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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能还是摇头,就见书生悠然笑道:“你知道的秘密主要跟谁有关?再想想是谁让你回去探望父母?”
觉能就算再笨,也立刻就想到了方丈。他不禁一跃而起,急道:“圆通方丈室我恩师,他决不会……”话刚出口他就霍然惊觉,可惜已经说漏了嘴,再也无法挽回。
书生笑眯眯地望着觉能,也没有追问,只笑道:“你先想清楚再决定说不说。如果你不愿告诉我什么,我不会为难你,我会让阿毅将你送回少林;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的安全。我给你半天时间考虑,想清楚后再作决定。”说完,书生带上门悄然离去。
这是一处寻常的农家小院,觉能所在的里屋与外面的堂屋只有一壁之隔。从里屋能清楚地听到外间的动静,外间有一老一少两个家人守卫,觉能见识过他们的武功,仅凭自己完全无法在他面前逃走。
觉能不像别的和尚那般整日在寺里念经,他的身份使他经常要与寺外的俗人打交道,因此他比那些真正的和尚多了几分俗人的狡诈。他心中已隐隐猜到是谁,又是为什么要对自己灭口。不过他并不打算因此就出卖师父,他希望自己的忠心能让师父改变主意。
不知过了多久,外间有人急奔而入,接着传来小师叔罗毅焦急的声音:“云大哥,寺中有消息传来,说少林至宝《易筋经》失窃,与之同时失踪的还有圆通的弟子觉能。如今少林戒律堂武僧已倾巢而出,要捉拿盗窃《易筋经》的窃贼觉能!”
“圆通这一招好歹毒!”外间传来那书生的叹息,“先将觉能诬陷成窃贼,他再要说什么不利于掌门的话,别人都不会再相信了!”
“现在已有少林武僧赶去觉能的家乡,咱们怎么办?”罗毅在问。那书生沉吟片刻,下令道:“咱们立刻赶过去,要抢在少林和尚之前将觉能的父母就出来,万不能让他们落到圆通的手中。”
外间在一阵嘈杂之后,渐渐安静下来。觉能细听半晌,发觉只有一个名叫张宝的木讷汉子在看守自己。他心中挂念父母安慰,再不愿听天由命。见屋角有杆吊秤,他便取下称砣挂于门框之上,将称砣的绳索绕过门上的榫头握于手中,然后敲打柴门高叫:“快放我出去,我愿与你们合作!”
“真的?”那汉子大喜过望,立刻打开柴门,谁知刚跨进门,就被门框上落下的称砣打晕在地。觉能念了声“阿弥陀佛”,立刻夺门而出,匆匆往家赶去。
不多时觉能赶到家门,就见门户洞开,里面乱成一团,地上除了两摊血迹,早已空无一人。他心下大急,却不知如何才好。正彷徨不定间,就见那青山书生与小师叔罗毅匆匆赶到,他“扑通”一声跪倒在二人面前,嘶声道:“求你们救救我父母,只要我父母平安,我愿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啦!”
那书生扶起觉能,愧然道:“我们来迟了一步,令尊、令堂已被一帮蒙面人抢先一步绑了去。现在能救你父母性命的,就只有你自己。”见觉能严重有些茫然,那书生解释道,“你父母被绑架,是因为你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有人想以你父母为要挟,使你不敢泄漏秘密。不过,如果这些秘密不再是秘密,我想你父母反而会安全。”
觉能一怔,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他低头沉吟良久,最后抬头问:“我如果说出所有知道的秘密,你们能保证我父母的安全?”
书生从容笑道:“我以千门公子襄的名誉发誓!”
觉能心神剧震,虽然他是出家人,却常在江湖上走动,所以对千门公子下的名头也是早有耳闻,没想到这名满江湖的神秘人物,此刻就在自己面前。不过他还不放心,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罗毅,就见这少年师叔笑道:“我以我师父的名义保证,你面前站着的就是千门公子襄,他的保证我愿用性命来担保!”
罗毅年纪虽小,但少林上下皆知道,他是言出必践的诚实君子。觉俄能再无顾虑,终于涩声道:“我只知道一个秘密,就是圆通方丈常常借闭关修炼悄悄外出,我每次都为他驾车。”
云襄与罗毅惊讶地对望一眼,云襄沉声问:“他常常去哪里?”
