,一青年白衣人'席下'站出来道:“姑娘,都十一年了,你家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邱婀道:“席公子,若是有人能按规则拔出剑来我家主人自会与大家相见。不知席公子,还有什么要问。”
席下耸肩道:“没了。哎,仪式和规则有什么新样吗?”
邱婀道:“就先请席公子闭嘴如何?”
席下笑不能语。
邱婀道:“仪式开始,奏剑!”
只见手中有剑的人纷纷拔出,并将它们朝那插在碑石上的神锈飞去。霎时,撞声轰耳。而那些剑与它碰击后,不是碎了就是折了。
这么多年来,剑客们都不愿再将自己的剑随意毁去。于是他们都学会用一块烂铁铸一把,然后就这样了。当然,他们之中仍有许多信徒。这些人对这块神锈已经到了如痴如狂的境界了。
席下这会儿对身边沉思着的元略道:“大哥,多精彩的声音啊!”
邱婀瞪了席下一眼,道:“祭剑!”
诸雄纷纷为那锈低首静默起来。
半盏茶的工夫,熬过去了。
邱婀道:“三,拔剑,规则依旧,拔剑一回,三眨一回。违着大家处理!四议剑;五束剑。”
席下接道:“一点没变嘛!”
邱婀道:“莫非你想钻一下空?”
席下欲语,但元略拉住了他。
邱婀见道:“传名天下的‘三哲郎’中怎么有一个是这么冲动啊!”
席下盯着她的讽笑,也笑道:“哦。姑娘,很熟悉我嘛!”
邱婀只笑,冷笑。
席下又道:“如果能将你的丑谱拿下,看着你笑的样子,那才有趣呢!”
邱婀道:“既然想自讨没趣,那就……”
元略已道:“姑娘,该让他们拔剑了。”
邱婀冷哼一声,大家就排序而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却依然无人能拔出这插深仅约三寸的剑来。
席下望望日头,道:“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吧?”
元略道:“二弟也该来了啊。”
席下道:“少夫人应该会来吧。”
元略道:“你能不能静一下子。”
席下耸耸肩,道:“我去转一会儿。”说罢,往别处去了。
元略的眼神元略充满了睿色,始终。邱婀被这种神情盯了很久后,终于也感到惧畏。
最后,拔剑结束----没人能。议剑开始了。
所谓议剑,就是一场争夺地位、名声的生死擂台赛。
十一年来,许多剑客在这离去。
如今江湖,名副其实的剑者似乎已经濒临了。
每一个上场的人,都付出了代价。
元略观至此,不再看下去了。一转身,却没看到转悠的席下。
元略心下犹豫了会儿,就走出了碑林。
林外是一片田野。
可是却尸横遍野!
死了的人,大都是各派弟子,在林外守应的。
这么多的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全死了,太可怕了!
细观伤口,应该是刀伤。
------伤口有弧度。世上究竟有谁能一气呵成地在一瞬间要了他们的性命呢?还是个刀客!
在仿佛中,元略已看到了这客的身影,出刀的身影!
出神之际,席下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
元略道:“去哪儿了?”
席下道:“是一个红衣怪脸的人杀了他们。”
元略道:“你怎么知道?”
席下道:“我看见了啊。”
元略道:“我是问你,你怎么料到他们出了事了。”
席下道:“大概是在我说‘那才有趣呢’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和那女人一样丑的人,有刀的人。”
元略道:“这理由好象不充分。”
席下道:“我的儿耳朵比大哥的灵吧?”
元略一听,沉默半晌,道:“你是说在‘奏剑’的那一瞬间,你还听到了刀声?所以你‘废话连篇’的借机‘转悠’去了。”
席下道:“其实还有两点,那人的眼神很辣,就象他的衣服一样;二,他的刀是……”
话未落,各门派的掌门人等都走出碑林来了
元略看着邱婀得意的眼神,终于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死了。
那就是嫁祸!
此时,各门派众人对二人质问起来。
邱婀在旁道:“虽然看起来不象是用刀的人,但二位却是江湖公认的智囊啊!我想要查清真相,也只能靠二位了。”
席下道:“姑娘,敢情你也没有见到红衣人,一位和你一样带着怪谱的,有刀的人啊!”
邱婀道:“碑林中到处是石碑,我的眼睛又不是能穿透一切,我怎会看到一个从席公子口里说出来的人呢?”
席下欲语时,元略道:“这件事,元某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请列位给我们点时间还清白。”
没等众人回答,邱婀又道:“是啊,我们大家又没有亲眼目睹。大家就给我们的智囊一点时间吧。”
诸雄于是共同确定了一个时间----半个月。
之后,邱婀道:“可能大家的心情都无法平定下来,那议剑就到此为止,今天的剑祭到此结束吧。等半个月后,再重新议剑,大家以为如何?”
未等议剑结束,束剑就已宣布了。
诸派众人走后,就只剩下邱婀和元、席二人。
邱婀道:“二位,那我也走了啊!”
席下道:“姑娘,没这么轻松吧?”
元略却拉住了席下,道:“她不跟着他们一起走,心里就一定有把握从我们眼前离开。姑娘,是吧?”
邱婀道:“到底是智者元略,只可惜席公子就是有勇无谋了。”
席下道:“姑娘,确实很熟悉我啊!”
邱婀道:“三哲,一智一勇还有一仁!”
元略道:“不过,我还是得看看姑娘如何离开。”
说着,一招“十字搬楼”朝邱婀迈去!
可邱婀身姿婷婷袅袅地一举避开了。元略一见,又是“顺势领衣”。但是,邱婀依然轻松躲开了。
元略住手道:“这种步法是邮堡的婀娜印。如果没猜错,你就是邮堡快花,邱婀。”
席下听道:“哦,久闻,久仰,久慕啊!”
邱婀笑道:“不过两招,而且还是极为简单通俗的招式,就能估出对方是谁吗?”
元略道:“怎么姑娘不是邱婀吗?”
邱婀道:“除非你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