觉能道:“这可不一定,有时师父就在附近转转,有时候却赶往千里之外。”
云襄想了想,又问:“你还记不记得几年前少林被敲诈一百万两银子的事?在这前后圆通大师去过哪里?”
觉能沉吟道:“我记得师父先后两次悄悄去过北京,好像就在那次事件前后。”
“北京?”云襄心中一动,忙问,“你还记不记得是北京什么地方?圆通大师去北京后又见过什么人?”
觉能回忆道:“具体地址我记不清了,不过大概位置还有印象,我可以把马车经过的路线和停留的地点画出来,希望这对公子会有所帮助。”
“太好了!”云襄大喜过望,忙让人送上纸墨笔砚。觉能捉笔沉吟良久,然后凭记忆慢慢画下了当年马车在北京城经过的道路和停留的地点。云襄接过草图,顿时大喜过望,对罗毅欣然道:“咱们将这幅草图与北京城的地图稍做比较,立刻就能查到圆通去过哪些地方,从中或许就能猜到圆通闭关的真正目的了。”
“我这就去查!”罗毅结果草图高兴地退下。觉能见状大急,忙拉着云襄催促道:“你快去救我父母啊,你答应过我的!”
却见云襄悠然笑道:“你不用担心,你的父母现在都在安全的地方。我这就让人送你与他们团聚。”见觉能满脸迷茫,云襄笑着解释道,“请原谅我让你担心了,为了让你尽快说出知道的秘密,我使了点小小的手段,让你误以为两位老人家被人绑架,其实他们这会儿正在一个安全的所在等着你呢。”
“原来你在骗我!”觉能气得满脸通红,不过一想父母安全,他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无心计较对方的欺诈,忙问,“我父母现在在哪里?”
云襄拍拍手,罗毅应声而入,对觉能笑道:“师侄请跟我来,我这就带你去。”
罗毅与觉能出门后,就见筱伯面色凝重地进来,将手中的草图递给云襄:“老奴在北京城呆过几年,对那里的大街小巷也还熟悉。从觉能所画的地图来看,虽然圆通两次下车的地点都不相同,但却是在同一座府邸的后门和侧门附近,那一带也只有这处府邸最值得留意。”
“是谁的府邸?”云襄忙问。
“福王府!”筱伯肃然答道。
“福王府?”云襄满面惊讶,继而皱眉沉思,喃喃自语道,“难道圆通与福王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圆通在少林被敲诈一百万两银子、因祸得福名满天下之际,突然借闭关悄悄赶到千里之外的北京面见福王,难道福王跟这事有着极其重要的关系?”他只感到脑海中有如一团乱麻,完全理不清其中的因果关系。
筱伯点头道:“从圆通亲自伏击觉能,欲灭其口来看,他极有可能是想掩饰与福王的关系。”
“他为什么要拼命掩饰与福王的关系?”云襄双眉紧皱,在房中来回踱步,“旁人若是与朝中权贵有这种关系,炫耀还来不及呢。他圆通可不是什么清静淡泊之辈,为什么在这事上却如此低调?”
筱伯沉吟道:“恐怕他与福王当时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直到现在也不敢让人知道。”
云襄若有所思得微微颔首道:“莫非当年少林请贼上门,是出自福王的授意?可少林今日为何又要与魔门结盟?这岂不是站到了福王和朝廷的敌对面?圆通若与福王关系匪浅,为何要这样做?”
筱伯笑道:“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不变的利益!在利益面前,有时候敌人可以成为朋友,朋友也可以成为敌人。”
云襄点头道:“没错,人之行,利为先,这是《吕氏商经》开宗明义的一句话。不过,要说圆通会不顾与福王的关系,公开与魔门结盟,这实在违背了‘利为先’的法则。除非……”说到这里云襄心中一震,顿觉眼前一亮,“除非这是出自福王的授意!可是,福王为何要授意圆通与魔门结盟,助长魔门声势?”他又陷入了新的迷惑。
筱伯沉吟道:“听说福王在朝中大权独揽,招致满朝文武忌恨防备,已有言官上书朝廷,要福王分权。若在此时,魔门势力突然壮大,天下动乱纷纷,朝廷恐怕就只有仰仗福王平息动乱。如此一来,福王的地位将稳如泰山。”说到这筱伯一顿,叹道,“令少林与魔门结盟的主意若是出自幕僚,那福王身边必有告人,若这主意是出自福王,那福王之心机和智谋,足以令天下人胆寒!公子若要与福王为敌,